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若曦扫了二人一眼他才不管谁对谁只要花影魅肯将她手中从乌镇带回來的药材给他让他干什么都行
圆桌上坐着四个人红莲修罗扶桑若曦还有一个大约三十來岁人中上搂着一撮小胡子的男人他长得并沒有其他三人那般的出众但浑身却透着精明
“真是好奇啊那个花影魅到底是何许人也”他抽出袖子里的精致的只有账本大小的金算盘啪啦啦的打着随后双目反光的说道:“根据你们所说的产业我初步的估计了一下花影魅的身价嗯一位 两位三位四位........”
“卧槽算盘不够用了”财神有些傻眼
初步的算了算花影魅名下的产业大概有二百家地契无数当年这些都不是造成他算盘不够用的原因整整的原因是因为他的算盘是在是太小了
接收到三人鄙视的目光财神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义正言辞的反斥道:“小这些可都是纯金的好吗嫌小你们出钱给我打大的去啊”
红莲沒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骚包的摇了摇手中的扇子道:“叶喜国中服饰首饰餐饮兵器你大概占有了一般的产业算算价值就是打造一千一万十万百万个金算盘也是够了看你这抠门的样子”
财神喜欢赚钱但他更喜欢钱别看手里的钱多的能够用银票就能砸死人但他却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当初他掌管财政要想从他手中拿钱那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
财神呲了一声拿起金算盘哈了口气免起袖子擦拭着金算盘上沾染的灰尘随后似是怕在场的三人窥觊般连忙的又收回了衣袖中
就连修罗与扶桑若曦都不由得翻了翻白眼他们俩人却沒有想红莲那般有闲工夫吐糟他
“人就快到了”修罗泯了口茶目光远眺望着叶喜国繁华热络的街道
红莲桃花眸微微一弯休息了这么久再不找些乐子怕是身上都要长毛了耽误了一个月你总算到了
财神垂着头眼底闪过一抹好奇与期待如此有做生意头脑的人他还真是想要跟他切磋切磋
扶桑若曦却是完全沒有反应的饮着茶他不过是比她早了几天來的而已
花影魅到來的时候便是这盛世大婚开始的时候也是隐藏在暗中的人忍不住出來跳脚的时候了
叶喜国皇宫御书房后的偏殿中一名面带着金色面具的年轻男子坐在椅子上遮挡住脸部的面具让人看不出他的长相但从宫女太监们唯恐避之不及却又隐忍不敢显露的表情來看就能想到这人面具下的那张脸是有多么的恐怖
“你们都下去吧”
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屏退了身边的一干人等丫鬟太监恭敬的行礼告退转身后皆是舒了一口气似是身后有厉鬼追赶般连忙的走出房间并且不忘关上房门
“主子主母明日就能到达冕城”
屋中的人尽数褪去之后除了他再无其他人的房间里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声音那个声音清澈明亮顺着声音望向來者是一个看着只有十几岁大小长着一张萌脸的少年--这人不是别人便是花容
“來了啊”面具下那人在笑声音不似刚刚的沙哑低沉浑厚的音域中夹杂着淡淡的笑意如同清泉般能够洗涤灵魂
花容犯了个白眼看着面具下主子扬起的嘴角青色的嘴唇是很吓人的好不好能不能将脸上的装卸了在笑
沒错这个被世人诟病并且嘲笑着的鬼王不是别人便是衡南国的一国丞相--欧阳凌月
他姓夜真名其实叫夜凌月叶喜国的国王夜凌月
想必世人一定料想不到一个是如皎月般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一个如照进水渠中的污浊月影他们两个人竟然会是同一个人
“主子那帮人似乎按耐不住了你就不担心主母.....”这话说到最后花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就主母那强悍到只有主子能够与其的性格谁要是能让她吃亏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來了呢
夜凌月扫了他一眼勾唇笑了笑他的魅儿其实一般人能够折辱的
翌日一早繁华兴盛的冕城街头巷尾店铺人家解释将门面装点成大红的颜色屋檐上挂着大红色灯笼恭贺皇帝大婚
鬼王被宫人簇拥这站在最前面金色面具下的眼眸扫过在场众人锐利的光芒敛在瞳孔深处
各国都來了人当初争夺花影魅时输了的晁凤国与朝阳国來的可都是不得了的人物
晁凤贤王轩亦
朝阳国的皇子凌云出
轩亦含笑站在百官之首细长的瞳眸闪烁着璀璨的星芒视线随着从玉玺殿正门携手踱步而來的身影慢慢转移
凌云出恭贺假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更是无法解释自己为何要亲自参加她的婚宴看她身披嫁衣这种感情有些微妙当骄阳余晖照耀在身上的时候耀眼的光温热璀璨但你深知它并非是为了你一个人独独存在你感受得到的只是零星微点中的渺小尘埃
凌云出一直不敢相信那个高傲清贵到骨子里的男人会放任她嫁给一个这样的人但也许他一直认为的一切都是错觉又有什么样的感情能够凌驾于江山前程之上
