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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啊，维婕丝送你的礼物，毕竟你也尝过祂味道了。”
路易本想说什么，但一句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这话说得就像是渣女事后给的红包一样。
不过我喜欢，下次再来点。
要知道规则这东西，并不是有人踏上去了，其他人就没资格上去。
如果是这样，神祇之间也不会因为神职而产生纠纷了。
路易走的路子其实和维婕丝不同。
神祇之间因为神职发生冲突是很常见的事，但那是因为提供信仰的群体是有限的。
多一个神祇分割该领域的信仰，那收获就少一分。
这是妥妥的零和博弈。
毁灭规则给到路易，路易确实也有资格在相关领域与其他神祇争夺信仰。
最后能争夺到多少，那是另一回事，但他确实是得到了那个资格。
维婕丝也曾掌握部分毁灭有关的规则，照理说祂不可能会选择拔高竞争对手，但那前提是路易选择点燃神火，成为神祇。
可路易很明白，他是不可能成为神祇的，至少不会先晋升为神祇。
他有的选。
在击杀寰宇绕界之蛇，借用其本源，推动兵冢半位面晋升为世界后，他就已经解锁了一条康庄大道。
不需要被信仰束缚，能够自然成长为神境生灵的可能性。
所以维婕丝赠送规则的时候给的是真的大方。
【荣光】规则，在行使荣光之举时，你的实力会根据你行为的正确性，得到大幅度的升华，并有一定概率缔造“奇迹”。
【正义】规则，在与邪恶阵营为敌时，你能根据规则掌握程度，削弱对方对你的伤害，并大幅度增加你对对方的伤害。
【审判】规则，在确定对方违反了你制定的条例时，你可根据该规则的掌握程度，按比例削去对方生命本质，当前削除比例为8%。
【物质毁灭】规则，你的每一次攻击有10%的概率直接破坏碰触物，包括但不限于神器。
仔细看看这些规则，就会发现细化后的规则更容易拔高力量上限。
打个比方，【荣光】显然是【贵族】这一大类概念下延伸出的三次规则。
但三次延伸后，使用者并不需要是贵族才能发挥出战斗力，而“行为的正确性”便是三次延伸后的“精华”。
因为如何判定行为的正确性，取决于规则掌控者自己。
古早龙傲天里，主角的很多操作妥妥的双标、自私和无耻，但就因为主视角放在他身上，就能被很多人当成是“正确”。
荣光规则情况类似，当“是否正确”的评价尺码被自身掌握，那能不能最大程度拔高自身实力，将取决于自身。
这便是“自由心证”。
虽然这种行为很无耻，但换个角度说，路易彻底掌握了在这领域的话语权。
这便是规则细化的好处。
至于到底要不要做无耻的事……先辈已经告诉过他，有剑不用和没有剑是两回事了。
正义规则对比荣光，就要弱化一点，显然是二次规则。
它对邪恶的判定，尚且还处于世界认知之下，无法如同荣光规则一般，自由心证判断对方是否邪恶。
但考虑到当前他的主要敌人，几乎都是邪恶生灵，这规则简直就是及时雨。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荣光与正义之神能够越过他，直接将神魂隐藏在他灵魂海洋深处，但这一波他实在是太大方了。
那就不得不原谅了。
当然，维婕丝的红包同样也是三次细化后的好东西。
只要是被确定为“物质”的存在，无条件有10%的概率被他破坏，甚至连神器都不能免俗。
可以说是下功夫了。
不过最让路易好奇的还是审判规则。
审判规则才是在荣光与正义之神、死亡与魔法女神之外，由他晋升传奇后，自行获得的规则。
通常来说，自行获得的规则只能是最概念化的规则。
想要细化就需要职业者自行努力。
但或许是路易在传奇以前实在是积累了太多的底蕴，以至于他在突破之后直接将自行获得的规则拔高到了三次细分后的规则。
