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序章 第四十二章 菜市场买蒜

三个月过去了，火星科技已初具规模，但并无任何盈利收入。晨星的初始资金几乎要消耗殆尽，接下来的员工的工资、公司的消耗都成问题，更别谈什么扩建团队。走到这一步在晨星的意料之中，这段时间晨星也一直在做一件事情--找投资。

在天海混迹多年，晨星形形色色的人物结交也不少，有贩夫走卒，也有达官权贵。晨星知道，有些人只要自己开口，总会给自己公司投资一些，可这出于人情，晨星不要，直到多年后晨星才懂，人情和生意是可以相互交融的。

火星的产品现在只有投入没有盈利，晨星在热门的投资机构处处碰壁，始终没碰上欣赏自己的天使。没有担保，银行也对晨星爱理不理；各种基金机构对这种新型的项目也是视若无睹。一个多月跑下来，没有拉到一毛钱的投资，这天晨星不知不觉中从投资方出来后走到了自己和陆怡青以前住的小区。大白天的，晨星抬头望去在高楼层上自己的家里，也看不到人影，但晨星感觉到陆怡青就在家里。晨星伫立良久，还是决定不问陆怡青要钱，转身向小区附近的公园走去。正值中午上班时分，春花三月，绿意昂扬，阳光像情人的手臂，给人无限温暖。

公园里四处洒落着悠闲的大妈大爷，有的下棋，有的闲唠，转目望去就晨星一个年轻人。找了块人少的草坪，晨星把公文包扔到旁边，轻轻的躺下去，深吸口自由的空气，先体验一把老年生活，心渐渐静下来后，晨星决定开始走第二步计划，轻轻的闭上眼睛，也宣告了找天使投资正式以失败告终。

火星现在的用户都是购买过奇迹集团黑匣子的客户，当初晨星从奇迹购买大智慧平台的时候，签署了免费提供服务的协议，当时晨星特意留意了个心眼，那就是只提供签合同时现有的服务，也就是说火星开发的新服务，晨星有权拒绝提供。现在开拓打市场，不宜和奇迹闹翻，而且晨星承诺过华东市场购买过奇迹黑匣子的用户会为其提供升级后的产品，所以还不是向奇迹收服务费的时候，但其他家黑匣子同行倒是可以谈一谈。

在黑匣子这块市场，晨星也算是个人物，在职的时候就被同行猎头挖过，听说自己离职，更是有好几家公司递过来橄榄枝，当时晨星都没理会，现在晨星自己送上了门来。

“晨老弟，总算把你盼来了，来，别客气，茶还是咖啡？”君恒科技的老板刑凯和晨星素未谋面，但晨星登门拜访的时候，刑凯亲自引到贵客室接待。

“刑总，多有打扰了，我白水就好。您的公司真气派，想不到也在洪桥这里。”晨星在自己排出的一长串做黑匣子生意公司的名单里，决定首先拜访这家离自己公司最近的。

“这块地方风水好，我仓库在嘉北，到公司也近。早就听说晨老弟在奇迹干的不舒心辞职了，来老哥这里，职位和你原先在奇迹的一样，只要稍微做出业绩就给你升为总监怎么样？”刑凯之前是做房地产生意的，最近几年房产走下滑路，特意出国去考察了几圈决定做车联网项目。刑凯做事的特点就是做房产一样，快，狠，准。

“多谢邢总赏识，我不是为求职而来的，我是想和君恒置业，也就是您现在的君恒科技谈笔生意。”君恒科技的前身是君恒置业集团的，人还是做房地产的那一批。晨星拿起水杯，稍抿一口。

“哦？谈生意？说来听听。”刑凯已五十出头，可精神面貌就是三十大几，对事业很有想法，可手下都是些做房产出生的，思路都有些跟不上。对黑匣子圈内的销售传奇人物，刑凯好奇的不止一点。

