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笔谈 东北往事 第二章：灰仙岭

我们六个人就这么夜晚睡觉白天赶路，在原始森林中走了三四天，终于到达了地图上标记的那座山头。

嘎子见到这座山得一瞬间，立刻就跪了下来，口中还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等嘎子起来之后，我们才知道这座山的来历，原来这座看似平平无奇的山头零散有着这样的色彩。

嘎子告诉我们，这是他们当地有名的老鼠岭，住着的是灰仙。因为东北五大仙家的原因，凡是五仙家所在之地都被称之为仙岭。

东北有五大仙， 在东北一带，普遍信仰保家仙。何谓保家仙？即狐黄白柳灰（它们的由来，可以参考老烟斗跳大神那期视频节目）！

其中狐指狐狸，黄指黄鼠狼，白指刺猬，柳指蛇，灰指老鼠，是乡村乡野中最常见的几种野生动物。

收到萨满教万物皆有灵思想的影响，古人认为动物经过长期修行，也能够开化灵智，成为精怪，其中，由于狐黄白柳灰最常与人打交道，所以在东北仙堂信仰中，它们认为狐黄白柳灰是最容易修炼成精的生物，并将这些精灵尊之为“仙家”。民间俗称五大仙。

人们相信五大仙修炼成仙后，便拥有异于常人的超能力，等同于神明，如果侵犯了它们，使它们受到损害，它们就能以妖术对人类进行报复，使人类受到不同程度灾难的惩罚，倘若人们敬奉它们，则会得到福佑。

因此，民间许多家庭中都供奉五大家。供奉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在家中的佛堂、祖先堂旁边供全神像，全神像包括九位神灵，即增福财神、福、禄、寿三星及五大家，分三排顺序排列。

五大家的形象都是人像，慈眉善目，除白仙被附会为白老太太的女人形象外，其余4位都是男像，穿官服，带暖帽，颜色为灰蓝或石青等。

白仙穿裙子，凤冠霞帔，十分漂亮。另一种供奉方法是在院中角落盖“仙家楼”，供奉五大家牌位。仙家楼是木制的3尺多宽、2尺多高的庙宇模型。做工与真实庙宇相差无几，有房脊、溢廊等，前面还有4扇门。

旧东北三省时及河北山东等地又专门修庙供奉胡三太爷。有人称胡三太爷在保家仙信仰中道行地位颇高，被认为是狐仙家族的长老，有祸福于人的能力。一说胡三太爷为清初山东士人胡峄阳，信奉道教，擅长易数，被后人尊之为仙。

老鼠岭的森林密度之大难以形容，深度足以没过脚踝，好在这大兴安岭的原始森林众多，景色迷人。

落叶松、白桦、山杨等植物层林尽染，使人观之不倦。 地上的枯枝败叶一层盖一层，走一步陷一下。

也不知最下面的有多少年月了，腐烂的枝叶和陷在里面而死的野兽，发出一阵阵腐臭的味道。

这种恶臭又混合着植物腐烂的异味，闻起来怪怪的，不太好闻，但是闻多了之后反倒不觉得我有什么别的想法了。

老鼠岭处于大兴安岭山脉的中心，两边的山势高，中间高，就像是一个元宝。

整个老鼠岭山脉的走向为东西走向，东西两侧都是丘陵，最中间的地方是一座笔直的山峰，因为终年受到太阳照射，山顶绿意盎然。

因此被周围山脉遮掩终年见不到日光的山脚就显得阴气沉沉，一阵凉风袭来顿时有种冷冽的寒意直入骨髓。

山脚周围除了一些低矮稀疏的灌木丛，几乎没有别的树木生长。

折腾了这么久，抬头看看天空，此时已近黄昏，残阳如血挂在天边，放眼眺望，只见红日欲坠，天际全是大片火烧云，整个天空都被染成了赤色。

考虑到周围并没有什么可容我们六个人栖息的山洞，夜晚也逐渐来临，我们只能爬到山腰的丛林之中。

几个人分工合作，嘎子负责去准备吃，在这种深山老林里，一个优秀的猎人才是一切的保障。毕竟古之贤者都说“术业有专攻 。”

天色渐晚，太阳逐渐沉入了西方的地平线。

现在距离中夜为时尚早，我们把帐篷扎在树林中五颗大树围绕的树丛中，嘎子也提着猎物回来了。

嘎子手里提着五只猎枪打来的的野鸡，就在我们以为今天要吃天然野生烤鸡的时候，他又再次钻进林子里。

过了一会，当他再次从林子里出来的时候，他手中又提出来一只怪鹿。

嘎子说今天晚上的野味不是野鸡，而是獒犬们捕来的猎物，我看着这猎物的样子有点像是鹿，就是这鹿的样子有些怪，头上没有角，身上有梅花癍，体形有半个獒犬大小，四条腿长的也不是很协调，前腿相比于后腿来说比较细，后腿粗得异乎寻常。

