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熵减文学网 > 武侠 > 长夜行歌 > 第二卷 残梦之祸 第四十一章 井底之蛙妄定天

回到王府的王初生极为狼狈,同其一起的还有李、祁二人,晚风吹来,三人直哆嗦。

王府上下异常忙碌,烧火打水,给三位公子沐浴更衣。而随着王道燃的怒火,王家的客卿打手行迹布满苏州城的大街小巷,寻着公子口中之人。

李、祁两家接到报信,自是大怒不已,虽家势抵不过王家,但这**裸扇面子的事,岂能善罢甘休。护卫和家丁也是全派出,誓要给肇事者扒皮抽筋。

好好的夜晚全被打搅,闹得人心惶惶,只顾低头快步向家里赶去,闭紧屋门,煎熬的等待着暴风雨过去。

苏河似乎不曾受到影响,行船依旧穿行,把酒言欢,对月当歌,一幅别样人间景象。

但,好景不长。

一艘快船出现在苏河,前方站着一位大汉,赫然是王集。他的身旁还立着一位中年人,虬髯伟干,一双锐利的双眼将苏河中人细细扫过。

听得其说道:“王集,看了这久,你到底有没有认出那人来?”

王集一听,面上的肉几乎扭成一团,十分恭敬道:“魏爷,此处游船甚多,小的目力有限,还……还没有所发现。”

魏伟不由骂去:“真是废物,王家怎么会养了你这样的废物。”

“废物?真是自大的东西,就算你遇上那人只怕败得更惨。”王集腹诽着,但面上仍是小心说道:“魏爷教训的是,小的一定尽心尽力。”

魏伟余光瞥了一眼王集,随即又是看向远处,那目光应是嫌弃,还有鄙夷吧。

世间有许多的相遇,总是那样的偶然。

“贾员外,真是您呀,想不到在此相遇。”

魏伟看着百米外的大船,上面的一个身影有些熟悉,待那人转身,拱手笑道。

他的目光移至边上,暗暗思忖:“是高手,此二人是谁?”

贾宽听到有人喊他,循声瞧去,还真是个熟人。拱手回礼,道:“哦,原来是魏大侠,贾某有礼了。魏大侠难道也是来夜游苏河的?”

魏伟道:“魏某哪有这等福气,此刻正忙着寻人呢。”

寒暄几句,两船各自驶离,但是王集却是有些结巴地说着:“魏……爷,是……是……”其实他这是高兴得说不出来。

“什么模样,话都说不利索,真是货真价实的废物。”魏伟叹气道。

“不……不是,魏……魏爷,是公子要寻的那个人。”最后那句王集可算是说得顺口。

魏伟一下来了精神,忙问着:“啊,人呢,在哪里?”

王集往后边探头遥望,说道:“那船刚刚驶过。”

“你是说那人在贾员外的船上?”

王集点点头,连应几声‘是’。

“真是成事不足,刚刚怎么不早说!”魏伟骂道,随即吩咐下去,“掉头掉头,追上刚刚那条船。”

“贾员外,请稍等。”还相距五十米,魏伟大声喊着。

贾宽听着,按理说对方是办事去,这才分开转眼又追来,所为何意?但他也命人稍减船速。

“来了,四不像,你要怎么办?”封子夫轻笑道,一双明眸盯着对面,似期待着好戏上演。

“还能如何,既然人家已寻上,顺其自然咯。”舒长夜伸筷夹起一片金花,不以为意说道。

“哼哼,鬼话连篇,我看你心中早有主意。”封子夫似看穿他的心思。

然,舒长夜只是笑了笑,不做反驳。

贾宽是个生意人,前些日子多亏封子夫相助才免招毒手,心中不由也萌生招纳能人护卫,今晚老天恰巧给了个机会。

但瞧这二人的神态,问道:“若是二位少侠有难事,只要贾某力及定当尽力。”

封子夫却是笑道:“哎,贾员外不必挂怀,无论啥事,到了在这四不像手中都不叫事儿来。咱们继续喝。”

两船靠近,魏伟锐目扫视,边催促道:“王集,你所言之人是哪一个?”