欧阳凌月只是一国丞相纵然他有天大的本事也只是一国丞相仅此而已
大红的地毯从玉玺殿大门直直眼神到玄武宫宫门口他站在玄武殿石梯平台之上而她却与另外一个人携手站在石梯下正慢慢的一梯梯像着自己靠近但他们之间的距离却像是磁极正极相对不受控制的越來越远
夜凌月紧紧握着花影魅的手手掌的余温一遍遍的告诉他面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他即将牵着她的手迈过那道半尺高的红色台阶在百官的见证下让她成为自己的妻
最爱也是唯一
他的一生从开始就充斥着阴谋、黑暗、权利、腐朽他在挣扎中一步步的成长深陷在争斗的淤泥中夜凌月从未想到有一天他会从黑暗步如光明而她站在他身边为了自己披着火红嫁衣的女子就如太阳般将他笼罩
轩亦站在凌云出身边视线从花影魅那大红的身影上移开眼眸半眯半合的抬头望向天空墨色的瞳仁映着蔚蓝的天空一道寒若冰霜的冷芒从眼底深处一闪而过
蔚蓝的天被暗红色的光芒掩盖
“漪玄殿走水了”
位于玄武殿后身的漪玄殿被汹涌的火舌吞噬冲天而起的火龙将花影魅眼前的天空映照在红若似血的光晕里
热浪一股股的从漪玄殿涌了过來文武百官一时有些慌乱
夜凌月隐藏在鬼王面具下的脸阴沉的似是能滴出水來锐眸上的两束剑眉狠狠的皱在一起冷冽的目光直直的射在轩亦与凌云出的身上
漪玄殿走水绝对不是一件意外最有嫌疑的人也只有轩亦凌云出还有那个他名义上的母亲太后了
丞相景荣吩咐太监宫女前去救火他的声音十分动听儒雅中透着上位者独有的气势不禁安抚了大臣们的情绪更让那些想要借此祸端浑水摸鱼的人不敢妄动
大婚现场并沒有因为漪玄殿走水受到任何影响轩亦深深的看了一眼景荣微微垂下眼帘沒能捣乱他们的婚礼真是有些遗憾不过好戏还在后面不急不急
漪玄殿的火扑灭后大婚仪式也落下了帷幕
玉玺殿太后坐在铜镜前描眉听着身后侍卫禀报的一切听到漪玄殿走水的消息后描眉的手微微一顿
“走水”
太后鲜红色唇瓣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轻叹到:“大婚之日皇宫走水真不知道是哀家的皇儿命数不好还是那花影魅身带不祥啊”
跪在地上的侍卫不敢抬头听到太后的呢喃心头一颤这话若是穿了出啊去那么那个衡南公主的名声怕是......
“行了你下去吧”
侍卫起身告退太后放下描眉的炭笔翻开面前锦绣小盒拿出胭脂涂抹在本就鲜红的唇瓣上“春菊皇上与皇后是不是该來哀家的玉玺殿了”
伺候在身后的大丫鬟春菊低头轻回了声是手下利落的将太后的青丝梳成发髻
“诺今天就带这一套了”
春菊接过太后手里的头饰垂着的眼眸微微一凝这不是当初先皇正妻仁德皇后入宫时前太后赐给皇后的首饰吗
这套首饰在皇后死后被先帝赐给了当时还只是嫔妃的太后当初谁又能想到只是一个嫔位的妃子竟然能够在先帝死前坐上皇后之位而时至今日先皇的死到现在还是众说纷纭最大的一个说法就是是此时的太后害死了先皇
这套首饰太后很少会佩戴而今天太后今天竟然打算带这套首饰看來太后这是有意要敲打敲打衡南的那位公主殿下了
春菊沒有多说什么只是将头饰插入太后的青丝里不一会儿便听到门外传來一阵敲锣打鼓声皇帝与皇后到了
花影魅在前來叶喜之前就已经听夜凌月提起过这位太后望着恢弘华丽的玉玺殿她垂着的眼眸闪过一抹暗芒
凌月曾经所受的一切她都要对方与对方的家族势力连本带利的还回來
她扬起嘴角容貌明艳的让天上的骄阳都失去了光彩
玉玺殿太后端坐在高位之上紫金色的衣裙上绽放着大片大片的牡丹娇艳欲滴的脸上挂着和善温婉的笑意但这笑却浮于表面并沒有流入深层
花影魅恭敬的垂着头青丝垂落在两颊如瀑吧飞流直下玉玺殿中飘进几缕微风吹拂起花影魅的青丝荡起她身上那独特的让人难以忘怀的香气
太后眯着眼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了花影魅一番眼底闪过一抹莫名的情绪随后朝着花影魅招了招手“來魅儿让哀家好好的看看”
夜凌月面具下的唇微抿冷笑的扬起唇角花影魅依旧低着头听到太后的话这才抬起头几步走到太后身边
太后一把抓住花影魅的手纤长的玉指不动声色的搭上了花影魅的脉只是一瞬间便将抓的手势改成了握倒是笑了起來“看着丫头水嫩的”
“不错不错”
花影魅害羞的微低下头声音柔柔的响起“哪里母后您才是风华绝代呢”
沒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夸奖尤其是夸奖你的还是一个容貌不在你之下的人太后心情大悦就是不知道她的喜悦是因为花影魅的这番话还是因为她刚刚搭脉的结果
“魅儿你既然嫁到了我们叶喜日后就是叶喜的皇后了你最重要的就是给皇帝绵延子嗣你知道了吗”
“是魅儿知道”
花影魅恭顺的回答道
她的回答让太后十分满意太后放开花影魅的手道:“行了哀家乏了你们下去吧”
“母后金安”
花影魅与夜凌月退出玉玺殿踏出殿门后花影魅转头望了一眼那紧闭的红色大门回过头底眸凝望着脚下的一节连着一节的石阶
夜凌月紧握花影魅的手不曾回头
太阳渐渐落下了帷幕日月同辉也只是在一个瞬间下一个就已然跌进了永恒的黑暗只有月沒有日
指引前路的只能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