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渡朝樾 出尽风头

四天后，玥依旧换上一身黑袍出现在了名叫宪磐工厂的一处角落，她观察周围的动静，出奇的安静，却又在玥的意料之中，她很快来到了二楼，正当她转身寻找暗位躲起，却被身后楼梯处冒出来的家伙拿着手枪对准了自己，他半拍起掌声。

嘲讽道：“原来是你这个鼠辈一直暗地里将我们耍得团团转啊”圭旻現一步步逼近玥，“乌旗，你果然是叛徒，我早就察觉你不对劲了，要是被老板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他似乎情绪受到很大波动，不过他狂妄地朝玥道：“死到临头还这么冷静，乌旗啊乌旗，你永远都是这副死样子”，玥戴着面具看着眼前戴着面具的人，捏紧了拳头。

“你强奸了林芙倩是吗？”玥冷不丁开口问道，不过是已经确定答案，更多的是想听那人的死前之语，“？什么？有这号人么？我可不记得了，长得好看还是身材够辣？太多了，我可没心思一个个去记……”感受到对方隔着面具的猥琐笑容，玥“呵呵”冷笑一声，便飞快靠近他，“砰砰”几枪那人朝玥开枪，不过玥巧妙地躲开了，飞快地跑向他，“砰”地一声玥用手制止住拿枪的胳膊，一肘击上去，手枪落地，他也被玥撂倒在地。

玥突得从腰上拿出短刃捅进他的胸口下方，似乎是让对方半死不活的状态，下一秒从空间掏出一颗药丸给他喂了下去，“呜呜呜……”对方察觉自己开不了口，身子几乎按耐不动，玥随手将吃了尽欢散的林西逵从空间丢了出来，玥俯首在他的耳边说道：“你不是最喜欢这种滋味吗？这次我让你亲自体验一下”玥眼色冷冷地扫视着对方，“呜呜呜……”圭旻現瞪大了双眼看向她，似乎没想到对方会做这么绝。

说完便看到那人在地上抽动着身子，突得扑向自己，暗无天日的噩梦即将来临，玥冷漠地看了一眼便转身说道：“聒躁……看戏看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吧？不见见？”玥正色看向一个方向，只见柱子后边出来了两人，正是桖亿旻和禅奕晖，突得一人从背后冒出正要砍下玥的颈部，不过玥躲闪开来，那人枪正好对准她的脑袋抵了上去，威胁道：“没想到乌旗你居然是叛徒？!”那常年与大boss处于各种地方办事的左仇显然是唯老板不二的人，这次发现了身边的同伴如此不忠，气愤道：“老板，你现在可知道谁是对你最忠心的手下了吧。”

那人似乎是想将玥拽到大boss面前讨好对方，玥依旧镇定地神态刺痛了对方的眼睛，看向了一旁不吱声的禅奕晖，他似乎是不敢与自己对视，也是，毕竟她的身份被暴露出来了。

桖亿旻渐渐靠近玥，将她的面具取下，玥自嘲一声，便抬起头，露出真面目，“你不是乌旗”，桖亿旻肯定地说道，玥正面回应，“没错”，对方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玥依旧镇定自若地开口说道：“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是他跟我说的，刚开始我还不信，直到我们联系了圭旻現”，桖亿旻装作一副相信他人的一面之词的样子，还是说内心早已开始怀疑眼前的人了。

“别装了，身为幕后的你还是这样一副被人蒙在鼓里的模样”玥不禁开口笑道：“装成这般无辜的样子给谁看啊？你觉得我会信么？”被一旁威胁她的左仇看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顿时来火要打对方一巴掌，却被拦下，“你……乌旗你在说什么话？!”

左仇拽住玥的衣领要打下去，却被桖亿旻抓住胳膊，“呵呵，没关系，只要你还愿意，愿意继续当你的乌旗，你就会永远留在我身边”，他转头跟玥换了一个语气说道，玥却冷哼一声，“留在你身边？真是够恶心了。”

“你会慢慢适应那里的世界，多么美妙啊？”桖亿旻似乎在幻想着充满多么美好的事物，“那晚你吃下的药便是真正能够救赎你的”，玥看着眼前的人此前选择了一个被迫与他同处的人，现在棋子没用了，重新择物来当自己的玩物，真是恶心。

