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之后 第2章 男女论道

“办公室太远，怕你不方便；不如你给个大概地址，我来找地方。你是客，我是主！“

孙浩然愣了，地址在哪里？很陌生的感觉，似乎从来没用过！这难不倒孙浩然，不是有小助理嘛：

“好，我让小助理将地址发过去！“

“回见！“

“再见！“

小助理勤快，孙浩然话音才落，地址已经发送，是附近商业街地址。孙浩然呵斥道：

“就你多事，难道不能选远一点的地方？“

小助理嗤笑道：

“你是谁你孙浩然不知道，我还是很清楚。选来选去，有方便面，绝不外卖；能在附近凑合，绝不远行大餐！这才是真正的你！“

孙浩然生闷气，心里怒吼到：难道我就不能慢慢选？难道我就不能犹豫，享受抉择的过程？结果是，看着小助理，闷气渐渐消失，笑了起来。小助理见孙浩然的火山没有喷发，因故而熄，笑容可掬道：

“美女发来约会地点、时间，预计走路十分钟。那可是大美女哎，你需要打扮！”

想想也对，毕竟是商务会面，整洁能让事情简单。净面、沐浴、更衣，距离约定时间还剩两分钟时，孙浩然踏着时间点，走进约定的茶店。剩下一分钟时，孙浩然推开约定的茶室门，看到一位书卷气很浓、让人惊讶的女郎，惊讶女郎惊讶地看过来。

走错了？孙浩然下意识拉上门，后退一步，仔细看标牌，没错吗？确实没错。时间到，孙浩然轻 “嗯”几声，清理嗓子，整理衣服，然后用手敲门，里面传来女声：

“请进！”

孙浩然再次推门，温和又文雅地问道：

“刘依依总？我们约好面谈！”

女郎起身，热情洋溢：

“我是刘依依，您是孙浩然先生？”

孙浩然点头：

“我是孙浩然！”

说着话，孙浩然走进茶室，背后关门；伸出一只手，向女郎走去。刘依依总离开茶桌，面带微笑，伸出手，请孙浩然入座：

“孙先生，请叫我刘依依，咱们坐下，一边喝茶一边谈！”

茶室摆得像办公室，却没有如办公室那样，下属对着上司坐。刘依依侧对门口正坐，而孙浩然正对门口侧坐。奇怪，心有点跳，呼吸有点急促，走路太急？紧张？看来，出门少，见到陌生女郎，还是有点异动。刘依依的声音传来，阳光灿烂：

“孙先生，咱们喝茶！”

刘依依摆弄茶具，看起来不怎么熟悉，却还要磕磕绊绊地煮茶论道：

“孙先生，茶需清洗，而后才会深沉隽永。“

孙浩然喜欢喝大杯茶，根本就不愿花功夫摆弄什么功夫茶，所以回答道：

“那是，一般来讲，一道茶稍淡，二道茶更香。“

这是孙浩然喝大杯茶喝出的经验。刘依依倒好茶，将一小杯放在孙浩然面前，说道：

“孙先生，品茶！“

各自喝了一小口，刘依依总说道：

“抱歉，在学校很少喝茶，不怎么熟悉，您多担待！”

孙浩然觉得茶很香，又抿了一口，问道：

“刘总是老师？“

刘依依：

“还是学生！“

看来，刘依依不是硕士便是博士，博士的可能性大些。孙浩然想起依依智能的注册地址，笑着说道：

“或许，我应该叫你刘师妹！在公司，放眼都是总，总觉得叫总很奇怪！“

刘依依抿口茶，说道：

“看来，总对孙师兄来说，仅仅是一种称呼，并不代表尊重？“

孙浩然觉得不对，急忙澄清：

“那要视情景而定，熟人之间喊总，通常都是符号；商务伙伴之间称总，那是真尊敬。所以，我称你刘依依总，那是打心眼里尊重！称你刘师妹，表示我们不再陌生！”

刘依依嘴角有一丝小得意，说道：

“公司在大学，有些远。”

孙浩然附和道：

“是啊，是啊，我走路十分钟。刘师妹，你是不知道，堵车有多烦，我有怒路症，你呢？”

刘依依呛了一下，回答道：

“孙师兄不该不知道，排队买车有多难；你看，这茶店附近，还有停车的地方吗？咱们谈正事，不介意录音、录像吧！”

孙浩然笑嘻嘻，回答道：

“刘师妹说的太对了，现在租车便宜又方便，哪里还用买车？除了麻烦，还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刘依依又被茶呛，捂嘴微笑，然后说道：

“咱们还是谈正事吧！”

“对，谈正事！现在哪里还有人在意私密？若是斤斤计较，日子肯定过不下去！我那小助理比我还懂我，你说该咋办？”

刘依依喝茶，没有回话。孙浩然“嗯”了两声，整理思路，言归正传：

“不好意思啊刘师妹，刚才电话里太随意，脑子有点乱，所以没讲清楚。我这么说吧：夫道乃洞，无上无下，无表无里。刘师妹，我不知道这么讲，能不能让你明白我的意思？”

刘依依肯定地点点头，回答道：

“嗯，孙师兄。我不怎么清楚你的道是什么，但我能听懂你的意思。根据你的描述，还有电脑提示，道类似于克莱因瓶。”

孙浩然这才注意到刘依依的小秘密，身旁有台电脑，耳朵里似有耳机。她自己也明示，答案来自电脑提示。

是不是克莱因瓶，孙浩然自己也无法肯定；道那玩意，有形状吗？不应该吧！所谓乃“洞”，比喻而已。所以，孙浩然直接无视刘依依的说法。

到了这个时候，孙浩然的心情才完全平静下来，自觉行云流水，潇洒无比，侃侃而谈，还有什么好听的形容词？：

“实际上，我们都活在井里，如蜩、学鸠，如朝菌、蟪蛄。包羲氏之前，人们生活在山谷；禹贡九州，人们才有了中的概念，而到了周文王时期，才有了宅兹中国。孝武皇帝败匈奴、收西域，才有了中国的雏形。刘师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中国这口井基本定型，而儒、释、道、医，都是在此前后几百年，基本定型。你要知道，一直到现在，没人能完全否定、修改《道德经》、《庄子》、《黄帝内径》。”

刘依依：

“孙师兄的说法很有趣，我也看过类似说法，请继续！”

孙浩然：

“……我们不提地球是井，我们不提太阳系是井，言而总之，我的想法以及想做之事有二。其一，每个人的身体条件各不相同，必有一套合适的练养方法；此方法，人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