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管道工 211.进入角色

叶舒摆摆手，打发走了方玲和陈杰，领导要讨论领导层的问题了，助理要回避。然后叶舒转身一抬腿，直接坐在了唐萌的办公桌上，再往里一挪，一条腿盘在桌子，一条腿耷拉在桌边，不管唐萌脸色多么难看，反正他感觉这么居高临下的坐着还挺舒服。

叶舒看着唐萌嬉笑着说道：“我都掏钱了，一样的领导，你凭什么不掏钱啊？何况你是这帮人的主管领导，我充其量是个监军。”

“作为领导，我就该掏钱请客？”唐萌瞥了一眼，反问到。叶舒坐在桌子上，虽然她心里很恼火，但是推不动，更骂不走，也只能让他坐在那儿了，充其量把他当作大一点的摆件，扭头不看他，争取眼不见心不烦。

“员工都拼命给你赚钱，你给点好处怎么了？怎么的，铁公鸡呀？你不是铁公鸡，你顶多是个瓷母鸡。”看着唐萌那一副十分不情愿的表情，叶舒又摇了摇头，讥笑道：“你也就是个周扒皮，鸡毛都是在鸡窝里粘的。看来这老板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呀，养猪还喂饲料呢，你是一点都不想多给呀，想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对下属一点都不体贴，谁给你卖命啊，更别说什么忠忠诚了，有合适的地方都跑了。”“我怎么不体贴员工了？我自己选出来的员工，我自己知道怎么管理。”唐萌不允许叶舒质疑自己的管理方式，自己可是在唐雪凝的耳濡目染下熏陶多年的，早把自己看作下一代金玉盛唐的女王，岂能容叶舒这门外汉胡乱点评。冷眼看着叶舒，嘴角逐渐上扬，还击道：“像你这么简单的拉拢人心把戏，也好意思用出来？你以为员工是你一顿饭这些小恩小惠就你那个摆平的，痴人说梦，愿意丢人就自己丢去，别拉着我一起。”

“呵呵……”叶舒摇头苦笑，自己做惯了看人眼色的差事，当然清楚下面人的想法，不用什么大恩大德，其实考虑到他们的感受，他们就已经感恩戴德的了，像唐萌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哪会理解这些，干工作，发工资，天经地义，如果搞次团建，那就是格外恩宠了。当然，白眼狼也很多，那些人给他什么，他们都觉得是应该的。

“怎么请客还丢人了呢？”叶舒虽然不满意唐萌这句话，但也清楚自己在人家心里的地位，自己不过是咬住天鹅腿的癞蛤蟆，人家根本没放在眼里。叶舒小气归小气，但心却很宽，他们没看得起自己，自己还没看得起他们呢，天鹅自己已经吃到了，你个野鸭子和自己嘚瑟什么。敲了敲桌子，叶舒再次对唐萌提醒道：“我就问你去不去？你愿意赞助，我就多花点儿请大家连吃带玩的，你要是不赞助，我就省着点儿好，少你一个，没多大影响，别和我说那些没用的。但是，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要是不去，到时候员工对你有啥别的看法可和我没关系，我顶多实话实说，告诉他们，你这个部门经理不屑于和他们一起吃饭，你是龙子龙孙，他们就是一群小鱼小虾。”

“住口！”

唐萌迟疑了一下，拦住了叶舒后面的话，和叶舒横眉冷目的说道：“谁说我不去，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收买人心。”她可丝毫不怀疑叶舒这个混蛋能做出什么混蛋的事情来，搞臭自己也不是不可能。而且自己才是项目管路部名正言顺的领导，他一个臭监军有什么好得意的，想到古代好像有不少监军是太监担任的，唐萌看看叶舒，颌下无须，倒是有些符合特征了，心里一阵奸笑，心情好了不少。

见唐萌脸色有些松弛，叶舒得寸进尺道：“那不就得了，到时候咱俩一人一半啊。”

听到又变成花费一人一半了，唐萌立马不乐意了，纠正道：“不是说不够了我再出吗？”然后恼羞成怒的对叶舒吼道：“花多少钱都你自己出，一分也别指望我帮你出，没钱找你家那位要去。”

“嘿嘿……我一个大老爷们儿，才不找老婆要钱呢。”叶舒嘿嘿一笑只要唐萌答应了就好，才不管唐萌心里又什么心思呢，反正自己收这些钱也没指望自己花，就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她只要去了，自己也就不用有任何的担心了。唐雪凝让自己同流合污，自己先把她女儿弄的满身臭泥才好。

