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熵减文学网 > 武侠 > 厚黑江湖 > 第23章

厚黑江湖 第23章

作者:牧羊的小男孩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25-07-08 14:49:45 来源:平板电子书

李得发和李得财二人正抬步往正厅去,因这两兄弟每天晚上从衙门回来,都要去正厅谒见父母,然后再才各自回家去,这时候两人正往前走,猛听得后边大喝一声喂,两人停住脚步回头来看,二人刚转过了身子,一只袖箭嗖的一声,正射在李德发的人中上,斩断两颗门牙,箭头直插进喉咙。一声没叫出来。踉踉跄跄退了两步仰面跌倒在地。吐了几口鲜血立时就死了。

在第一支袖箭射向李得发人中时,紧接着第二支袖箭已经对着李得财面门飞来,毕竟是武将出身。当时二人回头时,只见王石先是对着李得发面门放了一箭,接着调整了一下方向来射李得财,这就给李得财留下了反应的时间,所以第二箭射李得财时,被他往下一猫腰避过了。

大伙肯定有疑惑了,这王石如果不大喝一声,直接在背后放箭,这哥两不就完了吗,其实不然,因为这李得发和李得财,二人都身穿镔铁连环锁子甲,别说是袖箭射不穿,就是强弓劲弩也难透分豪,给王石留下能射的地方,只有脑袋面门这么一块狭小的区域,李得发头上戴着镔铁燕翅盔,后边的兄弟李得财把头盔摘了用手抱着,王石本打算从后边给李得财头上来一箭,心里暗自寻思:脑袋后边这一块全是骨头,也不知道袖箭能不能射穿头骨。因为不确定,这才大喝一声把这哥两吸引得回头来看。

李得财避过袖箭,赶忙把头盔带上,右手抽出腰刀,口里大叫:“大胆奴才!竟敢暗算某家,看刀!”

李得财挺刀便砍,王石手里也没有兵器,有兵器他也不会使,只能使拳,当时圆慧禅师只教了他一套伏虎罗汉拳,一套卸骨术。王石见他挺刀劈头盖脸一顿乱剁,只得向后避让,在柱子间躲来躲去,李得财一边砍一边嘴里叫道:“狗奴才,你别躲。”

两人追来躲去一直杀到后堂空坝上,李得财看见满地的尸体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把身子平地一跃,力劈华山,刀头对着王石头顶劈了下来,势头之猛,想避都避不开,因为这李得财见王石只是一路想后退让,所以这一跃,直飞身起来和王石切近,用刀劈下去,使的是刀根来着力,王石在这么一瞬间无法退出至刀尖之外,即便王石向后退刀尖部分还是能砍在他头上。李得财正自心里暗笑,看你这次往哪里逃。王石眼看往后退必死,索性把身子往前面一滚,使出一招兔子蹬鹰。此时李得财正跃起在半空,使刀来劈王石,却见王石一下滚将到自己身下,手里刀劈了个空,正在疑惑,身子还在往下落,却被王石从地上一脚踢在裆部,本来这盔甲前后都有一块,护住裆部和臀部,一般正面和后面交锋都是攻击不到这些要害的。怎奈,王石趁他跃起之时一下滚身到下面,使出这招兔子蹬鹰,还真就一脚蹬在了李得财的阴私部位,王石这一脚使出了全部内力,把李得财阴私里那两颗蛋蛋踢成了肉酱。身子也被这一蹬,踢得飞起二米高,接着扑通一声重重的摔落在地。

只见李得财躺在地上面部痛苦狰狞,把刀丢在一边,双手捂住阴私处。王石从地上站起来,走过去捡起李得财的刀,对着他脖子上一刀劈了下去,把脑袋砍落,又溅了自己一声血。

将手里腰带丢在地上,复翻身来到前门,本想去拨下李得发的衣服来换上,可是一看对方身材,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李得发哥两身长八尺,体阔三围,王石身长六尺,人长得又秀气,就是拨下他的衣服也穿不上。

开了大门出去把门拉过来,走去拴马桩上将两匹马牵了欲要离开,低头一看自己满身是血,再回想起:李得发说还有个后门,后边马槽里还有个养马的,既然有后门肯定也有门房,有门房肯定就有门子,若是一会儿这门子和养马的后槽,转到前面来看见满地的尸体必然要声张起来。自己这满身的血,也太惹眼。不若转到后面去把这后门的门子解决了,将他衣服换上,把马喂喂,明日早上骑着马好走路。

心里打定了主意。一路牵着两匹马顺着围墙根往后面走,一直围着墙根走了约有半里地,围墙尽头往东折了过去,跟着围墙向东行了数十丈就看见前面有两扇黑门,关着。王石走到门边抬手敲了敲。只听得门内一个老人咳嗽了几声高声问道:“谁呀?”

