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熵减文学网 > 灵异 > 蠢贼 > 第九十九章 选择(下)

蠢贼 第九十九章 选择(下)

作者:长弓难鸣 分类:灵异 更新时间:2025-07-05 12:26:26 来源:平板电子书

去或者不去,二选一,有的人可以选,有的人没得选。申一夏去不去和火锅店找司马北唠嗑有得选,李俊回不回a市没得选。

聂一和李俊在到达a市之后,和张小满暂行分别,想着回来后还没去过自己的大本营,随即叫了辆出租车直奔侦探社。二人刚打开一鸣社的大门,便看见一个男人坐在聂一的办公位上,手指夹着一根香烟,背对着他们吞云吐雾。

李俊略一沉吟,摆出一副夸张的表情,伸出右手指着男人,鼻孔朝天道,“你丫谁啊?坐在我们侦探社里干什么?偷东西?大白天的闯进别人家里偷东西?谁给你的胆子!刑法第二百四十五条,非法入侵他人住宅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你别看这侦探社是办公室,但房本上的用途一栏写着住宅二字,你完了,准备去监狱里深造三年吧!”

“早就听说过张小满其中一个徒弟是话痨,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男人转过身来,掐灭手中的烟头,吐出最后一口白雾,“抱歉,等得久了,有些乏,就在你们这儿抽了一根烟,你们应该不会介意吧?”

聂一摆摆手,磕磕巴巴道,“没……没事儿!您在这……烧香拜佛都可以……只是……您能不能……告诉我……您贵姓呐?”

男人抬了抬手,“免贵。”

李俊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抢话道,“姓什么?”

“姓周,”男人拍了拍手,站起身来,“单名一个兵字,捉贼的兵。”

“检察院的周兵?”聂一不再装作结巴,口齿清晰地问道,“敢问您来这里有何公干?”

“你就是聂一吧,脑子的确好使……”周兵摸出一张逮捕令,笑容满面道,“我来这里是想请二位到个安静的地方住上一段日子,修身养性。那地方与世隔绝,不愁吃喝,每日作息有时,保证二位流连忘返,乐不思蜀。怎么样,二位可有心动,去或者不去?”

李俊眼珠子一转,趁着周兵的注意力都在聂一身上,悄悄地踱步到自己的办公位上,从兜里摸出便签纸和笔,快速写下一串数字,撕下便签纸,打开抽屉,将便签字放了进去,忽地摸到某个软乎乎的东西,顺手拿出来一瞧,登时惊呼一声,“哎哟,我去!”

聂一和周兵循声看去,只见一条长约一米,宽约两指的青蛇懒洋洋地缠在李俊的手臂上,吐着信子一个劲儿地想要舔李俊的脸。

周兵笑了笑,歪着脑袋道,“看看,你的搭档都答应了,你总归不好拒绝吧,公不离婆,秤不离砣,你俩就该牢牢绑在一起啊。”

聂一就像没有听见周兵的话一般,快步走向李俊,将青蛇从李俊手臂上扯下来,捏着七寸之处,仔细端详了一番,双肩一松,语气平缓地对李俊说道,“是棒老二,不是别的毒蛇。”

“棒老二?”李俊睁开眼,细细地瞧了瞧,神情放松下来,摸了摸青蛇的头,“还真是,一两个月不见,怎么吃成猪了……刚才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它要咬我呢,原来是想亲我……”

聂一忽地想起最初回a市调查别墅那滴血时,张允熙说过放了点东西在一鸣社,苦笑着摇了摇头,而后眉头又紧紧皱在一起,沉默不语。

李俊注意到聂一的表情变化,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们被允熙骗了……”聂一闭上眼睛,沉沉地叹息一声,“我问你,棒老二是谁养的?”

李俊不假思索道,“孙甜甜啊!”

“但棒老二却是允熙放在侦探社的,”聂一摸着下巴道,“要知道棒老二可不是别的什么东西,那是小青的妈妈,孙甜甜一直将它们视为亲人,不要说被别人带走,就是等闲人摸一下都不行……”

李俊怔了一下,“你是说允熙和甜甜原本就认识?”

“不仅认识,准确地说,应该是关系匪浅。”聂一瘪着嘴道,“棒老二今年4岁了,我们是三年前在满叔的介绍下才和甜甜结识的,这三年来允熙除了写书就是和咱们在一起,根本没有和甜甜见过面,但她却可以把棒老二带到侦探社里来,说明她和甜甜相识的时间比咱俩还要久……咱俩从一开始就被利用了,真是小看了允熙……”

李俊故作一脸深沉的模样,扇开绿色大棉袄,扶额惆怅道,“真是应了那句话,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不能相信,好心痛!”