“对了，WDZ的人工作效率太低了，是人员不齐，还是什么原因啊？我怎么看不到进度呢？”受贿的事情有着落了，叶舒又把话题扯到了工作上，虽然他的心思不在这上面，但既然挣了这份工资了，多少还是要出些力的，不然做的不好，也影响自己的声誉，如果做好了，将来再接活儿的时候也是自己的业绩。

“他们的人手确实不足，Gary挺辛苦的，这个我们要体谅一下。”说到WDZ，唐萌的语气柔和了下来。

“体谅？”叶舒看着唐萌，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他们干活，你没给他们钱吗？他们是给你白干活呢？体谅，你体谅他们了，谁体谅我们了？你妈那天天催着要进度，还着急盼着看到收益呢，就这么卡着啊？真以为整个项目以他们为中心了？他们不紧不慢的，那还干不干了？你抓紧时间问问他们，能不能干？能干就麻利儿的，不能干的话赶紧换人，谁和他们耗着。合同签没有呢？如果签了合同就按合同办事，该罚就罚，不能对他们太心慈手软了……”说起这事，叶舒便气的暴跳如雷，太耽误事了。

听到叶舒对WDZ不满，还有要换人的打算，唐萌立刻又不干了，吼道：“你急什么急？设计也是要时间的，你以为他们容易吗？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时间，时间。给他的时间少了吗？再晚点楼都盖起来了，我还要他设计个屁。”说道这些，叶舒便又气不顺了，重重的呼出了几口浊气，接着说道：“你和那个Gary啥关系我不管，那是你们的私事。但是对于公事，我就要成果，人手少就让他雇人去，别和我找这个理由，一个人想独吞一个项目，他有那么大的胃口吗？别特么把自己噎到，还害的别人和他们受罪。”

“你凭什么说他没那个能力？你就是对Gary有意见，你是故意打击报复。”唐萌依旧为叶舒辩解。

“打击报复？”叶舒看着唐萌，眉头皱了起来，她这不是在反驳，这是在骂人啊，沉声低喝：“我报复他啥呀？如果我想打击报复还用这么费劲巴力的背地里下手吗？我早面对面就给他颜色了。”

“呃……”唐萌竟然无言以对了，因为叶舒说的没错，他要是报复都是当时就报复了，他那火急火燎的性子根本等不及，而且就他那愣头青的性格哪是能耍起阴谋诡计的人，好像只有对自己那次是忍了一天才对自己下手的，想到那天受到的侮辱，唐萌更是恼火无比，恨得牙根直痒痒，。

叶舒不知道唐萌的心理活动，更不知道她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脸红，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你妈死乞白赖的让我参与，还有怕笑笑心理不舒服，我才不搀和你们这些破事呢，你们会所能不能建起来和我有一毛钱关系。懒人办烂事儿，越办越懒，你告诉那个Gary，我再给他次机会，园林和精装那部分现在我还交给他做，其它的都让吴建树做了吧，他再完不成，就什么都别干了，我直接给别人做。”

“你凭什么将Gary负责的内容给减了啊？你还说你不是在故意报复。”唐萌是听不得Gary半点不好，听到叶舒这话，她又不干了。

叶舒脸色一沉，眼珠子一瞪，“你给我闭嘴。”他才不愿意和唐萌在这胡搅蛮缠。

“我就不闭嘴。”唐萌同样怒视着叶舒，在这个问题上，她不想有半点让步。

“再不闭嘴我就把你衣服扒了。”

叶舒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比其它的恐吓更有震慑力，吓得唐萌立刻闭嘴了，但怒气不减，只能通过眼神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上次开会的时候，你妈就说过了，只留给WDZ园林景观和精装这部分，我现在不过旧事重提而已，怨我什么，是他们自己不争气。乐豪的合同不是没签吗？正好把其它的都画在乐豪那边，一起签了得了，也免得再找别人了。你通知WDZ明天或者后天过来一趟，我要听听他们的计划汇报，如果WDZ还忙不过来，精装这部分他也别要了，园林那部分爱做就做，不做也换人，反正那个是最后的，现在也不着急。”虽然一个项目中，两人的地位相当，但唐萌做事需要请示老妈，叶舒则是什么也不用请示，而且关于WDZ的事，唐萌很难摆正自己的位置，他连和她商量都省略了，看不惯就直接收拾。

唐萌不再反驳了，因为她想起来上次开会的时候唐雪凝确实说要将WDZ的设计范围重新划分一下，也是打算将其他部分都划给乐豪，当时Gary还埋怨自己没有帮他说话。只是现在这话从叶舒嘴里说出来，她就是特别的反感。还说什么园林也精装也要换人，换谁呀，还是乐豪吗？

唐萌靠在椅子上打量着坐在桌上的叶舒，冷哼了一声问道：“叶舒，我问你，你收了吴建树多少的好处，这么为他说话，昨天你不是还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么，还把人家侄子打成那样，一顿饭就把你收买了？”

