都市管道工 250.山货儿

这边刚和程有道约好，那边丁峰又打来电话，告诉叶舒不但松鸡给弄到了，还给他弄了点儿别的山货，明天去县里找客车一起给叶舒用“捎”过来。

丁峰没说还有什么别的山货，叶舒也没去问，反正到了就知道了，他也用不着和丁峰去问多少钱。丁峰和叶舒聊了两句，问了一下他春节是否回家，又聊了一些他跑婚车遇到的趣事便挂断了电话。

“丁峰办事儿够迅速的呀，这么快就给你弄到飞龙了，不会是你们村里就有饲养场吧？”谭笑在一旁说道，她现在更加确信叶舒要的飞龙是饲养的了，哪有野生的这么容易就掏弄着的。

叶舒没有解释自己存在是不是有饲养场，不过他现在倒是有些猜到丁峰从哪儿弄的了。叶舒得意地一笑，炫耀道：“你话让你说的，我的事儿，丁峰不得麻利儿的去做？我就这么两个朋友，我有啥事儿找他们，他们比自己的事儿都上心。”

谭笑没有反驳叶舒的话，因为他的话确实不算吹嘘，他那几个朋友别看平时不联系，但真要有事却是不含糊，比那些虚情假意的酒肉朋友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那就是天上地下，当初叶舒含冤入狱的时候，他那几个朋友隔一段时间就到燕京的监狱里看看叶舒，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那么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心情不错，叶舒很费心思的包了顿饺子，不但包出了他们两口子和佟铁柱兄妹吃的，也多包出了一些，给老才送了过去。用外面那口大锅蒸饺子很方便，三锅就蒸出来所有的饺子，这还考虑到佟家那兄妹俩的能力，多弄了一些。

叶舒装好了饺子，带上了餐具，让老才从别人那借了一辆车。没办法，拿的东西太多，除了拿了不少饺子，还有谭笑帮佟雨彤收拾的行礼和洗漱用品。虽然佟雨彤只住一晚，明天卢洛伊会替换她，但女人就是这样，不管是女孩还是女人，只要在别的地方住一宿，配套的东西一样不能少，都要用自己的。

佟铁柱的神色不错，比下午他们走的时候强了不少，尤其在吃了饺子以后，满嘴流油的他竟然有了容光焕发的意思，叶舒认为他再多吃几顿好的，都可以直接出院了，哪个伤员吃蒸饺能一次吃几十个的，那点儿伤根本没有影响到他的胃口。

叶舒和谭笑在医院待到天黑才走，佟雨彤告诉叶舒明天不用来接她，因为她已经和卢洛伊约好了，卢洛伊来了以后，她就开卢洛伊的车走，反正她有叶舒家的钥匙。

新的一天开始了，佟雨彤天天想夜夜盼的雪天没有了踪迹，因为太阳在失踪了几天后又重新回到了岗位。叶舒送完了谭笑又晃晃悠悠的去了办公室，昨天走的匆忙，背包都没有带走，今天再来，更是轻装到来。

“叶顾问好……”

早到的同事和叶舒客气的打着招呼，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叶舒在会议室里的表情，今天的同事看到他，虽然很客气，但是眼神中还带有一丝审视和畏惧的意思。

“早上好……”叶舒一如既往的客气回应着，他才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呢，他们怕也好，质疑也好，他都无所谓，只要不影响正常工作就行。

叶舒刚进办公室，方玲就跟了进来，关好房门，说道：“你昨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开会的时候说走就走呢，还当众和萌总发那么大的脾气，有事情你们私底下商量着解决呀，那么多人在场，你和他大呼小叫的，多让萌总下不来台呀。”

面对方玲一连串的质问，叶舒白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说道：“她那是自找的，我有要紧的事情去处理，她却和我捣乱，我没收拾她，她就该烧高香了。别说是她唐萌，就是唐雪凝拦我，我和她也是那态度。怕下不来台，就少掺和别人的事儿，癞蛤蟆落脚面上，不咬人净特么恶心人。”

听叶舒说到这个还余气未消，方玲撇了撇嘴，说道：“是萌总自讨没趣行了吧，你倒有理了……那你也应该和她说清楚啊，一个大男人就概要有男人的气度，你昨天真的把萌总气够呛，你走了以后，会都不开了。”不管叶舒爱不爱听，方玲又把昨天叶舒走以后的情况和叶舒说了一下。对于自己这个领导，方玲是彻底无语了，一个助理为领导之间的关系操心，估计也是难得一见了。

叶舒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别说了，你少操点心吧，我那边都人命关天了，哪有心思去管她怎么想的。”

闻言，方玲眼睛一亮，问道：“人命关天？出了什么事吗？”

叶舒看了方玲一眼，吓唬她说道：“你少瞎打听，没看电视里说么，知道别人秘密太多的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

方玲不满的白了叶舒一眼，“你不说就不说呗，干嘛还诅咒我？”