周兵眼角抽搐一下,插话道,“我说,二位,你们是不是有点不大讲礼貌啊,怎么聊着聊着就不理我了,拿我当空气是吧?好歹答我一句,走还是不走啊?”

聂一走到周兵面前,伸出双手,腼腆地笑道,“乐意之至!”

“扯什么犊子,”周兵翻了一个白眼,“我又不是警察,哪里来的手铐,而且手铐是拷小人的,你们是君子,不用拷。”

“怎么还在办公室养蛇玩,挺能唬人的……”周兵轻咳两声,瞟了一眼聂一手上的青蛇,伸手学着李俊先前的模样摸向蛇头,谁知青蛇突地目露凶光,狠狠地在他手上咬了一口,立马缩回右手,用嘴吸了吸伤口,“怎的还咬人?好在不是毒蛇,否则那还得了……”

李俊像看傻子一样盯着周兵,嘴角挂着一丝诡异得笑容,不紧不慢道,“谁告诉你这不是毒蛇的?”

周兵双眼一突,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顺带将刚吸出的乌血吞进了肚子里,指着聂一喃喃道,“他刚才明明亲口说了……”

聂一摸了摸鼻子,羞赧地眨了眨眼睛,“我的原话是‘不是别的毒蛇’,并非说的不是毒蛇。”

周兵顿时觉得头晕眼花,大着舌头问道,“毒……毒性强吗?”

“棒老二的女儿小青有个别称,叫七步倒……”李俊坏笑着朝周兵的伤口努努嘴,“看看你的伤口,毒性强不强……一目了然。”

周兵低头看了一眼右手上乌黑一片的伤口,立时两眼一翻,栽倒在地。

聂一蹲下身子,拍了拍周兵的脸,见周兵没有丝毫反应,扭头看向李俊,撇撇嘴道,“你吓他干什么,棒老二的毒就是看着唬人,最多只是让人麻痹晕厥一会儿而已,出不了人命的。经你那么一说,跟什么沾之必死的毒王似的,直接把人吓得背过气去了。”

“得了吧,你还好意思说我,是谁把棒老二拿到人家面前的?”李俊撅着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故意举起双手,不就是想激起棒老二的护主之心吗?脸上还笑嘻嘻的,就差在额头上写明‘你快来摸一下吧,它好可爱哦’几个字了……这会儿跟我充什么烂好人!”

正当聂一还想要辩解几句,侦探社的门口却在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聂一将周兵扶到沙发上躺好,重重地咳嗽几声,朗声道,“请进!”

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申一夏嬉皮笑脸地走了进来,看了看桌上热气腾腾的火锅,又看了看一只脚放在凳子上,捏着筷子从火锅里捞起一块羊肉放入碗中的司马北,正了正衣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咚咚咚!

一连磕了三个响头,申一夏跪在地上低着头,字正腔圆道,“师父在上,不肖徒申一夏特来拜见!”

“起来吧,”司马北懒懒地瞥了一眼申一夏,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这都21世纪了,别搞老封建那一套。坐下来,咱爷俩一起吃,一起喝,好好聊聊。”

“不,”申一夏站起身来,缓步走到司马北对面坐下,双手端着酒杯,举到比司马北的酒杯略矮几分之处,轻轻地碰了碰,“这是徒儿应尽之礼,便是再过个五百年也当如此。”

“向天再借五百年?”司马北斜斜地看了一眼申一夏,不咸不淡道,“你这是想要做皇帝啊!”

“徒儿怎么敢……”申一夏捏着筷子的手在空中停滞了一下,“紫禁城现在都成旅游景点了,我还当个什么鬼的皇帝。”

“噢,是吗?”司马北用筷子敲敲火锅边缘,举起酒杯,“吃菜喝酒,今天咱爷俩一醉方休。对咯,养了你这些年,也没正经和你喝过酒,你酒量怎么样,要是一杯就倒,那还是别喝了,我可扛不动你。”

“我这酒量时大时小,一杯就倒也有过,千杯不醉也有过,得看跟谁。”申一夏恭恭敬敬地端起酒杯,“跟您,自然是千杯不醉。”

“差不多就行,也甭千杯不醉。凡事得有个度,就像这火锅有火锅的温度,这杯中酒有酒的酒精度。喝多了就该醉,”司马北浅浅地抿了一口,“都说酒后吐真言,不醉咱们怎么说心里话呢。”

“不用喝醉,”申一夏咕隆一口喝了个底朝天,“师父,您想听什么话,我现在就可以说。”

