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熵减文学网 > 武侠 > 综武侠:从小李飞刀侄子开始 > 第五十五章 杀人破青龙,元十三限动

在青楼中吃人。

这听来是个香艳的描述,令人浮想联翩,遐思万千,莫不是浓情蜜意之事。

赵画四就喜欢通过吃人,来寻找画画的灵感。

艺术家本来就是这样。

有些艺术家喜欢吃迷幻的药物,专门去找那种毒蘑菇。

有些艺术家喜欢性,不只是和异性,甚至是和同性求欢。

有些艺术家还喜欢痛苦,让别人用鞭子抽打自己。

还有些艺术家成天成天的寻找死亡。

相比之下,他觉得自己吃个把人,也算不得什么。

赵画四是个头戴面具的奇怪男子,面具上有蘸墨画笔描绘的一支栩栩如生、如真如幻的花枝,那花枝极具吸引人眼球的生命气息,却也令他显得半疯半癫。

确实和艺术家三个字,相得益彰。

而他现在取下面具,又露出一张骇人而古怪的容貌。

他的五官竟然是天生畸形,完全走了样和变了形,只是现在给用笔描绘成了正常人的模样,黑的白的赤的蓝的,各种色彩在他那错乱的五官上,涂成一张正常的五官。

他画技太好,顺着自己的轮廓描抹,因而乍看上去,竟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好像个唱戏的正常人,只是令人不知道为什么逛青楼也画着妆容。

但他还不能做表情。

因为一旦做出表情,那张看上去还正常的面孔,立刻歪七扭八,所有的色彩,全部错乱交织。

如同一抹癫狂的火。

面具和一支毛笔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毛笔的笔端放在桌子外,上面的墨汁饱满得好像永不干涸,令人忍不住有将其挤压干净的感受。

据说他一路上青楼时,手中也提着这杆大毛笔,笔锋尖端随着一路坠下赤水,点点滴滴,连绵不绝,形成青楼走廊楼梯间极为出格冒犯的景致。

这显是过分而无礼的举动,若非赵画四给的银子实在够多,老鸨早就翻脸。

不过等伺候这古怪大爷入了雅间,再回头看过去时,才发现扩散浸润之后的墨迹,竟然形成一路意境深远的山水画作,深深浅浅,黑白相映,并且绝不因为来来往往的人而胡乱变形,而是像深深印在地板,形成和木材本身纹路一脉相承的图景,神奇而美妙。

方知此人技艺高深。

那身材高挑、容貌清丽、在发髻上插了一朵花的妓女,本来也是喜好文艺范儿的名妓,平生很端得起,只接待文人墨客。

今日听闻了这件奇事,立刻大有兴趣,因而主动请缨、毛遂自荐。

但她没想到的是,一进房间,迎接而来的不是春风秋月、琴棋书画,赵画四直接而干脆,急不可耐地将她往床上拖,动作间毫无任何情调,她想要挣扎一下,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赵画四的动作没有停下来过,他伸手都不是扒衣服,而是扯开衣服,她那件薄而美丽的单衣已给撕烂一半,露出光滑柔嫩的锁骨和肩。

接下来赵画四就像个孩子一般扑在她的怀中,一口一口地轻咬她。

真的很轻,但每一口也都是真的在咬。

而她只能惊恐地看着赵画四那张在近距离下,显得恐怖而狰狞的畸形面孔。

这般景象本来是她生活中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是到来的绝非被舔舐而产生的微凉触感,而是难以言喻的撕扯痛苦,强而带点阴力。

赵画四偶尔会抬起头将她的脸板正过去,然后她将清晰见到对方涂抹成鼻子、其实是嘴巴的口中的血肉,正在以让她能尽揽全貌的方式咀嚼。

——这个人正在吃自己!

——这个人还要自己亲眼看着他吃自己!

她想要尖叫,更想要逃跑。

但是叫不得,亦动不了。

这恐怕大概是她迄今为止最能理解到的东西了,这不就是江湖上的点穴功夫吗?平日里的恩客也有会武功的,常常炫耀一些本事,如上床的时候一挥袖,把灯火打熄,接下来两人滚入被子。

但他为什么点我的穴道?

他为什么要吃我?

