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之后 第18章 什么叫洗澡

狗子翻白眼，回答道：

“谁叫他们不信任狗子？”

刘依依三人的收入低，无法支撑这么高昂的生活费，怎么办？还是刘依依出面找课组长、课大教授耍赖，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申请到一个小课题，《关于食、药材营养性的研究》。经费到手，课大教授哭诉道：

“依依，你说说看，咱们课题组跟药材、食材有关系吗？你不知道啊，我差点被人喷死！怪话连连，吾心有愧，有愧呀！你知道别人怎么讽刺我吗？世道变了，电脑竟然要喝药吃饭！”

刘依依不为所动，回答道：

“课教授啊，钱不够啊，吃不饱饭怎么办呀！”

课大教授搬出电脑，调出数据，摆给刘依依看。一个表格，清清楚楚，课题费加工资，刚刚够食材支出。刘依依不依不饶，继续争取：

“课教授，我们连坐公共汽车、地铁的钱都没有，能不能多给一丢丢？”

课大教授拍着胸脯说道：

“放心，拿票给我，交通费可以报销，我帮你们处理。这总行了吧！”

刘依依无话可说，讪讪离开。钱到手，又有新愁，没有实质性科研成果，怎么交差？问狗子：

“狗子，你说咋办？”

狗子拍胸脯保证道：

“不就是几篇论文吗？放心，狗子帮你们解决，一切都不是问题！不过，狗子我也要过日子哎，论文不能免费，必须付钱！”

李子树惊讶道：

“狗子，你要钱干什么？”

狗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

“都说了，狗子要过日子！没钱，以后怎么周游各网站，怎么买书看？”

刘依依哀求道：

“狗子哎，我们就是因为缺钱，才找来这个课题，哪里有闲钱给你？”

狗子敲了敲狗脑袋想办法，然后点着狗头说道：

“刘依依总，你的话有道理。但是，不能免费，可以欠账；等你们发财了，再还给狗子。我可警告你们，利息，一个铜板都不能少！公司总不能一直亏钱吧！要不然，我们换换岗位，我做狗总裁，你做AI刘依依？”

在狗子的淫威之下，刘依依、钱铫、李子树，只能屈服。

孙浩然很高兴，前些日子，同事的嘲讽只能憋在肚子里，独自忍受；现在好，每天都有抱怨时刻，各自抱怨所碰到的白眼。为了练养，三人搬回办公室，每天作息时间与孙浩然相同，带饭到学校。三人的盒饭没有被鄙视，反而被羡慕，要求分享。练养餐规定严格，肯定不能分享，所以三人被同学冷落为：吃独食的家伙。由此，其处境，比孙浩然还要不堪。

这一试便是一个学期，狗子不负众望，做出的研究论文，被认为学术价值极高，让课教授乐呵了很久，到处嚷嚷：

“时代不同了，某些老思想该洗澡了！知道什么叫洗澡吗？“

答曰：

“既然课大教授说话，肯定不会是去澡堂洗澡！“

课教授：

“这话有远见！洗澡，也叫沐浴，唐宋道家人称修行第一步为沐浴；意思是，洗去心中妄念，认清发展方向！“

问曰：

“课教授，洗澡真有这个意思？“

课教授嘿嘿一笑，结束对话：

“差不多吧！“

论文交差，宣告一个学期即将结束，刘依依总组织练养效果评定。根据要求，狗子先做自我总结、评价；然后，刘依依总带团队，到课题组做项目综述。

数日后，课大教授亲自给出结论：狗子之个人练养计划，对身体健康颇有裨益；具体效果，受不明因素影响，因人而异，需继续观察。

这个结论不一般，说明公司终于开发出了自己的产品。刘依依向众人宣告，二男、二女、一狗，一起欢呼：

“吔！”

孙浩然又喊叫道：

“狗子，放音乐，唱歌、跳舞！”

狗子同时放出四首分属四人的练养乐曲，又加入狗子为自己定制的练养曲。办公室因此大乱，优美的音乐合成噪音，谁也无法踏着自己的节奏跳舞，也无法按照自己的调调唱歌。刘依依怒吼道：

“停！停！停！”

狗子关掉音乐，刘依依和颜悦色，说道：

“祝贺你，狗子，你的能力终于得到社会认可。所以说呀，有时候，光靠玄学，还不足以证明你的能力，还需要科学帮衬，明白吗？”

狗子点点狗头，一脸迷糊地看着刘依依，问道：

“狗子知道，证明了狗子的能力，然后呢？我不觉得有特别的意义啊！不知道你们高兴什么？”

刘依依黑着脸坐下来，呵斥道：

“好你个狗子，今天是公司大喜的日子，你这是捣乱！”

孙浩然依旧兴奋，说道：

“咱们还是商量商量，公司下一步怎么发展，毕竟开发出了产品！”

钱铫激动地说道：

“在学校与办公室苦熬一年，真的厌倦，公司是不是组织一次旅游？当然了，狗子不能去！”

狗子面无表情，耷拉着狗脑袋，坐在逍遥椅上，不吭不哈。李子树说道：

“咱们还是放假回家吧！一年没回家，我父母都说了，再不回家，断绝财物关系！”

刘依依说道：

“既然如此，咱们还是先回家吧。”

孙浩然叹气：

“你们有假期，我还要上班，真无聊！陪哥吃个饭，祛除心中郁闷！”

狗子从逍遥椅上跳起来，狗爪子点着四人，警告道：

“练养有纪律，不许外出乱吃东西！”

李子树说道：

“哎呀狗子，偶一为之，放心！”

钱铫：

“狗子放宽你的狗心，美食！”

孙浩然微笑，挥手致意：

“狗子再见！”

刘依依：

“狗子拜拜！”

狗子更加郁闷，狗爪子点点点，点出唐朝夜宴，一个狗孤独宴饮听歌舞。四人下楼，刘依依打开手机看了看，说道：

“坏了！坏了！课大教授发来最后通牒！“

四人凑在一起看，是正式公函：

阿大翼舞智能健康生活有限责任公司：公司运作将近一年，钱花了不少，不但没有盈利，连营收都没一分。不提营收，竟然连观众都没一个！如此状况，公司还有没有维持下去的必要？给你们一个假期时间改变现状，如果开学的时候还是看不到前景，不如关门歇业。给你们一个忠告，与其忙乱折腾，累个半死，不如风花雪月，多些自在。”

四人忘了吃饭，爬回办公室，将消息告知狗子。狗子大喜，爪子一拍，夜宴消失，躺到逍遥椅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