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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磊落行 40、七巧不七巧

作者:小北大人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25-07-08 14:36:21 来源:平板电子书

扶桑岛国居民不多,据说以前是始皇帝派徐福带五百童男女东渡求不老神药,而徐福发现海外仙岛不愿再回,自己做了皇帝,留下的还是中原后裔。

他们说着古时中原的方言,长相也是中原的特征,想来所言也非虚。

扶桑主要以三大幕府为主:德川、春日、丰臣。

春日家族至春日永信传家十余代,声名始终不坠,他们家传的唐刀法,当然已经过千锤百炼,无论谁要想破他们的唐刀,都很不容易。

据说唐刀,是隋时扶桑从中国引进。刀之制有四,一曰仪刀,二曰障刀,三曰横刀,四曰陌刀。

刀工讲究,做工精细,刀法辛辣,有时候他们会因为自己一点的想不开破开自己的肚子,狠是扶桑刀法的精髓。

春日永信家传武学,少时痴迷武艺,后出海学武东飘西澪至楼兰一带,被独孤玲珑折服,加入魔教。

春日为人本谦和,学武用心,颇有管理能力,深得独孤玲珑赏识,破格提拔至魔教左护法。

天山大战独孤玲珑雄性身体已死,春日身负重伤碰见楚秋雨,二人互生情愫,楚秋水带着身负重伤的春日东回扶桑。

随春日奔走,春日所受重伤,却是不至于要命。不料几年后春日永信丧命,并死于剧毒之下,楚秋水临危受命收拢春日家族,勤学扶桑武功。

这黑衣女子不是别人却正是楚秋水和楚秋烟的姐姐,也就是楚昭和的妹妹,楚秋雨。

只是路长风不认识而已,只是看着面熟,即不敢相认在横梁上也不敢相问,更是动都不敢动。

这边楚秋雨已经和七巧童子交上了手,七巧童子低低闷哼一声,突然身子扑过来时,手里已多了柄形状怪异、分量极轻的弯刀。

这就是他昔年纵横苗家七海时用的武器,刀下也不知有多少人的头颅落地。

据说死在他刀下的亡魂比他用的毒虫可能还要多得多。

这一招“圆底追刀”,正是昔年七巧童子未用毒虫之时的平生绝技,也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曾经丧命在这一招之下。

这一招阴狠毒辣,就算是厉毋宁曾为血剑之时看见这种阴毒的招式也要叹为观止。

只是他辣,楚秋雨却是更辣。

楚秋雨一出手只见一片黑雾像海浪般卷来,雾中似乎还夹着一点亮晶晶的黑星,黑星的前面一条笔直的唐刀只取七巧童子的心脏。

二人这般动手却是均不留情,出手即是格杀,似有杀父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七巧童子一个跟头翻了回去,身子后退,突然像横梁上飞了过来。

路长风吓了一跳,幸好七巧童子只飞到一半,身子翻转居高临下,弯刀舞成月光一般洒了下去。

只听“叮、叮、叮”的一声大震,如电闪雷轰,黑雾轻烟袅娜四散,声音并不大,本在楚秋雨身后的一个木凳,竟被从中间劈成两半,已成焦炭。劲风吹过,木屑片片飞舞。

路长风瞧得也暗暗吃惊:“这扶桑功夫厉害得很,七巧童子更不是个好东西。”

七巧童子也知今晚取胜不易,甚而有性命之忧,低低的吹了两声口哨,只听“嘶嘶”两声两条昂着头的毒蛇窜了进来,吐着红色的舌头咬向了楚秋雨,看样子七巧童子今晚没有大规模的带毒虫进镇。

楚秋雨还是瞬也不瞬地凝注着七巧童子,目中散发着一种杀机之光,缓慢的动作中,也似带着种妖异的催眠之力。

那两条毒蛇刚一进身,便跌落了下去动也不动,每条蛇都断成了两截。

楚秋雨的手这时才从袖子里伸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柄一汪秋泓般的刀,刀长三尺,狭长如剑,形刀似剑。

这奇特的长刀,自然必定有奇特的招式。

楚秋雨人已跃起,刀已出鞘!刀光如一泓秋水,碧绿森寒,刺入肌骨,路长风人在梁上尤自感到肌骨冰凉。

刀光闪动间,她黑色衣服上的七彩带也开始飞舞不停,偶尔还露出白花花的大腿,这可怎么得了?

如果你只顾着看他的大腿那你就死定了!

刀光带动着黑色的纱裙,整个人就像是变成了一片灿灿黑漆的雾里,黑得人连眼睛都看不清,哪里还能分辨她的人在哪里?她的刀在哪里?

七巧童子感觉自己就像站在秋天早晨的雾里一样,伸手不见五指,连她的人影都分辨不清,又怎么能向她出手?

