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萝莉 第35章

虽然心中无语，不过既然来了新人，想来应该有新任务。任务多了她嫌烦，但是现在没有任务沧华也不高兴。正巧丁鹏来了，这位未来的刀神，魔刀“小楼一夜听春雨”的主人，虽然现在还个没有删号重练的剑客，但是至少也能给点分吧，三十不嫌少，五十不嫌多。

“123言情123言情，丁鹏值多少分？”

“没分。”系统回答。“这个状态的丁鹏你也好意思下手？初入江湖，虽然被称为小叶孤城，但是光凭着剑谱上的招式对敌，威力不错，变化不足，”

“有分为什么不好意思？”沧华义正言辞。

“除了分你能不能想点别的？”

“是你让我多想分的，不信去找聊天记录看看？”

“说得好像你有聊天记录一下。”系统冷笑。

沧华确实没有，系统不给她积分她毫无办法，最多讽刺几句作罢。

“不给就不给吧，真小气，123言情你也太不争气了，之前还说我不好好做任务，你不发任务我怎么做？”

“你能干翻拿到魔刀的丁鹏给你二百分，你干吗？”系统讥道。

“为什么不干，来啊，不服就干，二百分做其他任务得攒好久呢。”沧华十分自信，她就不信魔刀状态的丁鹏再厉害，能厉害的过长歌神技，江（全）部（逐）懵（月）逼（天）一出，遇到懵逼圈还不是得喊琴爹饶命。

系统不说话了。

“任务呢？”沧华问。

“你怎么不问魔刀呢？”系统反问。

“魔刀不是在那个剧情的山崖下面吗？”沧华隐隐约约还记得一点《圆月弯刀》的剧情，丁鹏貌似就是在这次比斗之后掉下悬崖还是怎么的反正最后到了深谷里面，然后那里正好是魔教大本营，因此获得奇遇的。

在此期间得到传功，拿到了魔刀，并且学会了《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这个名字沧华当初看小说的时候就觉得虽然看不懂，但是感觉好厉害的样子，因此倒是牢牢地记到了现在。还有一个与此类似的便是《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比《九阴真经》什么的看起来有逼格多了。

说到这里，沧华突然停顿住了。

既然丁鹏在那座小山上跟柳若松决斗，那么失败之后，他心情沮丧之下，误入那什么魔教大本营，按理说不可能离得太远，也就是说，魔教大本营应该就在附近，很可能就是程灵素所说的两山夹谷之中？

不过沧华在村子里的时候，远远瞧过两眼。这座山虽然有两个山头，但是山并不高，便是形成了一个峡谷，中间也不可能装得下多少人，魔教便是要隐居，这里也不太装得下啊。好歹找一个名山大川，比如终南山，有古墓派，有全真教，大家一起做邻居热闹。

“终于想到了啊。”系统说，它这次终于大方了一回，一点都不抠门，道：“你不是要任务吗？我给你，成功攻破魔教总坛，帮助丁鹏获得应有物品，并在之后打败完全体的他，奖励积分五百点。”

“还真这里？装得下？”沧华挑眉。

“人家不会挖地道啊？”

“好吧，可是何必呢，那我也不做。你当我傻啊？辛辛苦苦帮他把小号养成大号，就是为了自己揍他一顿？”沧华可没有某些高人那种天下无敌手，非要自己培养出一个来的无聊兴致。这种麻烦的任务，就算奖励丰厚她也敬谢不敏。

而且沧华记得那个原剧情里面魔教里面也是有高人的，好像就是丁鹏情缘的外公还是爷爷来着，就算古龙世界注重招式和意境胜过内力，不像金庸武学一般层层递进，要不是被传功，丁鹏战斗力估计也要下降好几个层次。

“没有其他任务了？”沧华又问。

“给你还挑三拣四，没了。”系统不理沧华了。

“接了这个任务没成功会有惩罚吗？如果不是很成功呢？”沧华问，要是实在没任务做，她只能做这个了，实在是太花时间了。

“什么叫不是很成功？”

沧华想了想，举例道：“比如丁鹏在我的努力之下，顺利拜师叶孤城，成为白云城主弟子，结合天外流星剑谱与天外飞仙，创造出了一种新的剑法，流星飞仙？成功成为不逊于其师的著名剑客？那给多少分？我只是举个例子，发展过程瞬息万变，也许会变成别的样子呢？”

系统：“……”