李四看见獒犬捕来这只怪鹿，急忙赶上前去，把鹿身翻过来检视死鹿的腹部，怪鹿的肚子上血迹滴滴答答的落着，像是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李四又把怪鹿的鹿嘴掰开，像是要寻找什么东西，最后还是没有找到，无奈的叹了口气在那嘀咕，我凑近一听。

“可惜了，还是没有保存下来。”

我疑惑的看着怪鹿“保存？可惜？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浩子在一旁瞧得奇怪，便问李四：“前辈，你找什么呢？”

李四还没说话，嘎子一边抽出尖刀给鹿剥皮，一边回答浩子的问题：“浩子兄弟，你可能没见过，但你应该听说过这种动物，这是麝，雄麝的肚脐里有麝香。”

“在所有山货里面，这玩意值好多钱了，不过雄麝这东西贼极了，一瞅见有人或者野兽要抓它，眼见逃不掉，它就会先一口咬掉自己的肚脐，然后嚼个稀烂，这样它们肚子里麝香就被它们给毁了。”

嘎子处理干净雄麝的身体后，将雄麝的整合身体分成几大块放在提前削好的木签子上，将麝头和四条腿分出来。

嘎子将麝头的方向对准老鼠岭，低头伏在地上嘟囔着什么，因为之前已经问过一次，所以我们知道这可能是他的信仰，我们也不便多问。

等待嘎子结束他的动作，他在树下挖了个大坑，将整个麝头埋了进去。

浩子看得稀奇，便去帮嘎子烤肉，大队长也被野外烤肉方式吸引过去，嘎子将白天从野蜂蜂巢中取来的野蜂蜜抹在烤肉上，由撒了一些带来的调味料和路上摘的野生花椒，辣椒。

在火光的炙烤下，麝肉往火焰里滴落一滴滴的油滴，不一会，蜂蜜与调味料和烤肉混合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垂涎三尺，嘴角晶莹。

由于人数比较多，我们又烤了雄麝的一条后腿，雄麝的内脏都就地掩埋了，獒犬是不屑于吃这些内脏的，嘎子将麝的内脏就地掩埋，然后给獒犬们扔了两条前腿和两只野鸡。

四条巨獒都高傲的蹲在远处，等着嘎子分配食物。

六个人围着篝火吃烤肉，嘎子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一个油纸包裹的小包，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些精磨的孜然。嘎子把肉串来回翻匀撒上孜然，本就很香的烤肉闻起来更香了。

给了我们每人一把小刀和一个木头制成的小碗，我们一只撸 着肉串一只手，撸完串就片肉片。

麝腿就架在火上翻转着烧烤，用小刀一片一片的片下来，放在木碗中，木碗不知道用什么做的，肉片放在木碗里更显香味，这顿饭吃得很香，也很快。。

吃完之后，月亮高挂云天，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天上的云流速很快，星星都有些朦朦胧胧的感觉，云层的流动方向说明今天晚上可能要起大风了，为了晚上能睡个好觉，我们自觉将营地周围的栅栏再次加固了一下。

眼见时候差不多了，就留下了两只獒犬都留下看守营地，我们六个人持着前端削尖的木棍和猎枪探索周围隐藏的危险。

我们每向前走一步，都要先用木棍狠插前面的地面，看看有没有陷坑，索性老鼠岭山腰没有出什么幺蛾子，虽然有些地方的落叶都没了大腿，但是并没陷坑的存在。

深山老林里总有一些被枯枝烂叶覆盖的深坑，表面看不出什么危险，当你一脚踩上去的时候，你就会突然一脚踩空向下坠落。

枯枝烂叶常年在深坑的腐烂发酵，尤其是动物坠落后腐烂产生的气体，人若是掉进去，后果可想而知。

我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又取出罗盘对比，环视山谷的两侧，最终确定了地图标注的位置。

插了一根木棒留在这里做记号，今天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养足了气力明天一早就来动手挖掘，这深山老林的，夜晚属实不太安全。

毕竟我们也不是什么为了发财致富而盗墓的盗墓贼，没必要为了赶时间而选择晚上找入口，反正地方就在这里，他又跑不了。

说到盗墓，我突然想起来《摸金笔谈》中记载的关于盗墓的起源之说，说是中国自古以来被记载的关于盗墓的传闻，最早的盗墓事件大约发生在三千年前的周朝。

就是夏商周的那个周朝，周朝这一时期也分为东周西周两朝，就是封神演义里凤鸣歧山，姜太公等人扶佐文王武王开创的那个王朝，也是周公解梦中的周公所辅佐的王朝。

周朝有八百多年的基业，在那个时代里，共记载了两次重大的盗墓事件，一次是周幽王的墓被盗，还有一次是商汤墓被盗，幽王墓里发现了两具全身**栩栩如生的青年男女尸体，把盗墓贼吓得扭头就跑，而汤王墓里掘出一块大乌龟的壳子，上面刻满了甲骨文。

“既然老鼠岭又称灰仙岭，莫非是有仙吗？”我看着脚下的山脉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