同属于“自由心证”类规则，那个“违反你制定的条例”，就生怕是他不知道该怎么用一般，几乎明着将“遇上什么对手就制定与其相反的条例”写在纸面上了。
直接等比例削掉对方8%更是逆天。
要知道现在审判规则才刚刚起步，没能深入理解啊。
随着规则掌握程度越来越高，直接削除的比例也会越来越高。
丢在游戏里，这就是“斩杀”技能。
一旦对手血条降低到这个比例，就能无视对方防护手段，直接斩杀。
只可惜……
“自己想要推动这些规则，需要动用世界之力。”
艾莉丝翻了个白眼说：“这有什么好可惜的，你这个限制对于所有半神而言都存在，更不要说别的半神出手次数有限，哪里像你……”
她说着说着也酸了。
路易这情况实在是太离谱了。
说是作弊也不为过。
半神通常拥有的半位面所能产出的世界之力有限，古法晋升的半神没办法长时间出手，新法晋升的半神出手多了又会被排斥。
只有路易……他那兵冢半位面已经晋升为世界，无论是持续时间还是强度都远远超过了半神的范畴。
虽然没有证据，但艾莉丝因为家族情况，知道恩瑟的隐秘消息不是一般地多。
她严重怀疑，帝皇之所以强得这么离谱，也是因为他将半位面升华成了世界。
毕竟…影之国一战，她也在场。
虽然那时候奥莉薇娅没有怎么细说自己为什么会被神孽盯上，但能被神孽盯上的理由也就那几个。
神孽这种存在，实力虽然强大，但却缺乏心智。
说是全员弱智都不为过。
能带着奥莉薇娅追，极有可能是奥莉薇娅不小心触碰到了暗影神孽最无法接受的禁忌。
——比如夺走了暗影女神遗留下来的大部分力量。
但从时间上来看也不太对。
小天鹅那笨蛋这么多年来就没有几天是苏醒的。
所以大概率是被迁怒了。
而有能力干出这种事的人，最大概率便是帝皇。
再联想到过去知晓的堕影冥界黑日的流言……
嘶。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强者亦有差距，路易现在的实力怎么可能比得过帝皇。
但转念一想，艾莉丝就更无语了。
当她敢拿路易和帝皇对比时，她就输了。
因为那家伙现在才传奇啊！
路易看着艾莉丝脸色不停变换，嘴角勾起了个古怪的笑容：
“很好奇我现在有多强？”
“确实挺好奇。”
“要不感受一下。”
“嗯？”
路易直接将【高洁之欲】对艾莉丝的加持拉到了50%的最高比例。
原本正要起身的艾莉丝愣了一下，惊骇的感觉从身体各处蔓延开来的可怖力量。
这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一个宏伟的世界在朝着自己靠近，世界威力加持己身，她产生了一种自己能毁灭一切的冲动。
路易没多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表情不停变换。
“这是什么？”
“【高洁之欲】，色欲的权柄之一，能够分享我50%的力量。”
“这力量，还只是50%？”
路易沉默良久。
半晌，他无语地说：“你是不是对我的实力有什么误解？”
“我知道你强，但没有想到你这么强不行吗？”
“现在你知道了。”
“走吧，该离开了，不然外边人等不及了。”
……
当临时神殿解除后，路易才发现周边已经聚集了大量的人群。
那是跑来恐惧之眼这边调查状况的各国强者。
在场没有任何一个普通人，全是职业者。
这里是神境和诸多半神、传奇交战的战场。
哪怕是事后余波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将普通人弄死。
前来此地的多是职业者中的强者，往日里挺少见的典范级强者，在这里就像是杂草一样，遍地都是。
“殿下，您恢复得怎样？”
一名暗鸦守卫跪在他身前。
路易摆了摆手说：“不仅恢复了，实力还提高了。”
暗鸦守卫愣了一下，下一刻终于明白了什么意思，抬起头来错愕道：
“您传奇了？”
“嗯。”
“这可真是…国之大幸啊！”
饶是这位暗鸦守卫长时间待在堕影冥界之中，协助帝皇抗击深渊，脸上依旧是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他沉声说道：“军团长也过来了，正在协助您咒缚军团收集现场材料。”
