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之后 第227章 危机中的利益

到此为止，汉萨工商业公司的发展计划全部完成，坐等收钱即可。几高管更加无所事事，一门心思研究比赛，研究选手。孙浩然还是担心市长乱搞，坏了马特市的商业，坏了自己的生意，特意找市长，认真谈心：

“市长阁下，我在马特市呆不了多少年了，不想再见食物事件，那会摧毁马特市的经济，受损最大的，就是市长阁下您。市长还要在马特市任职很多年，机会很多，不应急于一时，竭泽而渔。”

市长：

“谁也不想出乱子！马特市太小，可操控的空间不大。腓特烈三世阁下，有什么好建议？”

孙浩然没有想到市长会问这个问题，沉吟片刻，回答道：

“市长阁下，您是认真的？真想听我的看法？”

市长：

“在马特市，能和我说话、讨论的，也就你一人。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孙浩然：

“请原谅，市长阁下。我要整理一下思路，可能需要半个小时。马特市所在山谷真是漂亮，如果没有这座工厂，就是绝佳的享受之地。”

市长：

“是啊，雪山、青山，森林、小河、木屋，当太阳透过雪山照进山谷的时候，从远方看过来，一定是绝美画卷，让人留恋终生。”

聊天虽然没有营养，好像也没有其它话题；为了聊，也只能无聊地聊下去。孙浩然整理好思路之后，停下无聊的废话，说道：

“市长阁下，马特市真正能够创造财富的产业，只有工厂与猎场，而评价财富多寡的指标，是购买进化液的能力。任何其它商业活动，都是消耗财富；商业越繁荣，消耗的财富越多，马特市也就越穷。

“市长阁下，我想说的是，您的任期内，是商业走向巅峰的阶段，马特市的财富将会随之大幅度减少；从外部看，马特市会呈现出极其糟糕的经济萎缩。”

孙浩然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滋润那永远不会干涩的嗓子：

“这是马特市的大势，谁也改变不了。”

市长：

“没有其它办法？”

孙浩然：

“市长有能力提高生产线的产出吗？有能力给马特市带来新产业吗？”

市长摇头，说道：

“既如此，市政厅的利益何在？

孙浩然：

“在马特市之外！“

市长：

“此话何意？”

孙浩然：

“人世间的普世规律，繁华建立在财富之上；财富不断减少的商业繁荣，迟早都会崩溃。有意思的是，通过一定手段，可以加速崩溃的进程；更有意思的是，可以通过特殊手段，提高崩溃的强度。”

市长并没有不耐烦，虽然铁脸没有表情，也能看出他的诚心诚意；既然愿意听，孙浩然也就很认真地讲下去：

“等我们汉莎工商公司的几位创始人离开，市长就会明白我的意思；所有崩溃手段，都在工商公司。”

市长淡淡地问道：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想再问一次，市政厅的利益在哪里？”

孙浩然不紧不慢，回答道：

“马特市商业崩溃后，市长阁下的继任者可以重启马特市商业，创造另一个辉煌。可以想象，崩溃的越彻底，其辉煌，愈加绚丽，甚至可以远超您的前任。”

市长：

“如果我不愿意这样做呢？

孙浩然：

“如果维持马特市商业，让其自然衰退，市长阁下最多落个不善管理的坏名声，但您的继任者、继任者的继任者，都会凄惨百倍、万倍，全部更换马特市市民，才能起死回生。”

不管市长怎么想、怎么做，孙浩然都觉得，已经做了该做的事，说了该说的话。如果市长一定要找麻烦，那也只能对抗了；至于结果，谁也无法预料。回到办公室之后，孙浩然入静片刻，丢掉灵魂中的烦恼，与几个兄弟开始了日复一日的研究工作，研究下一个比赛日，如何投注。

早在亨利一世离开前，孙浩然已经升入第三级；与升入第二级类似，黄色的光与黑色的光照射东方木位，孕育出青光。进化药剂3五十亿一剂，其效果肯定不会与低级进化药剂一样，拼什么概率、时间，一定是100%成功率。

新生的青光还很微弱，怎么才能圆满呢？入静有用，但进度缓慢。孙浩然一如从前，继续服用进化药剂2；其效果叠加在入静之上，聊胜于无。尽管修炼进度慢，但马特市的真实时间更慢，快攒够第二个五十亿时，青光才真正圆满。

再过十几二十年，就可以攒够第二个五十亿；孙浩然不急于离开，想着与海蒂·勒梅尔一起离开，或许更好。海蒂的修炼进度太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圆满；其他兄弟更慢，可以说，遥遥无期。

市长窝在市政厅，很少抛头露面；马特人都认为，市长在长考宏伟蓝图；也有人评价说，长考出臭棋，一定不是什么蓝图，而是损招。市长终于理解马特市现状，当着孙浩然的面，烧掉了悉心准备的施政纲领。孙浩然问道：

“市长阁下有什么打算？”

市长回答道：

“听天由命。”

正常的市长都没有什么公务可忙，像一枚橡皮图章，需要时盖在市长令上。现在的市长，干脆连市长令都不用。汉萨公社完全沉寂，不会再有新计划，也就不需要借力市长。无聊之中，市长终于发现了人生真谛，开始研究比赛；每个月的头等大事，也变成月底下注。

孙浩然还是定期拜访市长，两个人不再描绘毫无营养的微风拂面与风景如画，开始聊比赛，聊选手，聊人生。孙浩然想到很多历史名词，可以很好地形容马特市，什么“清言”、“谈玄”、“寻味”，等等，等等。两个人的意见经常不一致，相互攻难，成为乐趣；每次争论，都会几番往来，还不会有结果，也没人认输。

在商业明星的刺激之下，更多铁甲人离开工厂，加入创业大军。没钱？没有关系，只要有胆量，银行借给你！利奥波德·塞茨研究出很多金融产品，想要投放市场，都被孙浩然强力制止。孙浩然很严肃地告诫猎队兄弟：

“兄弟们，金融产品是把双刃剑；我建议，是建议不是命令，你们不要碰那些东西。再给你们一个建议，不要试图从博彩中得到好处，好歹也要留些机会给继任者。我和海蒂就要离开了，谁来接班？”

四个人都不做声，看不出是不好意思还是不愿意。孙浩然没等到答案，说道：

“既然你们不开口，那就由我决定，利奥波德接任吧。再给你们一个建议，除非确定有人确实走不出去，最好四个人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