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石朝歌相视一笑,没有去管那两位祖宗的私事。qiuyelou
石朝歌拿了毛笔,在桌上铺开一张空白的符纸,毛笔点了朱砂,交到我手里,我接过笔杆,石朝歌把手轻轻覆在了我的手背上,带着我一勾一画,很快,一张符文就画好了,不是镇宅符,我问石朝歌是什么符?他说是静心符。
我看着石朝歌的清俊的侧脸,心说我的确需要静心符。
又画了两三张,石朝歌让我把符文带回房间去照着画,我看着石朝歌,问他:“朝歌老大,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出来那些奇怪的药方来整人的啊?”
石朝歌低头整理笔墨符纸,淡淡地回我:“重渊初上山时,年幼,十分挑食,我就用这些喂他,他若不愿吃,便会乖乖去吃饭。”
我咽了口口水。
我一直以为石朝歌是全天下最暖最暖最暖的大暖男,没想到,他还是个深藏不露的极品腹黑男!
我拿了静心符回房,照着临摹了一张,心实在是静不下来。
今晚石朝歌带我从诡楼逃了出来,剩下那些姑娘们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另外两个人胎命格和鬼胎命格的女孩子,池老爹有没有把她们抓到密室去呢?
不行!
我睡不着,得去瞧一眼。
石朝歌肯定是不让我去了,王彻那家伙一身的武功,对付人还行,但是其他方面不行,重渊嘛……重渊就是最好的人选了,他简直就是人鬼统杀啊。
我把屋子上画的那一百多道镇宅符全拿上了,收拾了一下,去找重渊。
一开门,看到石朝歌站在门外,背对着我。
“小卜,去哪里?”他冷冷地说。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那个……我睡不着,在院子里散散步。”
“散步为何带符文?”
“这个……”
石朝歌转过身来,淡淡地问:“你想去救那几名女子?”
“嗯……”我低下了头:“对不起啊朝歌老大,我不能见死不救,我会良心不安的。”
“这个你拿好。”石朝歌把他的手机递给我,上面显示着一张照片,正是密室里那张氏的画像,石朝歌说,“若遇到危险,把这个给他们看,就说张氏在我手里。”我怔了怔,接过手机放进包里。
重渊从房里出来了,背上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qiuyelou
石朝歌说,“重渊,保护好小卜。”
重渊点了点头。
原来石朝歌把一切都算准了。
我和重渊并肩出院子门,我回头,石朝歌还站在那里,目送我们。
我向他挥手:“朝歌老大,你为什么不跟我们一块儿去?”
重渊拍了下我的脑袋:“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蠢?大家都出去了,谁稳守营阵?快走快走,婆婆妈妈跟个老娘儿们似的。”他拉着我的手,不由分说地把我拽出了院子。
我再回头时,已经看不到石朝歌的身影了。
重渊直接带我去了诡楼,在路上的时候,他跟我说,他前一天不是已经进来过了嘛,他画了路线图,石朝歌那里也有一份,所以才会对诡楼这么熟悉。现在,我们要去第三层,那里是档案室,我们要先把女孩子们的资料拿到手,知道哪几个女孩子是人胎命格和鬼胎命格。人胎命格是清明节那天子时出生的女孩子,鬼胎命格是鬼节那天子时出生的女孩子。
我们很顺利进了诡楼。
大门是开的,里面没有人,也不知道池老爹和柔娘跑哪里去了,楼顶上那些房间偶尔传来一两声嗯哦的低吟声,那是女孩子们在伺候“买家”。
重渊带我进了档案室,一排一排的书架子上,放着很多文件。
文件上面都标有日期,很明了。
我们一个架子一个架子地翻找,发现这些档案的日期比我们想象得要久远得多,最早的档案上面还不是牛皮纸包的,而是木筒,上面还塞了个木塞子,日期是1506年正月,里面是三幅画,画上分别画了一个女孩子,左下角写着女孩子的生辰八字,果然正是人胎命格、鬼胎命格和天胎命格。
看来这是第一份女孩子的资料了。
我小心翼翼地拍了张照片,然后把木筒放回了原地。
重渊已经找到了我们需要的资料,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人胎命格池文,鬼胎命格周婷,天胎命格赋小卜。也就是说,我们现在需要找到池文和周婷,池老爹复活张氏的计划就不能顺利进行了。
我和重渊对视了一眼,彼此点了下头,然后快速向顶楼走去。
这里有很多房间,我刚开始的时候就是在其中一间,每一间房都一样,我根本就分不清楚,也并不知道那两个女孩子住在哪个房间,只能一间一间地去找了。贸贸然去推门,肯定会引起大家的恐慌,毕竟池老爹对外还是称这是一场相亲会,而且相亲会也的确是有效果的。我是被选中的其中一个女孩子,所以,我可以伪装成带着我的“买家”出来散步,走迷了路。