路易挑了挑眉说：“这里人这么多，是哪些势力调集来的人手？”
“是，宝物贵重，不吸引某些人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倒是胆大包天。”路易笑了笑说：“告诉他们，该争就争，没必要留手，我们付出的最多，也终结了寰宇绕界之蛇。”
“果然被您终结了。”暗鸦嘴角比AK还难压，他兴奋地说，“当我们发现寰宇绕界之蛇的血肉没有重新汇聚，就知道对方确实死了。”
“告诉各方，别想着偷偷将东西藏起来，这里的东西属于大家，尤其是那些没怎么参与，却派人过来准备帮忙收集物资的家伙，全部赶出去。”
“是。”
此前路易这位主导者没回来，他们不好擅作主张。
但看到殿下完好无损地站在他们面前，他们就知道这场明争暗斗结局落幕了。
那些赶来此地的超凡者，在听闻了路易的命令后，没少赖着不走。
但大多数早有预料的人群，在听到了命令是路易下达的，就乖乖离开了。
但也有那么一小撮人，嚷嚷着什么“宝物见者有份”。
这样的家伙，有一个算一个，恩瑟都没给他们好脸色，直接打断了腿给丢出去。
动手的时候还和参战各国明说：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不能让真正付出牺牲的各方吃亏。”
路易摆明车马，这次的战利品划分他管了，他来这里就为了一件事，公平，公平，还踏马是公平。
至于核心和寰宇绕界之蛇的灵魂？
寰宇绕界之蛇的灵魂本来就没可能被他们捕获。
核心这东西，路易这边占据大头，而且也不是主观霸占的，是直接被寰宇绕界之蛇阴了，才被他吸收的。
没见到他都可怜到差点被撑死了吗？
甚至还因为这破事，不小心惹了一屁股债。
虽然他没说详情，但各方势力看他狼狈的模样，也能猜到出了大问题。
所以这两东西，就在各方默认之下，当成是恩瑟领头将所有人聚集起来的额外好处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肉末、鳞片、蛇皮之类的，那自然要好好细分一下。
这场分赃持续时间，在路易清醒后都花了一周才清理干净。
各方在经过功劳划分后，都心满意足地带着物资离开。
路易则是先跟随大队伍，回恩瑟帝国一趟。
一来是这批物资实在是太珍贵了。
别说是大块的材料了，就算是普通的肉末，经过精心准备后也能大规模培养出典范级强者。
如果是以往，一条寰宇绕界之蛇上搜刮出来的材料，足够恩瑟一千多年的消耗了。
但现在……
路易估摸着他们会直接将这种底蕴消耗个七七八八，只留下一部分材料备用。
因为黑暗动乱的时代已经彻底到来了。
不只是路易，所有参与此次战斗的国家，也是有所预料了。
不出意外，所有国家都会将这批资源直接用在提高国内既有战斗力上。
超凡不如狗，典范满地走，传奇排排坐的时代即将到来。
但……所有人都知道，哪怕实力瞬间暴增，在这延绵不绝的灾难中，怕是也会将绝大部分的精锐给填进去。
可这依旧是必要的支出，因为现在不爆兵，以后……那也没有以后了。
这才多短的时间，先是黄金乡之灾，后是寰宇绕界之蛇破封。
那接下来五大灾会可怕到什么程度？
黄金乡之灾那件事，根本没有直接解决掉。
路易他们当初不过是帮助洛克希帝国将那群发疯了的妖精给铲除，黄金乡本身的威胁还在。
真正被处理干净的，截止至今只有一个。
那就是现在的寰宇绕界之蛇。
可一场围剿下来，各国还能自由活动的半神和传奇就直接填进了1/5。
如果再来几个大灾呢？
顶不住。
所以，这批资源必须安全带回国内，也必须尽早启动培养程序。
只不过让路易惊讶的是，在他们准备启程时，各国现场的主导者直接找上了他。
“啊？花十分之一的资源，让我帮你们中转物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