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季孙君乐坐在三轮车的后车斗上,季孙君乐给我递过来一颗大白兔奶糖说:“吃吧,你还木有吃早餐。”
我莞尔笑了笑,接了过来说:“其实我吃了一个苹果了。”
“吃吧,一个苹果哪够填饱肚子的,等会儿我去给你买个肠粉,先填饱肚子再说。”季孙君乐淡淡说。
我剥开大白兔奶糖的糖纸,随手一丢把奶糖给丢进嘴巴里面,正咀嚼着奶糖,香甜着呢。
吃完奶糖之后,我伸长脖子去跟开三轮车的师傅说:“师傅,这个‘烈峰村’你知道怎么去么?”
三轮车师傅瞟了我一眼,然后说:“十里八乡的人应该木有人不知道‘烈峰村’怎么去的!”
“怎么着,那条村子很有名么?是土特产出名,还是当地有出过什么名人啊?!”我好奇地问。
三轮车师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看来小兄弟你是真的不知道啊,这件事情传的十里八乡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我蹙紧川字眉,心里想着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传得十里八乡的村民都知道了呢?难不成是天上掉黄金的大喜事么?!
“师傅师傅,是有什么大好事发生了么?”我追问。
季孙君乐好奇的也移动身子,往前面坐近了些,侧耳去听。
三轮车摇摇晃晃的,虽然事先用麻绳给绑好棺材了,我跟季孙君乐还是害怕一路跌跌撞撞的,那三幅棺材会从三轮车的车斗给摔落下去,两个人四只手固定住棺材,给它保驾护航!
“你们两个小伙子看来是最近才回到村子来的,也难怪你们会不知道。”三轮车师傅忽而转回头来看了我们一眼,然后郑重其事地说:
“十天前,‘烈峰村’一个大户人家的当家娶了第十房姨太太,那位大户人家家世雄厚,腰缠万贯,因为娶第十房姨太太的缘故,铺张的把整条村子都给铺上了大红色的红地毯,红地毯可见的地方,那些树木也都挂着大红色的喜气灯笼,当天舞龙醒狮,好不热闹!”
“这不是大喜事么?”我皱紧眉心问。
季孙君乐伸手扯了下我的手臂,让我别出声,显然好戏在后头。
我忙紧闭着嘴巴,两眼定定地看着三轮车师傅。
三轮车司机抽了一口旱烟,继续说:“这的确是难得的一件铺张浪费的大‘喜事’,当天晚上,村民们玩得不亦乐乎,吃饱喝足,闹哄哄的要到大当家的房间里面去闹洞房,却木有料到平常开放随性的大当家,这会儿倒羞涩起来,天没黑就猴急的合上了房门,任外面着火了,他鸟都不鸟一下。”
三轮车司机咽了一口口水,我跟季孙君乐也紧跟着咽了一口口水,翘首以盼三轮车师傅说出那传遍十里八乡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第二天。”说到这里的时候,三轮车司机有意停顿了下,转头来看着我和季孙君乐说:“好戏真的在后头。”
好!我等!
“平时大清晨天还没亮的时候,大当家就醒来到自己家里的面粉铺子里来料理事物,核对账本了,可是那天面粉厂的员工等了老板大半天,老板都木有来。”
“一定是肾虚腿软趴在婚床上起不来了,活该!竟然娶了第十房姨太太了,也不为我这种单身狗考虑考虑一下!”单身汪要到爬到角落里去安安静静地吃狗粮。
三轮车师傅看了我一眼,然后意味深长地说:“的确是趴在婚床上了!一直到那天下午,大夫人忍无可忍了,终于一脚踹开了房门,跟几位小三小四一起怒火冲天的跑进去,想要找小十算个清楚明白账!新人刚进门,也不能这么不懂规矩!”
“重头戏来了。”三轮车司机像是个说书的那般,给我们投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说:“当几位小娘子冲泡进去之后,直逼她们眼球的竟然是大白色的‘囍’字,房间里面所有原先是大红色的东西,包括龙凤蜡烛,被褥,甚至于新娘子穿的大红色高跟鞋也都一夜之间染成了白色。”
“这么邪!”我睁圆着眼珠子,继续问:“难不成他们家撞鬼了不成?!”
“**不离十了!”三轮车师傅感叹了一声,随手弹了下烟斗上的旱烟,继续说:“还有那铺满整条村子的红地毯和挂满整条村子的大红色灯笼,也都一夜间变成了白色的,整条村子似乎在举村哀悼那般,看着凄凄惨惨戚戚,好不荒凉!”
