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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
看着可怜的余额，警察同志肉疼不已，不由抱怨：“小姑娘，你已经吃了五碗鸭子粉，还没饱吗？”
埋头苦吃的小白含糊道：“还能再来一碗。”
“不能再来了。”警察同志半是担心自己的钱包，半是担心人：“吃这么多，会撑坏肚子的。”
把碗中剩余的粉一嗦而尽吞入腹中，小白还想为自己争取一碗。
可抬头看到对面之人的目光，笑眼弯弯：“那就算了。”
这时，从口供室出来的同事叫了小白的名字。
小白应了一声，赶过去配合了。
殊不知，她前脚刚走，几个衣着低奢的人来到了警局。
陆凝埋怨：“要不是路口亮了红灯，也不至于跟丢。”
“这不是通过监控找来了吗？”蒋向明安慰。
“短短几分钟能发生无数件事，万一姜练刚好离开怎么办？”
“只要她出现过，就能通过监控找到她。”
“对的，”与二人同行的，穿着一身休闲装的人赞同道：“警局外及附近都有大量监控，不愁找不到人。陆小姐，蒋先生，您二位先坐一下，我马上去问问。”
说罢，快速走到正收拾外卖盒子的警察面前：“两分钟前过来的警车带了一个叫姜练的人来，姜练还在吗？”
警察同志一抬头，吓了一跳。
这人怎么和被挂在墙上的局长照片一模一样？
忽又后知后觉：“王……王局。”
王建山点点头，又问：“刚才来警局的那位姜练女士还在吗？”
“姜练？”警察同志想了想：“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
王建山眉头一拧：“从星越酒店办事回来的警车有没有载着一个穿蓝色衣服的人？”
“有。”警察同志道：“可她叫小白，不叫姜练。”
“我看得清清楚楚，她就是姜练。”陆凝有些激动：“她还在吗？我要见她。”
警察同志迟疑地看向领导，得到领导首肯，他才带路：“她在录口供，跟我来。”
陆凝与蒋向明迫不及待地跟上，开门一看，便见一个披头散发、穿蓝色长袄的女人坐在椅子上。
听到声音，她转过头来。
看到那张脸，陆凝双目顿时蓄满泪水，扑过去把那人紧紧抱住：“姜练，我终于找到你了。”
“姜练，真的是你！”蒋向明亦激动非凡。
唯有被强抱的小白愕然、不解地张开双臂：“你不是隔壁车上的小姐姐吗？你认识我？还有你，我们认识吗？”
空间瞬间凝滞。
陆凝捏住小白肩膀，不可置信：“你不记得我了？”
“我记得啊。”小白勾唇：“你就是那个漂亮小姐姐嘛，我还跟你打招呼了。”
“我是陆凝啊，陆凝，你不记得了吗？”
“呃……我们好像不认识。”
“那我呢？”蒋向明不死心：“你还记得我吗？”
小白撇嘴摇头：“见都没见过。”
“你失忆了？”陆凝和蒋向明异口同声。
“当然没有！”小白否认：“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之前就总有人说我和一个叫姜练的长得很像，但是，我不是她。”
陆凝一顿，仔细打量面前之人。
发型不同，眼神不同，举止不同，讲话语气不同，只有脸是一模一样。
物有相同，人有相似，难道她真不是姜练？
似乎看出其心中所想，小白开始做自我介绍。
开口之前，她想了想，最终决定用师傅的那套说辞。
“我叫小白，自小被师傅收养，因身体孱弱，所以一直待在观中很少外出。”
“经过师傅多年调养，我的身体才强壮了些，最近我实在忍不住，缠着师傅求他放我出山，他耐不住我天天磨，同意了。”
“所以说，我绝对不是你们说的什么姜练。”
陆凝却是立刻抓住了重点：“观中？你是修行人？在哪间观中修行？师傅是谁？”
“查户口呢？”下意识地，小白语气不善地怼了句。
却发现这位漂亮小姐姐脸皮厚得很，不仅无丝毫羞愧，反而紧紧盯着她索要答案。
“真没边界感。”小白又低声抱怨了句，才答道：“我在云山道观修行，师从合木道长。”
陆、蒋二人皆是一愣。
合木道长？不就是多年来勤勤恳恳帮助蒋家小妹蒋明瑶的那位吗？
他有徒弟？
对上陆凝询问的目光，蒋向明摇头：“大师从不说任何与明瑶无关的事情。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
“记得当初合木道长刚见姜练时神情惊讶，难道他惊讶的是世上竟有两个如此相像的人？”
“这只是你的猜测，”陆凝道：“还是联系合木道长向他亲自确认为好。”
蒋向明点头，给陆凝使了个眼神儿便向外走去。
陆凝会意，盯住小白。
录口供的警察有些犹豫：“小白的口供继续录，还是等一等？”
“继续。”陆凝道。
可没有一丝离开的意思。
警察有些为难，只好向领导请示。
王建山点点头：“继续吧。”
第一次在工作时有闲杂人等在场，警察有些不适，但领导发了话，只能继续。
于是看看方才的记录：“小白，你说你进去的时候屋里有五个成年男性，那么你是如何从他们手中救出栗星和童画的？”
“他们忽然对上眼，开始做运动。”小白面不改色：“我就趁他们兴起时叫醒了栗星和童画，带他们离开时，遇到了你们。”
警察狐疑：“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开始做那种事情？”
小白无辜：“大概是饿了吧。”
警察挠挠头，觉得十分怪异。
根据高峰手机中的聊天记录和酒店房间中已经摆好的摄像机可以判断，几个男人欲对栗星、童画行不轨之事。
既然如此，为何忽然开始互相……
可若非如此，一个瘦得皮包骨的小姑娘怎会带着两个姑娘从五个成年男性手中光明正大地逃离？
除非几个男人忽然开始互相……
如此看来，小白所说十分合理。
警察满面愁容——有时候合理也是种不合理啊！
“可以让我看看吗？”一旁的陆凝忽道。
警察一怔，下意识看向局长：“这是机密，不能……好吧，你可以看，但不能向外声张。”
陆凝于是接过。
将事情前前后后翻看完毕，她笑了笑：“世上竟有如此奇怪的事，不过这几个人祸害女性，也算自食其果、罪有应得。”
“对吧对吧。”小白连连点头。
受到警察的眼神攻击后，她忙闭上嘴，但脑袋还在不停点着。
接连的小动作让陆凝哑声笑了起来。
一段日子不见，姜练倒是比之前活泼了许多。
这个想法一出，她被自己吓了一跳。
姜练并非无聊之人，可这般古灵精怪却是从未有过的，这个叫做小白的女孩儿，与姜练的性格确实相差甚远。
难道她真的不是姜练？
就在这时，面色沉重的蒋向明出现在门口。
心里咯噔一下，陆凝快速走过去：“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