“不急不急,吃菜吃菜,”司马北夹起一筷子羊肉塞进嘴里,嚼了两下,“我刚倒下去两盘菜,一盘是羊肉,另一盘也是羊肉,现在火候都到了……”

“是是是……”申一夏用漏勺捞起几片羊肉倒入自己的碗里,蘸了几下调料,夹起一片优雅地放入口中,细嚼慢咽一番,擦了擦嘴,赞道,“味道不错,可惜肉有些老了,咬起来忒费劲。”

“我故意煮得久一些,老了有老了的滋味嘛,起码吃了不会蹿稀。”司马北顿了一下,瞟了一眼申一夏碗里得蘸碟,“我说呢,你都没加香菜,吃起来当然费劲了,吃火锅你得加几勺香菜末,这样就不会难以下咽了。”

“噢,是吗?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不会是师父您瞎编的吧?”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香菜香菜,名字里面都有一个香字,吃起来当然香。这儿的香菜可是一绝,实话告诉你,我就是为了这一口香菜才吃的这顿火锅。”

申一夏在碗里加了几勺香菜,搅了搅,再夹起一块沾着几片香菜叶的羊肉,囫囵吞下,眼睛瞪得更圆了一些,砸吧着嘴巴道,“还真是!可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啊!”

司马北端起酒杯,呷了一口,豪迈道,“喝酒喝酒,别光顾着吃菜啊,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好好好!”申一夏又给自己满上一杯,干脆地一抬手,一仰头,一口喝光杯中酒,放下杯子,正襟危坐地看向司马北,“师父,这菜也吃了,酒也喝了,是不是该说说心里话了?”

“欸,不急不急,先给你看样东西……”司马北从兜里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哐啷一声随手扔在桌子上,复又拿起筷子在火锅里扫荡,漫不经心道,“瞅瞅!”

申一夏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捧起桌上的黑铁令牌,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指着令牌上歪歪扭扭的两个字问道,“昭雪令?”

“正解!”司马北得意洋洋道,“怎么样,虽说你师父我这个社长是个副的,但若是想要昭雪令,一伸手就能拿到,一点不费劲。”

“这可是社长的信物,”司马北规规矩矩地将昭雪令放回原位,“您可得收好了,要是弄丢了,咱可赔不起。”

“不用赔,”司马北耸耸鼻子,“这东西原本就是属于你的,我要是弄丢了,你会找我索赔吗?不用吧,咱爷俩谁跟谁啊……”

“我的?”申一夏佯装惊讶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能吧,虽说咱们是根正苗红的嫡系,但师公把位子给了张小满,现在自然就是别人的。至于下一任,人家张小满可是有两个徒弟一个女儿,怎么算也轮不到我头上。”

“嗐,话不是这么说的,社长之位可以乱传,但这东西不能见人就送,咱又不是送快递的……”司马北放下筷子,端起酒杯,“从根上讲,这昭雪令本就是你家的传家宝。”

申一夏眼睛一亮,讶然道,“噢?这话从何说起?”

“天启十二年,”司马北轻轻舔了一口酒,目光悠远地说道,“你家老祖宗在京城屡破奇案,天子大为赞赏,命人打造了金银铜铁四枚令牌赠与你先祖,但你先祖却只收下这枚黑铁令牌。随后便有小太监传来口谕,让你家先祖去御书房接受天子召见。”

干咳几声,司马北接着说道,“你家先祖一进御书房,就被天子按在炕头上,天子拿着匕首捅着你家先祖后腰眼,黑着小脸问道,朕赐给你金银铜铁四令,为何只收下铁令,是看不起朕吗?”

申一夏抠了抠脑门,兴致勃勃地盯着司马北问道,“我家先祖怎么说?”

“你家先祖站直了身子,义正言辞地答道,启禀陛下,微臣并非看不起陛下,而是看不起微臣自己个儿,”司马北两只手指捏着酒杯,来回地搓了几圈,眯缝着眼睛说道,“微臣之所以称之为微臣,便是微臣所做之事微不足道,配不上陛下的金银铜三令,唯有铁令勉勉强强够得着。再者,正所谓铁令如山,有了这昭雪铁令,这天下便没有微臣不可去之地,微臣也就可替陛下扫除世间所有的魑魅魍魉!足矣!”

“说得好!答得妙!”申一夏自顾自地给自己酒杯里添满酒,一饮而下,右手不自觉地摸向昭雪令,闭上双目,“摸着这昭雪令,我已经能感受到身体里那股来自血脉的召唤了……”

“这就叫血浓于水啊,到底是亲孙子……”司马北将酒瓶从申一夏手边拿过来,摇晃了几下,瘪了瘪嘴,睁着一只眼,闭上一只眼看向申一夏,幽幽问道,“怎么样,想要吗?”

