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之后 第12章 谈判技巧

甄飞老泪纵横，一边嚎啕，一边看；很多不愿想起、不愿提起、不敢提起的往事，都一一展现。看完小电影，擦干眼泪，甄飞嘀咕，谁的大作？酒意还在，脑子有些糊涂，想不那么明白，倒头酣睡。

第二天醒来，甄飞想再看一遍小电影；可惜，相关装备都已损坏。甄飞嘟囔一句，真有点意思，到公司召集高管开会。

会议完毕，甄飞留下几个亲信分析小电影。想来想去，都认为不是李玉手笔，应该是孙浩然的玩笑之作。

甄飞问：

“孙浩然是谁？”

有亲信告知孙浩然详情，甄飞大概知道，是谁的儿子。早年，孙爸、孙妈、李玉，在智能手机行业有点小名气，甄飞略有耳闻。

甄飞笑着说道：

“这小孩有意思，约他喝茶！”

数日之后，孙浩然驱车到一偏僻农庄赴约，带狗子步入约定茶舍。茶舍里面有三人，两名青年保镖，一名弥勒佛一样的老头，如隔壁王大爷那么慈祥。

甄飞站起来握手，热情地说道：

“好一个阳光少年，坐下喝茶！”

孙浩然一副赴约鸿门的架势，大义凛然；甄飞叹气，说道：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才离家到矿井挖煤。那时候，这个年龄就属于人见人憎的大龄老青年。当初，我们五个发小一起闯荡，一个矿难去世，一个跟人打架残废。他们的爷爷还健在，在老家养老。我们三人福气好。”

狗子一手操办小电影，孙浩然根本不知道甄飞的经历；所以神情虽紧张，对甄飞的故事表现出兴趣，没有回话。甄飞继续说道：

“所以我现在很知足，小辈都不需要我管，也管不了。我就是想这些老伙伴及后人，活出个人样。”

“我现在早上一杯豆浆两根油条一个鸡蛋，中午一碗刀削面，晚上一个野菜窝头、一碗玉米糊糊，知足了！”

甄飞说话，让人觉得舒服，略有酸楚；不知不觉中，孙浩然的神情舒缓，偶尔开口询问。甄飞善谈，海阔天空，无所不知；话题引到狗子，甄飞说道：

“你们和狗子过过手！”

一位年轻保镖先上，与狗子打成一团。狗子力大、灵活，保镖不是对手；第二位保镖救场，才堪堪打成平局。甄飞说道：

“行了！早就告诉过你们，保镖这碗饭吃不长，你们还不信。明天去各部门走走，找个合适岗位！”

狗子说道：

“打架不好玩，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

甄飞笑着说道：

“狗子之言大有理，比飞镖！“

二保镖的飞镖技不同凡响，远不是酒吧里中看不中用的休闲游戏，又快又准，可以洞入木靶。孙浩然自忖躲不过，挨几飞镖，必定躺平。狗子也不含糊，用弹弓发射玻璃球，力道与二人不相上下，准头更胜一筹；几发玻璃球连击，竟然洞穿木靶。孙浩然这才看清楚，狗子眼睛、耳朵、嘴，还有不好说之处，都装有弹弓。

甄飞扯开话题，谈及得意之做；听得出，甄飞最得意的竟然是山寨手机：

“那时候，上有国际名牌，下有小灵通；国产品牌都做不好，何况山寨手机？我一个挖煤的老粗，啥也不懂，被人忽悠入行；谁也想不到，竟然能够成功！时也？运也？命也？“

这段历史孙浩然知道，曾经写过一篇小作文赞美山寨手机，赚了大几千。谈完昔日荣光，甄飞叹息道：

“投资讲缘分，看来，我们有缘无份！”

孙浩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所以微微傻笑不回答。甄飞又说道：

“安心过日子！我们当年搏命，是求生活；你们现在不同，是享受生活。钱没什么用，赚钱还是很有意思；以后有什么好项目，别忘了老哥，大家一起做！”

听到“享受生活“，孙浩然眼睛有些湿，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回答道：

“甄总，公司现在不缺钱，只想低调发展。明年公司上市前，会有一轮注资，以提升公司名气。到时候，一定通知甄老哥！”

孙浩然发现，李玉与赵钱孙李，早就没有了暴富的喜悦；每天焦头烂额，东奔西跑，忙那些永远忙不完的业务。每次到公司，不是见不到人，就是没人搭理。

孙浩然无事可做，在离市游荡；实在无聊，又想去震市，问狗子：

“狗子，你说给依依带什么礼物好？”

狗子回答道：

“你真笨，给刘贝贝带去自由啊！”

孙浩然有点懵，狗子翻了几个跟头，这才明白狗子所指：

“走，去机器人公司！”

与狗子身的制作过程相似，折腾了好多天，改了又改，才搞出一具狗子勉强满意的机器猫。刘贝贝不在，原配AI能力差，说话都不利索。

一人一狗到机场，结果狗子过不了安检；孙浩然建议道：

“狗子，暂居手机，咱托运肉身行不？“

狗子小声对天怒吼：

“狗子要自由，绝不进监狱！“

赶到高铁站，狗子依旧不被允许上车。残酷的现实面前，狗子不得不低头，自嘲道：

“狗子宁肯辟谷、闭关，也不进监狱！“

孙浩然脸上挂着嘲讽，没敢说刺激狗子的话；狗子假装看不见，与假刘贝贝一起关电源托运。

第二天，火车抵达震市；出站见到刘依依，直接丢下孙浩然与狗子，与刘贝贝玩机器猫。刘贝贝不熟悉机器身，玩了好半天，才能歪歪扭扭地行走。刘依依高兴，说道：

“浩然，去购物，尝尝带宠物的滋味！“

刘贝贝走路很别扭，像病猫；狗子在一旁呼三喝四，不时出言嘲笑；贝贝怒，一个猫跳，与狗子打成一团，惹得路人停下来围观。

狗子定制的机器身比寻常黄狗略大，人立行走，足有一米七，与孙浩然平肩。有路人义愤，向警察举报狗子。

警察多方追踪，找到孙浩然、刘依依与一猫一狗，要求到警察局做笔录。震市是刘依依的地盘，孙浩然根本没准备回答，而刘依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刘贝贝人立，开口说道：

“警察叔叔，人家是机器猫，不是宠物猫，这个傻大个是机器狗！”

警察吓了一跳，后退几步；狗子又人立，伸出狗爪上前说道：

“警察叔叔，我叫狗子，很高兴认识你！”

警察懵，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立即上报；得到的答复是，等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