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高武：我的系统只打骨折 第6章 垃圾堆里的宝藏

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泼洒在锈铁区迷宫般的巷道里。劣质霓虹的光怪陆离被压缩成狭窄的光带，大部分区域沉没在令人窒息的黑暗中，只有老鼠的吱吱声和远处模糊的争吵声点缀着死寂。

阿飞像一只真正的狸猫，瘦小的身影在堆积如山的废弃机械残骸和垃圾堆间灵活穿梭，悄无声息。林焰紧随其后，高大的身影在阴影中若隐若现，脚步轻盈得不可思议，只有那双锐利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每一个可能藏匿危险的角落。

“前面拐角就是‘鼹鼠’老鬼的破棚子，”阿飞压低声音，指了指前方一个被巨大生锈储油罐半掩着的、更加破败的铁皮棚屋。棚屋没有招牌，门口胡乱堆放着各种扭曲的金属、报废的电路板、甚至还有几台看不出原型的破烂机器人骨架，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机油和金属锈蚀的混合气味。窗户用脏兮兮的木板钉死，只有缝隙里透出一点昏黄摇曳的烛光。

“看店的‘铁拐李’，天一黑就开始灌那种劣质合成酒，现在估计早就睡死过去了。”阿飞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和紧张，“里面好东西肯定有，但都藏在最里面，外面都是些不值钱的破烂…小心点，老鬼那家伙虽然瘸，但耳朵灵得很，而且棚子里可能有警报。”

林焰点点头，示意阿飞留在外面望风。他深吸一口气，体内初步运转的《九转金身诀》带来一股沉稳的力量感。他像一片羽毛，悄无声息地滑到棚屋那扇用铁链和破锁勉强挂住的门前。

没有选择暴力破门。他伸出手指，指尖萦绕着一丝极其微弱、却带着金属锋锐质感的气息——九转金身之力！轻轻点在锁芯位置。细微的震动精准地传递进去，只听内部传来几声极其轻微的“咔哒”脆响。

啪嗒。

那把锈迹斑斑的旧锁，竟然自己弹开了！

林焰轻轻推开一条缝隙，浓烈的酒气混杂着垃圾的酸腐味扑面而来。他侧身闪入，迅速合上门。

棚屋内比阿飞的窝更加杂乱和拥挤。昏黄的烛光下，视线所及全是各种破烂：堆积如山的废旧金属零件、断掉的武器残骸、脏污的电子元件、散发着怪味的瓶瓶罐罐…空气污浊得让人窒息。一个头发油腻、满脸胡茬、穿着油污工装裤的瘸腿老头（铁拐李）正趴在角落一张油腻的破桌子上，鼾声如雷，脚边滚落着几个空酒瓶。

林焰屏住呼吸，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视。值钱的东西肯定被老鬼藏在更隐蔽的地方，但那些地方风险太大。他的目标，是那些被随意丢弃、连老鬼自己都可能看不上眼的“垃圾”，以及…可能存在的、被遗忘的情报载体——比如旧光脑、损坏的数据板。

他小心翼翼地绕过打鼾的铁拐李，开始在堆积如山的破烂中翻找。动作极其轻微，只发出微乎其微的摩擦声。大部分东西都散发着腐朽的气息，毫无价值。

就在这时。

嗡！

脑海深处，那个沉寂了数天的、冰冷机械的声音，毫无征兆地、极其微弱地响了起来，断断续续，仿佛接触不良的电台：

【…环境扫描…检测到…微弱…高能…反应…】

【…能量不足…定位…模糊…】

【…尝试…激活…物品鉴定…（次级功能）…】

林焰动作猛地一顿！系统？！它醒了？虽然听起来比之前更虚弱！

他立刻集中精神，尝试与系统沟通：“定位！具体位置！”

【…坐标…锁定…前方…3米…右侧…垃圾堆…下层…】

【…物品1：未知金属碎片…能量反应…异常…锋锐属性…】

【…物品2：未知有机化合物…能量惰性…深层结构…异常稳定…生命活性…微弱…】

【…警告：能量即将耗尽…鉴定精度…极低…风险…高…】

垃圾堆下层？林焰立刻看向阿飞之前描述的老鬼存放“不值钱破烂”的区域。那里堆满了各种锈蚀的金属块、断裂的武器碎片、还有几个散发着怪味的破陶罐。

他迅速但无声地走过去，开始翻动那些冰冷的、沾满油污的金属垃圾。动作比之前快了几分，带着一丝急切。

【…接近…物品1…】

【…扫描…干扰严重…材质：未知合金（非当前主流科技）…结构：高度损毁…核心残留：微弱‘破法’属性…】

【…价值评估（极度残缺）：…极高（仅核心属性）…但需修复…风险…巨大…】

【…建议零售价（参考）：9,999,999联邦币…】

【…触发…折扣…】

【…当前折扣率：0.01%…】

【…折后价：99.99联邦币…】

【…是否购买？…】

林焰的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

价值近千万？折后只要99.99？！

他强压住激动，目光死死锁定在系统微弱感应的位置——一块半埋在锈铁块和油泥里的、巴掌大小、毫不起眼的黑色金属片！它形状不规则，边缘参差不齐，表面覆盖着厚厚的黑色锈垢和凝固的油污，看起来就像一块报废装甲车上崩下来的碎片，扔在地上狗都懒得闻！