“我是前门的,这会把二爷三爷的马牵进去。”

老头又咳嗽了几声才起身来把门开了。王石牵着马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怎么这后面就你一个看门的?”

老头见王石把马牵了进来,便去把门来关上,一边插门闩一边说道:“后门不像你们前门,每天进出的人多,这后门进出的都是些做事的,所以不需要那么多人看着,也就是每天早上有那送菜,送肉的,倒恭桶的。等到晚上你们把马牵过来,也就完事了。”

王石听这老头说完,还站在门房边,老头把门闩插好回头把手往右边一指:“你是新来的不知道马厩,顺着这一条路往前走十几仗远,有几间小屋,哪里就是了。把马交给养马的范麻子,你就可以回去了。”

王石道了声谢,牵着马,径顺着小路往前行了十几仗远,果见前边有三间小屋,旁边一个棚子,棚子前门有一排三尺高的食槽。王石牵着马走到棚子下,将两匹马分别拴在两根柱子上,马便熟练的在食槽里去吃草料。王石四下里望了好一会并未见到养马的后槽范麻子。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出来答应。便逐个屋子打开来看,推开东边第一间小屋,里边堆着草料,和几只竹篓,第二间房子里堆着些麻袋,王石掏出尖刀割开麻袋,原来都是些喂马的黄豆。第三间屋子正中摆着一张床,地上有几只箱子,应该是范麻子的卧室。王石开了箱子在里边找了一身干净衣服,一件细麻布黄色短衫,把沾血的黑衫丢了,换上这件短衫。在箱子里还找到了几吊钱,都把来揣在身上。从屋里出来又喊了几声,绝无一点影响,原来这养马的后槽范麻子,白天闲着没事,听说李得富买了个姑娘,在前面后堂坝子上摆酒席,便也寻到后堂空坝子上吃席去了,先前王石在哪里一通乱杀,范麻子已经被杀死,如今哪里又去找个范麻子来。

王石寻了一遍未见到人,便去房里拿了些黄豆和草料来喂马,接着用木桶提了一桶水来倾倒在食槽里给马饮,弄完了以后,担心前门没有上闩,会有人闯进来,赶忙朝前门穿过来,正不知路径走到一处地方,转过了两进回廊,旁边排着五间厢房,里边灯光透过窗户射了出来,王石心里暗道:此处难道还有人。正在狐疑,当中一间房门开了,出来一个丫鬟手里提着灯笼。丫鬟一边往外走,一边回身把门来关上。原来这里住的是李得富的三房姨太太,分别是,二老婆胡氏,三老婆周氏,四老婆陈氏。从门里出来这丫鬟正是二老婆胡氏的婢女翠翠。因听说李得富又弄了一个女子回来,几个姨太太都在房里生闷气,又见天晚,未有人来送饭,这火气就更大了,胡氏便叫翠翠去厨房问问,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给后边送饭来吃。平时几个姨太太心情好呢,就去前面后堂和老夫人一起用餐,若是心情不好,不去前面用餐,厨房就会让跑堂的把饭菜送到后边来。

这翠翠刚出的门,就被王石看见,也不问情由走上前去。此时翠翠正打着灯笼要走,却见过来一个身穿黄麻布的汉子,初时以为是跑堂的送饭来了,翠翠嗔怒道:“你们这些奴才好没道理,现在看见前边有了新人,便如此怠慢,饭也不来送了。”刚才说完,可是见王石手里又没提着送饭的食盒,心下便更是有些怒气,及至王石走到面前,举灯笼往脸上来照,却又面生并不认识。问道:“你不是跑堂的。”

王石道:“谁说我是跑堂的,我是来送你上路的。”

翠翠听王石说是来送她上路的,心里就更是不解了。追问道:“送我上路?去哪里?”

