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街探案2 第15章 开始查案

第二天，几辆警车飙过来，急停于疗养院大门外，车门打开，几十名荷枪实弹的防暴警察冲向疗养院。

萨莎和小爱从其中一辆警车走下，神情急切。副局长坤泰戴着墨镜从另一辆车上走下，气焰嚣张，显得十分跋扈。

坤泰很帅地做了一个包围的手势，这些防暴警察们将天使疗养院瞬间包围起来，甚至还有几名警察在院旁一个角落竖立遮阳伞，置放现场折叠办公桌椅等，坤泰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天使疗养院的红墙绿瓦之下，宁静被警察们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坤泰率领着一队警察，闯入了这片被怀疑隐藏着罪恶的土地。安保和护士们面面相觑，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阵仗”震慑得不知所措，而迎出来的院长达明和护士长彭西，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

但是达明的声音仍旧平静：“我是天使疗养院院长达明，各位警官，请问有什么事？”

坤泰目光如炬：“我们接到报案，来调查一起失踪案。”

达明仍旧不失风度：“请问是什么报案？”

萨莎接话：“失踪案。”

小爱此时站了出来：“我怀疑我的舅舅林默在这里遭遇了危险，可能被你们控制了。

院长达明的脸色微变，他示意护士长去叫414号病人。

达明微微鞠躬：“他人就在这里，也很健康，对不起，你们的失踪案恐怕不成立……”

猫小姐从几名警员身后闪出，义正辞严：“我家老板进入你们疗养院后至今没有消息，这起失踪案成立吗？”

“何止是失踪案······”

林默和杰克贾大步走来，林默的声音坚定有力：“这里有人教唆他人，谋杀病人，盗取器官，贩卖牟利，天使疗养院内隐藏着一个贩卖人体器官的地下犯罪组织。”

坤泰接下了他的表演，配合着林默开始施压：“哦？这么精彩吗？这位院长，请马上迅速当下立即组织把全院的医护人员及病人集合在一起！”

面对着警方的真刀真枪，彭西看向达明，达明无奈地点头，天使疗养院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时刻。

有的人紧张，有的人自然就轻松。

终于见到阔别已久的林默，萨莎眼角有些泛红：“林黑犬，你还好吗？”

因为不管是萨莎还是小爱，都注意到林默鼻子上的伤。

小爱急切地询问：“默默，你的鼻子怎么了？”

林默见到他们，想起自己终于重获自由，不由得也鼻子一酸：“我还真是差一点点，就挂了······昨晚多亏了杰克贾。”

小爱抱住他：“你最应该谢的人是我！”

看到林默没事，萨莎也跟着点点头：“没错，小爱才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

听到这话，小爱倒有些不好意思：“萨莎姐才棒，那边课程没结束就赶回来了······”

一旁坤泰听不下去了：“胡说，总指挥不是我吗？”

“总指挥当然是坤泰副局长······”萨莎好声好气地给坤泰贴金。

坤泰走到林默身边，咬牙切齿低声说道：“林黑犬，你小子也有今天······要不是看在你师父的面子和女神求我，我才······”

萨莎没让坤泰说完，暗示林默。林默还是上道：“谢坤泰师叔的营救。”

坤泰终于满意，曼联堆笑地看向萨莎：“我就说了，这小白脸中看不中用的哩·····”

萨莎也配合，在坤泰耳边低声：“就按说好的，案子我们来破，功劳算你的······”

坤泰转头志得意满，对着天使疗养院的医护们捻着鼻子：“看我的。”

全院的医护人员及病患被集合在了活动区。

大家都不明所以，个别病人感到好奇，也有要发作的病人被医护人员劝导。

坤泰走上台，环视着下面，虽然都是精神病人，只要让他发话，他就心情倍爽。

“人都齐了吗？”

彭西回答：除316号沙马及两名男医护外人都在这里······”

坤泰不满：“我不是说都要来吗？”

萨莎低声补充：“他们昨晚被杰克贾打到下不了床······”

坤泰尴尬：“那好吧······我是唐人街警察局副局长高级警司坤泰，我们现在怀疑天使疗养院涉嫌一起重大连环杀人倒卖器官案！”

台下的达明脸色晦暗，沉默不语，彭西有些紧张，安颂大吃一惊。

“针对报案人汇报的情况，我局特委派萨莎警官为此次案件负责人，并委派两位编外调查员，林默和杰克贾，协助萨莎警官彻查天使疗养院！”

彭西职业病发作：“胡闹！他们是病人。”

猫小姐出现，拿出鉴定书：“他们不再是了，这是他们二人的精神正常鉴定书。”

一旁林默低声问萨莎：“这又是怎么做到的？”

好学生萨莎有种作弊的尴尬：“卫生署长是我妈的闺蜜，看着我长大的……”

杰克贾表示理解：“所以······”

只有林默摇头：“所以我们正不正常不是我们可以说了算的······”

小爱不想听这些，让林默赶紧换回正常的衣服，林默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是穿的病号服，刚换完衣服，林默就接到一通视频。

竟然是KIKO，她看起来像在度假：“你好林默老师，这里环境不错啊······”

林默愕然：“KIKO老师，你在······哪里？”

原来KIKO也到了疗养院，她舒服地坐在刚刚院旁的遮阳伞下，折叠椅上，用手机环拍四周。

“你猜？”

