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与守护 二四五、水月婆婆

“对，对，就是他！”那壮汉死死盯着凌砾，似乎生怕他给跑掉了。

凌砾无辜地睁大双眼，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咱们认识么？”

“不认识……认识，正是你这小贼杀害了我们两名兄弟。”那清风寨的壮汉说道。

“很奇怪，我叫什么名字？”凌砾嘴角带着笑意，“我咋不认识你？”

“……”那清风盗首领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咯咯咯……”水月捂着肚子在笑着，“小兄弟，他说你杀了他们两个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凌砾在鼻子里哼了一声，“我不就是在街上买了点东西，露了白，这么快就叫你们给盯上了？”他嗤笑道。

“哈哈，清风寨的财迷心窍，也不开眼瞧瞧这是什么地方。”那群围在外面看热闹的拓荒们也跟着在大声起哄。

那清风盗首领见今天绝计不到好去，这打扮娇艳的小老太婆一身功夫深不可测，恐怕是超凡境强者，就是他们老大出马也是白给，“好，你杀死徐老三和贺老六的事我们可以先不追究，你必须先把徐老三身上的储物袋交出来，否则咱们没完！”他沉声对凌砾说道。

“哈哈哈！是狐狸终究要露出尾巴来的，看看，是要储物袋么？”凌砾哈哈一笑，从腰畔把系着的储物袋给解了下来，只听一阵叮啉当啷声响，那储物袋里的东西都被凌砾倒在了桌面上，有数百枚金币银币，几十株灵药，还有数瓶灵丹，两套替换衣衫等常用物，这身家要比一般的拓荒队首领都要丰厚了些。他把倒空的储物袋在手中一扬，“诺，你给一个金币，这储物袋就拿去。”

那清风盗首领这下是明白了，这凌砾从头到尾，一直就有恃无恐，在逗他玩呢，清风寨就算再不济，也不可能为了区区几百枚金币，到拓荒营里大动干戈。

这家伙差点没被气得吐出血来。

如今只能先派人盯住此人，等待老大带人过来，只要他一出拓荒营就动手。

徐老三身上那东西太过重要，但是又不敢张扬出去。

“好，有本事你就一辈子窝在这水月楼别出去！”那清风盗首领光棍不吃眼前亏，摞下句狠话就想转身离去。

凌砾这算是见识到了，这蛮荒域并非净土，与东域联邦那样有法律的地方截然不同，在那里面栖居着不少蛮兽与凶禽，还生有不少珍贵的药草和十分罕见的珍奇灵药，另外就是还有不少的强盗，时刻都有流血事件发生。

“站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水月楼是什么啦？”水月突然开口说道，“你们打坏了一张凳子，照例赔偿2个金币，惊吓了酒楼的客人，照例每人赔偿10枚金币，另外影响了酒楼生意，照例应赔偿200金币。一共是614枚金币，本店向来明码标价，童叟无欺。把钱交过了，你才可以离开。”她一口一个照例，简直就狮子大开口，开价六万联邦币以上。

那清风盗首领张口说道：“怎么会这么多？”

水月对正在收拾桌子一位五十来岁的酒楼杂役说道：“小陈，把菜单拿给他，省得让他们怀疑我们是在歁榨客人。”

那杂役脸上一道伤疤，从左眼眶一直斜到右嘴角，看起来十分吓人。只见他闻言拿起桌上的一份菜单翻到最后一页，用沙哑的嗓音念道：“凡在水月楼斗殴者，罚款200金，另付给每位客人精神赔偿金10枚金币，损坏店内一应物品，当照价赔偿。”他把菜单递到那清风盗首领手里：“这位客官，你自己看看吧。”

那清风盗首领一直紧盯着那杂役的脸上，突然脸上出现惊恐之色，“啊，你是银……”下面的话却被那杂役一瞪，顿时给吓了回去。

“这位客官，请先付钱吧。”那被水月叫作小陈的杂役对那清风盗首领伸出一只手，然后说道。

“是，是。”那那清风盗首领突然变得十分乖巧，老老实实取出自己的储物袋，数出614枚金币，也不敢多给，交到了那五十多岁的“小陈”手上。又向那水月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这才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那水月对围观的拓荒说道：“好啦，没事啦，大家该干啥就干啥，谢谢刚才诸位捧场。”

等人群都散去之后，她才转身打量着凌砾：“小兄弟，那清风寨的人是你杀的？”

凌砾马上一脸的无辜状，“他们那么凶霸霸的，谁敢招惹他们。再说了，你没见刚才那些人最差的都是中级武师，我倒是想宰了他们，可得有那个本事啊。大姐，这话说出去谁信？”

“咯咯咯……”那水月笑得花枝乱颤，“大姐？呵呵，快有二、三十年都没人这么称呼老身了，咯咯咯……小家伙，老身的年纪做你祖母都有富余。你以为穿了身用玄重铁、黑钰石编成的护身服压制了修为老身就看不出来？”

“哼，两个不开眼毛贼，招惹到我头上来，杀了也就杀了。”凌砾说道。

“这才对了，好汉做事好汉当。”水月笑道，“你就安心住在姐姐这里，保证没事。”她看了凌砾倒在桌上的金币一眼，“这些钱够你在水月楼吃住上五十多天呢。”

凌砾迅速把那些东西收回到储物袋里，“你不会想要强抢罢？”

他这举动再次把水月逗得咯咯大笑，“小家伙，别在那装傻，老身这一辈子坑蒙拐骗的事都做过，就是没干过一回抢人钱财的事来，不行特别为你破例一次？哈哈，现在老身可是对你越发好奇了呢。行了，回屋安心休息去吧，现在应该没事了。”说罢，竟起身头也不回施施然独自回后院去了，留下凌砾一人站在原地，一头雾水。

凌砾回到自己的房间，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房间里，怕是有什么监视的机关。确认没有问题后，这才躺在了床上。

他在分析着刚得到的一些消息，看样子是有着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