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街探案2 第17章 恶魔

NEO一进门就开始收拾自己的小屋，他满脸不好意思，毕竟这里很少有客人来。

环顾四周，男生的家总是有些脏乱，邵菲菲放下背包，看着NEO把小床让给了自己，心下还是十分感动。

她帮着NEO在地上铺好床褥。

叮咚，微波炉转好的声音响起。

NEO取了他们今晚的大餐出来——是汉堡。

邵菲菲坐在小沙发上，和NEO一起啃汉堡。

两人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啃着热气腾腾的汉堡，因为是微波炉加热的，有些干，但在邵菲菲心里，却比很多美味都好吃。

两人吃的时候还会相视一眼，然后各自笑出来，菲菲甚至故意把酱刮在NEO鼻子上。

吃过饭，洗漱了一番，NEO回来看到邵菲菲已经躺在床上。

NEO也收拾铺盖躺进自己的地铺里。

NEO留了一盏小灯，只是两人都有些害羞，也有些睡不着。

没过多久，小灯熄灭，NEO听到女孩轻轻说了句：“谢谢你。”

邵菲菲说完，沉沉睡去。

NEO仍然睁着眼，久久不肯睡去，仿佛一睡过去，就真的是梦了。

随后的日子里，虽然不像当初那么快乐，但还是让NEO感到舒心，毕竟能同心爱的女孩住在一起，再怎么也是有盼头的。

只是那段时间的菲菲很不好，而且她不再画画了，也很少笑了。

NEO虽然不问，但还是很想要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他想保护她。

直到NEO发现她经常收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

那次NEO正坐在沙发上玩着魔方，而邵菲菲的手机正好也在沙发上。

电话铃声响起，NEO看到来电显示“The One”。

他暗自记下，等邵菲菲听到铃声，从厕所出来拿过手机，避开NEO接听。

NEO只听到一句男人的声音：“你该出发了。”

关了手机，邵菲菲便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随后拿着行李箱出门。

她没同NEO讲她带来的行李箱里是什么。

只是NEO见邵菲菲离开，立刻跑到窗户处，踮着脚偷看。

他看到了邵菲菲出去后上了法南的车。

他知道，每当邵菲菲收到男人的电话，她都会上这辆车。

而每次她也都回来得很晚，有时候甚至要到第二天。

整个夜晚，NEO只能在家里焦虑地等待。

终于，NEO熬不住睡觉的时候，邵菲菲回家，惊醒了他。

NEO听见邵菲菲直接进了厕所，她似乎在哭。

片刻后，邵菲菲从厕所里出来，她的头发变成了狗啃一样，甚至还给自己染了颜色。

这种情况发生了很多次，每次回来，邵菲菲都会把自己关在厕所里好久不出来。

看到这样的邵菲菲，NEO太心痛了，他下定决心，为了菲菲，必须做点什么。

这次邵菲菲出门，NEO没有在家等着。

他躲在家外附近的角落，看见法南的车停了。

他知道那家伙经常会送菲菲回家，于是选择在街口等着。

等NEO看到邵菲菲下车，转身进入建筑内，汽车发动了。

NEO便骑上电动车跟上法南的车，找到了那个家伙的家。

就是那个富人区。

……

汉堡店里，NEO恨恨地说：“我想知道法南底细，但我到处搜集打听，也没找到任何信息......上个礼拜五晚上，我回到家，发现菲菲已经拿走了所有的行李，离开了。”

NEO眼中充满对法南的恨意。

“她只给我留下了这个。”

NEO把手机拿出来，将邵菲菲的信息递给KIKO和林英树看。

“你不要再找我了。”

两人对视一眼，只是NEO看到邵菲菲的话，表情又变得柔和而又哀伤。

“她怕连累我，所以不告而别，我知道她是被那个‘恶魔’拐走的，我必须在‘恶魔’伤害她之前，找到她！但......”

NEO握紧了拳头，他表情痛苦。

“还是发生了，我看到了讣告....是那个恶魔，是他杀了菲菲！”

NEO眼中含泪，情绪激动。

可林英树并不那么相信这个之前谎话连篇的大白兔：“事发当晚你在哪？”

“我、在家......”

NEO的情绪中断，有些不知所措。

“那就是没人给你作证了？”

NEO听了这话，又好像开关被打开似的，重新沉浸在情绪里。

“都怪我，如果我能早一点找到她……”

林英树还想追问，却被KIKO拖住：“NEO，听我说，邵菲菲的悲剧不是你的错，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保证一定抓到那个‘恶魔’。”

林英树惊讶于KIKO这番话。

听完KIKO严肃的保证，NEO的情绪恢复了一些镇定，他看向KIKO，终于开口说出有价值的话：“我能做什么？”

KIKO点点头：“你听说过MASK吗？”

“没有......那是什么？”NEO没有迟疑地摇摇头。

看着她的反应，KIKO也摇摇头：“我也还不清楚，你别再冲动行事，等我消息。”

