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在修仙 第109章 蛋爷的“诊金”

“呃…”

楚云枢闷哼一声，身体如同过载的灯泡般剧烈颤抖起来！皮肤下淡金色的造化源炁不受控制地透体而出，形成氤氲的光雾，刚刚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渗出细密的血珠。识海更是如同被投入了一颗信息炸弹，宇宙核心的翠绿宝珠、撕裂维度的寂灭长矛、崩碎的流光、最终定格在那座由无数巨大齿轮和星光符文构成的古老祭坛虚影上…庞大的信息洪流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冲垮！

“老楚！你怎么了？！”石磊离得最近，看到楚云枢突然七窍流血（这次是识海冲击造成的）、身体颤抖如同筛糠，吓得魂飞魄散，以为他疏导能量出了岔子，就要爆体而亡！

“别动他！”苏雨薇反应极快，枯荣星晶的感知让她瞬间捕捉到楚云枢体内那并非失控，而是…满溢！是源生造化珠转化了太多祖根生机后，不受控制的反哺！她翠绿玉佩光华流转，精纯的生命木灵之力不再注入，而是化作无数轻柔的“灵枢针”，精准刺入楚云枢周身几处关键窍穴！

“灵枢！锁元！定神！”

嗡！柔和的生命灵力如同温柔的锁链，暂时锁住了楚云枢体内那奔腾咆哮、几乎要破体而出的造化源炁洪流，同时抚慰着他被信息洪流冲击得动荡不安的识海。

楚云枢这才从那浩瀚而混乱的信息冲击中勉强挣脱出来，剧烈地喘息着，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却亮得吓人！他顾不得身体的剧痛和虚弱，一把抓住苏雨薇的手腕，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和嘶哑：“祭坛…齿轮…星光…传送！造化珠…它的来历…碎片…指向灵界某处！”

苏雨薇和石磊都是一愣，没完全明白楚云枢这没头没尾的话。但看到他眼中那绝非作伪的震撼光芒，都知道他必定是经历了某种极其重要的顿悟或传承。

“老楚，啥祭坛？啥碎片？你先把气儿喘匀了再说！”石磊看着楚云枢嘴角还在渗血，急得直跺脚。

就在这时——

“咕噜噜噜——！！！(饿…饿死蛋了！老树…赔钱！蛋…诊金！)”

一声充满了纯粹“工伤”控诉和“饿死鬼投胎”般渴望的意念，如同炸雷般在三人识海响起，瞬间冲淡了紧张的气氛。

只见刚刚完成惊世“蛋式缝合术”、此刻正悬浮在巨大“三色补丁”上方的铁蛋，状态极其不对劲！它小小的星尘之体光芒黯淡，尤其是那颗翠银灰交织的道韵混沌珠，更是光芒微弱，旋转速度都慢了下来，显得极其“萎靡”。而它那双“眼睛”——左眼的寂灭漩涡（灶火）都快熄灭了，右眼的星辰蓝光也黯淡得像快没电的灯泡。

显然，刚才那番极限操作：先是用道韵混沌珠强行安抚暴走的建木祖根意识（消耗巨大），又用三珠之力搞出那个惊世骇俗的“缝合补丁”（消耗更巨大），尤其是驱动道韵丝线进行宇宙级“针线活”，对铁蛋的消耗是空前的！它体内的能量储备，尤其是道韵之力，几乎被榨干了！

此刻，它那对燃烧着饥饿火焰的寂灭之瞳，正死死锁定着青木灵眼泉口附近——那些被它强行缝合、弥合空间裂缝后，残留下来、如同破碎水晶般散落一地的…星辰水晶碎片！

这些碎片，原本是镶嵌在破碎穹顶（建木根系）上，被失控洪流和空间撕裂崩碎下来的。每一块都蕴含着精纯的星辰之力，虽然破碎了，但对极度“缺电”的铁蛋来说，这简直是饥肠辘辘时从天而降的满汉全席！

“蛋…的！蛋…缝的！蛋…要吃！”铁蛋的意念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所有权”声明和急不可耐！它小小的身体化作一道略显虚弱的流光，嗖地一下扑向最大的一块星辰水晶碎片！

“咔嚓！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咀嚼声瞬间响起！铁蛋就像饿了三天的饕餮遇到了顶级和牛，抱着那块比它身体还大的星辰水晶碎片，寂灭之瞳火力全开（虽然微弱），疯狂地“啃食”起来！精纯的星辰之力如同甘泉，源源不断地被它吸入体内，那颗黯淡的星辰骨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亮起，旋转加快！