她以为这是一场噩梦,心中苦苦哀求上苍,但每一个呼吸所感受到的痛苦就好像上苍沉默之间最有力的回应:现在遭受的一切就是真实,你认命吧。

女人只好流泪,闭眼,她的声音回荡在咽喉,逼迫不出,就好像是积攒的山火,却又给堵住了火山口,无法向上就只好往下,整个人的额头上渗透出大量汗水,身子即使在点穴状态之下,亦颤抖不止,像是被禁锢的猫儿。

赵画四却似乎反而兴奋极了。

男人身上有个器官,平日里垂头丧气,关键时刻却顶天立地。

赵画四身上的这个器官没有如五官一样长错,但此时反应竟然不怎么大大。

唯独他整个人却好像已经成了这个器官的模样,在女子身上不住喘息、撕咬、双目放光,瞳孔像是能喷出火来,脸上也逐渐发红,形成和赤色墨汁不同的色泽,兴奋得无以复加。

“好兴致。”一个声音忽然在赵画四身后响起,“赵兄,你可否停一停!?”

赵画四的反应好快。

他本来也不是搞男女之事,而是在“用膳”,所以立刻就能扭身,并且在这电光火石间回头的过程中快速地反脚一踢,这一踢无声无息,江湖上极少有人能够反应过来。

这也是他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的原因,自古以来太多武功本来很高的江湖人,都在床上遭受过刺杀,但没有几个人在饭桌前死。

不过,就算是这样的反应,也还是慢了。

**青龙和四大名捕有似而非是的对应关系,江湖传闻中顾铁三的挫拳向来不输给铁手多少,赵画四在腿法上也有挑战追命的意思。

然而六个对四个本不公平,而常年斗争下来,**青龙还落在下风,足见顾铁三不在铁手之下的号称,本身就已在铁手之下,挑战追命的赵画四,当然也就差了追命一线。

赵画四的“丹青腿”只用到一半,已感受到一种又锋利,又狂猛,又炽热的力量截杀过来。

他喜欢甚至是热爱绘画,已成痴入迷化魔境地。

此时此刻面临生命威胁,脑子里竟升起一个绝妙的比喻:如果现在的场景是一张画,这股力量将并非画中的任何一处笔墨,而是来自画面之外,一个人用刻刀自上而下,将整张纸一分为二。

锋芒锐利,不可形容。

赵画四忙不迭收回自己的腿,身体从舒展变化为收缩,移形换影,像颗球一样往侧面滚动。

一只手抢先一步探出,抓住了他的后领。

但只刚刚抓住,赵画四立刻抖一抖身子,衣服已经自然而然从他身上褪下,他整个儿脱身而出,并且一个跟头翻起,脚锋自下而上地往后踢击,抵抗住袭来的凌空掌刀。

彭一声,赵画四浑身一震,却借力跃出更远,并调整方位,惊掠一旁的桌子,过程中已带上了面具,拿起了毛笔。

人如羽毛般转身落地,并背靠房间的墙壁,总算纵览这突如其来的对手全貌。

一个身材瘦高,面目狭长的黑衣青年映入眼帘。

他浑身上下的霸气、杀气和刀气扑面而来,像是火山积蓄良久力量后的喷发,而冷酷的面容轮廓隐有炽烈火热的光彩,双目中魔芒凸显,不英俊,却伟岸,令赵画四升起为他作画的冲动。

这冲动当然无法完成,赵画四虽自命艺术家,却暂无为艺术献身的准备。

青年的右手抓着赵画四的外衣,而左手呈凌空而斩的模样,刚才就是这一斩令赵画四想到来自天外刻刀剪裁画纸的感受。并在赵画四金蝉脱壳而去的时候,打出掌刀劲力,却还是给赵画四巧妙化解。

大宋当世有不少组合,从华山五绝、老四大名捕、逍遥三老开始,至四大名捕,四大凶徒,六大高手,**青龙,老中青等辈,其中**青龙该是平均战斗力最弱的,但仍能长久与四大名捕抗衡,并未损兵折将,足见其战斗起来,不是三招两式可以解决的对手。

赵画四在面具下的双眸显现出惊人光华,“……‘魔刀’仇统!”

“既知我是仇统,老老实实成为刀下亡魂吧!”