只听的刀声“呼呼”飘向自己,七巧童子心里已经颤抖了起来。

路长风上第一次与她交手时,已觉得她的刀法奇诡变幻,甚至比天魔更可怕。

现在他才知道,那一次她的刀法根本没有发挥威力,这个女人只是忍让自己而已,路长风在横梁上躺着,打破了头也想不起来为什么。

这种刀法的威力,如果加上扶桑诡异的身法看起来就像个暗夜的夜魔一样,分不清辩不明,不知道人在那里刀在那里。

据去过扶桑的人回来相传,“唐刀”在扶桑并不是剑,他们还有更小的剑。

楚秋雨左手反握刀鞘,右手正持长刀,左手垂在腰下,右手举刀齐眉,刀锋向外,随时都可能一刀斩下。

这种刀法真不是一般人能领教的。

路长风卧在横梁上心里在叹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武功的玄妙奥秘,绝不是任何人所能凭空臆测的!

假如他今天没有亲身体验,也永远不会懂得这种刀法妙处何在,可是他并不想体验得太多。

因为这种刀法的变化实在太奇诡,招式实在太繁复,一发出来,就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

七巧童子也是这样想的,只要他露出一点破绽,只要他的眼神稍有疏忽,就很可能立毙于剑下!楚秋水这一奇怪的姿势已经将自己所有的空门封死,只等着斩杀七巧童子。

楚秋雨双手合起,口中低叱,“连环斩”,身形笔直,单手握刀,直取七巧童子前胸。

刀未到,刀势已气势汹涌而至凛冽的刀气逼人。

七巧童子,身子一猫脚步侧滑,向左侧溜了七尺,左面已是贴墙,退无可退。

楚秋雨将左手刀鞘插入腰间,双手握刀”人刀合一”已随着变招,再次笔直刺出。

七巧童子退无可退,身子忽然沿着墙壁壁虎一般翻了上去。

楚秋雨低哼一声,斜斜飞起,然后头下脚上再次急刺而下。

刀气激吹,墙上泥屑被刀气激荡的四处溅射而出。

七巧童子功夫也甚是了得,“刷”一下一个倒栽葱,身子急遽下沉,平行与地,穿过那层层刀气,飘然落地。

楚秋雨却是凌空倒翻,人刀合一突然化做了一条旋龙一般,向七巧童子洒了下来,这气势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一个小小的房间都却已在刀气笼罩之下,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了。

七巧童子闷哼一声,面色惨白,盘腿坐下。

他静静地望着楚秋雨,楚秋雨也静静地望着他。

两个人面上都全无丝毫表情,过了良久,心口起伏不定的七巧童子才稍稍喘匀了些,一丝血迹顺着七巧童子嘴角流了下来。

楚秋雨这时叹了口气,又道:“这已是我所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你不妨将它算做你杀了那么多人的报应。”

然后,雪亮的刀锋,便闪电般向七巧童子砍下。

路长风在横梁上呆着真是大气不敢出,血花飞溅杀人无数的七巧童子就此结束他罪恶的一生。

楚秋雨仿佛也受了伤,坐在地上重重的呼了几口气,才缓缓站起身来从箱子里边拿出一个小小的黑色瓷瓶,在七巧童子的尸体上倒了一些。

只见烟气直冒“嗤嗤”有声,不一会地上只剩下了一滩黄水,路长风鼻子里只闻到一阵腥臭味,恶心至极,屋子里充满了一种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楚秋雨这时也慢慢的站了起来,在这个房间里慢慢走动,看来扶桑的调理和中原是大部不相同,扶桑是以动养静。

过了片刻,楚秋雨苍白的脸上渐渐回复了血色,也依旧是那么安详而美丽,仿佛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令她有丝毫改变。

然后,她慢慢将身上的衣衫都脱了下来,于是她那完美得几乎全无瑕疵的躯体,也就出现在镜子里,只是胸前一条长长的血线,增添了几分恐怖的美丽。

七巧童子还是划伤了她。

牛油蜡烛的光温柔地泻在她身上,她的肌肤像缎子般发着光,那白玉般的胸膛,骄傲地挺立在夏日里温暖而干燥的空气中,那两条浑圆而修长的腿,线条是那么柔和,柔和得却像是江南的春风。

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楚秋雨才收拾东西而去。

清晨,庭园中浓荫满地,静寂无人,只有嘶嘶的剑风,自穷人山庄的后院中传出,剑风虽急,却没有剑刃相击声,想来是练剑。

路长风揉了揉已经疼痛的眼睛,背部酸疼至极,瞅眼见窗外天色已微明,东方已经渐渐亮了起来,四下瞧瞧并无人,脚尖点着横梁,一个“飞鸟投林”又翻回到了昨晚的枝丫之上。

偷眼向后院看时,却见几个镖师在练剑,而且练的好像是剑阵,这剑阵出手配合之佳妙,实已妙到峰巅,只是镖师的武功很浅,护镖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路长风又忍不住回首瞧了一眼,只见那几个镖师舞成的剑光化成的光幕,已愈来愈密,虽然瞧不出丝毫漏洞,真正的高手一旦内功挥出自然剑阵就乱了。

他实在想不出普通劫镖的人能有什么法子自这剑阵中冲出来,这一眼瞧出,他的脚已无法移动半步,这个剑阵实在是高手所创。

又瞧得一会,路长风恍然大悟,这剑阵却是昆仑的“须弥剑法”,想来昆仑这几年人才凋零,门主把能教的全部传了下去。

只是怎得干起了护镖得生意?