王石嘿嘿冷笑,右手往前一把抓住翠翠咽喉,手上一较劲,咔嚓一声,扭断了喉骨,只见翠翠双眼圆睁,张大了嘴出不了气,不一时憋的脸上青筋暴起。双手来扣王石右手。挣扎了两下,接着大小便失禁,屎尿齐流,脚乱蹬,双眼一翻白痛苦的死了。

王石捏死了翠翠,推门进到屋子里,只见桌子上点一盏油灯,上面罩了个红纱灯罩,一个二十多岁的妇女穿着锦袄绣裙,坐在桌子前发呆,此人正是李得富的二姨太胡氏。胡氏猛抬头,看见房门开处进来一个陌生男子,大声呵斥道:“那里走来的野汉子还不快出去。”

王石也懒得搭话,一个箭步上前,右掌一招天王盖顶,因为怕她脑浆爆出飞到身上,所以只使出了二成内劲,只听的啪的一声,女子应声倒地。王石这一掌只是将她打晕了,其实她并没有死,但是这一掌导致胡氏脑部受到重击,失去了记忆,醒来后成了白痴,在街上四处游荡,被城里赶马车的赵培根,带回家中做了老婆,还生了两个儿子,这是后话。

话说王石见胡氏倒在地上,以为已将胡氏打死了,便抬步出来,挨个房间搜索,又打死了三姨太周氏和丫鬟。从三姨太房里出来一脚踢开四姨太陈氏的房门,吓得陈氏和丫鬟秋雯连忙往床底下钻,王石快步冲了上去,一把逮住陈氏的脚往外就拖,陈氏嘴里哇哇大叫,只喊救命。他将陈氏拖出到屋子中间,右脚上步踏住胸口。陈氏见王石右手去袖中摸出一把解腕尖刀,举刀便要刺,急忙喊道:“壮士!你要杀我可以,请告诉我一个理由。”

王石刚把刀拨出来作势来刺她胸口,见陈氏如此问,便停了手,心下暗思此女子倒是有些意思,换做别人早吓的半死,她居然还能如此镇静的问出这样的问题,随即说道:“你要怨就怨你老公,李得富,他强买了唱曲女子桂花,我今将她救了出去,但是你这老公李得富罪该万死,我已经把来杀了,你们是他家人都该死!”

“你救得唱曲女子桂花,怎么却要杀我。”陈氏反问道

“因为你是李得富的老婆所以也得该死。”王石说完举刀便要刺。

陈氏慌忙把手前伸来挡,嘴里说道:“我也是被李得富强抢来的,你不能杀我。”

王石听她如此说,停住了手:“当真!若是你真是被他强抢来的,我便饶了你。”

王石抬起脚来放了陈氏,陈氏从地上站起来赶忙跪下叩头道:“谢壮士不杀之恩。”又去床头拿了些金银首饰来给王石,说道:“这些是小女子的一点心意,望壮士一并收下。”

“既然你也是被他强抢来的,你家在哪里,是怎么被他抢来的。”

陈氏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思索了一会:“我父亲是城里卖炊饼的陈海清,街坊都叫他陈炊饼,前年冬天家父患重病,卧床不起,一连几个月无法出去做买卖,断了生路,每日又要去药铺抓药,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看看日子过不下去,母亲便做了炊饼上街去卖,我帮着挑担子,母女二人把一担子炊饼卖完了,正要往家里走,却被李得富撞见,不由分说将奴家抢了回来,强纳为妾。”陈氏说完便又哭了起来。

王石看她哭的凄惨,想来是真,说道:“既然如此,我就饶了你性命,但是也不能现在就放了你,若是你去报官,我却被困在城里。你且忍耐一时。”

陈氏道:“只要壮士能留奴家性命,但凭你处置。”

王石起身去床边,把床帐子扯了下来,扭成两根绳子,将陈氏手脚绑了起来,拴在床脚上,接着从床底下唤丫鬟出来。喊了几声丫鬟还是不肯出来,王石恼怒道:“在不出来我掀翻了床把你拖出来打死!”