“我可没诅咒你，我就是让你好好工作，少分心做别的事情，有些事情你知道了也只会令你毛骨悚然。”叶舒解释了一句后，也不管方玲是否听进去了，接着说道：“项目上的事情基本稳定了，估计也没什么大事，只等年后开工了。这几天我有别的事情，可能不会经常来办公室这边，有什么事你就给我打电话吧，正好也给唐萌让个清净。”

听到叶舒要大张旗鼓的翘班，方玲问道：“你干嘛去啊？现在年终岁末了，我听集团的人说，各个部门都在准备节目，等着在新年晚会上大展风采呢，你得跟着一起准备节目啊。”

叶舒摇了摇头，“集团的晚会我就不去了，你们该怎么准备就这么准备吧，不用管我。”

“那怎么行呢？到时公司董事都会出席，你是领导，你不去的话，他们会对你有意见的。”

集团的董事都是唐家的人，想到那些人的嘴脸，叶舒哼了一声，说道：“他们对我一直有意见，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让我给他们表演节目，他们做梦去吧。对了，你抽空问问唐萌，年底了，部门里有什么活动没有，咱们内部的活动我一定参加，还有，福利什么的，早点定下来，除了集团给的，让唐萌找那几家配合单温再给赞助点儿……好了，你先忙去吧，我下午还要出去一趟。”叶舒吩咐了几句，给方玲安排了一些事情后就把她打发走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叶舒接到了丁峰的电话，说是东西都已经放到他们老家到燕京的大巴上了，明天中午就能到，让叶舒租个车去接一下，听他的口气，大巴“捎”来的东西好像好不少。

吃过了午饭，叶舒骑着摩托去卢家武馆转了转，看看那个泳池的进度。往日里卢洛伊在家的时候，她多少能去照看两眼，今天她去医院照顾佟铁柱了，叶舒只能亲自去看着。老郭手下的这帮人做事还可以，规规矩矩的，可能是有叶舒这个半个行业内部人员的存在，那些人干活并没有脱奸耍滑，更没有偷工减料，按他们的速度，下周泳池就做完了。叶舒在现场待到了谭笑给他电话，说她要下班了，叶舒才离开。

周五叶舒没有去办公室，一大早开着卢洛伊的车送完了谭笑，就跟着佟雨彤去了医院。到了医院也没让卢洛伊把车开走，因为他一会还要用这车去接站。快到中午的时候，叶舒让卢洛伊开车载着他去了城东的长途客运站，东北来燕京的大巴终点都是那里，他要去接他的“山货儿”，有卢洛伊这方便车，他也免去了找人借车的麻烦。

叶舒到车站的时候，大巴车早就已经到了，在司机和车主的帮助下，将那堆东西挪到了卢洛伊的车上。运费丁峰已经给过了，叶舒又给司机和车主一人买了盒眼，都是老乡，以后说不定有什么需要人家帮忙的。

看到一后备箱的“山货儿”，叶舒哭笑不得，自己只是让丁峰给弄两只“飞龙”，一只请程有道和鲁奉礼，一只自己家人吃。结果丁峰给他确实弄来两只“飞龙”，还有两只颜色鲜艳的野鸡，不仅是他要求的全模全样，竟然还都是活的，用几个小笼子装在一个蛇皮袋子里，不知道它们怎么坚持的，一路都没折腾死。令叶舒更无语的是，随着那雪一起带来的，还有一只已经被收拾好的鹿，从头到脚完完整整的一头鹿，各个内脏，包括鹿皮，都单独放着，也一起带来了。这幸好是大巴车带过来的，而且车主和丁峰是亲戚，如果是快递，根本不可能收件。

叶舒是苦笑不得，但卢洛伊看到这些东西确实满脸的震惊，问道：“师父，这就是你说的山货儿？”

“这特么是山货？明明是堆飞禽走兽啊。”这些东西她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貌似市场上不允许卖呀。

叶舒看出了卢洛伊的意思，解释道：“你别多心，这些都是人工养殖的，允许买卖，不违法，只是市面上不多见罢了。”他必须解释清楚了，虽然这些是不是人工养殖的都是两说，但他可不希望东西没吃到嘴呢，先把这遵纪守法的人吓出个好歹来。

“哦，人工养殖的呀。”卢洛伊长出了一口气，接着问道：“那好吃吗？”既然吃了不犯法，她关注的只剩味道了。

“好不好吃，等你吃了就知道了。”叶舒白了卢洛伊一眼，果然和佟铁柱臭味相投，看到吃的就没有别的话题了，“现在的问题是我把这些东西放哪儿啊，那松鸡和野鸡杀了倒没事，这上百斤中的鹿肉怎么办呀？不能为了它我再买个大冰柜吧，我还得找个冷库动起来。”

叶舒真的找了个冷库将鹿肉冻起来了，冷库是老才帮着找的，就在公寓附近那个菜市场里面。叶舒也没有让老才白忙活，把野鸡给了他一只，老才没少吃“鸡”，但这种“野”的，他还是第一次见，所以格外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