微风吹动,木叶萧萧。

山庄的围墙附近,许多农舍正有一缕炊烟袅袅升起,微风中隐隐有一阵粥香传来,显然正是早饭已将熟的时候。

想到这里路长风不禁又叹了口气,可是这时粥的香气更浓,他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很饿了。

他心里忽然想道:“一个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一定要吃饭的。”

帝王固然要吃饭,贱民也是要吃饭的,“富贵客栈”中的人要吃饭,“穷人山庄”也非吃饭不可。

一缕炊烟,自东边的一处农舍边缓缓升起,路长风伸了伸懒腰,立刻展动身形,向那边掠了过去。

花棚后就是这庭园的围墙,墙外又有重小小的院落,院子里晒满了一竿竿衣裳,旁边有两排用土垒成的土房,这间房子想必也是给绿林好汉们占用了,此刻正有几人在檐下擦枪,整理着刀柄枪杆上的红樱。

还有几个赤着上身的壮汉,正在院子里的空地上练拳,一面还喃喃抱怨着院子里晒的衣服太多,害得他们拳脚施展不开。

再过去,又有一排平房,房顶上有好几个烟囱,其中有三个正在冒着烟,这显然就是以前农家的厨房了。

路长风本来还有些紧张,但立刻就发现这院子里的人虽多,神情却都很悠闲,甚至都有些懒洋洋的。

因为这里已是他们的天下,他们既用不着担心上面的人会来查勘,也用不着担心别人来抢。

路长风眼珠子一转,忽然脱下身上的衣服,精赤着上身,自树丛中窜了出去,找了个太阳晒不到的墙角坐下,伸着懒腰,喘着气,做出一副刚练拳练完了的模样,里里外外居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只见厨房那边的树阴下,也坐着一堆人,有男有女,一个俊俏的后生正在想法子逗一个俊俏的姑娘说话,那姑娘却故意却假装不理。

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的好汉也全都一样。绿林好汉们离开了寨主也不见得都是好汉,但只要一离开帮主的眼睛,他们的胆子也就大了,若想要奴才不向丫头勾搭,那只怕比要狗不吃屎更困难。

路长风叹了口气瞧得暗暗好笑,只觉这些小丫头的脸长得虽不大怎么样,体态倒还动人,其中有两个看来还满不错。

太阳一照在她身上,紧绷在身上的薄绸衣服,就好像变得透明了,连红红的肚兜都可以看得到,直瞧得那些精力过剩的大男人们,一个个眼珠子都凸了出来,不停的咽着口水。

过了半晌,厨房里忽然发出一声硕大的嗓门:“开饭,饿死人了”,夹杂着北方的羌音。

昆仑也是七大门派之一,弟子众多,这次说要“开开眼界”结果来了三十号人,顺便把阿泰勒的一批货物运到洛阳。

树下的男男女女一齐站了起来,有个长得很标志的俊俏小伙子笑嘻嘻道:“他们煮饭越来越进步了,也越煮越快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哩!”

那穿着薄绸的标致的丫头就抿着嘴笑啐道:“今天饭吃完了,明天就不吃了么?”

那小伙子眼睛一亮,悄声道:“明天你肯不肯……”

这时别的人已一窝蜂向厨房拥了过去,“啪啪的”脚步声淹没了他们的语声。

一个大高个子,光着上身,挺胸凸肚油腻腻的大汉走出来,往门口一站,浑身黑乎乎的,看来倒像是个巨无霸似的,手叉着腰,瞪大了眼睛吼道:“人人都有份的,排好队,不要急着抓。”

有个瘦脸汉子大声道:“我们马房里的人天没亮就得起来服侍畜生,每天起来得最早,肚子饿得最快,范老大,你就帮个忙吧!”

范老大连望都不望他,转身提了竹子做的一个精致食盒出来,道:“师傅那边的姑娘们都来了么?”

那瘦脸汉子脸都气红了,道:“你明明知道只要帮主一回来,上房的姑娘就都跟着吃小厨房的伙食了,为什么还要准备她们的?”

范老大还是不理他,却向那俏丫头笑道:“上房的姑娘不来,这就给了你吧!”