“……”楚云枢三人看着这画风突变的一幕，一时都忘了刚才的震撼和担忧，表情极其精彩。

石磊嘴角抽搐：“蛋爷…您老这‘诊金’收得…真是就地取材，理直气壮啊！”

苏雨薇哭笑不得，悬壶阁讲究悬壶济世、诊金随缘，哪见过这种直接抱着“建材”开啃的架势？不过看着铁蛋那“饿坏了”的可怜样（自找的？），还有它确实立下的泼天功劳，也只能无奈摇头。

楚云枢更是哭笑不得，铁蛋这“实用主义”的吃货本性，真是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指吃）。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识海中翻腾的祭坛虚影和身体的虚弱，沉声道：“让它吃！这是它应得的！此地不宜久留，我们…”

轰隆隆——！！！

他话音未落，整个地下空间再次剧烈震动起来！这一次的震动，并非来自下方，而是来自上方！

咔嚓！咔嚓！轰！

他们头顶上方，那被撕裂的、被铁蛋粗暴缝合的巨大穹顶“补丁”附近，大块大块被枯寂污染、被能量冲击得腐朽不堪的建木根须和岩石，如同暴雨般簌簌落下！烟尘弥漫！一道刺目的天光，混合着混乱的灵气和隐约的哭喊声，从穹顶裂缝的边缘投射下来！

“不好！上面要塌了！城市在崩塌！”苏雨薇脸色一变。

“快走！”楚云枢强提一口气，枯荣星晶运转，发现祖根生机虽然被疏导、灵眼被“缝”上，但整个地脉结构被之前的暴动破坏得太严重，此地已成危局！“顺着摇光长老开辟的通道原路返回！快！”

“蛋！别吃了！跑路了！”石磊对着还在抱着水晶碎片猛啃的铁蛋大吼一声，一把搀住摇光长老枯槁冰冷的身体（之前被楚云枢暂时安置在相对安全角落），另一只手拽起还有些虚弱的楚云枢，朝着来时的通道口狂奔！苏雨薇紧随其后，翠绿灵力护住周身，扫开坠落的碎石。

“咕噜！(等等蛋！打包！)”铁蛋的意念充满了不舍，但它也知道轻重缓急。寂灭之瞳一扫，几块最大的星辰水晶碎片被无形的力量卷起，如同卫星般环绕着它，它小小的身体化作流光，嗖地一下追上楚云枢，稳稳落回他肩头，还不忘继续“咔嚓咔嚓”啃着怀里抱着的那块。

三人一蛋，带着摇光长老的遗体，沿着那条由生命与道基燃烧开辟的、此刻已被枯寂死气重新弥漫侵蚀的陡峭通道，艰难地向上攀爬。通道内依旧污秽死气弥漫，空间结构也极不稳定，不时有碎石落下，但比起下来时的绝境，已是天壤之别。有铁蛋（虽然电量不足但威慑犹在）的寂灭气息开路，污秽死气自动退避三舍。

当他们终于狼狈不堪地冲出通道口，重新回到天玑枢那座宏伟却已残破不堪的青玉大殿时，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三人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大殿穹顶的星辰虚影早已黯淡破碎，巨大的裂痕贯穿了殿顶和墙壁，露出外面混乱的天空。青玉地面布满裂纹和污秽的痕迹。殿内一片狼藉，之前被摇光长老以大殿禁制困住的林啸风、阴九姑等叛徒，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几滩污秽的黑血和破碎的法器残片，显然是在之前的剧变中挣脱禁锢逃走了，或者…被塌陷的殿体砸死了？

更让他们揪心的是殿外传来的景象。

透过巨大的殿门裂缝和穹顶破洞望去，曾经繁华瑰丽如同仙境的建木之城，此刻满目疮痍！无数缠绕着鲜花藤蔓的精致树屋、雕琢华美的灵木楼阁、宏伟的殿堂，或是拦腰折断，或是彻底坍塌，化作一片片废墟！宽阔的街道上布满了深不见底的巨大裂缝，粘稠污秽的黑黄色泥浆（枯寂污染的残留）从裂缝中不断渗出，散发着**的气息。曾经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星辰水晶，大多破碎黯淡，如同熄灭的眼睛。空气中弥漫着烟尘、血腥和绝望的哭喊。

