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街探案2 第24章 女孩们

林森还在对邵菲菲是自杀的尸检报告正在反应中。

不远处的KIKO听见了这个消息，她震惊无比，但她已经无法再等待警察。

她直接冲进了审讯室，锁上了门。

林森很快反应过来，但还是没能来得及，他只能大力敲门。

但审讯室内的KIKO没有理会。

法南见状，神情一振，调侃道：“啊噢，换路数了？还是你是来救我的？”

懒得跟这人磨嘴上功夫，KIKO单刀直入：“我听你废话一晚上了，聊点实在的，就我们俩，没别人知道。”

只见KIKO掏出手机，操作两下，屋内的监控和摄像机都关机了。

审讯室外的林森看到监控画面都被关闭，很困惑：“她在干什么？这不是计划中的。”

此时，林英树赶到，见到现场情况，看到儿子想发火，赶紧劝：“你给她一些时间，她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于是林森不管这事儿，而是对着林英树问：“爸，人来了吗？”

林英树点点头。

“能找到的，都来了。”

审讯室内，见到KIKO的本事，法南也啧啧称奇：“看来我低估你了，你有一套啊。”

“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KIKO无论如何都想要真相，不管是合法不合法，她都要。

“对不起，今晚我被问了太多问题了，你问我什么来着？”

法南耸耸肩，故意反问。

KIKO咬牙切齿：“就是你，杀了我姐姐，对吧？”

原来还是这个问题，小女孩就是小女孩。

法南像个老师面对调皮的学生一样，长叹一声。

“就像我没有杀邵菲菲一样，我也没有杀你姐姐。”

“你骗人。”

KIKO当然不信这鬼话。

法南循循善诱：“你是个聪明人，你好好想一想，我有什么理由呢？”

KIKO怒斥：“你创建MASK，不就是要伤害这些女孩？”

法南摇摇头：“那你就理解错了。A，你太不了解男人了，伤害这些女孩根本不是目的，让我们这些男人开心才是。B，你认为我是‘The One’?”

“不然呢？”

KIKO有所猜测，但背后深渊正在凝视着她，她也有些害怕。

“你们根本不知道这个洞有多深。”

法南冷冷一笑，准备残酷地击破少女打败恶龙的美梦。

“虽然我不认识他，但我必须承认他是个天才，他不声不响地创造了一个迷人的世界，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他就是创造了，他在这个世界活跃了一阵子后就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没人知道他为什么离开，但是他就是再也没出现。不过他启发了我，也是因为他，我才认识了邵菲菲。”

KIKO看着法南，示意允许他继续说，她知道他说得没错。

法南喝了一口水，继续讲一些他的歪理邪说。

“是的，我认识你姐姐，我也认识邵菲菲，我还认识很多和她们一样的女孩。你知道她们都有什么共性吗？她们都很软弱，无法面对真正的现实世界，你得看清在这个世界上你的位置。有些人就是来服务的，而有些人是来享受的。”

“你的位置是什么？”

KIKO当然不信他的这套鬼话，但她想要真相。

“当然，女人都想要我，男人都想成为我。”

法南哈哈大笑，认为KIKO根本不懂成年人的社会。

“你挺不要脸的。”

法南摇摇头，摆出一副老师的姿态。

“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KIKO不为所动：“所以我听明白了，你才是问题的核心所在，除掉你，一切不就解决了？”

这次法南是真的想给KIKO好好讲讲，这成年人的世界，哪有这么简单。

“这你又错了，我是永远除不掉的，因为我也是来提供服务的。就像你现在，肯定恨我至极，你觉得我是坏人，但我们谁又是好人呢？没有人喜欢面对真正的自己，自己内心的那些肮脏、贪婪和**，只有通过我，他们才能得到彻底的释放。所以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会有我。”

法南都不禁为自己的说辞折服，他当然是重要的。

“说得好精彩啊，你每天睡觉前来一遍吗？”KIKO的拳头都捏紧了，身体有些颤抖。

女孩到底是太年轻了，法南没把KIKO的讽刺当回事。

“你们女人办事就是没数，把这些摄像头开着多好啊，我没杀邵菲菲，也没杀你姐，也没杀任何其他女的。事实上我特别希望她们活着，都能来证明我的清白。”

KIKO见到法南还在说这套狗屁不通的话，明白这人没救了：“是的，也许你真的没杀死任何女孩，但你杀了她们的前途，她们的未来，她们的人生，这些足够你下地狱了。”

法南听出一些弦外之音，他冷笑：“就凭你？你谁啊？跟你有关系吗？”

“我不重要，你不用听我的。”

终于轮到KIKO笑了。

她按钮，她身后的玻璃解除了屏蔽功能。

林英树和林森站在玻璃外，正看着法南。

KIKO的声音还在继续，她坚定不移：“邵菲菲和姐姐或许没法来证明任何事情了，但还有很多活下来的，或许有人会想听听她们说点什么。”

只见玻璃外，方思雅从黑暗中，走向前，站到了林家父子之间，与法南对视。

见到意外的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法南开始神情紧张。

只见林家父子退后一步，退进黑暗中。

与此同时，黑暗中出现一个、两个、三个，乃至更多的女孩。

他们与方思雅站在一起，她们都注视着法南，就像猎人注视着猎物，就像曾经的法南注视着委曲求全的她们。

“你看到了吗？这些都是来指控你的人。她们每个人都有很多要说的话，你的罪行将被一一列举出来。”

KIKO的话真正刺进法南的心里。

他的情绪开始不受控，因为他知道自己危险了。

“这能说明什么？这说明不了任何！我告诉你，即使警察把我的房子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有任何证据。她们我一个都不认识！我之所以还坐在这里，而不是监狱，是有原因的，我的朋友很多，都是你们不会想惹的人。”

男人开始狂怒，KIKO假装沮丧：“你是对的，他们什么都招不来的，你是够谨慎到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因为你从不会在房子里联系任何‘朋友’，你的手机也常规性清除，这些你都已经想到了。”

看着男人转危为安的笑容，KIKO忍不住快意，迅速刺破他的美好幻想。

“你喜欢驾车到处转，见朋友，你想要掌握他们真实的住址和信息，这才能让你有安全感。所以你真的不应该让我在你车上充电。”

当初她坐在法南车里，将手机插入车载USB里就是为了这一刻，虽然没有带在身边，但KIKO的手机一直在复制着数据。

“你之所以还坐在这，是我允许你坐在这里。我真佩服你还心惦记你的那些‘朋友’们，不用担心，他们会陪你一块去坐牢的。”

法南面如死灰。

……

警察们在缤港的不同地方，逮捕着身份各不相同的男人们。

甚至还去了庄Sir家。

是鑫爷和家城负责行动，当庄Sir打开门看到他俩，表情立刻沉了下来，似乎明白了他们的来意。

当庄Sir戴着手铐，被鑫爷和家丞带了出来，送进警车前，他看到了远处的林森。

只见林森带着无比的失望神情，庄Sir古井无波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惭愧。

李灿端着两杯咖啡走向林森，递给他一杯，仿佛是安慰

林森接过来，一饮而尽，拍了拍李灿的肩膀，转身离开。

净水湾警察局内，林森坐在办公桌前，他看着邵菲菲的死亡案文件上，最终定性为“自杀”，林森犹豫片刻，签字，合上文件。

鑫爷和家丞将邵菲菲的遗物从证物室搬出来，路过了空空的警长办公室。

邵父一脸心疼地站在警局门外的车前，挪动着后备厢里的杂物，放入女儿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