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街探案2 第3章 小茶和黄婆

白天的警局熙熙攘攘，但是技术部却冷冷清清，几个人影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屏幕，就显得寒意十足。

面对着锯齿纹路的停滞监控画面，萨莎发出疑惑：“在刑案发生期间就突发故障？这也太巧了。”

监控画面播放到凌晨1点50分，信号看起来是受到电流的干扰而停滞。

老警员回答：“纳文事务所地处老街，市政监控系统老旧，技术部门认为，监控故障可能和昨晚的雷暴天气有关。”

林默对着监控画面沉思，想到手机屏幕上的两点时间，那时候凶手应该没有走太远，记忆顺着泥土的血腥味回溯，他是否错过了什么。

萨莎继续问道：“目击证人怎么说？”

老警员敲击键盘，坐在审讯室的小茶口供录影出现在屏幕上。

警员的声音从电脑里播放出来：“可以开始了。”

电脑里小茶的声音受电磁转化的影响，听不太清她的情感波动，但在录影中则看得到她战栗的面容：“昨晚我在卧室睡觉，听到客厅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我害怕极了，不敢叫爸爸，便自己躲进衣柜里...”

据小茶所说，她听到了刀捅声、人体坠落声、车子报警声，以及最后的脚步声，那是打开柜门发现她的林默。

警员继续问：“凶手有几个人?”

“我没敢看...”

“还有完没完!能不能让孩子休息会!”

画面中出现了一个老太，闯入进来护住小茶，和警员吵起来，录影在一阵抖动中最后停止了。

萨莎问这老太太是谁，老警员说这位街坊名叫黄婆，是一个老华侨，平时就在小河街卖菜，小茶经常去帮忙，两人算是相熟的邻居。

“她母亲呢?”林默出声。

“两年前，纳文醉酒驾车发生车祸，小茶的母亲不幸去世了。”

林默看向另一边的监控视频，上面还是1点50分：“一切看上去的偶然，都存在某种必然。”

萨莎心想这货又在故弄玄虚：“不管你说什么，总之看来是要麻烦你了。你要请你的朋友帮你吗？”

“嗯，别担心，会用唐仁的经费。”

“没事，编外人员警局可以出钱。”

“我什么时候变成编内了？”

“一切看上去的偶然，都存在某种必然不是吗。”

林默给KIKO打电话，想到了KIKO那个神奇的即使是侦探也难以理出头绪的家。

听声音，KIKO那边正快速敲击着电脑，电脑上串联着眼花缭乱的字符，顺着网线正在帮助他们找到必然的真相。

林默在电话里没有催KIKO，只是静静等待自己想要的结果。

“BingO!案发时段，确实有人入侵过监控系统,并且隐藏了真实的 IP 地址。”

“这次你需要多久？”

“加班可以，价格DOUble”林默仿佛隔着网线看到KIKO瞅了眼自己寒酸的穿搭，“但在工作前友情劝告，我查了穷律师纳文的个人账户，他的存款还不够我换台电脑的呢，这起案子你赚不到钱的。”

林默心里响起了萨莎的声音，无声微笑：“放心，尽快。”

挂了电话，林默就停在走廊间等待着萨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不远处，黄婆照顾着小茶，林默突然感觉有点不太好，狗鼻子开始会算命了，他只能内心自嘲。

萨莎和警员沟通后，走向林默，一向大方的萨莎稍微有些促狭：“手续办完了，小茶可以走了，在案件未破之前，要找到一个能保护她的寄养家庭。”

林默等着萨莎继续，萨莎艰难地开口：“你知道我和父母住在一起。”

眨巴着眼睛的林默开始品味背后的含义：“所以呢？”

“她毕竟是关键的目击证人，黄婆可能保护不了她。”

林默突然明白了不太好的预感是什么，只能在内心无奈地哀嚎：这就是成为编内的代价吗。

“而且我听说，小爱去海外参加夏令营了。”

林默无语，转头看去，小茶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

“我想你一定能和小茶相处得很好，她看起来也很聪明。”

很聪明吗？林默转回头，没发现小茶也抬起头看向了他。

……

林默带着萨莎、黄婆和小茶回到自己家，因为离得不远，黄婆也跟着过来了。

打开门，房间里布置简单整洁，除了必要的家具和用品，没有什么额外的摆设。

厨房里整齐地堆了很多速食食品。

小茶谨慎地跟在黄婆后面走进来。

林默带路，打开了小爱的卧室灯：“小茶，你的房间在里边。”

小茶跟着林默走过走廊，在房间门口停下来，犹豫了一下，才轻轻迈步进去。

得到林默同意后，她从包里拿出了母亲的照片，还有八音盒放在床头柜上，情绪显得低落。

黄婆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跟林默和萨莎说：“这孩子一整天没睡了，我先照顾她休息吧。”

林默和萨莎两人走出房间来到客厅，萨莎非常自如地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我没想到你这么容易就答应收留小茶了。”

林默接过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小茶是案子重要的目击证人，这是接近当事人的好机会，说不定可以得到想不到的东西。”

萨莎笑了，上下刮了一眼林默：“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们是警察身份，不好走这样的路线，你嘛，正好可以用用熟男计？”

林默又一次无语，他感觉萨莎已经跟着度郎学坏了。

此时，黄婆轻手轻脚地走出来，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屋子里抱着妈妈照片睡着的小茶。

黄婆说要给小茶准备点吃的，打开冰箱一看：“林侦探，你家都是速冻食品，你平常就吃这些？”

萨莎闻言嘲讽起来：“这还都是我买给他的，他的生活技能基本为零。”

“那我得常来了，后边的家务我全包，放心，不收保姆费。”

林默放下水杯，表示抗议。

黄婆开始发挥街坊老太的本色，无视了林默的抗议：“你不需要，孩子还需要呢，她正长身体，不能只吃这些。这孩子父母都不在了，怪可怜的。”

黄婆已经把厨房视为她的领地，检查了一遍，明白缺的东西找了个塑料口袋，准备出门买菜了。

“林侦探、萨莎警官，你们安心查案，小茶未来的生活就交给我，我现在去帮你们准备宵夜。”

林默用眼神向萨莎求助。

“照顾好重要的目击证人。”萨莎完成了回击，林默的手机此时收到信息，萨莎瞥了一眼，“哟，这么晚还有信息呢。”

林默看向手机，表情莫测：“纳文案发时段，制造监控故障的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