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打架江湖朝廷 郡学

三个月后妖妖以阵法课十分成绩从阵法课专业毕业了，并且考取一级阵法师，获得证书。老师也写了一封推荐妖妖到郡里学堂学习的介绍信。

在去郡城之前，妖妖回了趟蔡庄。发现自己的同龄人都在耕田播种，就是娶妻生子，传宗接代。但妖妖很不屑，世界大着呢，我要出去看看。妖妖毕竟读了一年多的书，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

妖妖回到自己生活十年的窝棚，知道是离开它的时候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妖妖搬开那个三百斤的石头，发现里面多了五百两的银票，还有一本运精书，一共三本运精书了。还有一张赵老三留给妖妖纸条：“这本运精书还是不适合你。拿去换或者交易，不要练习。一定要憋住啊。”

妖妖取走了所有东西，就留了一张纸条：“谢谢大叔。我县学毕业了，去郡学了。”

妖妖清点自己的资产。

大叔一共送给他七百五十两银票，三本运精功法书。

自己从小偷那里讹来的一个玉牌，一个香囊加丝帕。一个阵法仪，二本中级阵法书。

还有无形资产，一个一级阵法师证书，一个是一级铸锻师证书。

妖妖留下十两银子放在胸前口袋，用一个口袋就把剩下所有东西装起来，牢固绑在自己腰间，用衣服遮挡起来。

妖妖看着自己住了十余年的窝棚，心里跟它告了别，“挥手自辞去，”踏上了去郡城的路。妖妖这次进城没有背一百斤的鱼干了。以前妖妖是乡巴佬，现在妖妖读了书，有读书人的尊严了。

“郡城比县城大多了。”妖妖感叹到。但没有眼花，妖妖已经知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意思了。

妖妖问了几个和蔼的老太太，搞清了去郡学堂的路。在学堂门前，门卫把妖妖挡住了。妖妖递上介绍信，门卫拿着信在眼前晃了一下，就是做做样子，门卫不识字；就还给妖妖，允许妖妖进去。妖妖随便了解了学堂情况。

这个学堂是要收费的，五两一个月，但奖学金不错，成绩好的话还有赚。贵族，贫民，有钱人子弟都收，不歧视。提供食宿，费用自理，越好的越贵。至于学生上不上课，不管，只看你交钱和考得过不。

妖妖先报名再找到后勤老师，选了一间幽静，不易受打扰的单间，一个月5两银子，跟学费一样，好黑心啊，读书真是不容易啊，贫困人家真是上不起学堂的。

妖妖吸取以前教训，在县学时候租的房子就有点闹，影响妖妖练习聚精法，炼精法，全身运精法。有一次受干扰导致走火入魔，幸好不严重，很快恢复了。妖妖觉得在这个住房上，再贵也不能省，毕竟小命只有一条。

妖妖用半个月的时间来感受和熟悉郡学堂的生活。

妖妖还是进的武班，武班还是分文化课，体质课，团战课，阵法课。不过要求的分数变了。

文化课：满分十分，六分及格，妖妖听了一讲课就不感兴趣了。觉得那老师水平真臭，听的自己恹恹欲睡；反而对文班的一位讲地理，一位讲历史的老师赞赏不已，觉得老师水平很不错，听得自己兴趣盎然，天天都想去听。妖妖终于明白魏武卒是什么了，以前赵老三讲过魏武卒，妖妖年龄太小，也理解不了，只是记住了。暂时没有搞懂的，就死记硬背把它记住，以后再理解。

《荀子·议兵篇》说：“魏之武卒以度取之，衣三属之甲，操十二石之弩，负矢五十，置戈其上，冠胄带剑，赢三日之粮，日中而趋百里。中试则复其户，利其田宅。”

妖妖心想：“士兵都披上三层重甲和铁盔，能开十二石的重弩，每人背五十只弩矢，拿着长戈或戟，腰带利剑，携带三天的粮食，半天能走一百多里。按照这个标准选士卒，这个标准只能用高的可怕来形容，有多少人能达到这标准，当时魏国的总人口不超过300万哦。人有男女老少，扣除女的，就去掉一半；在哪个战争频繁的年代，成年男子的数量，比对应年龄女子数量少；再去掉60岁以上和14岁以下的，最多能得100万成年男丁可供选择。”