陈氏道:“秋雯你快出来把,他不会杀你的,刚才你都听见了。”

秋雯在床底下嗫嚅着说道:“我出来,你不会杀我吧。”

王石道:“你快出来,我饶你性命,只是怕你会去报官,先委屈你一会儿,将你绑起来。等我走了以后自然有人来放你们出来。”

秋雯战战兢兢的从床底下钻了出来,王石也把她捆住手脚,绑在床脚上。用一块布塞住嘴巴,复翻身出来把房门依原关好,继续向前门走来,看看大门还关着,并没打开,想来没人闯入,赶紧去把门闩闩了。从旧路一步步走到后门,此时门房的老头正在屋里埋怨:“这些人就知道拍马溜须,这么晚了还不送饭来吃。”

老头正在怨怅,王石走到门房,推门进去,老头坐在床前的凳子上,端了一杯茶正在喝,见王石进来,自顾自的喝茶,只是斜着瞄了一眼。王石走到老头身前,不动身色,见他正低头喝茶,扬起右掌使出五分内劲一掌打在头顶,砰的一声老头一头栽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王石在老头屋子里一通翻找,在床下的柜子里找了到几两碎银子。转念一想何不去前面的房子里搜搜,这李家巨富,有的是金银,多弄点带在身上以做盘费。

把老门子的尸体拖到床底下藏过了,复翻身进到里边逐个房间四处找寻,走到正厅后面一所大屋子前,见门上一把大锁锁着,两扇朱红色大门,王石走到前面捡起李得发的腰刀,抽刀往大锁上砍了两刀,把锁砍断,踢开房门,用灯往里一照,只见屋里十几口大箱子并排放着,把箱子上的锁砍开,打一望时,惊得王石喜出望外,只见满箱子都是银锭。五十两一只,一层放了十只银锭,一箱子三层,每箱共计:一千五百两,十六两一斤,合现在的重量九十三斤多。王石去扯了一张传单来,包了些,把十几锭揣在腰里缠了。其余箱子里的银子实在拿不动。只得做罢,将这一大包银子提到马厩边,进屋倒身在后槽的床上睡了,心里有事也不敢放胆睡,只是朦朦胧胧的眯着眼,闭目养神。约约过了两三个时辰,听得远处传来更鼓声,已经是五更天了,起身从床上起来把包袱绑在马鞍上,一通忙活,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远远的鸡鸣声此起彼伏。王石把包袱绑扎停当,将两匹马牵着往后门来,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外面一个男子边叫边打门,:“开门,开门!送菜!”

王石高声喝道:“今天不要菜,你快回去吧,明天在来。”

“什么!你们赵管家不是说这几天府里做事,叫我多送点菜来嘛,怎么又不要菜了。开什么玩笑。”

王石喝道:“老爷说不要你的菜了,不新鲜,再不走打断你的腿!”

送菜的男子听王石说话凶的狠,敢怒而不敢言,灰溜溜的推着独轮车走了。王石听见他去的远了,开了门把马牵出来,将另一匹马的缰绳来拴在这匹马的鞍子后面。将门拉过来,骑着马往城外走,王石以前也没骑过马,初时有些惧怕,慢慢的走了一段路,胆子渐渐的大了起来。

出了城门向西边官道迤逦前行,一路上晓行夜住,走了五六日,这天因贪看山景多赶了一程路,天色已晚,却没见到一个村镇,心里正焦急,不知如何是好,此时正是五月份天气白天虽然日头渐渐毒辣起来,可是一到夜晚却也寒冷的当不得。若是露宿野地,感了风寒可不是耍处。想到此,用手在马屁股上打了两下,加快速度往前赶。又行了五七里地,远远听见前边风铃响,王石心里暗喜,风铃响处必是寺院庵堂,前去赔个小心,好歹住他一晚,总能避避这晚间的寒气。加紧催马往前赶了三四里地,但见,月明星稀之下,山崖边上屹立一所寺院,山门前两个金刚形勇猛,门楼巍峨,一块大匾上书鎏金行楷金字:“龟西寺”缘何便叫这个名字,只因此处地名唤做:乌龟店,当时建这个寺庙的时候,老和尚取了这个名字。龟西寺的意思,本是说这龟字说的是此处地名,西者乃为西天之意,佛陀修行得其正果便归西天极乐世界,成无上正等正觉。所以取名龟西,其意便有修成正果,归西天极乐之意,也涵盖了地名在里面。

王石走到寺门前乍一抬头看见匾上鎏金大字:龟西寺。心里便有几分不悦,怎么就取了这么个不吉利的名字,龟西寺,归西寺。便暗骂:C你M,什么人取的呸!本待不欲进去,可是看看天色又晚,左右没有宿头。只得上前去叫门,抬手拍了几声,门开处,一个中年和尚光着头,穿了一身黄布直缀,单掌立胸前对着王石道:“阿弥陀佛。”