“师父,您说笑了,”申一夏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放下昭雪令,“这是社长信物,我怎么能要呢?”

“可以要,”司马北用舌头舔了舔油腻腻的嘴唇,“了不起我回头拿点钱扔给张小满,就当是咱们买下的。”

“那得坑您不少钱啊,”申一夏摇晃几下脑袋,“不要不要,现在经济不景气,钱还是留在自己兜里的好,为了一个令牌不值当。”

“你傻啊,这可是古董,”司马北挤眉弄眼道,“咱们可以用低价从张小满那买过来,再放到拍卖行高价卖出去,八百年的历史啊,可值不少钱,到时候这中间的差价咱爷俩二一添作五,够你吃一辈子火锅的了。”

“这是倒卖文物吧,是要判刑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就算咱们从张小满那买过来,多半只能上交,换个五百块钱和一朵大红花……”申一夏皱眉道,“算了算了,我还是不要的好,亏本不说,还得提心吊胆,忒不划算。”

“不用上交,昭雪令不一样,不是从墓里带出来的,”司马北刻意压低了音量,“是你师公长弓难鸣在芦苇荡拉屎的时候捡的,后来一查才知道是你家祖宗的宝贝,一直在让我在搜寻申家后人,一心想着物归原主……所以啊,这令牌到了你手里便是传家宝,怎么处置谁也管不着。”

“那不一定,前阵子我还看见一个新闻,人家住了几辈人的老宅子都被占了,说是非文化遗产来着……”申一夏摆摆手,“不要不要,没有得到过,失去的时候就不会心痛。”

“真不要?”

“真不要!”

“当真不要?”

“当真不要!”

“果真不要?”

“果真也不要!”

“好吧,就是三进履这次数也够了……我还以为咱们这一脉出了个有上进心的呢,”司马北右手轻轻抚过桌面,昭雪令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不知道先前可把我高兴坏了……我师父以前就老骂我胸无大志,后来我养了你,见你和我德行差不多,以为这辈子也如我一般只有做配角的命,失望透顶呐。今天一听说你和聂一棋逢对手,登时我喜上眉梢,立马就从别人家的墙头跳了下来,风驰电掣地赶过来,想着帮你争上一争呢。”

“不争,不争!”申一夏低着头,看着酒杯里自己的倒影,“是自己的不用争,不是自己的争来也留不住。”

“真对我脾气!”司马北端起酒杯敬向申一夏,“来,为你这句不争咱爷俩再碰一个!”

申一夏乖巧地端起酒杯和司马北的酒杯轻碰一下,“师父,您知道为什么咱爷俩对脾气吗?那是因为咱们心里通透,胸怀坦荡!”

“没错没错,”司马北喝了一大口酒,面色红润道,“咱们心里就没自己。”

“只有匡扶正义!”申一夏饮尽杯中酒,又悄悄地将酒瓶放到自己手边,掷地有声地应和道。

“好啊好啊,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司马北揉了揉红红的鼻头,“而今你已经出息了,都成过河兵咯,我心甚慰啊。”

“难不成您养我这么些年,就为了拿我当兵卒使唤?”申一夏叹了一口气,“我以为,咱们是父父子子来着……”

“是父子!”司马北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脚丫子,拿到鼻子前闻了闻,微微皱眉道,“当年你娘生你的时候,我就在床头边上,你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你说咱们是不是父子?”

申一夏眼角抽搐几下,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有句话叫龙生九子各不同,既是父子,那我是不是可以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走些自己想走的路?”

“怎么突然问得这么直白?”

“坦荡嘛!打娘胎里算命先生就指着我娘的肚子跟我说过,我这辈子啊,最大的毛病就是太直,说话太直,做事太直,改不了的!您给一个痛快话,行不行,可以不可以!”

司马北长出一口气,语气淡然道,“嗷呜阔撕!你是过河兵嘛,当然可以想走哪里走哪里,只是我这个做师父的得提醒你一句,这世上什么路都有,可就没有回头路,尤其是过河兵更不能回头。”

“我的字典里也没有回头两个字,那两个字被山里的野鸡啄走了……”申一夏拍了拍手,指着缓步走进包间,端着一个大盘子的服务员说道,“师父,我今天也不是空手来的,您请我吃火锅,我也得表示表示,”等到服务员将盘子放在桌上,申一夏站起身来,揭开盖子,拿起旁边一个小木槌,狠狠地敲向盘子上黄色的椭圆球物体,“徒儿亲手给您做了一道名菜,叫花鸡!”



7017k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