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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武剑侠录 第六十八章

作者:望旻舒心 分类:武侠 更新时间:2025-07-08 14:31:10 来源:平板电子书

进了房间,路川背着双手,左看看右看看,溜达到桌前,脚踩在凳子上,不横装横不愣装愣说道:“我说,你们怎么回事?看着也像是有钱人家的人,护院也有,老妈子也有,主仆挤在一间房里,开不起两间房啊?”

那公子笑道:“二位有所不知,旁边的房间也是我开的,现在他们陪我说说话,等休息的时候就过去了。”

“哦,我说怎么旁边的房间没人。我再打听一下啊,那另一边的房间也是你们的吗?”

“不是。”

“不是的话,两间房也不够啊,你这老妈子是跟你睡还是跟他们四个睡啊?我明白了,一定是跟你睡,你别说,你这老妈子真算得上是个美人啊,虽然年纪大了点,但和巴州城里的那些窑姐比起来,还是强得多,关键是滋味肯定不一样……”

路川说着说着还吸溜了一下,摆出一副心猿意马的样子来。

叶五侠也没想到路川怎么说着说着就下道了,那位公子实在听不下去,站起身来,掏出一块足足有十两的银锭子,往路川手里面塞去。

路川却一摆手,径直往那妇人身边走去,“嘿,你瞪我干嘛?还想动手打我不成?”,说着伸手就往妇人脸上摸。

那妇人依旧是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但那公子却横出一臂挡住了路川,“官爷,不瞒您说,我们其实是对苦命鸳鸯,身份有别,为家族所不容,不得已才逃了出来,茫茫江湖还不知何处容身,请官爷见怜。”

路川做恍然大悟状,接过那锭银子说道:“哦,我说呢……不过主仆私通和男女私奔可都是有罪的,我们兄弟二人,这一锭银子……”

那公子顿时会意,又拿出一锭一般大小的银子,双手奉上,说道:“两位官爷买包茶叶喝。”

路川接过银子,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这么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祝兄台和这位……娘子白头偕老,百年好合,二位早些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公子一直将他二人送到门口,等关上门,路川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一声不吭往下个房间走去,叶五侠敲门,等门一开,两人顿时大吃了一惊。

开门的是位女子,而且不是其他女子,正是他们在船上遇见的唐门四狐之一的唐家小姐唐可儿。

“是你们?”

唐可儿明显也没想到会是他们。

叶五侠刚想说话,路川二话没说推开唐可儿便走了进去。

唐可儿眼眉一立就要发火,却见叶五侠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进去,她虽然有些不解,但知道其中恐怕是有些难言之隐,也就把火气往下压了压,左右看了看,关上了门。

路川进门之后一把将手里的两锭银子扔到了床上,右手扼住左手手腕,豆大的汗珠一个劲往下滴,五官扭曲,显然是在经受巨大的痛苦。

叶五侠一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只见路川的左手上全是撩浆大泡,就跟开水烫过一般,手心已经开始烂了。

唐可儿一看险些叫出来。

两人异口同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路川咬着牙低声说道:“那厮在银子上下毒了。”

“银子上还能下毒?我看银子白花花的,没变黑啊?”

唐可儿白了五爷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双薄如蝉翼的手套戴在手上,过去拿起两锭银子瞧了瞧说道:“没见识,谁说银子上就不能下毒了?有的毒涂在银子上银子也不会变黑。而且,这两块银子上面涂了其他东西,毒下在外面,没接触到银子,银子自然不会变色。还好遇上我了,不然你这只手今晚就要烂成白骨。”

唐可儿一边说一边从自己包袱里翻出几个瓷瓶,倒了杯水,挑了几样兑在水中,轻轻晃了晃,将手帕润湿,一把摁在了路川的伤口上。

路川疼得险些背过气去,倒吸了一口冷气,缓了几缓才颤声说道:“你……这是在报仇还是救人啊?就不能轻点吗?”

唐可儿白了他一眼,嘟着嘴说道:“要不是看在那天你俩拦住官兵的份上,人家都懒得救你呢。保住了你的手,不知道感谢,还怨这怨那,要知道再下点毒毒死你得了。”

路川顿时气结,咬着牙说道:“我真是……谢谢您嘞。”

见路川没事,叶五侠就乐了,打趣道:“我还当你舍不得分我一块呢,感情是银子烫手啊?”

路川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叶五侠见路川不说话便又说道:“你不是百毒不侵嘛,怎么今天着了道了?”