“怎么？”沧华问。

“你很有想法。”系统不知道是不是夸的说了一句。

“我专精锻造，你夸我我也不会跟你学做菜的，挖掘机炒菜是邪道！”沧华义正言辞的说：“明明应该用大锤砸。哦，还有个问题，要是不把丁鹏按照原著影响，我自己去端了魔教老巢，能有多少分？”

系统在沧华提出了这个问题后修改了任务要求，说：“令丁鹏成长到一定程度并打败他，依据成长程度结算奖励，成长程度参考原著武力值，如果未能达到基础要求，奖励不予结算，该任务无时间限制。”

这无疑比之前那个好多了，沧华知足，说：“接了。”

“至于端了魔教老巢，没奖励。不过那里确实有些好东西，感兴趣你可以去。”

“到时候再说吧。”沧华见没任务，便冷淡了。

沧华诡异的沉默让程灵素感觉有些奇怪，开始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但她自己也是书中人，万万不可能看过《圆月弯刀》，也更不可能和沧华脑电波同步，她只能想起来沧华还没吃饭，还以为她饿了，空着肚子没耐心听这些，连忙道吃了再说。

沧华虽然不饿，还在跟系统扯淡，但还是一边脑内跟系统对话，一边机械的往嘴里塞东西。

这种机械的咀嚼持续了大概一刻钟。

程灵素看着沧华吃饭，突然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那个青铜盒子，便想起来之前上午没有做完的事情。她道：“先前便觉得这个花纹眼熟，我后来又想了想，确实见过，如果没错的话……苍妹妹，你跟我来。”

沧华本来还想着去看看丁鹏呢，毕竟关系着她的积分，不过联想到之前那个盒子系统诡异的态度，似乎也有文章可做，顿时先把丁鹏放到了一边。现在他太菜了，当提供积分的移动提款机都不行，想想就没兴趣。

于是去旁边脸盆洗了把脸，道：“程姐姐，走呀。”

程灵素带着沧华去了书房，她走在前面，沧华抱着盒子跟在后面。

此时太阳光已经没那么刺眼了，原本被烧毁的膳房遗留下来的残骸已经拆除掉，残留物堆成一个高高的杂物堆，它的高度已经超过了院墙，沧华仰头便可以看到。估计是以后会专门花时间运走，然后再开始修房子的。

书房在院子正中的位置，一进屋，程灵素让沧华等等，便开始翻找东西。

沧华问她要不要帮忙。

程灵素让她随意，这些书想看可以看，沧华不知道程灵素想要找的书的位置，想帮忙也难。

这里的书大部分是医书，不过沧华翻了翻，这些医书也不算太过枯燥，因为除了枯燥的病症辩证之外，还有一些游记。这年头的医生大部分都是下乡用时间磨砺出来的，因此完全可以当成是一部游记小说看，里面风土人情写的极为地道。

沧华把医书当做小说看得津津有味，不过很可惜的是，可能是因为写书之人是大夫的关系，在那些她觉得有意思上的剧情留下的着墨，远远没有后来关于病症的来得多。非要说的话，这也算是美中不足了吧。

程灵素在几个常用的书柜之中找了找，翻出来一本……神怪志异的书籍。这些医书之中，也出了几个叛徒。她翻了翻，找到了正确的页数，看到沧华看的东西，笑了一下。她是此处的主人，书中有写什么，当然是知道。

“苍妹妹，你看，是不是这个？”程灵素拿着书走到沧华面前。

书上画着一些奇怪的线条，但是看起来好像又有一种奇异的韵味，似乎是有规律的，只是这么平面来看，实在有点难看出什么来。沧华拿着盒子对比了一下，发现这些线条如果变成盒子上的立体状，好像确实差不多。

她将盒子推了过来，继续说：“苍妹妹，你看这里和这里……”一手指着青铜盒子，另一只手指着这张书页，近距离对比，有一个转折形状几乎是可以完美的重合上去。只不过盒子颇大，书页较小，大小不匹配罢了。

程灵素真是好眼力，沧华十分佩服。要是换做她，肯定发现不了两个图案之间的联系。图案旁边还在天空中画着一轮月亮，旁边还有几个奇怪的符号，并不是汉字，也不知道是谁留下的，有什么意义。

“这是梵语，不过我并不懂它，不知道那几个字是什么意思。”程灵素解释道。“这一页乃是师父他生前的手稿，记录了一些生平的经历，不过，他老人家好像并不想提这些事儿，临终之前，吩咐我把那一本的手稿都焚烧掉了。”