“你……真是疯了……疯了还不清”玥并不想听他解释什么，一副嫌弃的表情更是让对方心生不悦，“让我算算，对了，你马上也要与我一样，成为像我一样的人……”他话还未说完，“咳咳……咳”对方猛的咳嗽起来，半跪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禅奕晖，“你……你把我的药换了？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桖亿旻紧紧拽住他的衣角不放，禅奕晖前一秒还在恭维着的样子，后一秒口袋掏出一把匕首，“刺啦”一声刀刺入胸腹，他一脸冷漠地并不直视着对方，“没有为什么，因为我早就不想留在这了……”他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不过看到血染红了手，再看向对方身子渐渐倒了下去，他顿了顿脚往后退了几步。

这画面转变太快，左仇更是难以接受，“老板，老板，你怎么样了？”正要上前去，玥转身一脚踢了那人膝盖，手掌一劈，手枪丢落在地，“砰”那人被踢到墙上，“鄂林，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他可是我们老板啊？!”那人似乎不管自己的死活，一心扑在老板身上，比自己的性命看得还重要，他转头便要与禅奕晖纠缠一起。

中途不知谁大喊一声，桖亿旻带来的小弟纷纷跑了出来，向四周跑去，“砰砰砰”连发几枪从远处空地击发到玥这边的方向，他们几人被迫靠柱子躲闪，玥急慌之中瞄到了楼梯上来的警察，“快跑!”突得空隙之中拉起禅奕晖的胳膊往另一条途径跑去。

到了楼下较开阔的地面上，玥从空间里抚出昏迷状态的裘无戚，让他带着她从这条路上走得越远越好，“拿着钥匙，从这里穿过去，不远处有一辆车，带着乌旗离开这里”，玥郑重地看向对方，“往哪走都行，不要回头，以后好好生活吧。”

玥交代完这些事，正转身没走多远，“嘭”一声，玥的右胳膊被身后那人击中，她满脸惊愕地看向那人，“警察!我抓到乌旗了!”禅奕晖大声呼喊着，想要吸引警察的注意，却回头只见那人在自己的视线中消失了，而身旁昏迷着的裘无戚也随即消散。

良久后，他被警局逮捕的时候心里依旧在自嘲着“呵呵……呵……”，玥此时在空间内整理伤势，“啧啧啧，你可真多亏了看了那个画面，留了个心眼，提前一将裘无戚送走，不然啊，这次他俩肯定一个都跑不掉”，小九在玥的跟前蹦跶着，“你说，他为啥最后要开你一枪哎，寻思着前面你那么对他，记仇了？”小九看着沉默不语的玥不解道。

玥在前一天将裘无戚唤醒过来，删掉了她部分痛苦记忆，虽然她并没有这个权力，但或许她的前半生过得太过辛苦，可怜的人儿啊，那些钱才应该够她生活下去了。

玥缓久喃喃道：“她以后会生活得很好吧。”小九也应和了一句，“但愿吧。”毕竟谁也无法料到未来无限可能发生的事。

“等会就回去吧”玥对着小九说，“好咯”小九了却心愿完成，故事超出范围很快完成，灵气也足了一点，自然高高兴兴地蹦跶几圈。

“或许在那一刻的夜晚里我早已无法久久入睡，你那该死的声音竟让我无法忘怀，在你说是我女朋友时，我以为你会在在这个家里长久住下去。”

“可当恤亿旻将你拥入怀里，那一夜浮帽我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自那之后我开始观察你的足迹，将你可能不是乌旗的想法告诉了恤亿旻。”

“当他谈起半年多前下毒品害死了裘干仞，我开始害怕他会用同样的方法甚至更恶劣的方式惩罚你，可最后你看我的眼神那么平静，像是看陌生人一般。”

“我以为你已经看透了一切，可确实是感觉到了你的震惊，但你和裘无戚还是消失了，我苦笑着，幸好啊，你并没有信任我，而我也会减少对你开枪的痛苦。”

这一切的一切终究是留下了我在监狱里忏悔一生是吗？我对你的到底是爱意，还是满满的恨意……呵呵呵……

玥似乎想起了最后转头一眼望去的时候，那人眼神里充满满满的震惊，可惜这一切只不过都是假象，难道我会不明白你对乌旗那隐晦的情绪么？低眸深思着的你，到底在思考什么呢？

“哎哎，小玥玥～我们马上可以回家啦开不开心～激不激动～”小九在空间里开心的蹦跶蹦跶着，“有事说事”玥顿时无语道，“其实也没啥，就是咱们有时候能不能不要对原主的设定变化太多了哈，我担心上面……”小九心虚的声音响起，“啊——”突得空间外不远处传来一阵求救声，“哦豁，我记得这附近经常会出现一些恶霸，有时候会殴打经过这里的路人，你小心点。”小九提醒道。