“吴起掌握了一套适合士卒的速成之法，才能在短时间里培养那么多符合这个标准的士卒。并且留了一手，魏国其它将领没有掌握这套速成之法的精髓。吴起被排挤走后，由魏国其他将领培养的新魏武卒的水平达不到吴起培养的老魏武卒的水平，新老魏武卒之间的水平成在巨大差异；随着老魏武卒逐渐的战死和伤残退伍后，整个魏武卒群的素质和战斗水平出现大幅度滑坡，魏武卒就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选人标准，武器装备配置，军队的规章制度，奖励制度，供给制度这些东西都是明摆着的，谁都可以看懂，可以复制。魏武卒的消亡也不是钱的原因，5万魏武卒供养不起，可以供养一万魏武卒。如果我是魏国君王，天天喝稀饭也要把钱凑出来供养魏武卒。只有培训方法可以留一手，参与培训的人员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只能得皮毛不能得精髓。就像有些师父教徒弟，留一手或者几手绝活不教，或者在关键的地方不点醒徒弟，任其走歪路。这些情况常见的很。”

《吴子兵法·治兵》：吴子曰：“夫人（当）[常]死其所不能，败其所不便。故用兵之法：教戎为先。一人学战，教成十人；十人学战，教成百人；百人学战，教成千人；千人学战，教成万人；万人学战，教成三军。①以近待远，以佚待劳，以饱待饥。②圆而方之，坐而起之，行而止之，左而右之，前而后之，分而合之，结而解之。每变皆习，乃授其兵。③是为将事。”

妖妖认为：“①几万人的训练，吴起一个人忙不过来，就使用分级训练制度，可以增加官与兵之间的感情，吴起也没有那么累，没有明说而已。但是这个制度有个缺点，就是培训出来的人员的素质一级不如一级。②这个是教士卒遵守军规的，要举止得法。③进行阵法演练，要有合作的意识。这段话不是培训士卒的个人的基本作战能力的。”

只要有这二位老师上的地理，历史课，妖妖挪出时间也会跑去听。妖妖觉得文化课六分还是有把握，及格就满足。妖妖可不想做学霸。

体质课：满分二十分，十二分及格。妖妖听了几讲，觉得没有新意，关键还是要靠自己练。自己每天晚上都在练聚精法，炼精法，全身运精法，融爆劲。及格不成问题，就不想上体质课了。

团战课：满分二十分，十二分及格。妖妖觉得及格不成问题，只是要得高分不容易，要找到可靠伙伴，配合默契才行。郡学堂汇集全郡人才，不是县学堂能比的，妖妖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像牛一样冲来撞去，横着走了，也不可能遇到猪队友，能到郡学读书的都是有一定智商的。妖妖觉得这个不急，还是要自己实力强才是硬道理，谁也不愿意找个垃圾做队友。所以团战课，妖妖也不想上了。

阵法课：满分三十分，分三部分每部分十分，六分及格。这个是妖妖专业课。

第一部分：学习和制作布阵所用的材料。布阵材料，分二种一种是就地取材，一种就是经过专业制作适应性很广，可以随身携带，可以加强阵法威力，布阵速度。因为早就预备好了，拿来就可以用。妖妖是一级铸锻师，制造用合金做的材料那是得之心，应之手。对这个制造材料，学生之间可以合作，因为需要材料可以说千奇百怪，只要学生能熟练掌握一部分，就算合格。这部分内容妖妖觉得及格没有压力。

第二部分：“学习并熟练使用阵法仪和制造一个简单的阵法仪。”各种阵法仪，包括不同大小，威力，样式的阵法仪制作原理，使用方法都一样。只是有的阵法仪是一般货，有的带有灵气，有的是宝物，导致威力大大不一样。妖妖早就会熟练使用那个从小偷那里讹来的阵法仪，就是制作阵法仪没有经历过。这个要重点关注。