那俏丫头一扭一扭的走过去,抓起食盒的盖子瞟了一眼,又向范老大瞟了一眼,俏笑道:“菜还不错,但只有这么几个包子,八个人怎么够吃?”

范老大大笑道:“姐儿们,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也不怕把肚子吃大了没人要么?”

那俏丫头跺着脚道:“好呀!你吃我的豆腐,看我不告诉大师姐,叫她今天晚上罚你看马桶。”

范老大赶紧道:“好了!好了!小祖宗,算我怕你,再加一笼够了么?”

那俏丫头这才笑道:“这还差不多。”

于是她就提起食盒,一扭一扭的走了,临走时还不忘了送范老大个媚眼,自然也送了那小伙子一个。

另外几个丫头也都拿到食盒走了,有的屁股上还被范老大那只油手捏了一把,那瘦脸汉子吼道:“还没有轮到马房么?”

范老大像是根本没听见,慢吞吞提起个食盒,一个脸上长着几粒白麻子的老妈子立刻赶过去,笑道:“姑娘们的一分完,我就知道该轮到咱们了。”

她也抓起食盒一看,又笑道:“咱们房里的人干的是粗活,不比那秀里秀气的姑娘们,这么点菜饭怎么够吃?咱们也不要菜好,饭……”

范老大沉着脸道:“饭就只有这么多,吃不吃随便你,庄子里的人若都像你们这样吃法,昆仑岂非早就被吃穷了?”

那老妈子还是笑道:“是,是,是,我们实在吃得太多,但我们也不是没有心的人,大家早已准备好几匹布,替厨房里的大哥们做棉袄了。”

范老大哼了一声,脸色果然大为缓和,只挥了挥手,就有两只大海碗被塞入那老妈子的食盒里。

路长风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心道:“连一个烧饭的厨子都如此作威作福,他若做了官,那还得了?看来昆仑没有人才也是定定的了。”

只见一房房的食盒都被提走,最后才轮到马房,那瘦脸汉子忍住气,拿到自己的一份,掀起盖子一看,立刻变色道:“房里五个大人,四个孩子,就只有这一锅稀粥馒头么?”

范老大道:“不错,就只这么多。这还是特地为你留的,不然只有稀粥了!”

瘦脸汉子气得手直发抖,道:“姓范的,你……还把马房的当人看吗!”

范老大冷冷道:“你想怎么样?不想吃就把他扔了,前面就是集市,还有米糕呢?”

瘦脸汉子狂吼一声,蹦起来三尺道:“老子宁可不吃这碗饭,今天也要和你拼了!”

他抡起那食盒,就往范老大头上摔了下去,谁知这范老大人高马大,他蹦起来还没范老大高,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底下跟着又是一脚,厉声道:“你竟敢找厨房的麻烦,让你小子瞎叫唤!”

那瘦脸汉子挨了一脚,又爬起来,还想拼命,但厨房里已拥出七八个人来,个个黑高看样子吃的不错,手里还轮着擀面杖,他眼看就要挨一顿痛打。

路长风排队等了半天,饿的受不了,心里正在着急,他们居然打起来了,这下心里火更是大。

他等了半天,看到马房拿了估计就没得吃了,肚子饿的咕噜咕噜乱叫,嘴里直冒清水,这瘦脸汉子被人如此欺负,实在怒气难忍。

他也知道现在不是管闲事的时候,但还是忍不住冲了过去,范老大正提着碗大的拳头,往那瘦脸汉子身上招呼,突见一个人冲了过来,反手一个耳光,就将厨房里的范老大打了个养把叉睡着。

另外几个人立刻怒吼着围了上去,厨房的人到是很齐心,有的手上还提着菜刀,但路长风怎会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他就算不使出功夫来,这帮人也不是对手,三拳两腿,七个人已被他打倒了四个,范老大脸都骇白了,道:“你……你小子也是马房里的么?”

路长风一阵冷笑:“不错,你以为马房里的人都好欺负?”

范老大忽然捡起把菜刀,向他腿上砍了下去,路长风一抬脚,就踩在范老大的脸上,鼻子都给挤得歪倒了一边。

那瘦脸汉子趁此机会立刻骑到他身上,给了他十来拳,方才威风凛凛的范老大,竟被打得喊起“哎呦哎呦”来。

路长风早已饿的不耐烦,一头窜入厨房,灶台上居然还有一块卤牛肉,路长风也不客气拿起馒头夹上牛肉吃了起来,旁边一海碗稀饭凉的刚好入口,路长风一仰脖子喝了干净。

随手从厨房窗子翻了出去,这下心情舒畅多了。

走出后院,穿过条花荫夹道的小径,就是遥远的原野,四下里静无人声,一座碧绿的池塘,泛着镜子般的光将远处的山色,全都收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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