“嗯，我出去看看”，玥自是不担心，但或许这声音感觉年纪不大，只见空间外一处画面出现，一头黑色短发的女生正被四五位男女围困倒在地上，她抱住书包拼命喊着：“你现在就算打死了我，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咳咳…”

“嘴皮子那么硬，你信不信我让人去你家一趟，打死你那老不死的”一个嘴边拽着一颗棒棒糖，一脸不屑的穿着黑色皮裙的女孩站在人群中间低头看着对方，“你敢！我今天就是要带走一个跟我一起下地狱，我也要保护我的爷爷”，那被旁人殴打的女孩奋力抵抗着，似乎触碰了逆鳞，猛的要起身撞上去，但却被一旁冒出来的皮夹克男生踢中了腹部，对方疼的连忙后退撞墙。

“咳…灰尘太大了，事情完成了吗？”那黑衣女子嫌弃的捂嘴咳出声来，她低头看了一眼衣冠不整的女学生，胳膊手臂上多多少少积累了淤青，“啧，真是够脏，难怪连父母都抛弃她了”一脸鄙夷的她重重拍了衣角的灰尘，转头对着那男孩说道。

“依我看啊，找几个兄弟来好好教训教训她，看看到时候她的嘴还硬不硬，哈哈哈……”那男孩满嘴说些不可实际的话语来，逗得众人发笑，而那黑衣女生更是捂嘴笑道：“这个主意不错，到时候你们几个拍下视频发到论坛肯定火爆，哈哈哈……”

“可别把我这英俊的脸蛋拍到喔”那男孩扶着下巴笑眯眯说道，女孩也听懂了对方的打趣，轻轻捶打对方的胸口，“别玩脱了，忘记重要的事了。”她突得想到什么，而那男孩笑着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示意周围的人继续变本加厉去欺负对方。

“呜呜呜……我那可怜的女儿，我来找你了，你在哪啊……”一阵一阵鬼哭狼嚎地声音轻飘飘地传入众人的耳边，小九煽风点火地吹起大风来，呼啦呼啦，众人的衣服有的都被风吹掀开了，而那一男一女被吹得撞到一起，痛得他们哇哇叫，察觉到有人捣乱，那男生对着空气训喝道：“谁啊，装神弄鬼的？有本事出来单挑啊？啊？!”

“我的女儿在哪里？你们有谁看见了么？能不能带她过来见见我……”声音似乎越来越逼近，那女生有点发抖拽着男孩的衣角说道：“我听这……这声音越发阴生，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玥在空间里作乱，故意发出鬼魂叫声为了就是吓走他们，小九原本跟她说这只是现实中一个小小的支线，可以不用顾及，但是玥或许会听信，只是单纯觉得学生之间不该有这样的现象出现，也只是顺手帮了忙。

“你……你走得瞧，要是被我发现是谁在装神弄鬼的，我绝对饶不了你，哼!”那男孩气得跺了跺脚，身边的几人看领头的离开了，听着玥是玥故意制造的缥缈音响，吓得也溜走了。

“痛…对了，还是先回去看看爷爷……”只见缓缓站起身的女孩痛得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简单将衣领整理好背起书包离开了巷子处，不久后声音也悄然而至，似乎没人能发现几分钟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某天下午玥正常放学，路上行人急色匆匆地迈着步伐大步向前走，这时一俩货车本前一秒正常行驶，后一秒突得变换车道正要撞向马路中央被吓得不敢走动的小女孩，等待红绿灯的玥看向这边，心里大喊不妙，下意识直接飞快地冲上去要抱起孩子。

“啊，贝贝，快躲开”一位大人正因为一时疏忽在路边摊买菜时忘记看住孩子，正当她反应过来，那孩子却马上要被撞上了，就在众人惊呼的时候，一名身穿校服的女生迅速抱住孩子，正要滚向一旁时，此时一名身穿警服的男人也正好冲上来，伸出手同时抱紧了她们滚向路旁，不过还是被大货车外壳刮伤了一点。