路川一口气没上来,差点翻到过去,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从牙缝里一个一个往外蹦字,说道:“我的百毒不侵是运起鹖鸡功之后,屏息闭穴,毒烟毒雾之类的吸入得少,就算吸入一点,也可以压制住,可不是什么毒都能防。不信你去取两斤砒 霜来,灌下去我马上就敢死!”

叶五侠咧着大嘴无声地大笑,突然,他身后噗嗤一声,唐可儿也被逗乐了,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路川翻了一阵白眼,躺在床上不动弹了。

叶五侠见逗路川不好玩,便转过身来逗起了唐可儿。

他拿出一个瓷瓶说道:“你……”

唐可儿劈手就夺了过去,白了他一眼凶道:“别动我的东西。”

叶五侠嘿嘿一笑,也不在意,而是面带微笑一个劲盯着她瞧。

唐可儿虽是江湖女子,脾气大了些,动不动就杀人,但终究是个未出阁的小姐,哪顶得住一个男子这么看啊?

只见她两颊泛红,手底下的动作也慢了下来,终于,抬头怒道:“看什么看,再看我毒瞎你!”

叶五侠左手托着腮,依然不依不饶地看着她,念道:“你毒人的时候冷若冰霜,但救人的时候还真是可爱。”

这话一出,可真不亚于是天上一声惊雷,唐可儿不但没有再发火,手甚至都抖了一下,从脖子到耳垂,通红通红的,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叶五侠一眼。

这么一来叶五侠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饶了饶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在他苦恼的时候,突然听有人在咯咯笑,抬头一看,路川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正拿一种似笑非笑,又好似心领神会的眼神瞧着自己。

“五哥,你这是在逑耦啊,不知什么时候行文定之礼,什么时候小弟能喝上喜酒啊?”

叶五侠拿起一只酒杯就要扔过去,但酒杯还没出手,唐可儿已经捂着脸跑了出去。

路川往门口撇了撇嘴,说道:“还不快追?”

叶五侠白了他一眼,却自顾自喝起了水,喝了几杯,才起身往门口走去。

“走吧。”

“你自己去,我可不去。”

叶五侠咬着牙说道:“我是说回去睡觉。”

“那她这东西……这门……”

“她一会儿会回来的。”

全因一句话,他们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也不知是叶五侠说的话过了点还是路川说的话过了点。

现在戏也不需要演了,兄弟二人径直回到房中,门闩还是从里面插好的,但进门一看路川就是大吃一惊,桌子上放着的紫宵银月剑没了,他的紫宵银月剑从不离身,只这一次,就给弄丢了。

“狗东西,他娘的敢偷的我剑。”

“六弟咱们今天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人?”

“武当以北,鹘岭的大寨主,万里追风滕方千。”

“我记得你说官府平了鹘岭,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姜诗做事滴水不漏,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本来因我毁了他的山寨我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现在看来当时就应该杀了他。”

说完路川走到床前径直躺了下来,两只眼睛看着房顶一语皆无。

叶五侠也在桌前坐下,两人各想各的心事。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有暗器破空声响,一支短箭从窗外射入,钉在了门框上。

叶五侠一拍桌子飞身而起,直接从窗子追了出去。

见叶五侠追了出去路川也就不用追了,叶五侠的轻功比他强得多,早着飞天剑院的时候他就领教过。

路川过去拔下短箭,短箭上面裹着一张纸条,拆开一看,上面写着:“明晚子时以后,巴州城外堡山寨,过期不候。剑在我手滕方千。”

过了一会儿叶五侠空着手回来了。

“没追到?”

“巴州城内我不熟,被他给逃了。”

“不碍事,剑在什么地方已经知道了。”

路川说着将纸条递了过去,叶五侠看完之后眉头紧锁,“看来咱们得找些人手才行。”

路川笑道:“用不着,朱家大山三千人的大寨还不是被我们四个人给平了,区区堡山寨能如何?还能比朱家大山凶动?”

“那不一样,打朱家大山的时候咱们山上的兄弟就在山下,他们不敢以硬碰硬,现在就咱们两个人,浑身是铁能打几颗钉?”

“大哥他们没来的时候朱家大山我照样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叶五侠知道兄弟性子拗,也不反驳,说道:“既然如此明天白天咱俩先上山探探路,若是可以明晚咱们就上山,若是有诈,咱们再想其他办法。”

五爷这么说已经是做出最大的退让了,没想到路川还是摇了摇头,“上山还是我一个人去,五哥你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呢。”

“还有什么要紧事?你可别说追唐可儿什么的,你五哥不是那种人。”

路川笑道:“不是,追唐可儿也重要,不过你早不追,现在追也来不及了。我说的是第四个房间里的那几个人。”

“你要报仇也得等把剑拿过来再说啊,咱们冷龙岭的耳目遍布天下,他们还能跑了不成?”

