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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一世姜奶奶受到怎样的处罚，都远远不够。
“你过得苦。”姜稚没头没尾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姜奶奶抬起头，完全不理解，她在说什么。
紧接着，姜稚蹲到了姜奶奶的面前。
寒光一闪。
“啊！”痛苦的尖叫，响彻整个鹿鸣华府。
很多人听见这声惨叫，被惊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姜奶奶捂着嘴，表情狰狞痛苦，鲜红的血液从她的指缝里流出来。
顺着手臂打湿衣衫，不一会儿地上斑斑点点落了一地。
发出“唔啊”痛苦的声音。
她的舌头。
她的舌头被姜稚割掉了。
她的惨叫声引来姜梦和周清华。
他们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别说姜梦，周清华都没想到姜稚会对姜奶奶动手。
她不是让他好好保护她吗？
周清华一时陷入了疑惑。
姜稚却面无表情地看着姜奶奶，手中还握着那把染血的刀，冷冷地说：“这是你应得的。”
看着地上点点血迹，姜稚冷眼看向周清华。
周清华一个激灵自然懂姜稚的意思，连忙道：“我会清理干净。”
姜稚满意点头，回了一句，“辛苦了。”
转身回家，关上门。
姜奶奶几乎痛晕过去，她想要解脱，没有人能帮助她，她一步一步往姜梦身边爬，地上满是血迹。
姜梦一直后退，“你别过来。”
姜奶奶一把抓住姜梦的裤腿，在她牛仔裤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血手印。
姜梦烦躁地甩开她，“要死滚开啊，烦死了。”
她真的受够了。
自从她妈王玉兰死后，就没有一个人真正地爱过她。
她本以为还有强求的爱，和肚子里的孩子。
后来孩子也没了，周清华对她也只因为解毒丹。
成天吃着以前狗都不吃的虫子，还要被姜奶奶骂。
她是真的受够了。
死吧，早死早超生。
姜奶奶再次扑上来，姜梦任由她抱着一只脚，另一只脚在他身上胡乱地踢。
“放手！放手！我让你放手！”
姜奶奶发出“呜呜”无助的呜咽声。
终于是被打怕了，松开了手。
姜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直接回家2303。
周清华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也跟着走了回去。
独留姜奶奶一个人疼在地上打滚。
老周透过猫眼看着门口发生的事情，见姜梦两人离开后，也扣上了猫眼的盖子。
“怎么了？我听见有人在哭！”张姐坐在沙发上看着老周从门口走了回来，好奇地问。
她此刻情况看着非常正常，脸上带着从心里面升起的笑容，真是温暖。
老周看了一眼，趴在茶几上画小人的小城两兄弟。
继续道：“没事，就是个大妈被饿哭了。”
“那可真惨。”张姐沉默了一瞬，说道。
老周笑了一下，“嗯，你以后千万不要乱给别人开门，要是那些人来咱家把食物都抢了，我们就没吃的了。”
“我不会开的，家里的食物是留给宝宝的。”张姐温柔地摸了摸小城的脑袋，露出慈母一般的笑容。
老周也跟着笑了起来。
张姐很久没有清醒这么久了，自从小城兄弟俩来到他家，两个孩子让张姐走出来阴霾。
——
姜稚每天变着花样地训练姜祀。
把姜祀折磨得每天回房都是爬着回去的。
按照上一世的时间，过不了多久水位就要下降，紧接着，绝望的地狱之门就会被打开。
她每天边擦着朝歌，练着姜祀，等待着系统派发的任务。
这一等，就等了快一个月时间。
清晨，是被一声声兴奋尖叫声中拉开帷幕。
整个鹿鸣华府欢呼雀跃。
“水退了！！”
“啊！水退了！水终于退了！”
“有救了，我们终于得救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
此刻，水位已经退到了单元楼台阶下。
整个世界宛如废墟，各种垃圾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淤泥里，挂在高楼上。
曾经全国GDP第一的大都市京都，一片狼藉。
摩登的大楼，时尚的潮人，著名的建筑，一一站在废墟里，摇摇欲坠。
姜祀听见了整个鹿鸣华府的尖叫，看了一眼姜稚，她慢条斯理用筷子夹着小半截油条，在豆浆碗里打了一个滚，将湿哒哒泡得有些软的油条，放到嘴里。
姜稚细嚼慢咽，吞下嘴巴里的食物，看到姜祀看着他奇怪的表情，“怎么了，怎么不吃？”
“姐。”姜祀先是开口，皱了皱眉，缓了缓又道：“丧尸是不是马上就来了。”
他记得姜稚和他讲过，大水退去，就是整个世界至暗时刻。
得到姜稚的肯定。
姜祀感觉，那些人的兴奋尖叫，变成了一首一首哀伤的音乐。
他无法想象姜稚嘴里的世界会是怎么样的可怕。
但他看过丧尸影视作品。
想到以后丧尸会成为常态，社会再也回不去了。
而他永远只是一个小学生，虽然姜稚会抽空给他上课，但他永远拿不到学校颁发的小学生毕业证书。
姜稚看着他眼里含着的伤痛，没有安慰，说出了四个字，“适者生存。”
这就是现实，每个人都将要面对的现实。
你可以不接受，没有一个人能够逃避的了。
吃完早饭，姜祀收拾好垃圾，准备进入训练，被姜稚制止。
“为什么？”姜祀不理解，丧尸马上就要来了，他要多联系才能更快更强。
“今天休息，明天是一场硬仗。”姜稚语气沉重，回答。
她的表情严肃，使得姜祀咽了一下口水。
他既兴奋激动又紧张起来，他的刀“碎月”也跟着颤抖，似乎他一开窍必将横扫千军。
丧尸真的要来了，末世地狱大门打开。
杀戮血腥，终将席卷整个世界。
这一天的晚上，每个人都睡的很早梦想着，明天一早起来社会秩序恢复，世界恢复和平，他们朝九晚五正常上下班。
早上的上班路上，各类早餐，琳琅满目。
包子馒头，面条米粉，豆浆油条，三明治……
还有牛马伴侣冰美式。
想着想着，众人进入梦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