整座城市，如同经历了一场末日浩劫。虽然最核心的毁灭性祖根暴动被他们在地底强行摁住，但之前枯寂毒瘤自爆、空间撕裂、地脉动荡造成的破坏，以及城中残留的枯寂爪牙制造的混乱，已经让这座巨城遭受了难以想象的重创。

“赵队长！”楚云枢眼尖，看到大殿门口，卫兵队长赵锋正带着一队满身血污、疲惫不堪的天玑卫，艰难地清理着堵塞殿门的巨大落石和断裂的建木根须。

“楚…楚道友？！苏仙子！石道友！你们…你们还活着？！”赵锋听到呼喊，猛地抬头，看到从通道口爬出的三人（还扛着摇光长老的遗体），疲惫绝望的脸上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声音带着哭腔，“摇光长老他…”

“长老…为开生路，燃尽道基…已然仙逝…”楚云枢声音沉重，将摇光长老的遗体轻轻放下。

赵锋和周围的天玑卫看着那枯槁却依旧带着不屈威严的身影，瞬间红了眼眶，齐刷刷单膝跪地，无声地垂下头颅，悲愤的泪水混合着脸上的血污滑落。

“赵队长，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楚云枢强打精神，快速问道，“城里情况如何？枯寂的爪牙呢？”

赵锋猛地抹了一把脸，强行压下悲恸，声音嘶哑而急促：“禀楚道友！城…城毁了近三成！地裂处处，死伤…不计其数！那些被污染的节点…在枯寂老魔意志降临、长老…长老气息消失时，突然爆发！许多修士和凡人被瞬间抽干生机，化为枯骨！林啸风、阴九姑那几个叛徒趁乱带着部分死忠逃了！我们人手严重不足，既要救人，又要镇压城内各处爆发的枯寂污染点，还要防备逃走的叛徒反扑…乱！太乱了！”

他眼中充满了血丝和深深的无力感：“摇光塔…摇光塔顶的星辰水晶被彻底污染了！守护光幕几乎消失！全靠塔内几位留守长老和建木祖根残留的生机在硬撑，随时可能彻底崩溃！一旦光幕消失，城外森林里那些被枯寂死气吸引、狂暴化的妖兽恐怕就要…”

赵锋的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内忧外患，天玑城已到了覆灭的边缘！

“摇光塔…星辰水晶…”楚云枢目光一凝，枯荣星晶扫向城市最高处。果然，那座巍峨的青玉巨塔顶端，原本纯净浩瀚的星辰水晶，此刻已被粘稠污秽的枯黄色死气彻底包裹、侵蚀，散发出的守护波动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塔身也在微微震颤，显然内部情况极其不妙。

“咕噜噜！(坏水晶…蛋…能修？)”正抱着星辰水晶碎片猛啃补充“电量”的铁蛋，突然抬起头，寂灭之瞳（灶火恢复了一点）锁定了摇光塔顶那颗巨大的污染水晶，意念里带着一丝“看到同类损坏”的…兴趣？和“这玩意儿能量很足”的…馋意？

楚云枢心中一动！铁蛋能吞吃星辰水晶碎片补充自身，那…它能不能“吃”掉摇光塔顶那颗被污染水晶里的枯寂死气？就像它之前分解污秽触手一样？虽然那颗水晶蕴含的能量和污染等级都远超之前，但铁蛋的道韵混沌珠，正是这类污秽能量的克星！而且，铁蛋刚刚啃了一大堆星辰碎片，“电量”恢复了不少！

“铁蛋！那颗大水晶，里面的‘坏东西’，你能…‘吃掉’吗？”楚云枢立刻问道，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如果能净化摇光塔核心水晶，哪怕只是暂时稳住守护光幕，也能为救灾争取宝贵时间！

“咕噜？(大…大的？坏水…多多的？)”铁蛋的意念先是有点迟疑，似乎在评估“食材”的份量和“坏水”的浓度。但当它“感知”到那颗巨大水晶中蕴含的磅礴（虽然被污染）星辰之力时，寂灭之瞳的火焰猛地蹿高了一截！

“咕噜噜！(能量…足！坏水…蛋…专业！试试！)”吃货的本能和“净化专业户”的自信瞬间压倒了那点迟疑！它觉得这就像是一盘超大份的麻辣臭豆腐——闻着臭（枯寂污染），但里面裹着的豆腐（星辰能量）又香又足！值得一试！