贾宽有意扩大生意,本欲借今晚结交舒长夜二人,但见魏伟一来便像抓贼一样,丝毫不给他面子,上前道:“魏大侠,不知你这是何意?”

魏伟拱手道:“魏某无意冒犯,只是奉王大家主之命,来寻伤了公子之人,经指证,那人便在贾员外船上,冒犯之处还望包涵。”

闻言,贾宽面上一急,看了看身后的二人,道:“这两位少侠今晚一直在贾某的船上,如何伤了王公子?卖贾某个面子,今晚便如此翻过,他日贾某再登门致谢。”

哪知魏伟毫不给面子,“家主之命,就算魏某也是难违,还望贾员外不要让我为难。”转而唤来王集,“是哪一个?快说。”

这魏伟是王道燃请来的一大高手,有他在,王集也不再畏惧舒长夜,挺起腰板,指着前方,“魏爷,就是身着白衣的那个。”

不由分说,魏伟纵身便跃了过去,右手探出,一招锁喉手直向舒长夜袭去。

出乎意料的,舒长夜却是面容大骇,慌张间连连打翻酒杯、桌椅,脚下不知怎么又绊了一下,整个人十分狼狈地跌坐在甲板上。

瞧得这般情景,魏伟心头冷笑,如此不堪,前一刻我还当他是个高手,真是贻笑大方。

封子夫移身上前,一个碟盘被顺势抛出,挡下了魏伟的突袭,回头颇为疑惑,问着,“四不像,你这是做什么?”

舒长夜轻笑道:“开戏。”

魏伟急忙收回手,站稳,厉声喝道:“你是何人,敢拦魏某拿人!”

封子夫也问,“你又是何人,不分青红皂白,上来便使阴招偷袭。”

魏伟冷冷道:“滚开,不然连你一并问罪。”

封子夫性子耍起,双手叉着腰,两目直瞪着前面,不客气道:“我偏不让,看你能把我怎样。”

真是不开眼,王家办事也敢阻拦。魏伟心中如此想着,一步越前,已是揪着封子夫胸前的衣服,出手当是迅猛。

但封子夫也不是吃素的,右手抬起,牢牢锁住魏伟的左手。而这时,魏伟另一手凝掌击到,直拍面额。

封子夫咧嘴一笑,但觉人影一花,已是挣开束缚,退后了三步。足底用力一蹬,竟是出招反击。

魏伟全凭感觉躲避,退开一步。果然,瞧得封子夫横扫来的一脚,他冷哼一声,力运于右掌,展身跃起,全力击去。

不料,他方才靠近,封子夫却是蓦然变招,一连踢出十八脚,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魏伟被踢中一招,心中怒火大起,哼了一声,双手化为两只利爪袭来。

封子夫不与他正面对抗,靠着身法,左闪右避,看似手忙脚乱,实则怡然自得。

舒长夜这时喊道:“臭酒鬼,别再打了,你又打不过。我便随他去一趟王家又能如何?”

封子夫登时退开,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舒长夜,点头道:“好,你说不打便不打,但是我要与你一同前去。”

贾宽也挺身上前,道:“我也去,魏大侠不会介意吧?”

魏伟岂能看不出贾宽的心思,指着舒长夜道:“家主要的是你,至于其他人,想跟来便跟来,只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别怪魏某。”

一叶扁舟靠岸,里面走出五人,前面的两个女子和后面的两个男子,穿着的是烟雨阁服饰。

且看中间的人物,居然是柳烟,她的旁边是一位老者,穿着寻常的粗布麻衣,显得格格不入。

柳烟视线向远处移去,恰好看到魏伟‘押解’着舒长夜等人,黛眉不由微蹙,呢喃道:“是他!”随后对身旁的老者说,“林伯,前面那些人是王家的护卫吧?那位公子精通乐理,柳烟本想寻个机会好好请教。”

林伯自然是看到了舒长夜,心下写满疑问,听得柳烟之言,说道:“柳姑娘的意思是咱们上去将人救出来?”

