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之后 第57章 攻与防

维提很忙，住在教堂，没有时间回营地；格雷特没等到维提，让达哈德去请。维提身份特殊，教会祭司身份被无限强化，没有人再将其视为格雷特部族祭司。格雷特也不得不改变，对维提多了些尊重。信任与尊重，不是一个概念。

两人会面，几句开场白之后，格雷特告诉维提：

“维提祭司，我需要各种香料，有没有办法从其它部落找些品尝？”

维提醒悟，拍拍脑袋，很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族长，你看我这记性，该骂、该打，竟然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明天，我明天开始搜集！”

格雷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提起维斯高斯人的形势：

“维提祭司，有个声音告诉我，大战之后，部落的局势将会巨变。好好想想，如何抓住机会强大自我，千万不要错过！”

维提回教堂之后，每天都派人将搜罗来的香料送给格雷特；量很少，仅够品尝。格雷特放下一切杂事，专心调整药膳方子。调整很繁琐，不但要调整食料品种，还要调整用量，而且全部食料都要调整。在族人眼里，格雷特更像贪吃的厨子，每天忙于煮饭，完全不能理解：族长为什么不喜欢烧、烤，而是喜欢蒸煮？

大堆新香料中，选出数种对神力大有好处者，其中两味作用明显；一味名“花椒”，颗粒状；另一味名“陈皮”，不知名树皮。格雷特的欣喜无法与人分享，一个人躲在帐篷里偷笑。喜悦之后必然忧愁，格雷特打听到，这几味香料来自遥远的东方，贵如黄金；昊美大贵族都舍不得多用，以自己的身家，如何承受？

大战之后，很多部族失去族长、联盟酋长、青壮战士。部落议会改选，格雷特战功卓着，以小部族族长身份，破格入选。第一次参加议会会议，格雷特不敢说话；即便有人出声询问，格雷特也是摇头回答：

“议会有什么决议，我坚决执行；你的问题，我真的不明白！”

问的多了，大首领阿德奈瑞克开口解围：

“你们不要为难格雷特。格雷特是什么人？是我们维斯高斯之盾，有他在，身后的族人永远不会恐惧！”

格雷特感到新鲜，听到的每一句话都深奥无比，需要慢慢咀嚼。比如，大体弄清楚特瑞斯行省的地形：北、西、南为山，东部是海，中部是丘陵平原。格雷特没好意思询问，东部的庞特海有多大，到底是湖还是海？

特瑞斯行省处于斯卓普勒尼拉半岛东北部，什么是半岛？不明白。格雷特叹气，还是按照维提的说法，既然不明白的事情太多，那就什么都不明白，老老实实站在军阵中打仗。

会议转到重要议题，副皇帝狄多西亚将要亲领大军，围剿特瑞斯行省。诸议员都很担心，这样不停打下去，能打出什么结果？

舍普斯部缺马，以步兵为主；议会决定，舍普斯部分散各山口驻防。基森部马多，机动作战。所谓的方略，依旧是步兵阻滞帝**队，重骑兵奔袭。

格雷特部族与数个部族总计两千多人，分配到一个山口驻防，其中就有狄雅尼乌斯部族与海内斯部族等，实力较弱者。自从格雷特恢复神力以后，狄雅尼乌斯见风使舵，变得服服帖帖，被海内斯嘲笑了很久。狄雅尼乌斯不为所动，总是回答道：

“你以为我傻！我关心格雷特议员的伤，又不知道该怎么帮，所以才以找茬为名，相互来往。”

说到这里，总会停顿，然后骄傲地说道：

“你看，现在不是很好吗？跟着格雷特混，不会吃亏！”

格雷特所部很忙，几乎每天都有小股帝**队攻击关隘；时间不定，有时候早晨，有时候中午，甚至还有夜袭。每次攻击时间都不长，只要防线稳固，找不到突破机会，帝国就会撤兵。

为了适应这种战法，格雷特将手下战士分为四组，一组防守，一组作为预备队，另外两组回营地休息。格雷特长住关隘，轻易不敢离开。帝国攻击频次高，格雷特基本不参战，与预备队待在一起，防止意外。

攻击频次高，攻击强度低，战士伤亡小。众人纳闷，如此战法，帝国想干什么？十几、二十天过去，战士的装备损耗极大，铠甲、武器、箭矢告缺。格雷特派狄雅尼乌斯带人到部落大本营补充、更换、修补，得到的答复却是耐心等待。

狄雅尼乌斯没有完成任务，不肯回归，不依不饶，死缠烂打。纠缠的时间长了，惊动了裁决者阿德奈瑞克；裁决者亲自发话，才补充了些许装备，聊胜于无。狄雅尼乌斯心中不满，嘴里嘟嘟囔囔：

“怎么像打发叫花子，至于吗？”

裁决者尴尬，破口大骂道：

“好你个狄亚尼乌斯，说什么呢？再说一遍！”

狄雅尼乌斯怕挨打，弱弱地回答道：

“裁决者，我说关口紧急，要赶回去。”

裁决者淫笑不语，狄亚尼乌斯屁滚尿流，匆匆带人回归关口。格雷特得知情况之后，派人到其它熟识的部族打听；原来，装备短缺已成常态。一个月过去，装备还是不能实质性补充。

一天凌晨，帝国突然改变战法，数量众多的战斗小队，轮流攻打。格雷特见势不妙，召集所有四组战士，到关隘守卫。还觉得不保险，发令集结女战士，少年、大龄战士，在营地待命，随时准备增援。

帝国战斗小队持续进攻，昼夜不息。第二天早上，箭矢告罄，战士们改用部族自制的简陋箭矢，杀伤力锐减，防守战发展为惨烈的肉搏战，以战士的生命抵御帝国攻势。

这种战况持续下去，即便老弱病残全部出战搏命，最多能够维持两天。没人愿意以族灭的方式维持防线，格雷特也不愿意，派人到大本营求援。安排好诸多琐事后，格雷特让维提与海内斯坐镇后方指挥，自己亲自上阵，以减少前方战士损伤。

格雷特神力提升，可以轻松抵御七八个帝国士兵。在这种防守战中，只要部落援军及时抵达，在神力耗尽前换防，几乎没有性命之忧。格雷特与各族长商量好对策，如果坚持不下去，就会带领诸部族逃离关隘，保存实力。谁都没有提及撤离的后果，自己的部族都活不下去，哪里还有闲心考虑其它部族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