“好！”楚云枢精神一振，立刻对赵锋道，“赵队长！立刻带我们去摇光塔！铁蛋或许有办法净化塔顶水晶！只要能暂时稳住守护光幕，就能争取时间！”

“真…真的？！”赵锋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快！快跟我来！”他立刻招呼还能行动的卫兵，簇拥着楚云枢三人，顶着不断坠落的碎石和弥漫的烟尘，朝着城市中心那座摇摇欲坠的巨塔冲去。

一路上，如同穿行在末日废墟。倒塌的房屋下传来微弱的呼救，裂缝边缘有人绝望地哭喊，街道上满是惊慌失措奔逃的人群和维持秩序、伤痕累累的天玑卫。更可怕的是，在一些建筑废墟的阴影里或地裂边缘，不时能看到一团团蠕动的、散发着枯败死气的黑黄色“脓包”（枯寂污染点），正贪婪地汲取着附近残留的生机，甚至将靠近的伤者或尸体瞬间吸成枯骨！

“救人！先救人！”苏雨薇看到一名被压在断梁下的妇人，不顾自身虚弱，立刻冲了过去，翠绿灵力化作藤蔓，奋力抬起沉重的灵木。

“这里交给我们！你们快去塔里！”石磊狂吼一声，镇岳巨盾猛地顿地，土黄色光幕撑开一片相对安全的区域，黝黑短棍（镇岳矛）挥舞，将几根从地裂中探出的污秽触手砸得粉碎！他如同磐石般钉在混乱的街道上，为楚云枢他们争取时间。

楚云枢深深看了一眼石磊和苏雨薇，知道此刻分秒必争，不再犹豫，在赵锋等人的护卫下，朝着近在咫尺的摇光塔入口狂奔！

摇光塔底层入口处，一片混乱。塔身剧烈震颤，不断有碎裂的灵玉和符石落下。几名留守的长老和卫兵正拼命维持着一个摇摇欲坠的防御阵法，抵挡着塔内逸散出的狂暴枯寂死气和空间乱流。

“赵锋？！你们…摇光长老他？！”一名须发皆张、嘴角溢血的白袍长老看到赵锋，立刻焦急地问道。

“李长老！长老…已陨落！这三位是悬壶城来的贵客！这位楚道友的灵宠或许能净化塔顶水晶！”赵锋语速极快，指向肩头蹲着铁蛋的楚云枢。

“什么？！灵宠？净化核心水晶？！”李长老和其他几位长老看着楚云枢肩头那个巴掌大小、抱着水晶碎片啃得正欢、怎么看都像是个吃货的星尘小人（铁蛋），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荒谬！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没时间解释了！信我！”楚云枢一步踏出，枯荣星晶的力量扫过塔身，瞬间锁定了通往塔顶最快捷、也是能量乱流最薄弱的一条路径！“铁蛋！开路！目标——塔顶！”

“咕噜！(冲！大水晶…蛋来了！)”铁蛋也感受到了塔顶那颗巨大水晶散发出的、对它极具诱惑力的“混合风味”（污染 星辰能量），立刻将怀里的水晶碎片几口吞下（是真的吞，星尘之体一阵蠕动），寂灭之瞳燃起熊熊火焰！那颗刚刚恢复了些许光泽的寂灭源珠（糖豆）再次浮现！

咻——！

灰黑色的珠子化作毁灭流光，无视了塔内混乱的能量场和崩塌的结构，沿着楚云枯荣星晶指引的路径，如同精准的拆迁弹，轰然撞碎了沿途所有阻碍的断裂灵木、扭曲的阵法符文、以及…几处挡路的枯寂污染脓包！

轰！咔嚓！噗嗤！

摧枯拉朽！一条冒着烟、布满新鲜破坏痕迹的“蛋爷专用通道”，瞬间被打通，直指塔顶！

“……”李长老等一众留守者看着那条被暴力开辟出的通道，再看看楚云枢肩头那个若无其事召回珠子的铁蛋，集体石化。

“走！”楚云枢毫不犹豫，纵身跃入那条还在掉渣的通道！赵锋一咬牙，也带着几名精锐卫兵跟了上去。留下李长老等人面面相觑，看着那条通道，又看看塔外摇摇欲坠的守护光幕，最终一跺脚：“死马当活马医！我们也上去！稳住塔基！”