柳烟心中确有此意,道:“前些日子那公子在阁中伤了王家的大公子,这下被擒住怕是免不了一番羞辱。当日阁中那公子还曾指点过柳烟,今夜算是还了一点恩情。”

林伯道:“嗯,也好,我们直接去王家要人,还怕他王道燃不给本阁面子,不肯放人不成!”

听了这话,柳烟心下惊骇,平日不苟言笑的林伯怎么突然动了怒,道,“全听林伯的安排。”

王家。

“禀家主,魏大侠将那人擒回来了。”一家丁进来说道。

王初生一听,夺门奔出,心想由魏大侠出马,可算将那可恶之人终伏法。心下已是盘算起如何手段的报复更令人心舒。

王家大宅内,众护卫严阵以待,迎候这魏伟等人,但极其安静的氛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心慌。这或许是王道燃想给‘客人’一点点的下马威吧。

堂前,王道燃肃然而立,他的左边是李家之主李达,右边是祁家之主祁澈。

三人如炬的目光盯着走在最前面的舒长夜,心中或是想着:“真是畜生牛犊不怕虎,可惜走错了门路。”

舒长夜非但不躲开,更是迎上他们的视线,报之以微笑。这对于王道燃几人可谓是挑战他们的底线。

这时。

封子夫道:“喂,前面的大个子,你要把我们带去那啊?这些人傻了吧,弄得跟那什么似的。诶,我跟你说话呢。喂,你们有没有礼貌啊,别人问你话要回答懂不懂,真是没教养……”

不论封子夫如何的谩骂,魏伟都不曾应他半句,后来他也无趣地关上了嗓门。

魏伟上前,拱手道:“家主,人带到。”

王道燃抬手示意其退下,双目似两把杀人的利剑直视着舒长夜,道:“就是你伤了我的孩儿?”这话不温不冷,可是旁人却自感到一股寒意。

舒长夜抬首望着他,笑道:“是。可那又怎样?”

祁澈再也按耐不住脾气,一步掠下,狠狠地揪着舒长夜,喝道:“那也是你伤了我的翎儿,是也不是?”

舒长夜仍是笑着回答,“对,你说的都对。”

其实,李达是与祁澈抢阶而下,但后者快了一步,他探出的手又不自然的收回。然,他看着舒长夜那散漫的姿态,心中怒火更甚。不由分说,扬起手便向着舒长夜脸颊甩来。

只听啪的一声,舒长夜仍好好站在那里,而李达却是踉跄倒退几步,险些摔倒。

“你们这帮人真他娘的欠揍,就不能好好说话么?非得动手动脚,一大把岁数了,也不悠着点!”

听这口气,当是封子夫解下难关。

见一仆人模样之人跑来,在王道燃耳边低语几句。

王道燃听着也是大吃一惊,随即又是眉头紧皱。

转眼,又见一人跌跌撞撞跑进来,他的左臂已经脱臼,直奔堂前,“家……家主,他……他闯进来了。”

王道燃听着面上的神色也阴沉了几分。

外边一阵喧哗,“王道燃小儿,给老夫出来!”

众人只觉一阵风拂过,又听得一声惨叫。

定目看去时,舒长夜身前已是站着一位老者,那拽着舒长夜的祁澈也倒飞出去,砸在王道燃旁边。

更令人心惊得是,祁澈右臂竟然折了。

王初生跑过来,后边还跟着李崇和祁翎,但看此时场面,三人不由呆住。本想仗着父辈狠狠教训那人,可眼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已有两人受重伤。

魏伟闻讯赶来,二话不说,豁然出拳,向老者打来。而舒长夜和封子夫却事不关己般往旁躲开,绝不插手。

说也奇怪,那老者似背后还长了一双眼睛,待拳将打到时,躬身游步闪避。

等魏伟这两拳落实了,蓦然转身,两掌往外一推,按在魏伟胸口,那巧劲如奔涌的江水,震得魏伟气血翻涌。

忽而分兵上下,一掌向魏伟下颚击去,另一掌则劈向他的下盘。

听得连声惨叫,魏伟承受不住老者的劲力,长哀一声,倒栽了下去。

庆幸的是,老者并未下杀手,不然阎王那又有新人报到。

柳烟随后也到,虽说在烟雨阁中也遇到过打打杀杀的场面,可她此刻看着在前方的林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柳烟姑娘,不知屈尊寒舍有何贵干?”王道燃看着老友被伤,心中大怒,但瞧得那老者往那一站,自生一股压力,令他不得不改口。