感情大部队是真的大部队，林默心里吐槽。

萨莎说：“我们叫KIKO来的。”

小爱补充：“觉得你一定用得到她。”

因为林默每次打电话太麻烦，就想着直接改现场办公。

可我出不起这个价格啊，林默心累。

果然，KIKO补刀：“林默老师，这次账单可就大咯。”

但是来都来了，林默正好有事情要让KIKO帮忙查。

……

坤泰还在发他的官瘾：“接下来所有天使疗养院的医护人员必须全力配合几位的调查工作，当然，你们的调查，也不能干扰到疗养院的正常运转，要合法合理，各位还有问题吗？”

医院众人对坤泰自然是束手无策。

坤泰很满意，领导就是要这样的效果：“好，那我就先撤了，留几个人听你们调遣。

萨莎送别：“谢谢坤泰局长。”

达明看此情景，转身离开，但林默不打算放过他：“杰克兄，从现在起，你贴身关照达明院长，一刻不要让他离开你视线。”

杰克贾领命去了。

林默接着吩咐：

“小爱，你去调出天使疗养院十年内所有进出院人员名单及死亡人员名单。”

“猫小姐，你去查一下321号病人邢爱珍的家庭住址，确认她的失踪状态。”

最后，林默对着彭西，提出要求：“樱花的尸体在哪？现在带我去！”

……

后山的墓园外，警员们铲土，林默、萨莎、护士长、南希和几名男护士站在一旁。

彭西还在解释：“樱花继父不管她后事，她死后第二天，我们就安葬了尸体。”

尸袋露出，林默戴上手套直接拉开。

樱花的尸体有些**，大家似乎发现了什么。

萨莎的声音在寂静的墓园中显得格外清晰：“她的胸腹部，有解剖后的Y型缝线！”

林默看向护士长彭西，只见她皱眉，似乎对此并不知情。林默伸手摸向尸体，他的手在尸体上轻轻移动，然后他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痛心：“她的内脏和钢琴师一样，被摘取了。”

众人哗然。

林默继续追问：“樱花死后，尸体第一时间被送去了哪？”

彭西回答：“重症区的停尸房，所有死者第一时间都会送去那里。”

林默又问：“那儿有监控吗？”

彭西摇头：“没有。”

“是谁埋的尸体？”

一名男护士回答：“我和另一名护士思达。”

“埋尸时，有发现异常吗？”

男护士想了想才回答：“没有，停尸房的尸体，都被裹在尸袋里，上面会标注姓名和编号，每次我们都直接下葬。”

林默指了指钢琴师尸体方向，对几个警员说：“那个地方埋着钢琴师的尸体，再向西10米左右是321号病人邢爱珍，他们同样都丢失了内脏。你们先拍照存档。”

林默向樱花的尸体拜了拜，把脑子里樱花死状甩开，他知道现在不是沉痛的时候，他要找出真相，于是大步离开。

身为清道夫，林默很清楚，人体器官体外保存，器官不同，标准并不一，但通常不超6小时移植手术成功率最高。而体外保存的器官，一般不能超过12小时。他只需要带着去查一下16号那天疗养院的出门监控就知道是谁在作恶了。

萨莎只是听林默介绍就觉得这院里实在是罪恶滔天，她也忍不住发起火来，那样苍白的美丽女孩，到底是谁。

但林默却还想得更多：“再去帮我找块好墓地，樱花不会想留在这个地方。”

……

在院长办公室内，杰克贾手托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达明。

达明坐立难安，起身要走，但杰克贾紧跟其后。

达明愤怒地问：“你干什么？”

杰克贾无赖似的回答：“你去哪，我去哪。”

达明只能无奈地坐回椅子上，杰克贾倒是不在乎地说：“走啊。”

达明气愤地说：“没心情了！我······再酝酿酝酿。”

没等他酝酿出来，林默就推门而入，之前让查的东西开始缓缓对上证据链条，真相即将浮出水面。

林默将记录拍在桌上，质问达明：“7月16日晚8点，樱花死后5小时，你开车离开医院去了哪里？”

达明神色自若：“很久没回家了，回家过了一夜换了些干净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明明晓得萨莎拿起自己的手机给达明看，上面是一幅监控视频截图。

“你在回家前去了这里，速达牙科诊所，这么晚，去看牙？”

萨莎穿着警服，达明还是有一些发怵，但还是要继续演下去：“突然牙疼，不行吗？”

“我们检查了你的行车记录仪。这个月13日凌晨5点07分、上月28日凌晨3点11分，你也分别到了这个牙科诊所，看来你牙疼的频次不低呀。”

达明终于开始汗如雨下，但还在垂死挣扎：“我不是很明白你想要说什么？”

林默拿起资料。证据链吻合，他神色严峻：“这两个时间也分别是399号钢琴师和321号邢爱珍死亡后的几小时，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达明不说话，表情凝重。

林默知道这院长油盐不进，突然，他让杰克贾去这诊所看牙。

杰克贾摸不着头脑：“啊？”

萨莎明白，她低声：“我们还没拿到搜查令······“

杰克贾一脸坏笑：“明白啦！”

小爱推门而入，带来了新的消息：“我们发现了一些新情况！”

她的话语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涟漪。

每个人都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而真相的面纱正逐渐被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