沧华又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原来这一页以及旁边两页与其他书页的纸质并不是一样的，看上去更陈旧一些，边缘还有重新裁定的痕迹以及烧焦的痕迹，然后又被程灵素细心地补上了，没有烧到什么关键的地方。

程灵素解释道：“整本书都扔盆子里去了，我没忍心看，等火熄了，便只剩这几页了。”程灵素自幼由毒手药王抚养长大，再无第二个亲人，师父的话，她自然会听，尽管这些是师父的遗物，怎么处理程灵素还是遵循了遗愿的。

只是天意留下了这几页，她便也听之任之，好好地收捡起来，重新安到这本书中。这里大部分都是医书，她时常钻研医术时候要用，程灵素公私也算分明，怕夹在医书之中，到时候自己睹物思人影响到情绪，在处理医术问题时候出错，专门选了这么一本难得的无关神怪之书。

沧华看到她神色颇为哀伤，便识趣的没有再说。

程灵素很快缓了过来，逝者已矣，又过去这么久了，说不难过不可能，但也不至于要生要死的了。

“要仔细把盒子清理一下吗？”沧华问。因为她之前只是简单扔水里清了一些最容易洗掉的灰尘，更多的附着物还没有能去除掉，盒子上花纹并不能完全显示出来。平面到立体的过程中，说不定哪里便有了区别。

程灵素点了点头，毒手药王并没有跟她说关于这个盒子的任何事情，她也有些好奇，究竟什么东西，需要藏得这么隐秘。而且此时只有她和沧华两个人，她信得过沧华，自然没有什么可疑虑的。这就是好感度刷的高的好处，

两人合力找了小刷子，一左一右细细的一点点的将灰尘刷下来，因为有些铜锈污垢什么的完全容纳在一起了，为了避免破坏结构，花了不少时间，比打一架还累，终于彻底弄好了。仔仔细细的对比了一遍，发现除了某些因为锈迹破坏的小痕迹之外，基本上都对得上。

图上和盒子上的花纹，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之前在图上看不出来画的这是什么鬼，但是从盒子上看来，这明明就是一条颇为抽象的龙嘛。虽然有些地方需要点想象力，但是只要你将盒子正对着你，基本上都能发现奥秘的。因为龙口正好是在正中心的锁眼处。

原本锁眼被污垢堵死了，她们尽力清理，也只能清出来一部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而这一条龙便是身形极为扭曲的盘旋在盒子之上。在古代龙一向是皇家专用，天子象征，武侠世界侠以武犯禁，皇家威严被削弱了很多，武林人士也敢用，但不是谁都那么大胆的。

尤其是程灵素的师父毒手药王无嗔大师，他早年性子确实暴躁，但是后来修身养性，温和了许多，行医救人做过很多善事，也不是一个会没事儿跟朝廷过不去的人，那么他之所以会将这么一个盒子藏在灶台这种地方，而不是处理掉，原因就很复杂了。

沧华随口道：“这幅图上面画了一个月亮，是不是要在夜晚打开才好？”

程灵素说：“以我对师父的了解，他这个月亮应该是另有代指才是。”

古代工匠的记忆再高明，应该也是在盒子本身做手脚，不可能有什么晒到月光就自行打开的盒子。而这个盒子质地很明确，应该就是青铜的。青铜器本来就是国之重器，再加上这条龙，要说里面的东西不犯禁的可能性，恐怕比犯禁小太多了。要是真的没问题，又何必藏起来呢？

沧华也很赞同，不过她想的其实是夜间光亮的问题。如果在盒子上涂过什么光亮涂料，说不定在晚上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了。此时天色本来就渐暗了，到了黄昏时分，再等等就彻底黑下来了，多的时间都花了，也不差这么点，沧华便建议等一下试试看。

程灵素没有反对。

沧华和程灵素发了一会呆。

盒子正对着程灵素，侧对着沧华，沧华看着看着，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只龙，竟然是没有眼睛的。

都说画龙点睛，眼睛才是一条龙的精髓，没有眼睛的龙是“死”的，只有给龙点睛之后，才能让它腾飞起来。而且这一块污垢清理的非常干净，可以看出来没有什么损失的地方，不存在把眼睛“擦”没了的问题，而是它本身就没有。

沧华有了这个发现之后，并没有马上反应过来，不知不觉又开始神游了。但是发了一会呆之后，她脑中下意识又出现了那一张密密麻麻的线路图，没有思绪的时候觉得它凌乱不堪，但是知道立体的图会形成一个扭曲盘旋的龙之后，沧华便开始尝试组装线条。