余人往后回望,那果然是‘万金难买一销顾,倾国倾城柳言赋。回眸一笑百魅生,一曲《无殇》了前梦。’的柳烟姑娘。

许是柳烟的光芒太耀眼,余人或将目光移向别处,或低下了卑微的头,不敢与之直视。

柳烟道:“方才看到贵府的魏大侠请恩人来此,柳烟一时好奇便随了过来,望王家主多多包涵。”

岂知林伯蓦然喝道:“王道燃小儿,你赶快放了少……”,当喊出‘少’字时,林伯猛地停住,随后道,“快放了这位少侠,不然教你好看!”

王道燃暗下本来还夸着柳烟会说话,听得林伯莫名其妙的威胁后,道:“哼!你当我王道燃怕了你不成,今日王某偏不放人,你又能怎样!”

林伯似自个乱了阵脚,道:“那你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气氛是越来越压抑,似乎谁稍微一动便能将这氛围引燃。

柳烟忙打个圆场,“王家主,这位少侠与柳烟有恩,能否赏个薄面,今夜就此揭过?”

王道燃已被林伯气得七窍生烟,随口道:“莫说你只是起舞弄曲的戏子,就是烟雨阁的面子今夜王某也不会给。”

王道燃指着舒长夜继续道,“除非留下你伤了我儿的那只手,否则今夜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

舒长夜突然放声大笑,道:“井底之蛙妄定天,可笑!可怕!”

突然,舒长夜侧耳听风,手中精扇展开,往下扇的那一下,三根微不可查的细针被他顺势带入地面。

当他向上扇的时候,亦有三根细针送出,礼尚往来而已。

封子夫也跟着喊话,“鼠目寸光无大志,可悲!可叹!”但当看到林伯射来的目光时,他立即哑口,乖乖站在一旁。

……

王家东厢房。

应是这里的主人不喜明亮的世界,屋中只有一盏烛火幽幽摇曳着。一张简易的木桌,桌上却是摆放着一个精致的酒杯和一个冰纹酒壶。

一人正襟危坐,昏暗的烛光照不到他的脸庞,但隐隐能看出那隐而不漏的俊美的侧脸。他伸手去拿酒杯,露出了手背上的半个纹身。

听到舒长夜的讽刺,他的面上没表露一丝情感,且先饮一杯。

“黑暗掩盖不住你的容颜,芬芳、浓烈。”

突然,就在他要放回酒杯的那一刻,他猛地从椅子上跃起,只见寒光一闪,桌子上的蜡烛已然灭了。

紧接着一物破窗射入,他手中酒杯被撞了一下,立刻爆开。不容他惊异,另一物从左窗刺来,却是刺在他原先坐着的椅子上。

过了一会,他适应了此间黑暗,走到桌边仔细察看,一根银针斜刺入木桌,那蜡烛的烛芯被平齐挑去。他轻轻哈了一口气,谁知那冰纹酒壶顿时四分五裂。

三根银针,一前一后,间隔只有毫秒之差,而且三个方位拿捏得异常精准,似对方对屋里的情况了然于胸一般。

漆黑的屋里,他坐到另一张椅子上,双眉紧锁,似在极力思考着什么。又见他摇了摇头,否定了先前的想法。

王道燃似忘了老友已经受伤,喊道:“祁兄,李兄,来,咱们联手给他们长点记性!”喊了几次不见回应,他左顾右看,现实就像一盆冷水浇下,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柳烟道:“王家主,你当真是连本阁也不放在眼里?”

这话听着平淡无奇,但王道燃又是猛地一震。前几日在烟雨阁中的情景涌现眼前,在苏州,谁敢不给烟雨阁卖个情面?