王石抱拳施礼道:“我是过路的客人,因为贪赶了几步路途,走到此地天晚,别无住宿之地,想在贵寺叨扰一晚,还望师傅方便,明日早行。”

开门这和尚是本寺知客僧:净念,从小出家在此,如今已是四十多岁的年纪,心思有些活泛。看见王石长相文静,独自一人牵着两匹高头大马,后面马上一个大包袱看似沉重,估摸着是黄白之物,心里就动了歪念头,脸上堆下笑来:“人出门在外,谁能顶着房子走呢,我们出家人,向来与人方便,施主快快请进,寺里东头原有十几间净房专供香客宿歇。”

净念把王石引进门来,又吩咐矮个子火工道人,上来牵马去马厩,口里说道:“西头专有马厩,自有火工道人加细料喂养。”

王石谢道:“来日一并算还银子与寺中。”

矮个子火工道人便上前来牵马,王石赶紧去后边马背上把装着银子的包袱拿下来,提在手里,随知客僧净念往东头走,行不上百步远近,前面红墙绿瓦,明窗净几。排列十几间房子。净念把王石带到靠最北面一间房中,安顿下来,出门施礼去了。王石把包袱往床上放下,觉得有些疲乏,倒头便睡,又有些肚饥。只得忍耐。在床上睡到子时,起来打坐运功,忙活了一会儿到丑时,方复躺下身来睡觉。

一觉睡到了大天亮,从床上起来,思量要寻茅厕方便,开了房门便往北面小路走来,穿过一个拱门,见前面三间青砖瓦房,一径的转到房前,只见三扇黄黑色的木门兀自关着,正内急的难受,急切没个抓寻处。中间一扇门开了,出来个老和尚,身材矮小,精神灼灼。身披红锦袈裟。见王石站在门口,面色焦急。单掌前推,口里道:“啊弥陀佛!施主站在我门前有何事如此焦急。”

王石抱拳躬身施礼回说道:“小可,昨夜借宿贵寺,今早起来内急,寻茅厕不见,走到此处,叨扰禅师。”

此老和尚是本寺住持明空禅师的师弟,法名,明了禅师,早间正要起床去大雄宝殿念经做早课,一出门刚好遇见王石找茅厕。便指道:“你往西边小路,过了方丈室,转过花园,往南面直走,过观音殿,在大雄宝殿旁有一条岔路,往西转到马厩处,旁边就是茅房。”王石如得了大赦,匆匆对着明了禅师抱拳别过,一路小跑,奔到茅厕。路过马厩的时候,瞟眼看了看马,正在吃食槽里吃草料。

从茅厕里出来,加之昨夜没吃东西,肚子里更饥,在寺中转了几圈,众和尚都往大雄宝殿来,王石也跟到门边,和尚们依次坐在蒲团上念经。前面住持明空禅师闭目专心咏经。明了禅师坐在旁边,王石看了一会儿,从大雄宝殿下来走到知客房门口,知客僧净念在屋里看见王石过来,从坐起,走出来打问询:“啊弥陀佛。”

王石抱拳躬身施礼道:“叨扰了,小可早起肚中饥饿,可有什么吃的把来充饥。”

净念道:“贫僧正欲来唤施主用餐,你随我来。”

王石跟着净念上行,走到大雄宝殿外,往西转小路,前行了十几步,只见一间大屋子,里边横排着五六十张长条桌子。净念让王石在前面的桌子边上坐了,吩咐里边煮饭的火工道人端出一钵米饭,一碟子豆腐,一碟子蚕豆,一碟子青菜。:“粗茶淡饭,招待简慢,还望施主莫怪。”

王石起身抱拳谢道:“深感吾师相赐。”

不一会儿,众和尚都到餐厅来吃饭,虽然人多,却并无喧哗之声,王石吃了饭,思量要走,路过大雄宝殿时进去礼拜了一通,出来转过菜地廨宇,信步走回房间,走到床头来提装银子的包袱,却是没有了。顿时脑子里嗡嗡作响,把个床上床下四处翻了个遍,包袱的影子都没见着。王石心里暗思:那包袱中尚有一千三百两银子在内,早上起身出房门的时候,包袱还在床上,这定是出去这会儿公夫被人拿了去。昨天晚上进寺之时看那知客僧见我提着包袱两眼放光,如今不是他拿了,还能有谁,这边客房别无生人住宿。想到此王石一股怒气直窜上顶门。气冲冲的跑到山门口知客房中。只见知客僧净念笑嘻嘻的正在饮茶。

净念正喝茶,见王石满脸怒气冲进屋来,心下了然。面上装出一幅不知所谓的表情问道:“施主何事如此惊慌。”

王石见净念心不跳,脸不红,一幅不知所措的表情,心下反倒没了主意,难道不是他拿的。沉着声音说道:“我的包袱不见了。”

净念假装吃惊的问道:“啊!可是你昨晚提进房里的那个包袱,不知里边是些什么东西?夜里放在何处?”

