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与守护 五一二、对话

九玄精英学院。

作为军校，校内的警戒森严。

凌砾去了办公楼，专门去找聂海阳。

由于形势越来越严峻，从北燕国白马秘境回来，他一直就耽在九玄秘境，负责督促这处基地的建设进度。

两人说了一会儿有关登仙岛物资运输安排和在赤玄星进行探索的问题，凌砾便是转过话题，询问起了有关炎寰星和通往中天界传送通道的事情。这件事，段天崖跟他提起过，只不过老段只有洞虚境，许多涉及到涅槃境以上修行者的秘密，知道的并不怎么详细。

聂海阳对于凌砾知道炎寰星的一些事情并不怎么感到意外，毕竟他已经到了涅槃境，这种高层之间的机密，能够从别人那里打听到也没新鲜。

“你听说过了有关苍穹战场的事？”只不过他还是顺口问了一句。

凌砾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聂海阳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实际上……赤炎星与炎寰星之间，是在大灾变后，这才重新有了联系……”

凌砾在听了后脸色微变：“部长，您的意思是……”

“由于源气枯竭，赤炎大陆原本昌盛的修行时代逐渐没落，出现断层，许多事情都泯灭在了历史的长河当中。”聂海阳缓慢地说道：“随着大灾变后，越来越多的远古时代秘境开启，我们从那些远古遗迹中得知，这片大陆，曾经出现过一段很繁荣的修行时期，也被称之为仙神时期或是神话时代，许多秘境就是那些远古修行宗门所谓的修行胜地或是洞天福地。也就是说，随着源气逐渐枯竭，这些秘境被关闭了，它们是人为主动关闭，还是自然衍化，现在还很难下结论……”

凌砾想了想说道：“从我知道的情况，赤炎大陆是所谓的封禁之地，正是由于虚空通道被封印，才导致源气逐渐枯竭。只不过，在远古时期，也就是所谓的神话时代，那些传说中的仙神妖魔到底是怎么消失的？是离开了，还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消亡？”

聂海阳点了点头，“从目前得知的情况，那个时代，大多数的修行者是在虚空通道封禁之前离开了，只有极少一部分人留了下来，成为了传说中的神话人物或是妖魔。毕竟仙凡殊途，修行者的世界和普通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很少有人会在世间行走，寻常时候也很难有所交集。”

“他们就这么轻易离开了？”

“也许是迫于无奈，也许在他们心里就根本没有多少留恋……毕竟仙凡不同，所谓太上忘情，莫过如此吧！”聂海阳摇了摇头，叹惜了一声。

凌砾抬起头来，看向聂海阳，“我听说赤炎星上大部分涅槃境以上强者都通过一条秘密通道去了炎寰星，以聂部长的资质，为什么没有离开？”

聂海阳听了后，笑了笑说道：“并不是不想，只是当时错过了机会而已，你们也不用把我们想得太过高尚。在炎寰星上，各种修炼资源要比赤炎星上丰富得多，当时我们也是很有所期待的。只不过每次苍穹战场开启，进入的资格和名额有限，绝大多数名额都控制在那些远古流传下来的隐世家族和超级宗门手里，普通人是很难得到进入苍穹战场机会的。当年也正是因为如此，我老师与几位好友看不惯那些超级宗派和世家把持名额，这才创立了军府制度，便是为了从那些超级宗门和隐世家族手里分一杯羹，为平民出身的弟子们争取一些名额而已。如今军府兴盛，与那些超级宗门和隐世家族呈三分鼎立状态，最终迫使他们让出了三分之一的名额出来。军府与那些超级宗派的矛盾根源，正是由此而来。”

凌砾在听了后有些恍然：“哦，不光是观念不同，原来还存在着根本的利益冲突。”

聂海阳点头说道：“是，在苍穹战场试炼中，如果被上界仙门所选中为弟子，会有高等级的修行功法和大量的修行资源奖励，这些修炼资源也许在炎寰星只是寻常的修炼物资，但在赤炎大陆却是极为珍稀的宝贵资源。”

凌砾想了想又问道：“在赤炎大陆有和炎寰星相联系的方式吗？”

聂海阳微笑了一下，“应该有，只不过都控制在那些隐世家族手里，这是人家的不传之秘，外人却是无从得知详细情况。”

凌砾在听了后来了兴致，开口问道：“部长，通往苍穹战场的传送通道在哪？”

聂海阳看了看凌砾，“在昆吾山深处，只不过是一处秘境，由来自炎寰域的人镇守，就是知道位置，不到开启的时候，也找不到地方。”

“那个……虚空战场又是什么？有没有通往异界的通道？”

“应该是原来的传送坐标地点，与昆吾秘境里的传送通道有很大不同，根据猜测很有可能是为宇宙飞船进入时空跳跃所。确切的说，更像是一种中继航标地点，就和海上船舰所使用的补给岛屿一般。我们对于时空的认知还很原始，也许那些地点和我们的世界并不处于同一个维度空间。”

“虚空战场内怎么全是妖族和魔族，您在里面见到过人类么？”凌砾有些好奇。

聂海阳点了点头，“见到过，只不过人家根本没有与我们进行交流的意愿，如同惊鸿一现，随即就消失不见了……也许是我们实力低微的原因。”

“那些妖族、魔族甚至是人类，也是里面的原生物吗？”

“有些是……有些应该不是，我们根本无力对虚空战场进行探索，目前的情况只能是守住里面的关城，不让这些异界生物轻易入侵到赤炎大陆上罢了。”聂海阳说道，“根据记载，赤炎大陆在远古时期，似乎是一处战场，大多数妖族和魔族似乎是想要进入到这里，寻找当年诸神大战所遗留下来的东西。有些通道关口，是掌握在圣天教和真神教等教派手里的，所以联邦高层对于怎么处置对方，也有顾虑，意见不一，所担心的，就是怕逼迫太急，对方会引入妖族大举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