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压散去之后,青鳞直接瘫倒在地,浑身如同刚从水里捞上来一样,都被汗水湿透了。
本身就很轻薄的纱衣,紧紧地贴在皮肤上,诱人至极。
但不管是江澈还是她自己,显然都没有心思去管这个。
江澈的后背也被汗水湿透,没了这股威压,他身上骤然一轻,但他依旧站得笔挺,一动不动。
甚至嘴角还掀起了一抹讥笑。
“我还以为你们有多硬气,一通威压落下来,这就没了?”
儒雅男子微微皱眉,“人是不差,怎这般小气量?你不也把我的族人踩在脚下?”
江澈冷笑,“那是他先动手打我,我还手而已,别说是踩在脚下,把他杀了都是他活该的!”
“至于我小气量?那又如何?”
“等我踏入上尊境,定要找你讨教讨教,看看风虎一族的族长,有多厉害!”
儒雅男子哭笑不得,没想到这小子如此记仇,不过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淡淡道:“你要找世界之树,可以。”
“作为重建了上古天地的人,你有这个资格。”
“跟我来吧。”
儒雅男子说完转身就走。
这世界之树确实被他们保护下来了,而且对于江澈来找,他也并不算很意外,虽然当初药神没说,但他们这些人当初能够活下来,确实都承了药神的人情。
这小子作为药神的徒弟,还人情给他,也很正常。
江澈这下不得不从巨虎的脑袋上下来了,他跳下来后立即来到青鳞身旁,把她搀扶起来,观察她的情况,同时给她渡入阴阳之气帮她恢复。
青鳞脸色好转了一些,但是看向那儒雅男子的眼神还是充满了畏惧,只敢很小声的叮嘱一句,“你自己小心。”
她都为刚才江澈的行为捏了把冷汗。
居然敢这么挑衅风虎一族的族长,那可是妖族皇族中的顶尖存在,是这个世界的顶尖强者之一!
江澈怎么敢的?
好在对方似乎真的对江澈没有杀意,否则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是她带江澈来这里的,要是江澈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她难辞其咎。
江澈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你如果觉得核心区域不舒服,就先回祖地等我,或者你要做其他的事情也可以去做,我不确定多久能出来。”
青鳞也很懂事,知道这种局凭自己的实力没法掺和,所以很听话的点了点头。
她也确实不敢一直待在这里,这里的妖族皇族血脉带来的压制力太强了,她多待一刻都觉得不太舒服。
江澈目送她转身离开后,才转头看向儒雅男子的背影,跟了上去。
至于那个差点死在他手上的风虎族男子,此刻也化作人形,自己退走了,还有些心有余悸呢。
这人族青年,太暴力了。
感觉比他们妖族还要暴力得多。
连族长现身,都差点压不住他。
江澈跟着儒雅男子走了一段路,这里已经处于万妖山脉最核心的区域了,这一段路并不算长,大概五六公里的样子。
最后来到了一处比较空旷的地方。
四周的树木围成了一个圈,似乎无法再靠近这片区域,灵识感知中,大概有个方圆十里的区域。
不过这处空旷的区域内并没有任何特殊的存在。
但江澈仔细感知下,忽然察觉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气息。
那是空间规则之力的波动气息。
江澈顿时了然。
难怪之前他的灵识感知没有察觉到任何世界之树的气息,想来这片区域应该是被一股庞大的空间规则之力给遮蔽了气息,所以他才没有感知到。
这种空间规则之力的强度,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妖族皇族所为?
风虎族是金之规则,火凤不用想也是火之规则,玄龟应该是土?
蛟龙则是水。
五行里面只差个木了。
不对。
按照他对华夏传说中四圣兽的印象,玄龟如果是玄武的话,应该是同时具备土和水,青龙才是木。
也不知道这里的四大皇族是什么样的。
儒雅男子抬手结印,打出了两道印记,随后这片空旷的空间产生了一些波动,一扇虚空之门开在了两人面前。
到此时。
江澈才终于感知到了世界之树的气息。
那是一股很沧桑古朴的气息,比他第一次进入上古秘境感受到的沧桑和古朴的气息都要厚重,就像是亘古长存的存在。
儒雅男子走进了虚空之门里面。
江澈也随之走了进去。
入眼所见,让他愣在当场,眼里满是震惊!
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年纪不大,可经历的事情有不少即便是上尊境也未必经历过的。
比如重建天地。
意识被带入寰宇。
但此时他还是被震惊得不轻。
眼前是一株参天大树。
不,或许用树来形容眼前的这棵‘树’已经不太贴切了。
仅仅只是树干,就不知道有多宽,遮天蔽日都不足以形容。
只不过此时这世界之树的树冠,显得有些枯黄,并没有感受到勃勃的生机。
树冠下,还坐着三道身影。
两名女子,一名男子。
通过他们的气息,江澈能够判断出来,这三人应该就是妖族另外三大皇族的族长了。
让他诧异的是,除了那名男子身上散发着浓郁的土之规则的气息外,另外两名女子身上则分别散发着水之规则的气息和火之规则的气息。
也就是说,蛟龙一族的族长,竟然是一位女子?
那三人看到儒雅男子带着江澈进来,纷纷睁开眼看了过来。
儒雅男子带着江澈走了过去,简单介绍了一下后说道:“万妖山脉因世界之树而存在,我们万千妖族,也是在世界之树的庇护下,才得了这片栖息之所。”
“但如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世界之树经历过天地破碎后,已经大不如前,好消息是,世界之树依旧连接着世界本源。”
“你想借此接触到世界本源的力量,依靠世界之树是可以做到的。”
江澈问道:“我需要怎么做?”
儒雅男子挑眉笑了笑,“你倒是问的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