他赶忙说道:“好,就依柳烟姑娘所言。不过仅此今夜,日后再有别怪王某人无礼。”

柳烟道:“好,仅此今夜。”

谁曾想林伯又是喝道:“王道燃小儿,你真是大言不惭,你会后悔今夜所为!”摆着架势便要动手。

依照林伯的性子,若非舒长夜暗下阻止,怕王、李、祁三家之人要魂断今夜。

王道燃拳头攥得紧紧的,但瞧林伯俨然极力压制着怒火,也不敢放狠话,只道:“你们走吧。”

王初生哪看得懂,道:“爹,你就这样放他离开?不可以!我还没折磨他,我要弄死他。不可以放他……”

王道燃被宝贝儿子极力纠缠,他知一时难以解释清楚,扬起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将王初生打得昏死过去。

……

东厢房里的烛火重点上,房门被打开,走出一人,众人才注意原来那里还有一人。不过他头戴斗笠,外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他道:“王家主,你们三个进来看一下,记住,别动一物。”

看那人凭空往那一站,便令他们感觉到一股冷意。李达和祁澈先前听王道燃说有位贵客在,但岂知竟是在东厢房。

不消一会,王道燃等人出来。那人问道:“你们可看出了什么?”

李达道:“能有什么事,不就是王兄喜欢的冰丝琉璃壶被打碎了嘛,再买一个得了。”

祁澈紧接着道:“李兄所言的冰丝琉璃壶,其实是被桌子上的那根细针刺碎的,方才细察之下,共见三根细针,可这又能说明什么?”

王道燃道:“是呀,冷爷,您这是出什么难题要考考我们兄弟几个?”他是知道冷辉的暗器手法奇妙,故此问。

冷辉嗤笑一声,道:“你们到窗边看看。”

王道燃等人依言,将两扇窗上下看了一遍,哪有发现什么异样。

李、祁二人好歹在江湖上也是个有头有脸之人,本来对这个神秘的客人还有点尊敬,可对方却像对待下人一样使唤他们,令他们心中隐隐有些不快,不过碍于王道燃的情面一直忍着。

只是他们的小心思岂能逃过冷辉的法眼,听他道:“井底之蛙妄议天。再仔细一点!”

李、祁二人登时回击:“你说什么!若不是看在王大哥面上,以你的姿态早是我手下亡魂!”

虽说冷辉不放心上,但王道燃却吓个半死,冷汗直冒,赶紧出言调和。第一次与冷辉相见的场景历历在目,若任凭这两位老弟闹下去,他便不寒而栗。

待认真检查第三遍以后,三人猛地惊呼,“啊,这……这是针孔?”

冷辉道:“还好,不算真的废物。”接着指着远处一地面,“那块青花砖的地面再找找看。”

又过去一会,三人举着火把也瞧不出这泥土有何奇妙之处。

冷辉又道:“地上找不着难道不会挖么?不过要用手,要轻,要慢。”

“啊,银针!又是银针!”王道燃三人惊呼。

祁澈道:“不对,这三根针比屋里看到的要长一些,不过要粗一点。”

冷辉道:“不错!你的所想很正确,这是两个人使用的暗器。你们现在看到的是我用的,而屋里则是你们要惩罚之人的。”

听到这,那三人犹如当空被一道天雷给劈着,久久呆立不动。

王道燃道:“冷……冷爷,您说里面的银针是那年轻人的,可我们几人并没有见过他有何异常的举动啊?”

冷辉将三人上下看了一番,摇了摇头,道:“他不是挥了挥扇子么?”

他早知道王道燃几人会是惊异的表情,继续说着,“在苏州不是有句话:和烟雨阁有关系之人不能动!真是自找麻烦。王家主,我们就此别过,别忘了还有更重要的事。”

王道燃说着:“可是冷爷,他要是上门寻麻烦,我……我们如何是好?”

冷辉已经走出一段距离,想了想还是停下来,道:“看在这几次完满的交易上,再送你们几个字,山外有山,好自为之。”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