“正是此包袱,里边有一千三百两银子在内,夜来就放在床头,今早起床突然内急,便出门去找茅厕,后来又去吃饭,再回到房间里却发现包袱不见了。”

净空假装发怒道:“我佛门净地居然出了此等丢人之事,施主莫急,我去禀告方丈,将合寺大小僧众集合起来,务必搜寻出包袱来交还施主!”

王石抱拳躬身谢道:“如此最好!”

知客僧净念跑到后边方丈室,禀告道:“昨晚夜里,来了一客人,身上带了一个包袱,内有一千三百两银子,今早客人先去了茅厕,接着去餐厅用了膳,即至回房时,包袱不见了。现在来向寺里索要。”

方丈明空禅师沉呤了一会,随命敲钟,把众僧,及十数个火工道人召集在大雄宝殿前的空地上,明空禅师四下里望了望开言道:“我佛门中戒的是,贪,嗔,痴,怒,昨夜一客人宿在本寺客房之内,早起用膳回,包袱不知所踪。客房中并无其他客人留宿,偷包袱者必是本寺之人。出家人怎可做出此等偷盗之事。谁人拿了此时交出,我念他是初犯,不予追究。若是一会儿,被搜出来,定要严惩。”明空禅师一连问了数遍,并无一个人出来答应。随吩咐首座净尘和尚,带了三四个人,从知客房里开始一路往后搜寻,把个寺庙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包袱的一些踪影。

首座净尘带着一行人在寺里来来回回搜了几遍,什么也没找到,只得回来向明空禅师复命。明空禅师单掌向前:“阿弥陀佛!也罢!俗话说:一人藏的东西,十人也难寻。此话真是不假也!”明空把王石叫到近前,两人互相施礼过,明空禅师道:“施主包袱在鄙寺失落,是我管教弟子不严,方有今日之祸,但凭施主处置。小僧绝无怨言。”

王石道:“俗话说: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合寺僧众,岂能都像禅师这般。幸喜小可身上还有些碎银,包袱找不到就算了,我也不为难寺里。这就起身告辞。”

王石别过禅师,去马厩里牵了马,出了龟西寺一路向前行了十里,见前路一个集镇,虽然不大却也有三街六市,做买做卖,却是个人烟稠密的所在。找了家客栈住下。吃过中午饭。在街上转悠几圈,回客栈早早的歇息了,躺在床上越想越来气,心里暗思:好端端一千多两银子就这么没了,怎能甘心,当夜进寺之时,看见包袱的就三个人,知客僧:净念,喂马的矮个子火工道人,还有一个管菜园子的和尚。早上从屋里出来,见了那个披着袈裟的老和尚,他并不知道包袱里有银子的事。不管是谁,偷了这银子必定按捺不住,等风平浪静了,定要出来挥霍。只在烟花柳巷去处埋伏着,早迟把他逮着!转念又一想,或许他不去烟花之地,而是暗地里勾引那寂寞少妇,或者死了老公的寡妇,这也不一定。唯一的办法就是埋伏在寺庙附近,看他三人谁出寺来便跟踪去,定有结果。打定了主意。

王石从客房里出来,见客店老板正低头在柜台内算账,走到跟前,用手一敲柜台桌面,店老板抬头看见王石,停下手里的活,笑着问道:“客官有什么吩咐!”

王石小声问道:“你这地面叫什么名字,可有烟花柳巷之处。或者那浪荡娘们。”说完还做出一副吊儿郎当的表情,冲着店家眨了眨眼睛。

店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如狼胜过虎。一听王石这话头,顿时来了兴致,眯着眼笑道:“我们这地方叫明月镇,常有过往客商,这镇子东街头里有一家妓院,名叫风月楼,里边倒是有几个不错的粉头。怎么公子也喜欢这一口。”

王石道:“除了这个去处还有别的地方没有?”

