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宋 第一百零三章 绝对实力下才有怜悯

符彦卿没有想到的是，吕岩提出的没有要借兵，也没有要借兵器。

他要的就是正常通商，并说渤海王有能力掌控渤海，所差的就是粮草而已。荆南粮食再多，经过千里跋涉，粮草也消耗殆尽了。符彦卿很是奇怪，但是吕岩并没有逗留多久就往辽国方向去了。

最后，郭威和郭荣再次来信，上面写了江陵与其他各地的一些产业和商贸往来的事情。认为渤海王带了大量的工匠，能够制造很多奇巧之物，甚至能够制造大型的水晶。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渤海王与南唐，吴越，高丽甚至日本进行商贸往来，只要让他稳定下来，他不缺物资。

可是无农不稳，无商不富。中原太穷了，老百姓单靠种地，没有两三年缓不过来。所以建议符彦卿准许和渤海王做生意。

但是书信里面也说了，渤海王现在为了能够北上，采取了蛇鼠两端的策略。渤海王年纪小，但是他手下很多都是颇有野心的人物，所以粮草要给，但是要控制，不能给太多。黄河两岸以及渤海海滩，多的是芦苇，芦苇据说是制造仙书纸张的重要原料。这个渤海王是要的。

再就是主粮不给，山货和杂粮，可以与渤海王进行交易，这些东西不知道渤海王用了什么方法，要么制糖，要么酿造，或者采用秘方做出来食品，非常美味。这可以给老百姓带来收入的同时，还能反过来在山东销售，解决山东的一些粮食问题。

造船的木材是一根都不能给，不然渤海海军就将尾大不掉。待解决完淮南后，再筹建东海水军。不能让渤海水军一家独大。铜铁也要进行限制，不过渤海王收购石炭和一些陶土和瓷土。这些东西交给渤海王，说不定会给一个惊喜。

符彦卿明显地感到情况可能比想象的要复杂。

国家对高家防备之心很重。难道这个七岁的孩子真有那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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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炮，还没有命中。原本见到这么庞大的舰队就胆怯的这只高丽水军就全部吓趴下了。

一路上，高继冲尽量避免交战，因为第一次火器运用带来的震撼性。会在一次次交战中消失。所以舰队大多数时候都隐藏在海上的云雾之中。

但是黑潮带来的除了云雾，还有大量的鱼类。

而在冬春季节，黑潮效应太明显，不仅是中国的渔民。高丽和日本的渔民也会沿着黑潮而来，当然他们是在这两三百里的海上河流的边缘捕鱼，因为拿了是黑潮与近海洋流交互循环的地方，大量的浮游生物生活在哪里。鱼群也集中在哪里。

反而是黑潮的中间，海水咸度非常好。水温高，水质清澈，浮游生物相对较少。腾腾升起的水汽，在没有风的天气就会造成大雾弥漫。

可是并不是一只都没有风。

当大雾被吹散的时候，一只庞大的舰队就露出来。

吓得渔船纷纷逃窜。

对于一般的渔民来说，海潮的中心是他们的禁区，除了武器，就是里面庞大的海兽，鲸鱼和鲨鱼成群结队。就是大一点的海豚也足够给渔船造成威胁。

而这只挂着渤海旗帜的舰队居然在猎杀鲸鱼和鲨鱼。

不仅猎杀，他们还把一些庞大的鲸鱼和鲨鱼放进海里。其实是高继冲在判断这些动物正处于青壮年时期候。重新放掉了的。但是在渔民们看来，这些海兽都是魔鬼啊。而这只舰队就是释放魔鬼的人。或者干脆海里的魔鬼都是这些人放的。

魔鬼来了，自然就有人要斩妖除魔。

全罗道这次派出来的舰队不下于五百艘船。但是最大的船，也不过与艨艟船差不多大小。

远看渤海王的舰队不大，但是近了才知道，这根本不是他们的船能够对付的。

只是强烈地要斩妖除魔的“勇士”们还是奋力划船，希望能够靠近登船厮杀。

但是这些立在船头，身穿藤甲，手持盾牌和长矛的勇士怎么看怎么像练习射击的靶子。枪声并不密集。因为大多数船都不敢靠近，五百艘船。大多数都在围观助威，希望能够吓走魔鬼。

这样的阵势对于猛兽或者魔鬼是有用的。可是对于一直军队来说完全没用。

一个一个的勇士莫名其妙地在三四百米之内倒下，有些掉进海里，有些倒在船舱里。头部中弹还好。因为直接死亡了。而胸部和腹部中弹的人还是在船上惨叫，这比直接死人还要影响士气。

高丽士兵的弓箭手举着弓箭要寻找船上的人，但是他们看不见，就好像船上根本没有人一样。

这与他们在作战时的常识反差太大。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弓箭手也一个一个倒下。

最先靠近的舰船上的人都趴在船上磕头。

“不用管他们，只要没有威胁了，不挡在航路上。就世界开过去，脱离接触。”高继冲偷偷看王婉容，见王婉容脸上果然有不忍的表情，连忙下令。

吴夏等人习惯了，反正高继冲对王婉容那是百依百顺。

王婉容回过头刚好看见，笑着点了一下他的鼻子：“别这样看，好像我就是一个怪物。我知道的，只有绝对的实力下才有怜悯，要是真遇到强大的敌人，我也会拿起我的枪，我的枪法比他们不算差。”

吴夏等人连忙道：“还是王妃睿智。”

王婉容就挥手敢他们：“得，你们刚才心里还不知道怎么嘀咕我呢。出去吧，别来烦我。”

高继冲也呵呵笑道：“他们太弱了，浪费枪弹不划算。开一炮，让他们知难而退。”

“是，王爷。”

于是一炮，就让战斗结束了。

不过高继冲命令吴夏等人在巡视和抽查战士与工匠们训练的时候，不准认为对手很弱就降低要求。

而舰队发现已经太靠近全罗道了，就知道地图的误差不小，所以舰队把航向略微向西偏了两度。根本没理瑟瑟发抖的高丽士兵，一句话没留，一面没露，直接向西北方向脱离战场。

当消息传到高丽王耳朵里的时候，高丽王也大吃一惊，以为这是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