李忘尘懒得和这食人魔多谈,杀气一现,吐气开声,掌中外衣一甩,形如飞旋的天罗地网,撑成铺天盖地的模样,朝着赵画四的面门笼罩过去。

哗啦啦,光是这一甩,地板上已有大大小小的木屑顺着一路纷飞,可见劲力之大。

赵画四一声怪喝,冲天而起,躲过大衣,瓦碎顶破,直入屋脊。

这正是李忘尘刻意用这一招要达到的效果。

青楼虽是藏污纳垢之所,但在此事上当有大量无辜,任何一人受害,都是李忘尘极其不愿意的。但另一方面,他永远不可能明言此事,因为这将会给人看出他无情无义、杀意蓬勃的魔功之下,有所为而有所不为的真面目。

同理,及至此时,李忘尘仍不能给旁边那可怜的女子点穴解救,对方对他始终抱以祈求目光,李忘尘只能硬着心肠视若无睹。

万幸在刚才那几招硬拼之中,青楼已有反应,楼下大呼小叫起来,就算解不了赵画四点穴之术,也可好生照料这女人,只等点穴状态自去就可。

好人便是这般难做,考虑永远比恶人多。

李忘尘在心里苦笑一声,却杀意更浓更厚,以此推动,与赵画四仅有一线之隔地冲破穹顶,来到外部朗朗乾坤豁然开朗的天地中去。

过程中他遁入到新进了然的“忘我”和“地籁”两种境地,斩铁草自袖子里划入掌中,自然而然已成一柄惊艳绝美、凄厉张狂的魔刀,以冲天而起、血光四溅的“扶摇式”穷追不舍,锁死赵画四的身体。

这一刀之威能之足,几乎半个城池的人都能隐有所见,一条恢弘霸道的赤色光华冲天而起,宛若大鹏展翅。

到了这一境地,李忘尘的心神再无其他任何阻碍,只有赵画四的存在。

“你逃不了!”

赵画四自见到李忘尘第一刹那,已生出忌惮感觉,勉强接下三两式后,满脑子更是只有如何逃跑。

这不是他缺乏信心,只是对方那暗杀雷恨一夜,以一敌三的壮举,早在临安府江湖庙堂之上传遍,李忘尘尚嫌弃大人物、大势力们,都拿他当个话由头一般使用,不够重视,殊不知江湖中的一流高手们,已将他视作比死去的天下第七更狠更绝的恐怖人物。

面对如此人物,赵画四顿时想起仇统手下活口宋虚,对方有诸葛神侯护驾,自己也有五位师兄弟庇护,一心前往元神府中避难。

赵画四号称“踏雪无痕”,的确不俗,一步重重踩在瓦片上,这个人飞驰数十丈去,瓦片居然还能保持不碎。这向来是他自鸣得意的绝技,认定腿法上追命或许更强,轻功上自己一定能胜之。

但此时此刻,李忘尘却教会他什么叫做“跨海飞天”。

心神稍一松弛,刀劲已到后心,李忘尘携以夸张至极的数丈刀气冲锋而来,气势浓重得像是把整个天空卷入刀劲之中,碰到自己的一瞬间再释放出来——赵画四怀疑自己会被这一刀砸死,而非斩死。

事到如今,只能回头跟他打了!

赵画四咬牙切齿,当机立断,向死而生地转身回击出腿,同时手中毛笔一颤,噗一声,竟然有大股墨汁喷吐而出,直扑向李忘尘的面门。

这些墨汁都是剧毒,乃是赵画四绝命一博的机会。

可是尚在李忘尘面上一尺之外,李忘尘重重哼了一声,气血一涌,从口鼻间喷涂出两道白气,与墨汁一撞,那墨汁犹如碰到铜墙铁壁,尽数倒卷而回。

尚未真正触及身子,李忘尘刀光先一步劈开双腿攻势,直掠面庞,赵画四的双腿在十分之一个呼吸间齐根而断,脸上的面具紧随其后一分为二,朝着两边滑落,露出那张被浓彩重抹覆盖的真面目。

划拉——墨汁正好洒在他的脸上。

惊天动地的惨叫,伴随着两条飞起来的小腿,满天的血光,还有李忘尘血色刀光的残影……一同灿烂无比地冲破整个天空。

……

而遥远处,诸葛正我的师弟,蔡京的第一大将,元十三限在密室之中潜修,此时心中一跳,猛地睁开眼睛,已知道自己心爱弟子惨死。

他长身而起,走了三步,但是大门之上,正悬挂一张小弓。

元十三限一看见这张弓,脸色一变,忽然收敛了一切心绪,从愤怒、狰狞、疯狂、豪勇,变得平静而隐忍。

像是一尊佛。

这佛一样的元十三限略一沉吟,忽然笑了三声。

他笑毕大叫,“忍!”

一伸右手,出掌,打在自己左臂。咔嚓,左臂断裂。

与此同时,整座元神府的上空,忽然有凭空的巨大力量,自上而下,好似一杆无形的擎天大手,将元神府的左边部分的一排房屋,全部扫荡犁平,形成峡谷般巨大而甬长的凹陷状况。

房间里的元十三限额头冒汗,怒喝一声,“忍!!”