塔顶空间，一片狼藉。巨大的星辰水晶悬浮在中央阵法之上，但此刻，它如同一个巨大的、被注入污秽脓液的琥珀，通体被粘稠蠕动的枯黄色死气包裹，只从缝隙中透出极其微弱的星光。水晶表面布满了裂痕，狂暴的枯寂死气和紊乱的星辰之力混合着空间乱流，如同失控的绞肉机般在塔顶肆虐！守护光幕的波动，正是从这里发出，微弱得仿佛随时会熄灭。

“咕噜噜！(好大…好臭…好…想吃！)”铁蛋一进入塔顶空间，就被那巨大的污染水晶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它小小的身体爆发出兴奋的光芒，三颗珠子再次环绕身周！寂灭之瞳死死锁定水晶核心那最污秽的枯寂意志残留点！

“铁蛋！小心！这污染比地底的更凝聚！”楚云枢提醒道。这里的枯寂死气，是多年渗透、与星辰水晶本源纠缠的结果，极难剥离！

“咕噜！(小意思！蛋…有经验！文火…慢炖！)”铁蛋的意念充满自信。它没有像在地底那样蛮力硬砸，而是小心翼翼地操控着那颗寂灭源珠（糖豆），使其悬浮在巨大污染水晶上方数尺之处。

左眼的寂灭漩涡（灶火）缓缓旋转，一股精纯而内敛的原始寂灭源力，如同无形的文火，均匀地笼罩向整个水晶。同时，道韵混沌珠散发出柔和的翠银灰光芒，如同最精密的过滤网和调和剂，笼罩而下！

滋滋滋——！

在所有人紧张的目光注视下，奇迹再次上演！

被寂灭“文火”笼罩的污染水晶，表面那粘稠蠕动的枯黄色死气，如同遇到了克星，开始剧烈地翻腾、收缩！在道韵混沌珠的调和引导下，构成枯寂死气的污秽结构被一点点分解、剥离、湮灭！而湮灭过程中释放出的、原本被污染束缚的精纯星辰之力，则被道韵之力巧妙地引导、安抚，重新注入水晶内部！

这个过程极其缓慢，如同最高难度的显微外科手术。铁蛋全神贯注，寂灭之瞳的光芒稳定而专注，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负荷极大。塔顶狂暴的能量乱流在道韵之力的调和下，也渐渐平息下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水晶表面的枯黄死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收缩！水晶内部透出的纯净星光越来越亮！塔外，那摇摇欲坠、几乎透明的守护光幕，如同被注入了强心针，猛地一振，光芒虽然依旧暗淡，却变得稳定了许多！不再闪烁欲灭！

“有…有效！光幕稳住了！”一直紧张关注塔外的赵锋激动得声音发颤！

塔内留守的长老和卫兵们也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

然而，就在水晶表面的枯黄死气被净化了接近一半，胜利在望之时——

嗡！！！

楚云枢识海中，那颗吸收了海量祖根生机、刚刚才平息下来的源生造化珠，猛地再次一震！一股比之前更加精纯、更加庞大的造化源炁洪流，如同积蓄已久的火山，轰然反哺而出！同时，那座由巨大齿轮和星光符文构成的古老祭坛虚影，再次无比清晰地投射在他的意识深处！

这一次，画面更加连贯，信息更加明确！

崩碎的造化珠碎片…裹挟着生命印记…坠落的轨迹…灵界大陆…一座被遗忘在无尽莽荒山脉深处的…古老遗迹…遗迹的核心…正是那座巨大的、由非金非石、刻满星辰符文的巨大齿轮咬合运转的…传送祭坛！祭坛的中心基座上，一个凹槽的形状…赫然与楚云枢识海中源生造化珠的轮廓…完美契合！

找到它！修复它！通往…归途与起源之地！

一股源自生命本源的强烈悸动和召唤，如同电流般瞬间贯穿楚云枢的全身！他猛地抬头，目光仿佛穿透了摇光塔的壁垒，投向了灵界大陆某个遥远而未知的方向！

“齿轮祭坛…造化珠的碎片…回家的路…”楚云枢喃喃自语，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如同星辰般璀璨的光芒！

天玑城的灾难，或许只是开始。而源生造化珠指引的这条道路，将通向一个更加波澜壮阔、也隐藏着终极秘密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