“哇啊——妈妈，痛痛……”孩子被玥紧紧抱在怀里，玥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额头出了汗来，“贝贝不怕，不怕喔，妈妈在这”玥听见孩子家人的声音，缓缓起身将她带到母亲面前，“谢谢，谢谢”似乎是太过担心，对方注意力全在那孩子身上，玥看着那人似乎有些隐忍，轻扶对方胳膊顺带站起身来，那人向她微笑表示谢意，玥转头望向那对母女。

“孩子没事吧”玥轻轻弯腰低身问道，那抱住孩子安抚对方情绪的母亲放手，打量着孩子身上是否出现了什么伤，发觉没事了才安心下来，“贝贝，快谢谢哥哥姐姐”那母亲连忙再三道谢两人，在众人拍下街头救人的画面，一身穿校服女子和身穿警服的男子共同救下女童实属感人，他们对其行为表示敬佩赞赏，毕竟这种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的事他们也不敢轻易出手帮助。

“谢谢姐姐，谢谢哥哥”那女孩张着奶音说道，只见一旁的男子向前摸了摸女孩头，俯身温柔地说道：“下次可不能随便闯红灯了噢，这样很危险的。”女孩听完乖乖地点了点头。

这时他想起刚才的那一刻不应该是正常人能及时反应过来的，除非是练过，他正要疑惑的看向一旁穿着校服的玥，却没想到她已经走远了一段路，心想着她的速度可以这么快，便追上前面的少女。

“刚才很惊险，你应该事出先保证好自己的安全”那男子追上前说道，可是一旁的少女并未看他，似乎看着这边的路，缓缓开口道：“那你呢，保卫市民的安全也不只是你们的责任。”说完这句，玥似乎被自己这句话笑到了，“啧……”察觉身旁的人摸了右肩，流出血丝来，玥扫过了一眼，“你受伤了？”

“噢噢，没事，只是点小伤”说完那人也只是用衣物遮盖一点，玥听完知道对方也会处理好这些，也不管随即加快脚步走了。

留下来的那人似乎内心有些触动，总感觉眼前的人似曾相识，但他不确定是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不久后，玥坐上电梯回到了家，在门口遇见了邻居家有人在外面同时也走了上来，似乎是身影很是熟悉，“哎，好巧啊，我看你觉得分外眼熟呢，原来我们是邻居啊”那人似乎是见到了面熟的人打起了招呼，玥只是简单微笑对着对方，结果刚刚从拐角处出现的父母却像似看到亲人一样回应道：“那位，是祁汕嘛，都长这么大了啊，好几年没看到你呢。”

“你没看错吧，那位小伙子你是……”玥母拍了拍玥父的肩膀，“我没有啊……不可能啊我又没有老花眼……”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似乎听到声响，那人放下刚从外面买回来的蔬菜，“叔叔？阿姨？”那人是有些疑惑地问道，“哎，对了，还真是祁汕，如今都这么大了啊”玥母拍手确定道。

“叔叔阿姨，还真是你们啊，在这里能够碰见你们真是太巧了”那名换上常服的男子此时正被玥母玥父拉着走进家门问好，玥被他们挡在身后，“是啊，这也是很巧说是不是，祁汕啊，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快，今晚就留在这边吃饭吧”玥母正推搡着那人进去。

“不了，不了，阿姨，我都准备好菜了，就等着……”那人正要制止住，却被玥父打断，“哎，你姨都这样说了，这么久没见也该好好叙叙旧啊”玥父也拍了拍对方肩膀，见实在执拗不过，那人笑道：“好好，那我把菜带上吧，就当是今天的晚餐了哈哈哈……”三人边说边笑走进去。

“这人好眼熟啊，啊，我想起来了，他不就是白天的那位……”小九咋呼道，……你才想起来，“不认识，可能是她以前的朋友吧”玥似乎毫不在意的说道。

“那这位就是玥玥了对吧”那人看着不比自己大多少岁，但或许是因为对方长得比较年轻？饭桌前，三人正在聊一些家常，但他似乎有些避开这些话题，尤其是提到了他的一个远房亲戚，不知是玥的错觉，玥母好像暗示玥父喝醉酒不能随便说话，就是扯开话题来，“是啊，这是你祁汕哥哥，小时候他还带过你呢，你可黏着哥哥呢。”

玥听着玥母打趣地话语，一闪而过的蹙眉，但还是浅浅地勾起嘴角笑道：“我有印象，哥哥，好久不见啊”她直视了那人的眼睛，不过他似乎没有在她家人面前戳破下午发生的事情，玥听着他们谈话，偶尔提到她上学经历，她也只是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