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魔相 第四章 初闻道

古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而古宇却没有去尝试吸收那月上降下的神曦，反而抬起头静静的望着月亮。

在台下，老古夫妻看到了古宇的表现，都很奇怪的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可是只能看到那被神曦笼罩，其他毫无异常的月亮。古宇的娘亲皱了皱眉，低语道，“小宇这时在干什么，怎么在这个时候发起呆了，哎，真不让人省心，快吸收那神曦精华啊。”古宇的父亲眼中精光闪现，似在思索着什么。

此时在望月台上的古宇眼睛慢慢模糊，好像要看不清楚那月亮，在古宇的眼中，那月亮上好像有人在演示这各种各样的武道精髓，深深地吸引了古宇，可是这神曦似要掩饰，不让这些透露出来。

“这真的只是天地间的异象吗？那神曦到底要掩饰什么？”古宇的眼色变得犀利起来。他猛地一咬舌尖，那原本模糊的月影立刻再度变的清晰，而那些要消散的人影也随之变的清晰起来。渐渐的，古宇的眼中只剩下了一个拿剑的人影。

“什么是道？”那持剑的身影好像发出了声音，“什么是道？”这声音又清晰了一些。

“什么是道？道，道，道――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古宇的神色间露出了痛苦，他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还好古宇只是练体之境，体内还没练出气，不然定要内气失控爆体而亡。

“还只在练体之境，未达练气无需晓道，但你见吾便是有缘，吾于千万年前为如今的你讲吾的道，也算还昔日之缘，了今日因果。守己身，灵台明净，不然必遭反噬，须知心不静则神不宁，神不宁则肉身不练，肉身不练则练气不达，随之道消亡，气消散，体崩灭，神轮回！今日，且听吾之道！”那持剑身影的声音越来越宏大，回想在古宇的耳边。

“我之道，为那贯穿天地的剑道，欲悟剑道，先明何为剑！”

“何为剑？“古宇静静自语，心中一片空灵，再抬手，他已经出现在了一片银色的世界之中，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位身穿白袍的年轻男子，那竟是之前古宇所见的那个身影，隔着千万年的时空，在向他传道。

“你已经明心境，所以你看到了我，”白衣男子转过头来，他的眼神映射出了岁月沧桑，瞳孔内日月星辰轮转，灭亡，再生，无尽轮回，古宇似要陷入其中，但再一看，那眼瞳之中只有岁月沧桑。

“何为剑？剑是一种兵器，一种杀人之气，一种决断之器，何为剑？剑是正直，是不阿。何为剑？剑是一种心境。何为剑？剑是这天，是这地！何为剑？剑是剑者击破苍穹的信念！”

“这就是剑？这就是……”古宇自语。

“现在你懂什么是剑吗？”白衣身影问道。

“似懂，似不懂。”古宇目光迷离。

“如此甚好，我的道将是你为来的指路灯，但却不是你应前进的方向！”白衣身影缓缓说道，“现在，你要听我讲什么是道吗？”

古宇的眼神恢复了明亮，“愿闻前辈其详。”

“道生于人之后，因有人踏过，所以有了道！道生于人之后，道构成了这方天地，化作了这片世界，演化了无垠宇宙。”

“宇宙是什么东西？”古宇好奇地问道。

白衣人微微一笑，“等你境界到了，自会知晓。”古宇微微沉吟，“请前辈继续，晚辈恭听。”

“道是宇宙演化，但道也演化了宇宙，道是世界诞生，但也诞生了世界，道由这片土地孕育，但也孕育了这片土地。生于人之前的道，是为古道，生于人之后的道，是为先道，先道分为三个系，就如同那大树的枝叉，此三道分别为灵道，天道，气道。当你达练气之境，你变能够遥望气道宽宏，生悟先道，是为寻求踏入古道的机会，而先道中的灵道，天道，气道皆有太多的分支，灵道主人死之灵，天道主自然天地，气道主人生之途，无论是哪一种，皆有踏入古道的机会，我的剑道，如今便已踏入，可是谁知，踏古道方知宇宙，我明先道之时，也不过知晓这片世界，宇宙无穷无尽，谁又知古道是不是尽头！”白衣男子的眼中带着忧伤与恨意。”

“前辈，这月降神曦，到底是什么由来？”古宇问道，“这难道不是天地自然的造化？”

