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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结巴起来，大口喘气，话说一半。
易中海笑着接过话：\"大茂，别担心，杨磊死不了，不关你的事。
\"
易中海觉得杨磊肯定是被小黑蛇咬死了，不然许大茂不会这么慌。
许大茂摇头：\"老大爷，不是这样！我刚才看见杨磊还在院子里好好地活着呢！\"
\"什么？杨磊还活着？许大茂，你逗我？被我的小黑蛇咬了，他必死无疑！可惜了我的小黑蛇了！\"
易中海等了一晚上，小黑蛇都没回来。
但他亲眼看见小黑蛇爬进杨磊家……
这小黑蛇是母蛇，专咬男人。
要是公蛇，只会咬女人。
而且咬人后会散发一种怪味，只有饲养它的人能闻到。
小黑蛇在杨磊手心咬了一口的时候，一种奇怪的味道冒了出来。
易中海闻到了这个味道，那是小黑蛇咬人后特有的气味，所以他认定小黑蛇肯定咬到了杨磊。
因此，他认为杨磊一定是被自己放出去的小黑蛇咬死了。
可没想到，许大茂滚爬着跑回来，说杨磊没死。
易中海当然不信这话。
“大伯，杨磊真的没死！千真万确！我刚才还看见他了，还跟他说话了呢。
如果您不信的话，现在就去秦淮茹家，他在她家吃早饭呢！”许大茂见易中海不信，赶紧讲起刚才碰到杨磊的情况。
易中海还是半信半疑。
“大伯，您要是不信的话，就现在去秦淮茹家看看！”许大茂急得直跺脚。
易中海觉得许大茂不像在撒谎，而且他也想不出许大茂撒谎有什么好处。
易中海犹豫了一下说：“大茂，我这就去秦淮茹家看看。”
易中海戴上了一顶破旧的帽子。
这么多年在东北深山老林子里闯荡，易中海的生活一直很不稳定，饥一顿饱一顿。
心里憋着许多事，整个人显得特别苍老。
就算是戴个帽子，杨磊和秦淮茹可能还认不出他来。
他刚迈步要往秦淮茹家走，许大茂喊住了他。
“大伯，您就这么去秦淮茹家？”
“不这样去，难道还怎么去？”
“大伯，您这样去太突兀了，会让人家怀疑的。
拿着这两样东西吧。”
看着许大茂递给他的东西，易中海的脸色沉了下来。
“大茂，你是要我装乞丐？”
易中海看了看许大茂手里的一根木棍和一副碗筷，脸色更黑了。
“大伯，您说得对。
只有扮成乞丐才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您不知道，杨磊现在开了好多公司，酒楼、餐馆、饭店都有几十家呢。”
“他现在跟街道办和区里的领导关系也很好。”
“哼！”
易中海冷哼一声，他可不想看到杨磊过得太好。
“他再有钱，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易中海还是接过棍子和碗筷。
他头戴破毡帽，拄着一根棍子，手里端着碗，腋下夹着筷子，看起来真跟个乞丐没什么两样。
秦淮茹住的三楼小楼就在中院。
秦淮茹已经把早饭弄好了，正忙着伺候杨磊吃饭呢。
“喂……有人在家吗？能给点吃的不？”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声音。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这么多乞丐？”
秦淮茹翻了个白眼，一脸不耐烦。
“确实有点怪，改革开放刚起步，经济也没多大起色，可乞丐倒是一天天多起来了。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多想不干活就能吃饱的人。”
杨磊也跟着摇头说：“兴华，你先吃，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行，你去吧，等吃完饭我就去邮局。”
杨磊去邮局是想去给在香江的娄晓娥打电话。
他要给娄晓娥打电话，当然就是想去香江逛逛。
娄晓娥早就盼着杨磊能来香江了。
“你去邮局干什么呀？”
秦淮茹急忙追问。
“淮茹，去香江当然是做买卖。
好了，你去看看门口是不是乞丐，要是的话就给点吃的。”
杨磊不是小气的人。
秦淮茹听杨磊说要去香江做买卖，马上就明白过来。
她知道娄晓娥才刚从香江回来。
而且娄晓娥这次回帝都，还特意带着儿子杨晓来认杨磊这个爸爸呢。
秦淮茹一听杨磊要去香江，心里一下子就乱了。
但她也知道，在杨磊这里她根本没地位。
他说什么，杨磊很多时候都不听她的。
要是惹毛了杨磊，很可能还会挨罚。
秦淮茹想到对面的于莉，赶紧借故跑出去把那个站门口的乞丐打发走了。
秦淮茹跑到门口一看，果然看见一个更老的乞丐站在她们家门口。