“不,我说的不是报仇,报仇暂缓几日也无妨,但救人的事可耽搁不得。剑是死的,人是活的。”

“救人?”

“五哥你难道没看出来,那位妇人被我气成那样,都一动不动,一言不发,是为什么?”

“你是说她是被人点了穴或者下了毒了?”

“不错,看她的样子绝不会是什么老妈子之类的,应该是成了名的剑侠,或者是某位高官、掌门的夫人。眼下江湖动荡,像万剑门、唐门这样遭遇的门派不计其数,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应该还要大些。那位公子又是淫邪之辈,既然咱们碰见了就不能让这位夫人受辱于人。”

“那个乔五的武功就已经很不弱了,那位公子的武功应该只会更高,我一人恐怕不是他们主仆五人的对手啊。而且……说不定那位夫人已经遭了毒手了。”

“以那位夫人的性子若是受辱于人,恐怕早就被气死了,而且那位公子想必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应该没有用强。至于那位公子的武艺,应该不在你我之下,五哥你只需盯着他们,以防万一,下手还是等我拿回剑再说。”

兄弟二人又计较了一会,最后商议定了,便先各自休息。早晨路川早早起来,收拾已毕,将冷龙岭的大令等重要的东西都留给叶五侠,又将掌柜的唤来简单交待了一下,只带了把匕首就动身了。

堡山寨在巴州城四十里外的山水化湖湖畔,路川先在湖中游了半日,看了看附近的情况,摸着午时便大摇大摆上了山了。

此时正当饭点,寨门口只有不多几个轮班站岗的,寨门大开,路川迈步便往里闯。

两个喽兵赶紧过来拦住,“待着!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往里闯?滚,快滚!”

路川蹭一下火就蹿到顶梁门了,强行往下压了压,假笑道:“我打听一下,你们山寨里可有一位叫滕方千的?江湖人称万里追风。”

喽啰上下打量了打量路川,斜眼问道:“有啊,那是我们寨的副寨主,你怎么地,认识?”

路川冷笑道:“何止认识,我还是他干老子。快叫他吹三通打三通,净水撒道,红毡铺地出来迎接,要是出来的迟了我大嘴巴子抽他。”

见路川说得这么大气,那喽兵不由得信了三分,但终是还有七分怀疑,又问道:“我们副寨主都三十出头的人了,你看着顶多也就二十来岁,这干老子是从哪里论的?”

“你懂什么?常言道摇篮里的爷爷,拄拐杖的孙子,人小辈分高你听过没有?滕方千早在鹘岭当大寨主的时候就管我叫干老子。我说你还不去通报,在这里啰嗦什么?再啰嗦你干老子先大嘴巴子抽你。”

喽兵一缩脖子赶紧往里边跑去,跑着跑着这才想起,“干老子?你是滕方千的干老子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你干儿子你抽得着我吗?”

这么想着脚底下就慢了下来,却不想他刚一慢身后的路川就喊开了,“兔崽子,磨磨蹭蹭干什么呢?”

却说滕方千正在聚义厅中和大寨主花面阎君龚尚福,巡山寨主盏阅中州小醉仙舒忆梁,巡水寨主浪舞桃花颠余白冰四人合计今晚怎么对付路川,有报事的进来说门外有人求见,滕方千便问道:“是什么人?”

报事的支支吾吾不敢说,大寨主花面阎君龚尚福一拍桌子骂道:“兔崽子你中午吃错药给毒哑了还是怎么地?人话不会说了?谁来就谁来,你还怕说出来吓着老子?别说一个人来,就是五宗十三派的门主派主都来了又能如何?”

滕方千这两年跟着龚尚福,咋呼的本事也学了不少,“大寨主你喝口水消消气。快说!是谁?”

报事的一看没办法,照实说吧,“那个……副寨主,你干老子来了。”

滕方千就是一愣,龚尚福却是个一根筋的浑人,大眼珠子一瞪说道:“原来是老副的干爹啊,这么说是咱们的长辈了,走咱出去接接老人家。”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舒忆梁和余白冰赶紧起身,也准备跟着出去接接路川。

“待着!”滕方千叫唤了一声,吓了大家一跳。

龚尚福有点不高兴了,瞪着眼说道:“老副你咋呼什么?”