“我只是就是论事。吴洪壮是不咋的，但是人吴建树却是能按时交方案，你那个Gary呢，做个方案跟怀孕似的，我等他酝酿好，工程还做不做了……”

“你就是收了吴建树好处，才帮他说话的。”明知道叶舒说的在理，但唐萌还是胡搅蛮缠的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我收了，怎么的？”叶舒倒是毫不讳掩饰，满脸嬉笑着看着唐萌，“你不也收了吗，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但我一定没你收的多。”叶舒说的没错，唐萌刚才已经承认过了，她确实没有资格计较这个，但还是气呼呼的，好像什么都要和叶舒争执一下。“说！你收了他多少好处？交出来充公，不然我就和公司举报你，不，我和谭笑举报你，让她看清他老公到底是什么样的货色。”

叶舒被唐萌一会风一会雨的态度逗乐了，说道：“充公是不可能了，钱已经被我花了。”

“花了？”唐萌一阵愕然，“这么快你就花了？你骗人。”

“我骗你干嘛？”叶舒摊了摊手，“刚才我给方玲那张卡就是吴建树给我的，正好周末大家一起吃饭用。”

“五万你都给方玲了？”唐萌瞪大了眼睛看着叶舒，一脸的惊愕。五万对自己来说不算多，但也不能算个可以忽略不计的数目了，尤其对叶舒这个穷哈哈来说，那更是不少了，他竟然都拿来请客了，在这一掷千金玩郝栓呢吗，是不是傻了？老妈是让过来占便宜的，不是让他来做散财童子的。

“对呀，请客吗，不得大方点儿啊？不然怎么吃好喝好，剩下不够的你给补上啊，别说你没有。”对于唐萌知道自己收了多少钱，叶舒不意外，现在他笃定唐萌也收了吴建树一张银行卡，数量和自己一样。

“五万块，你要请他们吃什么呀……”唐萌摇了摇头，“你爱怎么花这么花，我不管，你也别打算动我的钱，我才不会花钱给你买好名声呢，你自己掏钱去吧……”她才不像叶舒那么傻呢，自己明目张胆的攒点钱也不容易，上班了以后，家里给自己的零花钱可是少了很多呢。

“掏不掏钱那是你的事儿，反正吴建树给我的，我都用在员工身上了，我也没占你们唐家便宜。”说着叶舒从办公桌上跳了下来，活动活动腿脚，坐了一会儿，竟然把腿压麻了。至于掏钱的事儿，至于唐萌能去，他就有信心让她出点血，只要她还要点面子，那到时候就由不得她了。

该说的说了，叶舒晃晃悠悠的走了，出门前还不忘告诉唐萌，“别忘了通知WDZ和总包这两天过来呀，我都这意思了，乐豪已经意思过了，他们再不意思意思，那就太不够意思了。”

“无耻！”向合作单位要好处要的这么理直气壮，也就叶舒这个混蛋干的出来，不过唐萌气归气，她拿叶舒丝毫办法没有，毕竟叶舒向人要好处是奉命行事，她想举报都没地儿举报去，何况自己确实是五十步笑百步，受的也不必叶舒少。

说是这两天见到那几家的人，但现在已经周四了，那些人接到通知，哪还敢让领导周末过来加班啊，于是第二天就早早的到叶舒这里来等着了。

叶舒到的比较晚，因为吴建树派人给他送电脑来了，他在楼下的咖啡馆里耽误了一些时间。吴建树办事很靠谱，不但电脑送到了，发票也随之送到了，甚至连一些常用的软件也都已经给按好了，都是设计院用的正版软件，不像叶舒以前用的都是些什么免费破解版的。至于叶舒给没给他报销，那也就他们两个人自己清楚了。

见到叶舒上楼，等候的人都迎了过来，满面堆笑的和他打招呼，昨天的通知中已经很明了了，是叶顾问要找他们了解项目情况，他们到这儿以后可就直奔叶舒的办公室了，可惜叶顾问不在，叶顾问的助理好像也很忙，桌子上摆着一摞子钱，对他们带搭不理的，所以他们都在走廊里等着。

“叶顾问……”

“叶顾问……”

两伙人都客客气气的和叶舒打着招呼。

“嗯，嗯……”叶舒“嗯啊”两声算是打过招呼了，自从坐了领导，打招呼的人多了起来，不管认不认识的，反正有人说话，他就“嗯啊”的答应。脚下未做停留直接奔向自己的办公室，背包里背了一新一旧两个电脑，再有些乱七杂八的东西，挺重的，手里还拎着一杯给方玲打包回来的咖啡。谁规定的领导的办公室就只能在最里面呀，进门就是该有多好啊，叶舒心里不住的骂呀。