一堆线条在她脑海中仿佛有意识一般的扭来扭去，沧华之前觉得这些线条多看几眼她都眼晕，但是之前那几眼，她竟然无意识的都记了下来。看来这个身体，记忆力真的很不错，至少她要是穿之前有这种水平，肯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去了，绝不渣剑三。

突然，沧华灵光一现。

所有的线条一瞬间静止了下来。

沧华认真的从没有被点上的龙眼开始理起，顺着一直绕下去，她发现，这条龙如果是按照书页上的画法，这么一来，整个画下来只需要一笔。这么复杂的图案，竟然是一蹴而就的，而且与盒子上并没有什么差别。

这一定不是巧合！

沧华起身抓起来书页，重新在书页上以手指过了一遍，确认无误。

动作大的引得程灵素抬起头来，目露询问之色。

沧华再将龙口位置的线条看了又看，心中多了几分把握。

她问：“程姐姐，你看这里。”她将刚才的路线给程灵素重复了一遍。

程灵素也是个聪明人，她颇为惊讶，和沧华对视了一眼，齐齐看向了龙眼处。如果这张图没有问题的话，那么这个盒子的开关，可能并不是那个锁眼，反倒是这个未点睛的眼睛了。盒子藏得这么隐秘，居然里面还有保险，不知道东西究竟是什么。

沧华和程灵素的手同时伸了过去，又同时缩了回来，让对方先来。

程灵素无论如何也要谦让，最后便是沧华来看的。

沧华的手在龙眼这里摸索了一下，除了雕刻之时留下来的花纹，没有什么隐藏的按钮可以按动，她想了想，找程灵素借了一根束发的簪子，使力向着盒子的龙眼处戳了下去。这一次很顺利，龙眼微微凹陷，只听得卡卡卡的机关运行声，在龙眼处，此时也出现了一个锁孔。

如果所料不错的话，那么这个才是这个盒子真正的开锁处，要是贸然开启前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等着她。锁扣这就没办法了，这里也是需要钥匙的，沧华看向程灵素，征求意见，暴力破解还是想想办法。

程灵素看了看锁扣的形状，冲沧华摇了摇头。

毒手药王既然选择将手稿烧掉，东西藏起来，显然不会把钥匙留给她。

沧华笑了，说：“程姐姐，既然我们打不开，不如请个外援帮帮忙吧。”

程灵素没有明白沧华说的外援是个什么意思，但是她很快就知道了。

沧华转出门去，没过多久，只见她拎着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一个个子娇小的小姑娘，抓着比她还高出很多的少年人，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好笑。

把人放了下来，沧华笑着说：“程姐姐，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在江湖上有着偷王之王称号的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又一次落到了沧华手里，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在他之前被沧华打劫了一次之后，舍不得血本无归，赌运气一般进入了书房找东西。

他要找的那份毒手药王的手稿，不出意外就是被程灵素烧掉那一份了。东西被毁了，司空摘星便是再多出一双手一双脚，他也找不到东西，只能上蹿下跳在房屋之中找那些暗门，不常动用的地方，理论知识准备的头头是道的，但可惜一实践就漏了原型。

或者说，司空摘星被组织那些文青情报员的消息给坑了，毕竟毒手药王生前，只有程灵素一人在场，并且最后见到他，真正的情况除了他们两个人谁也不知道，情报上说毒手药王没有将消息或东西转给程灵素，司空摘星也就信了，专往隐秘地方找。

只可惜一直没有找到。

有着沧华的威慑在，司空摘星不敢久留，见机不对就撤了，说起来正好和重新回来的王莲花错过。一次幸运的没有被沧华逮着，司空摘星的胆子就大了些，有句话要有一就有二，他还是不死心，便想着晚上再来探探路。

结果离得还远呢，他还没有发现沧华和程灵素正好在屋内，便暴露在海鳗焦点之中了。

作为开锁的行家，不找他找谁？

此时找倒是找到了，得来全不费工夫，只可惜有沧华这么个凶残的家伙在，东西带不走。司空摘星眼巴巴的看着那张手稿，就好像看着最心爱的情人，此时对他来说，恐怕手稿比任何东西都珍贵了。

而且司空摘星还沉浸在贤者时间之中，他已经换了一副与之前完全不同的装扮易容，自认毫无破绽，便是他自己若是没有自己，隔着那么远都不可能认出自己，沧华是怎么认出他的？就好像他根本没易容一样。

