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之后 第288章 标准度量衡

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孙浩然对特产蘑菇无感，而各家各户，都视其为神药。断供之后，有身体不适的孕妇前来求药，孙浩然明确拒绝：

“不好意思，量太少，只够学生用！”

求药者不管那么多，啼血哀鸣道：

“孙师，我不怕病，喝点凉水，吃几口菜，挺一挺就能过去；可孩子还小，怕是挨不过去。求求你孙师，要是孩子的身体孱弱，日子还怎么过呀！”

是啊，这种日子怎么过？眼前这一关就很难过去。孕妇认定有多余的藏品，不屈不挠；其哀怨之深，让孙浩然无地自容，怎么这么无能？孙浩然：

“好了，好了！别哭，我想想办法！”

求药孕妇破涕为笑：

“谢谢孙师！有孙师的神药，孩子一定健壮！”

孙浩然从五神兽祭坛下，小树的专属蘑菇地，拔出几根伪劣品，配置成练养汁液，分出其中一小部分给求药孕妇，警告道：

“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试试看吧。就这么一点点，你可不要到处乱说！”

“放心孙师，一定有用，我替孩子谢谢您！”

这一试，风声传出，但凡孕妇、婴幼儿身体不适，便来求药；还是无奈，只好继续用伪劣品替代。没过多久，孙浩然首先不耐烦村人的打扰，不得不恢复定量供应模式；伪劣品量大，足够孕妇、婴幼儿食用。

这样一来，小树的美味大减，传出愤怒之意：

“好吃的怎么少了？”

孙浩然再三安抚道：

“树啊，你的美味都制成了神药，用来医治病人。他们身体强壮，你才能得到更多好吃的，养更多群落；没有他们，日子还怎么过？”

安抚小树，没有什么绝招，就是唠叨。唠叨多了，怨念自会消失；久而久之，便会忘记。孙浩然时常自问，如此伪劣神药，有用吗？确实不知道！又自我安慰，总有安慰功效吧！又反问，婴儿也懂自我安慰？这一点，确实无法解释。

又一次百无聊赖地打开祭坛光通道，又一次失望地等待，又一次准备关闭通道之际，里面传出疑问的声音：

“你是谁？”

孙浩然惊喜，心扑通通跳个不停，声音颤抖着反问道：

“你又是谁？”

光通道里面回答道：

“我是拾！”

孙浩然：

“我是伍！”

拾：

“怪不得声音那么熟悉，原来是伍！其他人呢？”

孙浩然：

“我坐守祭坛好多年，直到今天，才听到你的声音！”

拾：

“怎么会有这种鬼地方？除了沙子，连空气都没有；天冷，连衣服都缺！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孙浩然：

“听到了！我这里也一样，漫天橘红，除了沙，还有砂碛粒！”

拾：

“太好了！咱们也别交易了，下次再说，一起骂！憋死我了，这么长时间，想骂天骂地，都找不到合适地方，更找不到倾诉对象！”

两人对骂，畅快淋漓，从沙子开始，一直骂到开天辟地，骂到脑袋空空，实在想不出新鲜骂语，才转到种蘑菇、种特产。

孙浩然没有存货，暂时无法交易；为了交易，不得不将特供学生的特产蘑菇制品，悄悄更换为伪劣品。这种不得已，引发了强烈内疚，怎么办呢？加大供应量，让心里面舒坦一些。至于小树的怨念，直接忽略不计；反正，小树的记性不好，埋怨过后，很快就会忘记。

学生们有着良好的记忆，叫嚷味道有变的同时，因为份量增加而欢天喜地；几天之后，形成新习惯，也就忘记了味道的变化。这玩意，也只有天天享用的人，才能敏感其中的少许差异；一般孕妇，根本无法察觉。

两个人的交易会开始，拾的特产是地衣，规矩与以前一样，祭坛收走两成“税赋”。交易过后，孙浩然抚摸小树，传意念询问道：

“树，知不知道交易如何完成。”

小树心情很好，意念中满是欢天喜地：

“祭坛控制交易，树不知道。”

“话”说到这里，树的欢喜转变为愤怒，反复唠叨道：

“祭坛是坏人，只肯分润一半“税赋”给树，多一点都不行。”

孙浩然：

“祭坛也会说话？”

小树：

“那块东西是闷葫芦，不会说话，很不讲道理。”

孙浩然试吃特产练养菜，连吃数次，才找到那么一点点意思；对身体的些许好处，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既然无大用，不如留一些制成练养汁液，专供重病孕妇、婴幼儿。

孙浩然对时间无感，对沙暴同样无感。拾伍、柒、陆先后加入光通道交易之后，特产的效果才有所体现；按以前的服用量，婴儿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孙浩然颇为自得，配方中加入更多普通食药材，特供之余，颇有剩余，便作为奖励，奖给各方面都优秀的学生，美其名曰，强者恒强。

接下来的日子里，贰、叁、玖、拾贰，陆续加入交易；此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增添新人。一众祭坛交易者发现，这里没有任何限制，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从此开始，交易所正式变为对骂交易所；每次交易之后，都会留出充足的时间对骂。

孙浩然发现，对骂有益于身体；其作用，不比特产小。骂久了也厌倦，觉得骂人很没意思、很无聊，找些什么事做呢？有人提议道：

“必须准确确定我们的位置！”

众交易员认定，大家同处一颗荒漠星球。有人试探道：

“是不是火星？”

众人异口同声呵斥道：

“看破不要说破！不要再提那个名字！”

怎么确定位置呢？再高大上的理论，都比不上最简单、最实用的办法，日晷！测量之前，一个很实际的问题，摆在众人面前，如何统一度量衡，如何统一时间刻度。

方法很多，孙浩然力排众议，提供了一种古老又简单的办法。选取一种特产松子作为标准，以一定数量的松子，依次摆成直线，确定标准“一米”。顺带，这些松子的重量，用来确定标准“克”。为什么不用尺、丈、斤、两呢？因为交易员的名字五颜六色，也只有这种“公制”单位，才能让所有人接受。曾经有数人想要启用另类度量衡，被众交易者忽略不计，孙浩然根本就没有机会提议。

凭直觉，这里的一天接近彼地球的24小时；每个交易者都用自己的沙漏标定小时、分钟，不然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