第三部分：“养宠物。宠物种类不做限制，任何动物植物都可以，不死就算及格。”妖妖没有觉得奇怪，阵法师养宠物的多得是，可以说不会养宠物成不了合格的阵法师。

赵大叔就没有宠物，不是一个合格的阵法师。赵大叔说自己对阵法只懂皮毛，还真不是谦虚。宠物作用跟阵法仪的作用一样，作为一个阵法师必须配置的标准装备。

妖妖想：“养什么呢？天天吃喝拉撒的难的伺候，一天到晚乱跑乱叫的也不行，影响我练聚精法，炼精法，全身运精法啊，干扰我导致我走火入魔就得不偿失了。养个植物，不好带出去啊，离了土，水活不了，使用受限。下一步肯定是要学习同宠物建立和谐的关系，同宠物沟通。这个有点难度，头都搞大了，没有想出来。不管了，先看看同学们养什么，再听下老师意见，再决定。宠物课还是要听的，了解各种宠物特点和饲养还是有益处的。

郡学人才济济，各个专业都建立了协会的分会。学生都要至少入一个协会。协会会优惠提供一些资源给学生修炼技能。妖妖毫不犹豫地加入铸锻协会。别的协会妖妖就放弃了，有些是不喜欢，有些是喜欢但不得不放弃。妖妖不是超人，毕竟天赋，精力有限，集中兵力才能歼灭敌人的道理还是懂的。

铸锻协会，有六十多个在校学生。一级铸锻师有十二个，其余没有考证。一名是二级铸锻师的老师是会长，副会长有二名，是高年级学生，也是一级铸锻师。

学堂还举办各种比赛，为胜利者提供不错的奖金。每个月都有各种各样的比赛。也有打架的比赛，但是比赛的规则很严苛。不许使用任何武器，不许打脑袋的任何部位（包括不许插眼睛，掏鼻屎），不许踢裆部，不许掐脖子，不许使用点穴术，参赛人员都必须穿戴标准的防具。

妖妖心想：“这是可以理解的。学堂不是竞技场，参加比赛的人员都是同学，并且有些学员是名门大阀的子弟，一旦场面失控，出现死伤，这学堂别开了，老师和校长直接进监狱。打架这东西，一个失手就会出现死伤。即使是高手都不可能控制的恰到好处，况这些学员呢。这毕竟是学堂不是竞技场，竞技场出现死伤就是正常现象。”“自己学的是杀人技，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把对手撂倒，不论手段不论方法，不论生死；尽管这类比赛的奖金不错，但是不适合我。并且打这类比赛很费时间，得不偿失。眼下还是要努力提高自己实力才是重点。”

妖妖决定把练习铸锻放在第一位，争取最快速度升级二级铸锻师，既可以赚钱又可以在阵法仪制作上赚学分。毕竟赚钱才是王道，有钱才有房子，才有女人，才可以买好装备，才可以越级打怪，才能去抢比赛奖金。

租一个铸锻工作室，一个月，3两银子。耗材自理，学堂以市场价格为基础优惠给学生。无证铸锻师九折，一级铸锻师八折，二级铸锻师七折。

学堂是以批发价的价格拿的货，即使打折给学生也有赚。妖妖没有时间理会这个。市场价格即使零售价格，一般是批发价格的一倍左右。

妖妖每天就在学堂里过起四点一线生活。食堂，宿舍，教室，铸锻协会，有空就在铸锻师协会里。

妖妖有不懂，不明白的就去问有二级铸锻师证书的老师，再回到自己租的铸锻室里练习体会。十天后，妖妖铸锻出了自己的第一块合格的合金，是偶然铸锻出来的，但妖妖还是激动了半天，毕竟是第一次嘛。。。。又过五天，铸锻出了第二块，第三块，四块。。。又过五天，妖妖把铸锻合金的成功率提高到百分之七十，妖妖觉得很兴奋，信心更足了。