“还有那白纱飘飞的婚床,此时俨然就是死人枕睡的灵床,而趴在那上面的就是那个娶了第十房姨太太的大当家。”
“死了么?”其实不用问,一定是死翘翘了。
“死了,死得七孔流血,面目全非。”三轮车师傅说。
“那,那新娘子呢?”季孙君乐按耐不住也开始发问了。
三轮车师傅看深了眼季孙君乐,然后说:“这件诡异事件,奇就奇在那个小娘子竟然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婚床上面平白无故多出来一张人皮!
是的,是人皮!
我都抽了一口冷气,整个人愣怔了下,卧槽!竟然是人皮,扒扯下来的时候也忒疼了吧!
“那,那那人皮是那新娘子的么?还是那大当家的?”我说起话来,都有些断断续续的了。
“不知道,至今为止木有人找到那个小娘子,也木有人可以分辨那块人皮是谁的,但据说那大当家后背的那层狗皮还在!”三轮车师傅淡淡说。
“怎么会?!”我百思不得其解,继续问:“找个法医过来提取那块人皮的DNA出来,不就可以知道那人皮是谁的了么?”
三轮车师傅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说:“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村丑!”
我和季孙君乐斜睨着眼角,看了对方一眼,表示对这种不刨根问底,生怕家丑外扬的落后想法嗤之以鼻!
“你们现在送的这三幅棺材,有一副就是送给这大当家家里的。”三轮车师傅说。
“那另外两副呢?不是说只死了一个人么?难不成那条村子还这么封建,竟然要活人陪葬?!”我瞪大着眼睛说。
话至此处,季孙君乐、我、还有三轮车师傅,三个人都顿时静默了,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似乎周边的空气都凝滞了,耳畔却还清晰的回荡着三轮车颠簸在山间小路上的“哒哒”声。
我们三人沉默了一会儿,三轮车师傅摆手说:“不是陪葬,这都21世纪了,哪个村子还这么食古不化,要人陪葬,不怕被押送到断头台,一枪杆子毙了么?!”
“也是。”我伸手去擦了下额头上飚出来的冷汗说。
三轮车师傅这会儿回转头,斜睨着眼角,冷冽的瞥了我一眼,当我看见他的眼神的时候,身上的鸡皮疙瘩猛地一下子竟然都竖立了起来。
“另外那两幅棺材是给另外两户大户人家的头人(当家做主的那人)的,至从那个大当家过世之后,那‘烈峰村’也不知道是不是着了魔了,竟然三天两头都有人死,而且死的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而且无一例外,都是在成亲当晚就到阴曹地府去卖咸鸭蛋的!”
“这么邪!”我瞪大着双眼看着三轮车师傅问:“怎么着,他们村子都不找人给他们的村子看下风水的么?例如道法高深,仙风道骨的道长啊!”
每当提到道长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好牛逼,不是我自己吹嘘,如果是我的师傅清玄道长站在众人的面前的话,很有可能满山岗都是我师傅的膜拜者。
而我这个二流子小道士就是其中最为出类拔萃的那一个!不信你去问我师傅!我可是从来都不说谎话的!
三轮车师傅叹了一口闷气,接着说:“也找了前后有那么3个道长去看过了,只不过……第一个道长才来村子不久,连地形都还木有勘察,第二天就稀里糊涂的自个自挂东南枝上吊了,第二个道长,当天晚上被一大盘子屎尿给扣在头顶,惊慌得连夜就逃跑了。”
“所以第三个也是这样稀里糊涂,又或者有什么阴阳怪气的事情发生了么?”
我皱了皱眉头,以我学道12年的经验,我深知道这不是一起简单的谋杀案件,它更倾向于一起阴鬼索命的恐怖灵异事件!
究竟是什么恶鬼,竟然无一例外都找新郎大红喜事结婚当晚下手,而且无一例外,都会在婚床上有意留下一块人皮!
死的新郎哥,无论老少,死因竟然都是纵欲过度而导致脸色发青,七孔流血,最终 精!尽!人!亡成了一具木有血肉的干尸,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竟然被炸成了渣渣,这阴狠的恶鬼是跟这几个新郎官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
还有那个新娘子,难道已经被恶鬼给整个吞了么?又或者给整个抢了去了?这让我深思不解。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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