程灵素之前根本就没见过司空摘星正好错过了，因此她神色微露，道：“久仰大名。”

司空摘星心情很不好，但是沧华在，他只能勉强自己回了一句话，眼睛随着这张书页缓缓移动，好像中了邪一般。

沧华笑道：“程姐姐，这位司空‘大侠’，好像看上了你手中的东西呢。”

程灵素微微皱了皱眉头，若是旁的东西，她便是送出去也无妨，只是此物乃是师长遗物，转赠乃是极为无礼的行为。

司空摘星听到沧华的话，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道：“没错，这本书卖吗？我真的很需要它。”

程灵素摇了摇头，她觉得这不是钱的事情。

司空摘星：“一万两？”

程灵素：“……”

要知道，自毒手药王去世以来，程灵素这么久花上的银子，如果不算请人重修膳房的，二两都没有花到，可是面前这个人一开口就是万，实在是让程灵素有点震惊，以至于觉得自己可能还在做梦，没有睡醒。

但司空摘星看到这个表情，只道她心中不满意，这下倒是松了一口气。最怕的不是不满意，而是根本不打算谈。既然愿意谈，出多少钱他都认了，不行就找雇主加价，再不行自掏腰包，无论如何不能让自己一个任务都玩不成，声名毁于一旦。

“三万？五万？十万？”司空摘星花了不到六十个呼吸的时间，将一万翻了十倍，变成了十万。如果不是沧华对程灵素说，这位是名满江湖的大盗，她一定以为司空摘星现在发了癔症，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可以说，程灵素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十万两白银砸过来，足够把她给淹没了。

她觉得自己喉咙都有点干，咽了一口口水，说：“不用了，只要您帮我们解开这个盒子就好了。”司空摘星拿钱砸人已经把程灵素砸懵了，所以她算是松口了。

司空摘星没想到这么轻松解决了，连忙将盒子接了过来。

专业对口就是不一样，对着真正的锁孔捣鼓了一阵，盒子被打开了。

里面的东西尘封了许久，盒子一开，沧华都仿佛闻到了一股沉闷的空气。

她迫不及待的去瞧了一眼，只见盒子分成了两半，一半乃是假锁打开之后的结果，乃是防盗机关，另一边才是真锁打开的按钮，其中只放着一件东西，一朵栩栩如生，由玉雕成的，显得有几分透明的莲花。除此之外，翻遍整个盒子，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这一朵莲花确实十分精致，巧夺天工，但是将它神秘兮兮的放到这么一个盒子里面，究竟是为了什么？它绝不可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艺品。三人排成一排研究这一朵莲花，当然并没有什么结果。

司空摘星很快便失去了兴趣，他想着他的任务物品，可怜巴巴的看着程灵素。如果不是沧华之前的武力值太过吓人，司空摘星早就抢了东西跑了。但是现在，哪怕东西在他眼前，有着心理阴影他也不敢跑，免得被沧华懵逼圈一圈，结果更惨。

程灵素之前被司空摘星侃晕了，失口答应了，此时也不好反悔，只得同意。

沧华幽幽的看着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打了个哆嗦，不知道这个大小姐又想做些什么。

沧华做了一个口型钱，总不能白拿东西吧。

司空摘星松了一口气，抓出一把银票，确定有多无少之后，任务物品到手火速跑掉了，避免夜长梦多。这一次他是真的走掉了去交任务了，反正清楚地知道，便是留着也不可能从沧华手中要回东西。

程灵素呆了一下，这才去看了一眼银票。司空摘星这些银票，都是江南花家旗下的钱庄发行的，江南花家在陆小凤剧情中富甲天下，此时综武侠之中，也不呈多让，司空摘星有个好友陆小凤，陆小凤有个好友花满楼，好友的好友同样是好友，他便支持了一下花家的生意。

“这……”扔下银票就跑算是怎么回事儿啊？程灵素显然无法适应一瞬间变成女富豪的经历。她顿了顿，说：“这些东西还是日后请花家代为交还给司空大侠吧。”程灵素虽然缺钱，但是这样的钱她还是不要的。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沧华看着那朵在桌子上的莲花，竟然觉得它仿佛变色了。

很快，不是仿佛，是事实如此，程灵素转过来的时候，她同样愣了愣，问：“苍妹妹，我没有眼花的话，它好像是在发光？”

光线十分模糊的时候，它仿佛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