叶舒在前面走，那两伙人带头的也忙跟了上去。

“叶顾问您好，我是燕建八局的宋子明……”

“叶顾问您好，我是WDZ的李朝阳……”

到了门口，没用叶舒动手，宋子明已经先叶舒一步将门推开了。

“谢谢，进来吧。”叶舒拍了拍方玲那间小办公室的门，“方玲，来人了，接待一下，倒点儿水。”然后背着包进了自己的助理办公室。

“两位这边请。”方玲将二人带到了会客区，刚送过来两杯白开水，叶舒也走了过来。

叶舒坐了下来，客气道：“不好意思，我这里条件简陋，也没个茶水招待两位，二位见谅。”

“叶顾问客气了……”二人连忙客气回应。

“外面那几个是你们一起的吗……方玲，把走廊那两个兄弟也叫进来吧，别让人站在外面呀。”

等外面的人也进来后，叶舒又客套了一番，“工作的事儿，让大家费心了……”接着话锋一转，对着WDZ那个李朝阳问道：“这个李总倒是第一次见，以前开会WDZ都是那个叫Gary的朋友过来呀，怎么这次你来了呢？”

李朝阳冲着叶舒躬了躬身子，说道：“Gary这两天为了项目的方案天天加班，身体有些不适，去医院了，所以由我过来和叶顾问汇报一下，我是WDZ的副总经理，如果我汇报不清楚，等Gary身体好了，让他亲自和您再汇报一遍。”

“哦！”叶舒假装叹息一声，“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呐，回头你帮我给Gary带个好，对于他的身体状况，我深表愧疚啊，竟然为了工作积劳成疾，为此我深表哀悼啊……”

李朝阳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纠正道：“叶顾问，Gary只是身体不适，没有别的问题，用不到哀悼。”

“啊？哈哈……”叶舒很是尴尬的和李朝阳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听到Gary身体不适，以为他……用词不当，用词不当，见笑了……”

李朝阳脸上保持着笑容，但心里已经有些不爽了，什么用词不当，看叶舒那样好像是故意的，他早就听Gary提到过这个叶舒，就是靠着关系硬混上来的一个混蛋。Gary今天不来，就是知道叶舒今天叫他们来没有好事，所以才装病的，没想到这个叶舒果然够混蛋，上来一句话就把Gary给说没了。

“叶顾问，我们的方案是这样……”李朝阳略过其它的话，直接和叶舒汇报起了他们的方案。

等李朝阳说了两句，叶舒直接拦住了李朝阳，问道：“唐萌他们没通知你们设计范围有变化了吗？主体这边已经不在你们的设计范围内了。”

“什么？”李朝阳愣住了，“我没听说设计范围有变动啊。”

叶舒摇了摇头，“上次开会的时候，唐董就已经告诉Gary了，他怎么不和你们说呢。还有，怎么还拿以前的方案呢，Gary累到要死，都住院了，就弄出这么个方案呀？你什么玩意儿啊，和上次也没什么变化呀……”

李朝阳做了不到五分钟的方案汇报，结果，叶舒批评的话就说了十多分钟，将WDZ这段时间的工作给批的一无是处。

“算了，算了。”说道最后，叶舒都感觉烦了，直接摆了摆手，“你们这速度也不行啊，你回去让人他们抓紧出方案吧，具体范围，问问你们领导，或者去医院问问Gary，他现在还能正常和人交流吧？你问问他，该抓紧弄了。下周三开碰头会，到时候如果你们再拿不出完整的方案，那领导对你们更不满意了，不得把你们现在这点工作也分给别人啊？”

“叶顾问，事情是……”

叶舒哪还听他解释，“李副总经理，你们如果诚心和我们合作呢，就拿作品出来，你这来然后一次空一次手，让我没法说话呀，好了，你回去吧，希望下次你们别让我为难了。”然后直接喊方玲过来送客。

WDZ的人走了，燕建八局的宋子明一下子站了起来，“叶顾问，我和您道歉，最近我们一直在看图纸，但图纸没定下来，我们也不好意思过来。这次我们过来，也将在以前图纸中发现的问题都整理了一下，您有时间吗？我和您好好汇报一下。问题有点多，我整理了一下，您看看。”

说着，宋子明从包里拿出装订在一起的几页纸，推到了叶舒面前，又点了点，“您看一看，怎么这儿有电源吗？我打开电脑和您说一下。”

“我先看看。”叶舒接过那几页纸，身子一震，因为他在这几页纸里面感觉到了不属于的坚硬感。翻开一看，里面夹了两张面值不菲的购物卡。

“方玲，带宋总去小会议室，把投影仪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