内力一发,全身真气汹涌,元十三限身体一震,霎时间眼睛鼻子耳朵等处,全部流下潺潺鲜血。

元神府有同样古怪异常的景象发生,仅在这数百来丈的方圆,霎时有风起云涌、飞沙走石,井里的水忽然喷涌而出,朝天飞射足有数十丈高,好似成了一条千玉万雪的飞龙,厨房里的菜刀自动起落,连续砍死好几个厨子、丫鬟和家丁,马房的马匹们有些飞上了天空奔跑,又有一些竟然在泥地里畅行无阻。

这时候,房间里的元十三限已七窍流血、左臂断裂,复轻声道,“忍!!!”

伴随这最后一个忍字,令人惊讶到无以言表的事情发生了。

元十三限身体上的伤势,竟然复原了。

不过,与其说是复原,不如说是还原。

他的身体,并不是伤口一一恢复,单纯从碎裂变成了完好,那不过是一种奇妙的武功罢了。

但现在应该的词汇,却不是“奇妙”,而是“神奇”!

首先是断裂的左臂,其中的骨头皮肉好像在自己动作,骨头自己拼接,皮肉自己缝合,发出嘎达嘎达、西索西索的声响,如果有人能够透过皮肉去观看,就会发现里面的血肉、骨骼、筋膜,都在以一种不自然的形态,回到“过往”,重新编织。

流血的七窍也是一般无二,本来有一些鲜血流淌在衣服上,都被衣服给吸收了,干涸了,成为了污渍。但是现在,这一切污渍却都自如地往外涌现,从衣服里分解出来,重新汇聚成一滴一滴的血珠,逆流而上,回到了眼睛、鼻子、耳朵里边。

元十三限回到完好无损的状态。

这就是还原的意思,好似是时光倒流,又好像这一切根本是被某种东西记录下来,现在将这种记录倒过来播放一般。

而外界元神府的一切,也都经历相似的变化。

飞上天空的马匹,重新落回大地,钻入泥地的马匹,一边后退一边看着面前的泥土合拢;死去的厨子一跃而起,开膛破肚而流泻出的内脏一节一节、一格一格地回到体内,飞在天空上的菜刀重新安放案板;喷射的井水一寸寸地回到井中;那些风起云涌、飞沙走石,本来是从小到大,从东边往西边,现在却是从西边往东边,从大到小,最后归于无物。

当然,还少不了那最开始的,元神府左边的一排建筑,现在也好像从来没有被破坏过一般,安安稳稳地矗立着。

有些在远处看到这般景象的路人,都惊讶万分,跑去元神府询问。

看守只觉得莫名其妙,“发生什么事了?你说这边忽然刮起了大风,马在天上跑,有什么井水飞上天空数十丈?怎么可能,你一定是产生幻觉了!”

那些死而复生的厨子们,当然也更不觉得发生过什么,你若问他死过没有,他保管先给你一刀。

总之,在元神府内的一切人,除了元十三限外,没有一个人能够知晓刚才发生了什么。

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对元十三限而言,是清晰可知的,甚至就是他所主使的。

但对这些人而言,却是连大脑的感知,也跟着“还原”。

做完了这一场,元十三限才真真正正,心平而气和。

他暗忖:

“老四死了也好,这些年来,**青龙大阵其实已成为我的限制。有此阵在,诸葛忌惮我,我也忌惮他,到头来谁也不动,平白无故地浪费生命。”

“当年诸葛胜我一筹,但我有太师帮助,现在已经渐渐追上了他,我的《山字经》大成,《忍辱神功》圆满,《伤心小箭》巅峰,不见得会输给他的《惊艳一枪》。”

“其实说不定,我早就应该自己把弟子们杀上一杀了。”

“现在老四一死,大阵顿破,诸葛没了桎梏,应该就要主动找上我了。我虽然恨他,但是也给他挑选决战的方式。他先动,我再动,他要找上大师兄,二师兄,我就让蔡京帮我,他要单打独斗,我也单打独斗,他要如何打,我就如何打。”

“这是当务之急,决战在即,不可损耗元气。至于弟子们的事情,就交给弟子们处理。”

“诸葛,我可算对得起你了,他日我杀你的时候,你可心服口服了吧?”

元十三限想到这里,又呆了一会儿。

忽然流下泪来,一点一滴地落在地上。

他却好似浑然不觉,旋即回去继续盘坐,竟然就这么低眉颔首,如佛一般的安详,安安然然地潜修起来。

只是,他始终在流泪。

始终在流泪。

前两天有事,只有一更,满满补上吧,晚上还有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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