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与守护 三九三、神话与世界

想起那些古老的神话传说，凌砾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他没有想到那些传说居然是真的发生过，而且会亲眼看到一头这种传说中的远古凶兽！

虽然隔着很远，但能够感觉到了那远古棘甲鳄龙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强横气息和滔天凶焰，以及在这片天地间所形成的令人心悸的强大威压。

他本身就非常的理智，该苟的时候绝不会强行出手。

怂是本心。

想了想，他遂挥了挥手，带领众人悄然远退，一直到了确信那霸王般的强横凶兽无法察觉的地点，这才寻到一处山洞，准备宿营。

凌砾出手做了一份“佛跳墙”，这些天来收获的海鲜不少，甚至还捕获了两条四十多米长的鲨鱼。这只是刚七阶的变异凶兽，实力并不算强。这海中的生物并不是都如他想象的那些，都朝着极限的方向在进化，看起来变异程度也是有高有低。

澹台盈歌尝了一口佛跳墙，一双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和朱小小的模样倒是很像。

连澹台牧野都是一时忘了喝酒。

“这世界空间是什么样子的？”凌砾给澹台牧野倒了一杯红葡萄酒。

在吃海鲜的时候，葡萄酒更适宜佐餐。

“就好像是一层一层摞起来的折叠空间，无穷无尽。”澹台牧野喝了一口红酒，然后才对他说道。

“折叠空间？像纸那样折叠起来的么？”这个理论凌砾倒是听说过。

澹台牧野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不是你想象中那样，跟纸一样折叠，而是……更像是浴缸里的水泡，有大有小……大的水泡里面套着小的水泡……根本不知道有多少，无穷无尽，无边无际……”

“这样形容的话，我们生活在一个个的水泡当中？”

“嗯，可以这么说……这些水泡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再不停地在破裂、重组，并每时每刻都会有新的水泡诞生……”澹台牧野说道，“有些东西你能看到它，却不一定能够走到那里……就比如这星空，确实是由一个个的恒星系所组成的，但是若想要从一个恒星系抵达进入到另一个恒星系，实际上并不只是距离的问题，还有无形的空间壁障存在。”

“这……”凌砾有些发懵，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大，简直无穷无尽！

“对于那些神王们来说，他们也只是一个大水泡或是一堆大水泡里面的一方霸主而已，真正的宇宙……无边无际，无穷无尽，永远也没有尽头……所以那些顶级的神王甚至天帝们，从来冠名号的时候，没人敢提宇宙两个字，因为他们对于这个宇宙的认知远比我们要深刻得多，在内心里充满了敬畏……相比于宇宙，他们所统辖的世界，也只是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而已……其实想这么多根本也没什么用！”

凌克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注视着杯壁上缓缓流下的殷红液体，“也许这壁障像是这玻璃杯一样透明和牢不可破。”

澹台牧野怔了怔，“据我所知的壁障都没有这么强，实际上许多世界由于相互之间张力挤压变形的原因，并不都是规则的圆球形，而是呈现各种不同的形态，这界壁虽然很强韧，却富有弹性。而且每一个空间的界壁都是相互依存的，也会相互影响，就比如一个水泡如果破裂，那么与之相邻的水泡就会扩张，直充这个空白，或是跟着一起破碎……”

“这究竟是怎么一个世界……”凌砾喃喃地说了一句，“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神界的东西出现在这片空间里？”

澹台牧野仔细思考片刻，“也许是远古大战诸神陨落之地……又是被天地大能们联手封印过……可以说是灾祸与福运共存吧！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这让凌砾感到有些无语，实际上大家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都是十分有限。

……

三天后，凌砾终于是将这荒岛整个完成了测绘，系统生成出了完整的荒岛地图出来。

随之，他返回到了那魔刀刀鞘空间，将黑魔晶莲台也取出，转移到了试炼空间里。

澹台牧野快已经快要把玄天宫镇魔碑里所镇压的那头异魔将彻底抹杀，总得给他找点事干。况且对澹台牧野来说，与异魔将之间的磨砺，似乎也是一种修行方式。

这黑晶莲台内有当年焚天老祖所使用的那把黑焰魔刀，另外就是黑猿神像紫神玉祭台上所插着的那把弑神之刃，这两把魔刀都是天地间的凶名赫赫的两大极品魔神器，只有将其镇压的异魔王给彻底净化抹杀，它们就能真正是归凌砾所用了。

澹台牧野在那远古铁背鳄龙现身之后，出了试炼空间一回，其后便是一直呆在悬空山上的玄天宫镇魔碑前，继续消磨其镇压的那只强大的异魔王气息。那镇魔碑所镇压的异魔王生命力确实顽强，只不过在澹台牧野日夜不停地炼化下，差不多数十万年来所积累下来的魔气也被消耗大半，那原来布满了黑色裂痕的镇魔碑又重新恢复了晶莹雄浑的样子。

试炼空间在贵伯等人不停地改造下，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其空间已经拓展到了方圆数百公里左右，空间上空充满了七彩的云雾，如梦似幻。整个试炼空间内部与外界的元素交换是以凌砾的识海为媒介来进行的，所吸纳的天地元气与其对天地元素的感悟和亲和度密切相关，本身的法则并不完善，并不能算是那种洞天福地似的真正小世界。

不过，在贵伯的打理下，现在的试炼空间，已经显得生机勃勃，两道不大的土山丘陵分列空间边缘地带，山坡上稀稀落落生长着一些外界罕见的珍稀林木和植被，倒也算得上是满眼绿意。

在两道山岭环抱之间，是一片面积大约近万平方公里的椭圆形高山盆地，在盆地的偏上方向，是一座足有上千顷的巨大湖泊。这座湖泊是凌砾用从澹台盈歌那“骗来”的一方名曰“墨玉砚”的神器为主所构成，据澹台盈歌说其内部能够容纳一座面积上千平方公里的大湖。

有了“墨玉湖”之后，就解决了试炼空间内部的水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