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之后 第254章 艰难困苦中的机会

天气果然如伦纳臭嘴所言，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初春也就飘了场小雪花，连积雪都没有看到，便雪过天晴。春播之际，孙浩然不得不再次停下挖渠大业，帮维提烧荒、播种、挑水。

春播完毕，郑淼派人来喊孙浩然，又有难民涌入，码头秩序大乱。

孙浩然问赛哥：

“赛家主，你看怎么安排？”

赛哥问道：

“维提，你带人去行不行？”

维提摇头道：

“不行，打架不是种庄稼，是实打实的血战；武力不足，重伤了人，结下大冤仇，那可不是小麻烦，是大麻烦。最好还是浩然亲自带人去，才能镇住场子。”

赛哥又问孙浩然：

“不去行不行？”

孙浩然：

“赛家主，你也清楚，不去的话，我们赛家就会被排斥到城外，失去这次机会。这样也好，少几个人吃饭，可以减轻家里的负担，渠可以慢慢修。”

冬播之后，熬到春播，天还是旱，人们失去信心，再也不肯把那点种子浪费在地里，长途跋涉，涌到城里找饭吃。经历过去年的旱灾，城中的存粮大减，本来还寄希望于风调雨顺，谁知道天不遂人愿，日子必然难过。

附近的人口增长，市场因此繁荣，却还没有传递到货运；码头的生意如故，怎么可能容纳更多苦力？集市确实比去年繁华，可也吸纳不了几个人。城主府召集伊洛头面人物，商量灾民安置，还附带警告，不妥善安置灾民，非出大事不可，谁家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孙浩然也被归入末流名人之一，受邀与郑淼、赛哥一起参加会议。三人跪坐在一起，以郑淼为中心，正式向世人宣告，三人一伙。

城主府气派，夯土房比别人家的高大，几十个人跪坐在里面，一点都不拥挤。不仅如此，房间北墙有个土台，上面放着绿松石镶嵌的龙、玉钺、铜戈、象牙，以及白瓷礼器等。城主府的龙是全身龙，比赛家的人脸龙尊贵。

城主府大管家李怀璧主持会议：

“城主府是你们起的名字，家主从来没有认可、接受，也从来没有收过税赋。家主之所以出面管制城内秩序，是为了有个安稳秩序，大家都可以好好过日子。灾情严重，家主让我老李出面，组织大家商讨对策。形势很明确，不让难民活下去，咱们的日子也不会好。我代表家主承诺，消化四成灾民。都说说吧，其余灾民怎么安置。”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经过激烈争吵，还是有一部分家主不同意接纳灾民。最终确定，愿意接收的家族，按照城主府的比例吸纳难民，同时也确定了挑选难民的规则。

最后商定，留下约一成半难民，自生自灭。这种议论，都是大家族之间的争论，郑淼几乎没有机会说话，更别提孙浩然与赛哥；两人带着耳朵，看热闹。

城主很少露面，很多事情都由李怀璧出面协调、解决。赛哥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堵住李怀璧，说道：

“李大管家，城里一下子涌来这么多人，一个医馆不够应付吧！我想开间医馆。”

李怀璧：

“你会治病？”

郑淼点头哈腰，代替赛哥回答：

“李大管家，您可能不知道，这一年多来，码头苦力的病，全由赛哥医治。水平不错，尤其擅长跌打损伤。”

李怀璧来了兴趣，说道：

“到石器坊聊聊？”

城主府的生意只有几样，石器、骨器、木器、陶器及其它工具，比如车、舟等。除此之外，还有布、衣、粮食，店铺出租。这座城本就是城主府牵头筑造，铺面几乎全部归城主府所有。

到了石器坊，遇到城主府管治安的卫队队长海尼斯。海尼斯见到郑淼，一时技痒，说道：

“郑老大，难得一见，过过手，出身汗？”

郑淼笑着说道：

“海尼斯，给你介绍一位新秀，孙浩然。这可是一等一的高手，你我过招有什么意思。怎么样，与浩然来几手？”

孙浩然抱拳作揖：

“孙浩然！”

海尼斯郑重回礼：

“海尼斯！

“郑老大都认可的人物，一定不凡；孙兄弟，过几招？”

这种比斗不可避免，也应该有很复杂的内情；孙浩然认为，想太多无用，也想不清楚，不如打了再说。

两人谨慎，试探几招后，感觉战力相当，随即放开手脚，大打出手。打了一会，两人的体力渐渐下降，动作逐渐迟缓。李怀璧见状，说道：

“行了，海尼斯、孙兄弟，旗鼓相当，不用再比，谈正事要紧！”

二人跳出圈子，抱拳行礼之后，海尼斯说道：

“城里再出高手，安全无忧，可喜可贺啊，哈哈！”

孙浩然：

“过奖，过奖，以后还需海尼斯大哥多多关照！”

海尼斯：

“应该，应该，以后多走动，别像郑老大一样，窝在城南码头不照面！”

李怀璧：

“赛家主，除了骨伤，还精通什么病？”

赛哥回答道：

“李大管家，我精通骨伤、跌打损伤。孙浩然懂些补身子的方子，能治些头疼脑热之类的病。”

李怀璧转向孙浩然，说道：

“哦呵！没看出来啊，武功不弱，还能治病！”

孙浩然笑道：

“大管家过奖了！练武的时候记得一些补身子的方子，没想到，竟然还能治病。”

李怀璧：

“言归正传，赛家主，有什么具体打算？”

赛家主：

“我家没钱，房都租不起，也没钱收药。所以啊，我希望城主府开医馆，我来打理，赚点辛苦钱。等医馆赚钱了，我再慢慢出钱，将医馆买过来。我还欠石器坊一大笔钱，您看今年这种光景，还账都困难，实在没钱开医馆，又不想放弃这次机会。”

李怀璧：

“这样啊，海内斯，你怎么看？”

海内斯：

“我？还行吧。我不懂生意，觉得吧，没什么风险。”

李怀璧：

“既然你都说没风险，那就这么定，什么时间开张？”

赛哥：

“要等夏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