就是它？这破玩意值一千万？！

但系统的提示就在脑海里！那“破法”属性虽然听起来玄乎，但结合这离谱的“折扣”…赌了！

“买！”林焰毫不犹豫地意念确认。

【…扣除：99.99联邦币（宿主账户余额不足，自动消耗…环境游离能量？…宿主精神力？…）】

【…支付方式异常…支付成功！】

【…物品所有权转移…】

没有任何光影效果，林焰只觉得手中那块冰冷油腻的金属片似乎…极其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仿佛某种古老的尘埃被拂去了一角？但肉眼看去，它依旧丑陋不堪。

来不及细想，系统的提示再次响起，更加微弱急促：

【…物品2…锁定…左下方…陶罐碎片堆…】

【…扫描…极度模糊…成分：多重惰性物质包裹…核心：活性生物酶复合体…结构：古法淬体…】

【…价值评估：…失传淬体秘方成品…效果：温和高效…潜力激发…】

【…建议零售价（参考）：5,000,000联邦币…】

【…触发…折扣…】

【…当前折扣率：1%…】

【…折后价：50,000联邦币…】

【…是否…购…】

买！当然买！虽然五万块他现在也没有，但系统似乎有办法“赊账”？

“确认购买！”

【…支付…异常…成…功…】

【…物品…所…有权…转…移…】

【…能量…耗…尽…进…入…深…度…休…眠…】

系统的声音彻底消失了，如同被掐断的电源。

林焰立刻看向系统指示的位置——一堆破碎的陶罐瓦砾里，半掩着一个沾满污泥、毫不起眼的蜡封小木盒，盒盖都裂了缝，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土腥味和药渣**的气息。他迅速将其扒拉出来，入手微沉。

打开裂开的盒盖，里面是几颗龙眼大小、表面坑坑洼洼、颜色灰暗、甚至沾着污泥的…泥丸子？！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土腥和淡淡酸败的味道。这…就是价值五百万的失传淬体丹？看起来比贫民窟最劣质的营养膏还要不堪！

林焰嘴角抽搐了一下。这系统，真是抽风得可以！一个像废铁，一个像泥巴丸子！

但他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将黑色金属片和装着“泥丸子”的破木盒塞进怀里贴身藏好。就在这时——

“唔…谁…谁在那儿？”角落传来铁拐李含糊不清的嘟囔，似乎被林焰翻动垃圾的细微声响惊动了，鼾声停了！

林焰眼神一凛，知道不能再留！他不再顾忌声音，猛地转身，如同猎豹般扑向门口！同时，顺手从旁边的破烂武器堆里，抄起一根还算趁手的、锈迹斑斑的合金短棍！

“站住！小贼！”铁拐李被彻底惊醒，醉眼朦胧地看到林焰的身影，怒吼一声，抄起靠在桌边的金属拐杖就踉跄着追来，动作居然不慢！

但林焰的速度更快！他撞开棚屋的门，朝着阴影中望风的阿飞低喝：“走！”

阿飞早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紧张得手心全是汗，闻言立刻像兔子一样蹿了出去！林焰紧随其后，反手“哐当”一声将破门带上，暂时阻了铁拐李一下。

“来人啊！抓贼啊！有人抢东西啦！”铁拐李气急败坏的嘶吼在棚屋里响起，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远处，似乎有巡逻悬浮车的嗡鸣声被惊动，正朝着这个方向快速靠近！

“这边！”阿飞对地形极其熟悉，七拐八绕，带着林焰钻进一条堆满废弃管道的狭窄缝隙，暂时甩开了身后的追捕声。

两人一直跑到锈铁区更深处一条散发着恶臭的下水道口附近，确认暂时安全，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阿飞拍着胸口，惊魂未定：“吓死我了！焰哥，你…你搞到什么了？惹得铁拐李叫那么大声？”他刚才只看到林焰好像捡了块破铁片和一个脏盒子。

林焰靠在冰冷的混凝土管壁上，平复着呼吸。他掏出怀里的两样“宝贝”——那块沾满油泥的丑陋金属片，和那个装着几颗“泥丸子”的破木盒。

“就这些？”阿飞凑过来，借着远处微弱的光线仔细看了看，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就这？一块废铁？还有…这什么玩意儿？泥巴团子？还一股怪味！焰哥，我们亏大了啊！为了这破玩意儿差点被抓住！”

林焰看着阿飞嫌弃的表情，又低头看了看手里这两样散发着垃圾堆气息的“宝贝”，脸上却缓缓露出一丝古怪又充满期待的笑容。

他掂了掂那块沉甸甸、毫不起眼的黑色“废铁”，指尖传来一种极其隐晦的、仿佛能割裂灵魂的锋锐感。他又嗅了嗅木盒里“泥丸子”那古怪的味道，在酸败之下，似乎隐隐有一丝极其精纯的、草木精华的清香在顽强地透出。

“亏？”林焰的声音带着一种劫后余生和捡到宝的奇异混合感，“阿飞，有时候，最值钱的宝贝，往往就藏在最不起眼的垃圾堆里。”

“等着看吧，”他将两样东西重新小心收好，目光望向远处城市璀璨却冰冷的灯火，眼神锐利如刀，“这堆‘垃圾’，会是我们翻身的本钱！”

九十九块九的“废铁”，五万块的“泥丸子”…

这买卖，怎么看都像冤大头。

但林焰知道，系统虽然抽风，但绝不会无的放矢。这波捡漏，赚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