“天道中本无这你们所说的月降神曦，不过我等踏古道，寻访未来远古，谁知我们虚狄界的一些未踏古道之人趁机掌控了这方世界，利用他们的先道，擅自改了这世界的灵天人三道，逆反了世界，把世界之心内的本源遍布于世界之外，而先道诞生世界，古道虽高于先道，但不能与世界本源共存，所以我等踏古道之人欲进此虚狄界，必先破世界本源，而破了世界本源，这世界将不久就要消亡。那些先道之人知我等所传之路能够培养传人，这太阴月是虚狄界三千地域所共用的，所以吾等踏古道之人将我们的道，我们对这片世界的感悟皆留在太阴月之上，可是那些先道之人毕竟太了解这片世界了，造就看出了这太阴古月的端倪，因此布下了掩盖吾等传承的封月阵，但他们未踏古道，终究无法尽窥这世界的道，故此留下了一线生机，这生机便是有人会看到吾等，虽可得我等所留的道的讲解，但传承是无法传下去的，哼，这些鼠目寸光的人，自称是这世界的神，他们真的以为会逃过吗？到时必将飞灰而灭。”

古宇听到了如此多的隐秘，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可是，练体之境的局限终究有太多，对于白袍男子所讲的道皆是朦朦胧胧，不过这也为他以后的道路点亮了明灯。

“你也可以选择其他的道路，”白袍男子再度开口，“可是吾今天为你讲解的道，将是你踏入古道之前的指路灯，大道相通，虽然对其他的道帮助没有对剑道大，可是终究是有所帮助的，剑道乃气道之一，你可以借此入先道，踏古道，不过在悟先道之前一定要明天道，悟灵道，否则你的先道不齐，难以踏入古道。今日吾为你所讲的，绝对不能对外泄露一丝一毫，否则这世界的伪神所留在各个地域的行走者必将在第一时间得到消息，那时他们一定会出动你难以想象的力量将你灭杀，记住，绝对不可泄露！”白袍男子的声音越来越弱，身影也慢慢地变淡，即将要消散。

古宇抱拳一拜，“前辈今日传道之恩，晚辈绝不敢忘，他日必将报答前辈。”他说话的神色充满了恭敬，再抬头，哪有什么白袍男子，此刻的他还盘膝坐在领运城的望月台之上，那神曦依旧笼罩着他，他转头看了看台下，映入眼帘的是焦急的父母，古宇微微一笑，立刻转过头来开始静心吸收那神曦之中的精华，之前白袍男子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印在了古宇的心中，此刻，古宇的心灵渐渐从刚刚的震撼中恢复过来，神曦中的精华化成了丝线环绕在古宇的身旁。

在望月台下，古宇的父母深深的出了一口气，“这孩子，真是劣性难改，这么重要的时候都能走神，还好仅仅过了半刻钟，距离一个时辰的神曦降临的时间还有很多。”

在望月台之上，那一丝丝的神曦精华开始从四面八方慢慢涌过来，从古宇全身的各个大穴与不同的毛孔中进入了古宇的身体之内。古宇只觉体内传来一阵刺痛，但却仍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可是在这痛苦之中，古宇可以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身体正在经历着洗精伐髓，资质乃是人身体内玄而又玄的东西，是人所无法感受到的，但是这洗精伐髓必定会为古宇以后的道路奠定下非常坚实的基础。

“何为剑？”在专心吸收神曦精华的古宇耳边又传来这样的声音，这是他自己在问心。

“我的剑与那位前辈的剑不同，虽然我还没有专修剑道，但我的未来之路已经确定，那就是剑道，所以，我的剑，就是我的心，我的心，也便是我的剑！这就是我对我自己的剑第一阶段的感悟！”古宇的内心坚定，就如同那刚正的剑一般，“这就是我自己的心剑之境！”

古宇瞬间明悟，那周围的神曦精华随着他的感悟，从原先的缓慢，慢慢地变的快速而狂暴。如同疯狂一般冲入了古宇的身体之中。那神曦精华涌入速度变快，使古宇身体的剧痛变得更为剧烈起来。古宇原本懒散的性子，使他就要放弃这已经到了眼前的机缘，但是……

“小宇，你不是渴望自由吗？可那需要你有强大的实力，不然自由将会属于那些比你还要强大的人！”古宇父亲的话语又出现在了古宇的脑海之中。

“你所想要知道的天地之密，世界之变，随着你变强，自然会慢慢展现在你的面前，今日吾传道与你，不是让你做一个懦弱之人，这点痛苦算什么，未来的修行之路充满艰辛与困阻，若这你都抗不过去，又有什么资格入先道，踏古道，又有什么资格去超越前贤，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白袍男子好似又传来了声音。

古宇一咬牙，“我凭什么变强，三千地域，每一个地域都大到现在的我所无法想象，里面的天才妖孽不计其数，更何况这样的地域足足有三千，我靠什么来胜过这些人，我要――变强！”古宇的心在怒吼，心剑之境发动，周围的环境，自身的情况全都被古宇所洞悉，原本练体六层三千二百斤的力道随着那神曦精华的涌入增加迅速，四千斤，五千斤，六千斤，一直增长到了七千斤才慢慢停下，练体七层！古宇睁开了眼睛，“终于到了，我的心，将成为我败尽天才妖孽的最大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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