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二楼栏杆周边的男女青年人流密集,现在过道上空出一片地方来,大部分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有人打架闹事纷纷向后躲,也有些酒水被打翻或者人被撞到的男人不满地叫骂。
雷霄一只手黄毛青年的手腕,另一只手掏出证件,目光如电般扫过围拢过来看热闹的人群和闻讯赶来的酒吧保安,喊道:“警察办案,闲杂人等不要干预,否则后果自负!”
几个穿着制服的保安本来气势汹汹地围上来,看到证件和雷霄那慑人的气势,顿时僵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锐见状,立刻拉过一个有点脸熟的保安,好像是一个之前跟侯勇玩的挺熟的家伙,说这是刑警队办案你们们处理不了,最好是先把人放出去,然后让场子里的领导善后。
见那人去了,李锐又指指后边楼梯间的方向,对雷霄扬声道:“雷队,走那边后门,出去快,影响小。”
雷霄会意,对同伴使了个眼色,冲李锐点点头,然后像拖死狗一样将那人从地上拽起来,押着朝着李锐指的后楼梯间方向快步走去,围观的人群被雷霄的气势所慑,又看到明晃晃的手铐,下意识地纷纷让开一条路。三人很快消失在楼梯间的门后。
一楼震耳欲聋的音乐依旧没停,大部分沉浸在狂欢中的客人甚至不知道二楼刚刚发生了一场短暂的警匪追逐。
过了一会儿,夜场的值班经理擦着汗匆匆赶来,挨桌向受到惊扰的客人赔礼道歉,承诺减免酒水费用。来到李锐他们这桌时,经理态度格外恭敬,脸上堆着笑:“李总,刚才真是对不住,惊扰您的朋友了,您……了解刚才是什么情况吗?”他试探着问,显然是想从李锐这里获取点信息,就算他在场也是不敢拦警察的,只是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另外就是搞清楚对方的背景。
李锐微微挑眉问:“你认识我?”
经理连忙点头:“是,我们保安队有个小兄弟认识您,说您是侯队长的朋友,刚才那两位警官……”他欲言又止。
李锐也没隐瞒,直说说:“两个警察其中又一个是我熟人,叫雷霄,以前是刑警队的,不过具体现在在哪个部门任职,我也不太清楚。你们想了解情况,最好还是直接找警方打听,或者等他们后续通知。”他点到为止,既给了信息,又撇清了自己。
经理一听“刑警队”,脸色更恭敬了,连声道谢:“哎哟,谢谢李总指点,今天是夜澜给您添麻烦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招手让旁边的服务生端过来一两扎冰镇的精酿啤酒,“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给李总和朋友们压压惊,今晚这桌算我的!”
李锐也没推辞,点头说:“谢了。”
经理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才擦着汗离开,干夜场的最怕发生恶**件或者得罪警察。
风波平息,卡座里恢复了平静,但气氛却有些微妙。
池光洁坐回李锐身边,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神亮晶晶的,里面充满了好奇、审视,还有一丝对男朋友的骄傲,她发现李锐身上似乎总笼罩着一层迷雾,每次当她以为自己了解他多一些时,就会有新的事情跳出来,让她意识到自己看到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这个臭家伙,干公司,搞投资,在外面虽然没发现小三,但是有个干妹妹,他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她决定等回到公寓,一定要好好“审问”一番,把这家伙的秘密都挖出来!
林舒婷没有被刚才的骚乱吓到,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李锐和池光洁之间的互动,又看看还在回味刚才惊险一幕的杨建,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她对李锐的“路子野”有了更直观的认识,但更多的是觉得这个男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杨建回想起李锐跟警察熟稔的对话,和夜场经理对他的态度,忍不住咂咂嘴,凑过来问道:“不是大哥,你到底是干嘛的,还说不认识大佬,我是没看出来你在泉城吃的这么开,连警察都得找你帮忙?”
李锐端起经理送来的精酿啤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泡沫细腻丰富,他喝了一口尝尝味,才看了眼杨建,翻个白眼解释说:
“凑巧而已,警察是我们老家那边的,估计是今年调到这里的,至于酒吧......以前有个朋友,在这边酒吧当过保安队长......”
扭头跟池光洁说:“就是侯勇,你见过的那个。”
晚上11点
公寓的门在身后轻轻关上,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嚣,李锐感觉脑袋有些发沉,脚步也比平时虚浮了一点,晚上在夜澜酒吧,啤酒、威士忌、还有后来经理送的精酿,几种酒混在一起,后劲儿比他预想的要大,再加上这次没有把酒刻意吐出来,让李锐醉意略重,他甩了甩头,试图驱散那股晕眩感,目光落在客厅落地窗边那个巨大的懒人沙发上。
“唔…我先眯一会儿…”李锐跟正在换鞋的池光洁说,几乎是凭着本能,然后走到懒人沙发边上一屁股坐下去,身体陷进去的瞬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窗外的城市灯火透过玻璃,在他眼前晕开一片朦胧的光斑,酒精让神经放松下来,也放大了身体的感受,很少能如此放松,李锐现在想就这么瘫着,别的什么也不想。
池光洁看着李锐这副难得一见的“颓废”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这个臭李锐平时总是精力充沛,像上了发条似的,难得见他这样“认怂”,她换上拖鞋,走到他身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喂,别在这儿睡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柔软的关切:“快去洗澡。”
“下午不是洗过了吗?”
呐,这就是男人通病了,池光洁有些气呼呼地说:“你身上都是烟酒味,快去洗。”
李锐眼皮都没抬,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像只慵懒的大猫。他非但没动,反而在沙发里蠕动了一下,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含糊地说:“累…不想动…你帮我洗?”
池光洁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在窗外透进来的微光下格外明显,她瞪了他一眼,嗔道:“想得美,自己起来!”话虽这么说,看着李锐赖皮的样子,又弯腰去拉他的胳膊:“起来啦,洗个澡舒服点。”
李锐半眯着眼,看着弯腰而靠近的俏脸,略有丰腴又高不可攀的.......咳,还有那双明亮的眼睛,酒精似乎放大了某种恶作剧的念头,他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非但没顺着她的力道起来,反而把她往怀里带。
“啊!”池光洁惊呼一声,趴在李锐身上手忙脚乱地扶住扶手,脸颊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你要死啊!”她气鼓鼓地捶了他一下。
李锐咧嘴一笑,带着点无赖的痞气:“不想洗澡,要不你给我脱衣服,要不我就不洗了。”
她咬着下唇,狠狠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这个臭流氓”,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伸手去解他外套的扣子,动作有些笨拙,指尖偶尔会碰到他温热的胸膛,和腹肌,每一次触碰都让她像触电般微微一颤,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带着笑意的眼睛
哼,就是仗着自己身材好一点,臭李锐,她飞快地移开视线,虽然早已经亲密接触过,但在李锐拉开距离的眼神调戏下仍然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又蹲下身帮他脱掉鞋袜。
做完这些池光洁说:“裤子…裤子你自己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