这个乞丐的衣服又脏又破，浑身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这也很正常。
易中海这十几年一直在东北的深山老林里待着，早就习惯了很长时间不洗澡、不换衣服。
他身上有味道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今天怎么这么多乞丐？老人家，这是给你馒头，拿着到那边水龙头下的棚子里吃吧。”
秦淮茹把手里一个馒头递给易中海。
但易中海不接馒头，只是直勾勾地看着秦淮茹。
这让秦淮茹有点不开心。
自从被杨磊收服后，她的心思全都放在杨磊身上了。
就连对儿子棒梗的感情都淡了不少。
棒梗十几年前就不见了，秦淮茹当时确实伤心了好一阵子。
但后来时间久了，也就慢慢放下了。
这两年她甚至很少想起还有个叫棒梗的儿子。
“老人家，我还有事，你到那边去吃吧。”
秦淮茹正着急着想把杨磊要去香江的事告诉于莉。
她明白单靠自己很难留住杨磊，所以她打算多找些人帮忙。
如果于莉不成，就让于莉去找徐慧真、陈雪茹她们，大家一起劝杨磊留下。
秦淮茹也清楚，这几个姐妹的想法应该跟她一样，都不想让杨磊走。
她很担心，杨磊一旦去了香江，可能就不会再回到帝都了。
虽然帝都已经开始改革开放，但八十年代初的香江正是经济发展的黄金期。
秦淮茹虽不懂这些，但从娄晓娥的穿着打扮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淮茹，你真是认不出我了吗？唉！\"
易中海接过秦淮茹递给他的馒头，并没有按照她说的去公共水龙头棚子下面吃，而是叹了口气。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秦淮茹也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这个老乞丐居然还认识自己！
她声音发抖地问易中海：\"淮茹，棒梗你总该记得吧？\"
易中海见秦淮茹竟已认不出自己，心里十分难过，于是提起棒梗来。
易中海就是这样的人，总爱这么做，让人陷入良心的自责中，而他自己却摆出一副道德高尚的模样。
秦淮茹已经有十几年没听别人提起过棒梗的名字了。
自从棒梗失踪后，小当和槐花也刻意避免在秦淮茹面前提到这个名字。
作为棒梗的亲妹妹，小当和槐花对这个亲哥哥毫无感情可言。
因为棒梗曾差点把她们俩卖给两个赌徒。
若不是杨磊及时出手相助，小当和槐花现在还不知会在哪里受苦呢。
在那些赌徒眼中，女人就跟商品一样。
一旦输了钱，眼睛红了，就会把女人卖掉。
即便小当和槐花长得还算漂亮，在他们眼里也不过就是多赚几个钱罢了。
想起这事，小当和槐花仍然心有余悸。
因为她们清楚，若不是杨磊及时出手，她们的命运将会发生巨大改变，而且绝不是什么好事。
秦淮茹先是一愣，接着身子晃了晃。
\"等等！\"秦淮茹急忙叫住了正要转身离开的易中海。
\"怎么了？\"
易中海见提到了棒梗的名字起了作用，于是停下脚步看着秦淮茹。
\"你是...？\"
秦淮茹眼睛瞪得溜圆，死死盯着易中海，脑海里突然蹦出个名字。
没错！就是易中海！
秦淮茹发现眼前这人跟易中海长得太像了，可易中海十几年前就不见了，据说还在监狱里死了呢。
“淮茹，没错，你没看错。
我是易中海，我终于回来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看到秦淮茹也就三十多岁的模样，挺惊讶的。
“一，你竟然回来了！”
易中海心里有点酸涩，秦淮茹的反应不如他想象中那么热烈，反而带着点担忧和抗拒。
这让他心里不太舒服。
秦淮茹是不是不想他回来？
还没等易中海开口，秦淮茹就焦急地问他：“你知道棒梗在哪？他现在过得好吗？”
易中海听着，没听出任何问候或喜悦，只有对棒梗下落的急切询问。
他心里冷笑一声，但脸上没变。
“淮茹，我知道棒梗在哪，他还好。
晚上你到后院许大茂家找我，我详细告诉你。”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秦淮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进了后院。
秦淮茹犹豫要不要跟过去，毕竟易中海住的房子被她拆了，而棒梗也有消息了，让她又喜又忧。
正纠结着，头顶突然传来声音。
“淮茹，刚刚跟谁说话呢？”
秦淮茹没抬头就知道是住在对面的于莉。
“于莉，没人，我正想跟你商量件事呢！”
秦淮茹一看是她，赶紧说。
“没人？不对吧，我明明听到男人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