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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已经二十三年了。”
皇帝笑了笑，“暗一，你想不想离开这个‘牢笼’，过你想过的生活？”
“主子，这是…何意？暗一不明白。”
“暗一，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皇帝不笑时已是不威自怒，更不要提现在看起来发怒的模样。
但暗一依旧不卑不亢不吭声，他和皇帝相处了那么久，对方的脾气暗一还是很了解的。
真正生气时只会无声的注视着你，而不是像这样提高声音。
这种“生气”，暗一一看就假，假的很。
“暗一不明白：主子指暗一明不明白哪一件事。”
“你这么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咯”，暗一不知道皇帝不知道到想到了什么，似乎真的有点生气。
“哼，你倒是聪明，太子的事你也知道了？”
“……是，前不久，从…云溪那里知晓的。”
“云妃，她怎么会知道？”
“她说，…看出来的…”暗一毕竟是一个男子，不会像云妃那样说出露骨的话来。
只是用眼神扫了扫皇帝的月匈。
暗一对皇帝了解，皇帝又何尝不是对他了解呢。
暗一，为人忠诚，性格木讷。腼腆羞涩，还是初尝情事之后才慢慢显示出来的。
皇帝知道暗一表达了什么意思。
“暗一，那你应该明白太子是什么意思。朕一开始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想让朕的皇后坐稳位子，才谎报她是男子。”
皇帝在不涉及皇后娘娘的一丝丝关系时是一个很正常的明君，待人待物都很随和，一旦触及或者威胁到皇后娘娘，皇帝就会变得不择手段，去处理那些潜在的因素。
世人都说皇帝很宠爱太子，但只有暗一明白，这是皇帝的愧疚与补偿，还有一点，将来皇后娘娘算账时，做的这些可以让他“功过相抵”。
跟在皇帝身边的暗一看得明白，也能理解那么一点点了。
“可总有一天，她会被世人发现，她自己也明白，所以全身心投入去培养萧沉这孩子。”
暗一顿了顿，猜测到了是一回事，明明晃晃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前者再怎么猜都是虚的，后者是百分百肯定的了，太子与皇帝共同决定的事，谁也撼动不了。
“……可他并不是主子的孩子，宗室那…”
暗一想了想宗室那些孩子，不是游手好闲就是野心勃勃，想登天，又或者天天在花柳巷寻欢作乐好不快活。
“哼，你也知道宗室那些剩下的孩子是什么样了，再说，不是朕的孩子又如何，在他被冠上萧姓之后，他就是皇室中人。”
“萧沉有你的才华，再加上太子的教导，将来，他会是一个造福百姓的好帝王。”
“而你，是萧沉的生父，为了不让你生出多余的想法来，暗一，早点离开皇宫。”
“主子，暗一并无异心…”
“…顺便，把云妃也带走，省的她天天来烦朕的皇后。”
皇帝打断暗一的话，暗一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清楚。
“暗一，你走不走？”
“…可以带云溪一起走，我就走。”
暗一猜到了云妃可能又去找皇后娘娘帮忙了，那天他只是随口一提。
在皇宫里他就像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废人”，他并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对方就把他的话记在了心里，这让暗一的心里甜蜜蜜的。
“很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