“去年我成立了一家火星科技的公司，专做车联网服务，现在奇迹集团的大智慧平台已被我收购，所有黑匣子的软件服务都是火星提供。您也知道，信息服务这块靠的是市场和技术的集合，我了解到您公司这方面技术人才很少，想和您谈一下，您公司的这块业务能否外包给我做？”晨星心平气和，虽然很想说的夸大一点，但不想骗人，也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原来奇迹车联网的软件服务在你这边，呐是怎么个外包法？”晨星的话正中刑凯下怀，软件信息服务这一块刑凯手下的人确实不专业。

“奇迹的大智慧平台被我公司火星收购后，我们公司着重已研发多项服务，增加了全景VR街边扫描和各种车辆维修厂、餐饮、影院等全景场所，比国内市面上所有的车联网信息服务平台都先进，选择火星不仅能减少你的成本，更能增加产品竞争力。这样，你把这个信息项目外包给我们，在君恒生产的黑匣子上安装我门提供的软件，可以每年或者一次性支付我们服务费。”晨星心中早有打算，说的刑凯频频点头，不过这个价钱可不是这样谈的。

“听起来是不错，可你能保证只有君恒使用你提供的服务么？最少奇迹已经在使用了。”刑凯不愧是做生意的老手，一眼就看出了漏洞所在。

“不瞒您说，我给奇迹提供的信息服务是免费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以很低的价格在奇迹购买了全套服务器。但没有利益的事情，傻子才干，接下来我们大智慧平台所有服务都会进行升级，包括服务范围、更多的功能开发，可这些奇迹集团是享受不到的，我只会给他们提供到这一版的服务。在拜访您之前我已经准备好接下来拜访同行业几个领头公司，假如您不和我们合作，我相信会有其他人合作，为了君恒一棵树放弃了大森林我肯定是不干的。不过相比起来，您不觉得有偿优先使用权会给您带来更多的帮助么？在商场上，你比别人快一步，就可以快接下来的三步、四步。”晨星很相信自己的谈判功底，这样子不信刑凯不动心。

“晨老弟说的是有道理，你这个服务报价是多少呐”刑凯已经听的很心动了。

“100”

“100万一年？”

“不是，每台黑匣子一次性支付100。”晨星看好的更是车联网的未来，所以一定要按台要价。

“小老弟，你这报价有些高了吧。咱名人不说暗话，现在黑匣子市场价近一千每台，抛出各种成本，每台我们能赚五百，你一个软件信息服务就要我公司百分之二十的利润，你这心也太黑了。”刑凯蒙的把手里的茶灌进嘴里，放下茶杯红着脸看着晨星。

“邢总，将来的车联网拼的是服务，是软件。现在硬件各种技术受限，能提升的只有软件服务，您好好考虑一下，倒底划不划算。我也不是漫天要价，但您可以就地还钱呀。”晨星心里的底线真的很低，这次出来必须要拿到钱回去，而且软件开发出来不给别人用，难道放公司发霉么。

“我公司养活那么一大堆人，再说你这个也不是现在的必须品，市场上大家还是以打价格战为主，我只能给你五块钱每台每年。”刑凯心里已经有了技术服务外包的想法，可怎们能让眼前的年轻人吃定自己呐。

“哈哈哈哈，还是您厉害，这砍价也是狠。这样公司初创，资金回笼比较重要，我吃点亏，您看一次支付80每台怎么样。”晨星哈哈大笑，确又很小心的说出了自己的二次报价。

“最多每台一次支付30”

“70”

“干什么？菜市场买蒜呐？一口价50，再多你就别开口了。”刑凯脸一沉，整个人的气势突变，晨星额头上已是流汗。

“成交！”刑凯开口后，晨星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晨老弟今天帮我解决一大难题，走，一起喝酒去”刑凯伸出宽大的手拍了下晨星的肩膀就率先走了办公室。只留下晨星一个人在那里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想着就知道还是要价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