总共用了四十三天，妖妖学会三十种合金制作方法，成功率在百分之七十到百分之八十五之间。妖妖心想：“先把二级铸锻师的考核过了，拿到二级铸锻师的证书赚钱才是王道啊。为了练习铸锻技能，我只剩20多两银子，马上就要亏空了，吃不起饭了。

妖妖把自己想考二级铸锻师的想法，告诉了学堂铸锻师协会会长，也是妖妖经常去打搅，请教的老师，老熟人了。由于学堂不能主持考核，要到郡城的铸锻师协会去考。妖妖提交了申请，二天就通过了。因为一年提交二级铸锻师考核的人就很少，又同在郡城，方便。

第二天学堂的铸锻师协会老师就带着妖妖到郡城铸锻师协会去考试。考核考官就是郡城铸锻师协会的三名会长。会长张求波，三级铸锻师，四十余岁。二名副会长，二级铸锻师，接近四十岁。学堂的铸锻师协会老师跟三名会长是老熟人，见面就相互开着玩笑。

考生就妖妖一人。因为每年全郡申请二级铸锻师考试就二十来人，通过率一般一半左右，每人每年只能考一次。协会都把考核二级铸锻师的考试当做最大事情来抓，尽力为考生提供方便。谁不想自己协会多出点二级铸锻师呢。所以尽管考生只有妖妖一人，郡城铸锻师协会也非常重视，立即就安排考核。

妖妖的铸锻师考核很顺利，考试过程就像平时练习一样。

第二天下午，尽管只有妖妖一个人，但授证书的仪式还是要举行的，表达对一个二级铸锻师的尊重，铸锻师协会又增加一名得力干将。

妖妖穿着铸锻师协会发的代表身份的二级铸锻师工作服，显得有点滑稽。衣服显长了点，宽大了点，妖妖还没有发育完全。

郡城铸锻师协会会长张求波，面色严肃的双手把证书捧到妖妖面前，说“恭喜你，蔡妖妖二级铸锻师。”

妖妖微微弯下身，双手恭敬的接过证书，答到：“谢谢老师，谢谢会长，谢谢协会。”仪式就算结束了。

郡城铸锻师协会会长和蔼对着妖妖说：“蔡妖妖，你这名字取得好啊。真是妖孽，你是我们郡城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二级铸锻师了。继续努力，再成为最年轻的三级，四级铸锻师。高级铸锻师非常少，抢手货，很赚钱的，既前程似锦，又钱途无量，钱者金钱的钱。

“我在郡城有个铁匠铺，你愿意来帮我吗？”会长张求波是老油条，说话非常含蓄。

“没有问题。”妖妖立即回答，和会长们互留联系方式。

三名会长和妖妖，还有妖妖老师，又闲聊了一翻，就相互告别。

妖妖能十五岁，考上二级铸锻师，那是机缘，天赋，个人努力造就的结果。升高级铸锻师是所有技师专业中最难的，也是最吃香的。铸锻师的要求很高，体质，力量，准确度，持久力，身体的协调，一样都必不可少。名门贵族的子弟能从小学习聚精法，炼精法，融爆劲，但绝大多数不愿选铸锻师作为自己的职业，有更好的选择，比如世袭当官等。大部分有钱人家的孩子认为铸锻是粗活脏活累活，火烤烟熏，是下等人才去做，因为铸锻一天下来，铸锻师一身臭汗，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影响自己的形象，在美女面前没有面子。

任何时代，都要有一门技能在手，才能衣食无忧；做不了官就做技师，就是要学一门手艺，是全社会人的共识。平民子弟虽然愿意学铸锻，但不可能从小练习聚精法，炼精法，融爆劲，并且主要是体质，力量那一关难过，从小要吃大量的肉类食物。要吃肉才能涨肌肉。贫民家庭提供不了，肌肉的发育就会受到影响，就不能获得强大的力量，持续的耐力，而体力耐力又会影响准确度，做不到眼到，心到，手到。没有这些基础，很难升级成高级铸锻师，一辈子就只能在2级铸锻师上卡住。这就是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