见到NEO点头答应，KIKO便起身离开。

林英树一脸蒙，怎么就放过这小子了。

但KIKO真的走了，林英树只得嘱咐：“你在这等着！”然后赶紧起身去追KIKO。

KIKO走在冷风瑟瑟的大街上，夜里已经有些凉意，她裹紧自己的外套。

风一吹，好像又清醒了点。

林英树追上，拦住她：“什么意思啊？就这么放过他了？他刚刚可是准备杀人呢！”

“所以你要看好他，别让他再干傻事。”KIKO很冷静。

林英树百思不得其解：“你相信那小子说的是真的？”

KIKO反问：“为什么不相信？”

“他从一开始就在撒谎，凭什么这个时候说的就是实话了？”

KIKO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老头有时候很难懂这些情感的变化。

“时间不早了，把他带回你家去，休息吧。”

林英树见KIKO还有别的安排：“你去哪啊？”

“我要去见个朋友。”KIKO有些不耐烦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喂！KIKO！”

林英树很纳闷，不知道KIKO怎么了，只是感觉她有点怪怪的。

……

KIKO来到一个新建的公寓楼，她看了看楼上，还有不少家里亮着灯。

KIKO叹了口气，决定了什么。只见她拿出手机，在寒风中瑟缩着，打字发短信。

手机屏幕上，聊天窗口的对方是TINA。

KIKO：U Up？（你睡了吗？）

TINA：What dO U Want？（你要干什么？）

KIKO：DOWnStairS.（楼下。）

KIKO抬头看着楼上，几处灯光明灭。

穿着小吊带的TINA走出公寓楼，虽然头发稍显凌乱，但也藏不住她富家小姐的贵气。

夜晚有些冷了，她环抱住自己，来到KIKO身边。

她语气有些埋怨：“这都几点了，你干嘛呀？”

“要不是着急的事情，我也不会找你。”

听到KIKO语气中有些服软，TINA便收了语气只是关心道：“前段时间给你发信息也不回，你最近还好吗？”

“先不扯没用的了，这人你认识吗？”

KIKO拿出手机，上面有法南的照片，是KIKO在跟踪NEO到法南家门口偷拍的。

TINA心里骂娘，但还是看向照片，一下子就认出来：“法南？”

“What Can yOU tell me abOUt him?（你能告诉我关于他的事吗？）”

TINA冷笑一声：“I WOUldn' t aSk that if I Were yOU.（你不应该多打听。）”

只见KIKO双手合十：“PleaSe？（求求你？）”

看着KIKO诚恳的表情，知道她心意已决。

TINA只好开口：“我不知道他的真名，没人知道，大家都叫他法南，据说是因为他出生在法国南部？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年纪，我只知道他未婚无子，每次出现身边都围绕着不同的年轻漂亮女孩。”

“他是做什么的？”

“我不清楚，什么都做一点吧？”

“COme On，他有个艺术馆，‘TheGallery’?”KIKO提示道。

TINA摇摇头：“那个艺术馆更像个俱乐部，就像他自己说的，他是一个‘为朋友提供娱乐’的人。据我所知，他有很多名流朋友。”

KIKO点点头：“就像你父母这种朋友呗？”

TINA抱着双臂耸耸肩：“或许吧，我不清楚。”

KIKO知道也没太多信息，转身便走：“我知道了，ThankS.”

TINA看着她单薄的背影，还是叫住了她。

“KIKO。法南的水很深，别招惹他。”

KIKO没回头，只是说了句：“晚安，TINA。”

她背对TINA，挥手告别。

等KIKO走出公寓楼区域，没多远，她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林英树，虽然他自以为藏身有术，但仍然被敏锐的KIKO一眼看见，KIKO直接冲他藏身的地方走去。

看到瞒不住了，林英树主动现身。

KIKO质问：“你怎么在这？你跟踪我？”

林英树挠挠头卡壳：“我......”

“NEO呢？”

“我叫阿鑫去盯着他了。”林英树搓搓手，仿佛在听上司讲话。

KIKO眉毛一挑：“我答应你合作时立的规矩，你当我放屁呢？”

林英树真想给这姑奶奶求饶：“我只是担心你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KIKO更加不满：“我哪个地方看着在冲动了？”

林英树好心好意真诚劝说：“你要是不冲动，怎么就笃定NEO那小子说的是真话？这就认定法南是凶手了？你也听你朋友说了，他不是一般人，不好惹的......”

只换来KIKO的冷笑。

“呵，懂了，你怕了是吧？”

“我只是就事论事，你不能总被你姐姐的事情困住啊！”

林英树真的怕KIKO做出追悔莫及的事情，一下子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其实在KIKO的妈妈开门的时候，林英树久违的脑子清醒，想起来了眼前的王娇云是谁。

那是他办过的案子。

面对林英树的话，KIKO愣了一会，她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你怎么会知道我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