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之后 第173章 生死大战

景色陡变，深邃的星空突然消失，代之以漆黑浓雾；壹、贰如瞬移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世界没有瞬移，孙浩然断定，对方布下未知周天大阵，将二人圈禁。

身旁的星海阔同样消失，孙浩然孤零零一个人，深陷迷雾。有阴霾侵蚀心灵，无法清除；一阵淡淡的忧伤，让孙浩然无限惆怅：这道、这路，还能走下去吗？所思所虑，所作所为，真的有意思吗？

心里这么想，脑子立即警醒，将充满脑海的雾霾圈禁在一个角落，留下一点点神魂伤春悲秋，享受孤独、寂寞、怅惘之美。大部神魂都没有时间忧伤，需要恢复正常，做重要的事情。

放出三千一百二十五粒神魂-元气混合微粒，布下周天探测大阵，向外推进；又放出二十五组小五行元气剑阵，组成防护大阵，贴身防护。

迷雾阻碍重重，大部分探测微粒崩溃、湮灭，仅仅几十颗得以留存，什么都没有探测到。很巧，一颗微粒遇到星海阔的探测颗粒，孙浩然放出、接收两人约定的八卦语言，发送信息告诉星海阔：

“星海，塞兑闭门，保护好自己；站在原地别动，我来破阵！”

星海阔传回消息：

“好，静待孙兄佳音。”

这种八卦语言没有太多神秘，但也不是那么容易破解；即便对手截听到片言只语，也需要时间破译。这点时间，不足以产生灾难性后果；孙浩然确信，信息已经准确传递。即便没有传递给真正的星海阔，又能怎样？

再次放出一万五千六百二十五粒探测微粒，经过折损，留存下来不到两百颗，还是1%左右的比例。凭借这些残留微粒之间的感应，魂域得以离体外放。

魂域不大，距离**很近。由此推断，迷雾可能是一种幻阵，能够扰乱、湮灭元气探测，混乱视觉、心神。

有元气剑临身！周天元气剑阵启动，御敌于阵外。从攻击强度、速度、数量判断，至少有五位中期顶级金丹同时攻击。防护剑阵可以勉强抵御，但不能持久；一旦元气消耗过大，防御能力将会直线下降。

如果星海阔也是被五位顶级金丹攻击，其元气的消耗速度将会十分惊人，不可能维持太长间。留给破阵的时间，实在不多。

孙浩然不敢怠慢，放出魂体，由魂体向外发送神魂-元气探测阵，逐级、逐次扩大魂域。魂域扩大到方圆两公里时，魂体暂做修整，闭目打坐入静，不断放出探测颗粒。能够幸存的颗粒，始终保持在1%。

魂体洗心，致虚守静，进入“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之境，突然将魂域扩大到方圆三公里，计有十二个金丹灵魂，现形魂域，没有星海阔。

幻阵数十公里以外，两个熟悉的身影相互交谈：

“你真的不下场救助？”

“我的职责是阻止你出手！你觉得如此情景，我下场有用吗？”

“确实无用，我也没机会出手；即便出手，也不会有人领情。走吧，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该回去静修了！你呢？”

“我也做完该做之事，不回去静修，还能做什么？”

正如孙浩然猜测，星海阔遭到五位同等战力的顶级金丹进攻，处境极其凶险。星海阔的第一感觉，尽量放元气剑，御敌于防护阵之外。片刻之后，感觉元气消耗十分巨大，且无法完全阻挡对手的元气剑，元气、肉身双层复合盾不时遭到攻击。

修炼到初期小成之后，星海阔再也没有打过架、对过战；如今晋级中期，对元气的把握，更是生疏。从元气剑的情况看，几个对手也不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可是，人多剑多，即便毫无章法，星海阔一个人也难以抵御。

想到就改，既然元气剑阵无法完全御敌于外，不如放弃一些部位，由元气、肉身复合盾防御。改变的效果不错，元气消耗稍有减小，而神魂的消耗大减。消耗战中，任何元气、魂力的节省，都很重要，都可能是保护自己、压死对手的最后一根稻草。

再次大幅度调整，仅留剑阵防护数十关键腧穴，放弃所有其它部位，任人攻击，直到神魂消耗与元气消耗的比例相同为止。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可以保证元气枯竭之前，神魂不衰竭，却无法减少元气消耗。敌手的攻击强度高、速度快，星海阔有心力交瘁之感，甚至有一丝放弃的渴望。

这是压力过大的应激反应，一旦放弃的渴望无限放大，人便可能瞬间崩溃，万事皆休。如此强度战斗，没时间洗心，只能咬牙坚持，脑子里反复念叨“坚持”二字。至于防御，全部留给元气中的神魂决断；脑子太累，无力思考，不如无为。

难熬的坚持中，时间过得非常慢；仅记得脑袋计数的时间不长，元气便消耗掉一半，神魂暂时足用。脑子不由自主地反复念叨，再这么高强度战斗下去，一旦超过某个极限，战力骤降、剑速陡减，会有什么后果？不用仔细想脑子也知道，一定是万剑穿身！

星海阔极其愤怒，又无能为力；脑子里的“坚持”仍在念叨，效果大降；人变得有些迷糊，忘记了世事，忘记了孙浩然，忘记了一切，唯有“坚持”二字，在脑海里面回荡；甚至，脑子听到了“活下去！活下去！”的喊声。

十二金丹的灵魂突然现身陌生异域，只见一个顶天立地的大汉，带着千军万马冲锋而来。

轻骑迅猛，冲到五百步开外，速度不减，张弓散射；十二灵魂赤手空拳，舞起拳风，震偏箭矢。偶尔中箭，伤虽然不重，却疼痛如针扎。

十二灵魂之间极其陌生，丝毫没有聚集到一起，共同防御的意思，反而相互提防，有意远离彼此。孙浩然仔细观察，十二面孔皆陌生，分不出谁是壹、贰。

轻骑速度不减，箭矢之后，紧接着几轮短矛投射，从十二灵魂之间穿过，扬长而去，没有扬起弥天烟尘。轻骑之后是重骑，人马均穿全身重甲，分为十二队。距离各灵魂一百步时，手挺长枪，逐渐加速；距离十几步时，极速冲刺。

十二金丹灵魂强大，躲过前排长枪，各自抢过一、两杆长枪或短矛鏖战。魂体飞身跃起，左手刀、右手剑，头下脚上，居高临下，协同军阵围杀其中一个金丹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