店老板笑着说道:“看来公子也是个人妻控,那你就去云水街,赵寡妇家,她开了个茶馆,只要你舍得银子,包你到手。嘿嘿嘿!”

王石拱手抱拳:“如此,我去看看来。”

从客栈出来顺着正街往前行了半里路,问了几个路人从前面丁字路口左转,径奔云水街,在街心正中,就看见一个茶馆,门口高挑着一个布帘子,上悬着一块白布招牌,大大的一个茶字。此时正是日将近午,茶馆里并无客人,王石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只见茶馆里走出一个妇人,头上挽起高高发髻,斜插着一根银簪。生的粉面大眼,三十多岁年纪,体态丰腴,着一身粉红色长裙,斜依在门框上,正是半老徐娘,风韵诱人。此女便是茶馆的老板赵寡妇。早年老公出去经商客死他乡,这赵寡妇,为了生计便开了这个茶馆。此时正度步走出来,看见王石在门口徘徊,便斜依门框上对着他抛了几个媚眼。王石赶忙走开了。心里暗道:这女人果然够浪!

出了云水街回到客栈房间里,用笔在纸上画出地形图:龟西寺东面四十里是清江县城。北面是大山,南面是田野,剩下西面十里便是明月镇,偷了银子的和尚若不是去清江县,便是来明月镇,我只在寺庙周围活动,必定有收获。计较已定

第二日王石也不骑马,去街上买了一根扁担两个竹筐,又置办了一根小秤,头上戴了顶斗笠,装扮做收鸡毛的行商,一路往龟西寺来,只在附近转悠,在寺前树林中埋伏了五日,到六日上,王石一早挑了担子便往东走,投龟西寺门前的树林里来。刚出了明月镇走得五六里地,却见前面过来一个人,头上戴着一顶软翅纱帽。身上穿了一身青布衫,脚上着一双六耳麻鞋。甩脚打手,兴冲冲的往镇子这边来。王石头戴斗笠遮着脸,两人擦身而过,偷眼看那人时,好生眼熟,努力一想,这不就是知客僧净念吗?王石心下暗喜,这小子终于出来了,假意向东行了几步,随后暗暗跟踪在净念身后,只见这净念大摇大摆进了镇子,在正街上闲逛了一圈,转到云水街,左右张望,鬼鬼祟祟的摸进了赵寡妇的茶馆内。

王石在后边看得真切,心里暗道:果然这秃驴不老实!没过一会儿赵寡妇便走到门口将店门闭了,王石本想摸进去一探究竟,见赵寡妇把门来关了,心里更确定这两人必然干肮脏勾当。常言道:捉贼捉脏,捉奸在床。若是能进去把他二人拿个现行最好不过。王石走到门边,用手轻轻推了推,又围着房子转了一圈,走到屋后,看时,围墙苦不甚高,用力一跃,双手把在围墙上面,使劲爬了上去,翻身进到院子里,只见厨房小门开着,轻脚轻手走进厨房,厨房前面就是大厅,摆着七八张桌子,出了厨房门,来到大厅,右手边是一架木梯子,楼上便是卧室。王石刚走到楼梯边,就听上面净念的声音说道:“来吧!小宝贝快让我亲一口。”

赵寡妇道:“滚一边去,就知道占老娘便宜,要想办事拿钱来。”

净念笑嘻嘻的道:“小娘们,就知道认钱,你看这是什么!”

接着就听见赵寡妇惊喜的叫到:“银子!你那里来这么大一锭银子,哇!五十两!”

净念笑道:“我还有很多呢,我想还了俗娶你过门如何。”

赵寡妇道:“你不会是去抢劫的吧。”

净念道:“前些时候,庙里来了个客人,带着一大包银子,里边全是五十两一锭的雪花纹银,我呀,趁他早上去上厕所的时候,进屋将他包袱取出,藏在山门外金刚石座后面,后来方丈让首座带人把寺里找了个遍,哈哈哈哈、”

赵寡妇问道:“那后来呢。”

净念道:“哪里还有什么后来,那人见找不到银子,只得出寺走了。”

“我现在有这么多银子,你还不快好好伺候我,哈哈!”接着就听见赵寡妇和那秃驴倒在床上,嗯嗯啊啊起来。把个床弄的吱吱呀呀。王石在楼下早就听的火起。叵耐这秃驴如此无礼,偷了我的银子还装出一副无辜的嘴脸,居然被他骗过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