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之后 第14章 做空中概股

模仿酒之名，很快传遍大江南北，成了酒吧、品酒新时尚。孙浩然跟着刘依依参加一个聚会，竟然都有模仿酒品尝。

再后来，听说吴姐的一批拥趸，凑钱买了个濒临破产的酒厂，与各大名酒擂台拼杀，专卖各种酒吧风味的调制酒。还听说，被模仿的名酒公司将吴姐告到法庭；吴姐怒，将某品牌模仿酒配方公之于众，让天下的调酒师、调酒爱好者评理，是否侵权。

某着名网红律师长篇论证，成分这东西，都是秘方；仔细分析，除了酒精相同，很难认定模仿。酒不是药，无法用疗效来界定。

经过缜密逻辑推理，网红律师认定，模仿酒事件是吴姐与某名酒的双簧，甚至不排除整个酒行业参与其中。再再后来，听说吴姐与某名酒庭外和解，符合网红律师预测。

无论如何，孙浩然都体验到全知科技的艰辛；就这么一单小生意，钱铫都亲自出马，不惜花费几日宝贵时间。自己是不是帮公司做些什么？想来想去，除了添乱，实在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作罢。

皮特来电话告知近况，说是找了一家着名投资银行，做分析员。又说缺钱花，与几个客户合伙，在纳斯达克、香港，做空中概股。孙浩然理所当然斥责道：

“皮特，此类行为很不地道，亏你还是中国奖学金学生！”

皮特解释道：

“浩然，我不是国际大鳄，只做空造假公司！这对股市健康颇有裨益，让那些个割韭菜的企业，无所遁形！是否造假，空口无凭，其显着标志就是兄弟我赚到大钱！”

孙浩然觉得皮特的说辞很邪气，还有几分道理，善意提醒道：

“皮特，你这是挨揍行为，小心为上！”

皮特回答道：

“浩然放心，我在华尔街，不在中国，所以不怕！”

皮特初出江湖，战绩不俗；接连做空几家公司，颇有斩获。最近，皮特接到一个奇怪的客户委托，做空一家名为“田鸡科技”的知商概念股，所以找孙浩然调查此公司背景。孙浩然疑问道：

“竟然有委托做空，什么意思？“

皮特：

“就是字面意思，别人出钱指定目标，我出力操盘。“

孙浩然觉得好玩，欣然接受请托；答应动用一切关系，搞清楚其中内幕。

孙浩然没什么关系，仅有一招可用：

“狗子，调查田鸡科技！“

几天之后，狗子做出一部小电影，就跟真电影一样，展现田鸡科技的方方面面。

这是孙浩然第一次看狗子大作，疑问道：

“我说狗子，你怎么会、怎么能做小电影？“

狗子不屑，回答道：

“网络资源多的是，调用即可，这叫共享！“

孙浩然这才明白狗子的手段，问道：

“这叫共享？我怎么不知道？犯不犯法？“

狗子：

“此类手段不违法，但没有支付费用，可称之为不适当手段。”

孙浩然嘿嘿，至少田鸡科技的资料来源，肯定不是“不适当”可以解释。孙浩然没问，即便问了，狗子也不会回答。

田鸡科技本是服装制造商，不甘于中间商盘剥，在各知商平台开店卖货；业绩不俗，所以以知商概念，在香港上市。这两年，知概念整体遭遇瓶颈，田鸡科技经营困难，急需大资金注入。也许就是这个缘故，田鸡科技铤而走险，粉饰业绩，而手法极其低俗。

狗子十分不屑，上网搜索，随便找到几个案例对比，说道：

“小浩子请看，随便一个案例，都比田鸡手法更有知。”

孙浩然回答道：

“是啊，是啊，作为一家知公司，怎会如此无知？”

田鸡科技在全国各地设立数个区域仓库，有几十家知商网店，覆盖全国不同区域。此外，服装公司还组建无数线下团队，从各知商网店进货，然后线下实体店售卖；有不少货，在线下团队亲友之间兜售。

据田鸡科技线下团队透露，公司给予团队优惠政策，购货批量越大，价格越便宜。如果货物积压，可以定期退货；退货不走知商网店渠道，走线下仓库，有专业团队负责。

如此策略刺激下，线下团队每月进货，都是倾其所能，所以知商渠道的货流量特别大；与此同时，线下退货量也很大。线下团队四处传唱，公司是好公司，为了团队个人利益，不惜折本。

看到这里，小电影结束，狗子没有刺探田鸡科技内部数据。孙浩然弄清楚其中的弯弯绕，没有堆砌形容词添油加醋，仅用几十个字告知实情，还告诫皮特：

“兄弟，听小弟一句，经常走夜路，总会遇到鬼。这个项目可能有大鳄参与，小心为妙！“

皮特未置可否，回复道：

“多谢提醒，老兄我考虑考虑！”

一个多月后，一份田鸡科技的做空报告横空出世，有数据、有照片。与此同时，国内社交媒体也有网友小作文爆料，有更详细的数据、照片，甚至有线下团队夸赞公司的视频流出。田鸡科技的股价闻风而暴跌90%，皮特一战成名，成为华尔街着名空头。

田鸡科技之凄惨，可想而知；网友笃定，必然倒闭。然而，世上的事情实在奇妙；就在田鸡科技股价归零途中，某知名基金公司高调出头，组成财团，注资、控股田鸡科技；原管理团队依旧保留绝对经营控制权，财团不干涉运营。

这时候，田鸡科技才发布澄清公告：

由于公司采用不适当激励措施、不适当退货流程，导致大量退货积压渠道，而公司账面无法及时录入。鉴于线下团队不愿意更改此交易机制，公司将出台严格的退货流程，以便及时记入渠道存货；修改内部交易规则，限制线下团队退货。

数位网红记者不信邪，认定田鸡科技作假、撒谎，组团匿名调查。其结果是，确实是公司管理紊乱，造成退货不能及时入库，并非田鸡科技管理团队刻意为之。为此，田鸡科技开除、处罚了一批责任相关员工。

有数篇图文、数据并茂的小作文作证，田鸡科技没有造假，股价大幅上涨，且远超做空报告之前的股价。被套股民奔走相告，不但不亏，反而大赚；管理团队的账面财富，不但未减，反而增加；其结局，皆大欢喜。

孙浩然大惑不解，问狗子：

“怎么会是这种结果？财富不会凭空产生，到底谁亏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