滕方千说道:“大寨主我不是咋呼,但我压根就没干爹,上哪儿接干爹去啊?”

一听这话龚尚福的脸当时就拉了下来,“我说你怎么连你干爹都不认了?人家说的清清楚楚是你干爹还能有错?咱们山寨除了你还有第二个滕方千?你记不起来,那是你记性不好,没准是你小时候拜的干爹,你们家啊,不仗义,把人家用过之后就不认了,你年纪小记不起来,等你回家问问你爹妈,他们准知道。”

滕方千差点气乐了,心说话:“哦,人家说是我干爹就是我干爹?那我要是说我是你干爹你也管我叫干爹?还问我爹妈,我爹妈早都死了,要问你问去,我还没活够呢。”

不过心里这么想,嘴上还不敢这么说,他知道龚尚福是个浑人,你得顺着来,非要呛着不是自己找倒霉吗?

于是说道:“大寨主,你不知道,这江湖上专门有一种人,就喜欢冒认别人的亲戚,仗着自己有把年纪,打听谁混得好了,就找上门来,说我是你什么什么人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你在我怀里还拉过屎怎么怎么的,等你信了就要骗吃骗喝骗银子。我也不是说门口那人就不是我干爹,但话说回来万一他就不是呢?万一他就是个臭骗子呢?咱们自己人知道,说我有善心,看着老人家可怜,管了几顿饭,赠了些棺材钱,不知道的人可就要说我滕方千有眼无珠,白在江湖上混了多少年,连个骗子都认不出来。这说我不要紧,但我现在是山寨的人,说白了是你花面阎君的人,他们说我的时候没准还得捎上你……”

龚尚福当时就急了,牛眼一瞪,怒道:“谁他娘的敢捎上我?”

滕方千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是说万一门口那人是骗子的话,现在不是咱们还没弄清楚嘛,问清楚就没人捎带你了。”

“哦,这么说也是哈。哎,门口那人是怎么说的?”

堡山寨的兄弟平常看见龚尚福腿肚子都转筋,要是滕方千和其他两位寨主不在,他准编两句瞎话,把龚尚福哄开心也就得了,但现在旁边还有三位不浑的,这瞎话没法编啊。

报事的咽了口唾沫,照实说道:“那人说,他是副寨主的干老子,让副寨主吹三通打三通,净水撒道,红毡铺地出来迎接,要是迟了就要大嘴巴子抽副寨主。”

龚尚福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舒忆梁和余白冰一听这话也不由得信了几分,要不真是滕方千的干老子能说这话?这里可是堡山寨,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贼,杀人放火十恶不赦的贼,一般人躲都来不及,谁敢在贼门口说这话?

滕方千可不糊涂,他知道自己没有干爹,听了这话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怒道:“他还说什么?”

报事的打了个哆嗦,看了看四位谁他都得罪不起的寨主爷,颤声说道:“当时小的也问来着,他说副寨主您打在鹘岭的时候就管他叫干老子,让我别磨蹭,赶紧进来叫您,不然就先用大嘴巴子抽我。”

龚尚福两手一摊,说道:“听见没,我说是吧?”

舒余两位寨主也连连点头,显然信了十分,滕方千气得肚子都痛,心说话:“草包啊,三个大草包啊,你们知道屁是生着吃的还是炒着吃的啊?”

但话说到这份上就由不得他再胡搅蛮缠了,这是堡山寨不是鹘岭,别看他是个副寨主,在大寨主龚尚福面前他连个屁都不是。

龚尚福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传令下去,让全山兄弟列全队迎接,吹三通打三通,净水撒道,红毡铺地……老山老水,咱们山上这么些年没过过红事,有红毡吗?”

舒忆梁和余白冰想了想,都摇了摇头。

龚尚福思索道:“现在下山去买也来不及了,那就算了吧。老副,你完了跟你干爹说说,就说山上没有红毡让他老人家多担待啊。”

滕方千气得牙都疼,报事的听龚尚福前一个老人家后一个老人家的叫,牙也有些疼,心说话,四位爷,您倒是问问那人多大年纪啊,那人看样子您哥几个加把劲都能生下,您出去一看不是老人家可就要了我的命了。

龚尚福他们不问,他也不敢说,之前没说,现在他更不敢说。现在他只求那人就是滕方千的干老子,不然的话,就是龚尚福能放过自己,在滕方千手里也过不去啊。

可要了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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