嗯,就这么办。
我还没把我的小心思跟重渊讲,重渊已经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猫头鹰的面具,就是石朝歌之前戴的那个。
我问重渊是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的?重渊敲了下我的脑袋,说他哪里知道,是石朝歌让他进了诡楼之后,就把面具戴上的。我心说原来还是石朝歌的计划。
我故意把衣服领扯低了一点,露了点春光出来,半吊在重渊的脖子上。
“大爷,人家真的喝太多了,不能再喝了。”我假装捏着嗓子说话。
重渊的身子怔了一下,反手在我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爷就喜欢你这种喝醉的女人。”
“大爷,你好坏哦……”
我不动声色地向前走,特意狠狠一脚踩在重渊的脚背上。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你爱我么?”重渊演得比我更卖力。
“嗯……大爷这么英俊,人家当然爱呀……哎呀!怎么办?迷路了呢……”我们慢慢向前走,走到了第一间房门口,我朝重渊打了个眼色,抬高了声音说,“大爷,这是不是我们的房间啊?”我说话的空当,重渊一脚把房门给踹开了,里面一对男女正在嘿咻,热火朝天的。他们听到动静,立马拉被子盖住了身体,惊慌地看向我们。
女孩子的长相我看清楚了,不是池文或周婷。
我在重渊身上蹭了蹭,跟房间的男女说:“哎呀,不好意思,我们迷了路,走错房间了。”
“出去出去……快出去!”
床上的男人对我大吼,女人依偎在男人的怀里,像只求安慰的小白兔。
我嘿嘿笑着,重渊闷不吭声把房间门给关上了。
我们继续向前走。
档案里有女孩子们照片,很容易辨认。总共也就29个女孩子,我就不信我们找不准了。
就这样,我和重渊边演戏,边踹门。
当踹到第十个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个女孩子。
是周婷。
而正在周婷身上卖力耕耘的却是那两个主持人其中的一个,他们是对双胞胎,我也说不准他到底是池一弦,还是池一柱。
既然找对了人,我和重渊立马进房,反手把门给关了。
我床上的男人:“你叫什么名字?”
他好像认出我来了,指着我的脸:“你、你不是赋、赋……”
“别赋了……告诉我,你叫什么?”
“池一弦。”
“很好,池一弦,你买下周婷出了多少钱?我双倍还你。”买周婷的钱肯定不少,其实我哪有那么多钱,我说这话就是唬弄池一弦的。
池一弦也不是吃素的,充满敌意地看着我,没回话。
估计是在想什么计策。
又或者是,他跟池老爹他们是一伙的,他知道池老爹的事,现在知道我们杀了进来,所以想通知池老爹。周婷没穿衣服,吓得哇哇大叫,直往那池一弦的怀里躲,池一弦把周婷紧紧地抱着,手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总是覆盖在周婷雪白的屁股上。
重渊冷哼一声,松开我,坐到桌边,看着床上的两人,声音魅惑地说:“不想死就闭嘴。大爷肾好,需要两个姑娘伺候,给你一分钟时间把衣服穿好。”
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
最后,池一弦总算是听出点意思来了,一拍床板:“你算什么东西?敢跟老子抢女人?老子家有的是钱。”
“哦?有钱?那你有命么?”
重渊轻轻地说着,伸手拿了桌上的一个瓷杯子,一捏,杯子被捏成了粉末。重渊把手打开,慢慢吹了口气,把掌心的瓷粉吹到空中。
房间里一次陷入了寂静当中。
过了一会儿,重渊又补了一句:“穿好衣服,跟爷走。”
池一弦吓得抖了一抖,忙把周婷向前一推,“那钱、钱我不要了,你快跟他走,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听他这语气,胆子不大,而且跟池老爹好像并不相干。
周婷冷不防被他推了一把,吓了一大跳,身子不稳,滚到了床下面。
我只觉得眼前一片雪白晃过,重渊已经站了起来,把我的眼睛给挡住了:“死女人,紧盯着看干嘛?也不怕长针眼。”我把重渊的手拨开,睁大眼睛看着周婷,身材真好,前凸后翘,池一弦的眼光倒是不错啊。重渊再一次扯进怀里,死死地捂着我的眼睛:“要看回家看大爷的身体,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他说着,头也不回地跟周婷说,“还剩30秒钟,衣服没穿好,别怪大爷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