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语箫歌 第八百七十一章 真假一叹，生死一念

九公子微微抬起头看着城楼之上的百官，百官冷汗直流，纷纷跪下。九公子看向在押百人，还有仅剩的三四十位美女，嘴角微微勾起，手掌轻挥，百官颤抖，御锋胆寒。没有昭告其罪，没有口诛笔伐，一切彼此都心知肚明。手起刀落，鲜血流到三四十位女子的脚下。那些女子血色全无，晕倒一半，剩下的一半有的手指嵌入皮肤强作支持，有的紧咬牙关，有的则是呕吐连连。

片刻之后，九公子微声道：“关门！”随着九公子的命令，百官撤退，御锋将撤离，城门关闭，十几位美女和百颗人头以及一片血海留在原地，十几人微微打量，突然传来苏公公之声，道：“陛下有旨，诸位佳人，暂时留宿此地，明日陛下自会接见！”随着瑟瑟风起，周围只剩下聊聊十几人，而四处都是人头、尸体，还有脚下的血泊，随着夜色将近，寒意袭来，十五人瑟瑟发抖，抱臂取暖。

一场皇帝挑选秀女，却如此血雨腥风，百官之中有人受诛，宫中百人被杀，五十秀女更是不知生死。百官回府，无不冷汗袭身，很多官宦之女被送回府中，凄厉哀嚎之声更是一夜未绝。九公子如此点选之法闻所未闻，参与点选之家，无不暗暗抱怨九公子这点选之法，哪里是在选秀女，选将军也没有这样的。但是那些从城楼之上回到家中的百官却无心怨，只是深感庆幸，能全须全尾的回到府中，对九公子的雷厉风行、喜怒无常又多了几分了解。

文武百官对点选之事，只口不提，早朝之上，文武百官议论事宜尽心尽力，生怕给九公子机会提起点选之事，再起盛怒，自己小命不保。九公子下了早朝，途径点选之地，十五人围抱在一起者十三人，只有两个女子闭目于寒血之中，双拳紧握，手掌之上血迹未干。九公子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两人道：“那两个女子是谁？”苏公公道：“一人是待月泉青龙大老收养之女，霁月，也青龙大长老的关门弟子之一！另一个是韩山城主之女，韩飘雪，山城也算是隐世的江湖门派，阴差阳错投靠了朝廷！”九公子道：“给他们两个换身衣服，准备些吃的，吃完来见我。其他人送到初晴和九薇那里，交给她们处理！”苏公公微微点头下去安排，一名御锋将也迅速离开，片刻尸体、头颅、鲜血荡然无存，侍女太监匆匆而过，好似一切都未发生一样。

九公子批阅奏折之时，苏公公走近，轻声道：“陛下，霁月和韩飘雪带到！”九公子低着头道：“让她们进来吧！”苏公公道：“是！”只见两人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虽然吃饱喝足，可是脸上血色仍未恢复，两人参拜九公子，九公子挥手示意她们起来，便再无要求，也再无过多询问，忙碌的批奏着奏折。

千人最后虽然就剩下两人，可是有两个人总比没有强，苏公公等的有些着急，道：“陛下！”九公子一边批改着奏折，一边说话，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朕知道！”随着九公子的话音刚落，手中的奏折也慢慢放下，目光打量在韩飘雪和霁月的身上，道：“说说吧！你们来此的目的！”霁月上前一步，道：“师父说了，陛下无视宗族，无视霁氏祖训，为了霁氏江上，需要我留在陛下身边提醒陛下！”

苏公公怒道：“放肆！”九公子笑道：“无妨，说实话总比说谎话强！你虽然伶俐坚韧，不过小小年纪，还不敢如此，谁教你的？”霁月道：“回陛下，师父果然没有说错，陛下聪明绝顶，一定会猜到！”九公子笑道：“三位泉主？”霁月微微点头，九公子道：“他们还有什么吩咐？”霁月道：“监视陛下，以防陛下做出有违中洲之事，有违霁氏之事！”九公子道：“这些你可以不说的！”霁月道：“师父说了，想要活命就要和陛下说实话！三位泉主的命令虽然重要，但是至少也要有命完成！”九公子微微一笑道：“你师父很聪明！你也是个听话的好徒弟！”

九公子看向韩飘雪，韩飘雪听完霁月的话，犹豫片刻，道：“回陛下，巩固家父之权，维护家族存亡！”九公子微微动身，出现在韩飘雪的身边，道：“是实话，却不是所有的实话！”九公子的突然出现，韩飘雪一惊，惶恐道：“报仇！我们韩氏一族受迫忘忧谷，无奈之下才退避朝廷之下，祖父让我游说陛下报复忘忧谷，报一门之仇！”九公子打量着韩飘雪，道：“报仇？向忘忧谷报仇！虽然朕也看不惯忘忧谷，但是为你们韩式一族报仇，你还不够分量！”韩飘雪低着头，抿着嘴唇。

九公子围着两人打量了半天，突然冷声道：“你们杀过人，手上沾过血？”霁月很直白道：“杀过，无耻之徒，卑劣之徒不下七人！”韩飘雪道：“家母疾病缠身，药石无医，减免痛苦……”韩飘雪的话未说完，眼中便以落下泪珠，九公子冷笑道：“一个想监视朕，一个想利用朕！有意思，那就留下吧！”苏公公担忧道：“陛下不可，两人心思不纯，还请陛下三思？”九公子摆了摆手，道：“想通过此种方式接近朕的，哪一个不是心有目的，敢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之人，怕是寥寥无几，与其防不胜防，不如留下她们！”苏公公冰冷的看向二女，二女微微警觉，不过她们立刻便意识到九公子想杀她们，她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苏公公亦是如此。九公子道：“你们可以如实的将你们看到的告诉你们该告诉的人，也可以利用朕打击报复忘忧谷，朕喜欢这个游戏，不过既然是游戏就要有输赢，你们赢了是你们的命，你们输了也是输你们的命！公平吧！”两人面面相觑，跪伏在地，齐声道：“奴婢不敢！”九公子微微一笑，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