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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交警的日子之南回归线 第二篇

作者:我发誓我就这么活着 分类:灵异 更新时间:2025-07-05 11:35:09 来源:平板电子书

第二篇

1、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接受阶层一说的,哪怕是曾经和你三年同窗的高中同学,你会在接触的那一刻突然发现,聊天的内容已经不在一个频道。

这次的同学聚会是一次20年的毕业聚会,有些人是不愿意来的,哪怕只有几百公里的路程,喊他们,他们也故露难色,然后在数秒之后果断推托,给出的理由大多蹩脚,全然不顾这个整数年的杰出意义。

我曾一直觉得文科班的感情是比较深刻的,和那些一年一调整的理科班不同,毕竟当年的文科班只有一个,我们之中的很多人三年就在同一个教室,可谓是知根知底,青梅竹马。

至少,你暗恋哪一个,我们是知晓个七七八八的。

夏天有异议,他说这不是感情甚笃的标志,甚至你知道的越多,说不定人家杀你的心越甚呢,他这话也不无道理。

你得承认,这个阶层或许不是20年后分好的,而是20年前就分好了,那些颜值高的,家里有矿的,父母都是当官的都在前排就座,享受着更为优渥的资源,20年后,他们也还是领先了一两个身位。不管如何,我们后三排的感情一直很好,平素也有不少的往来。

这次聚会几乎整个后三排都来齐了。

班主任没来,估计是不好意思来,这家伙看上去道貌岸然仙骨飘飘的,结果居然拐走了我们班上的一名复读女生,以前他们说他手够长的,我一直不解其意,现在知道了,原来是习惯伸进人家的怀里!

也算是我的一种后知后觉,赵依然说的没错,在某些事情上,我的确反应极慢。

可你说这聚会没有意义吧,其实也还是有的。

夏天主要想看看当年女神,其余的人还很怀念那段无遮无拦的青葱岁月,也有不曾忘却的人。

20年前,那时候的历史课,主打一个淘汰南郭先生,老师会点名让人上台复述一下昨天那一堂课的内容,每到点名的时候,一向悸动的后三排是鸦雀无声,一个个的大气也不敢出,当有一个“霉比”代表被点到名,并毫无悬念地被挂到了讲台上,大家的脸上齐齐憋着笑,尤其是一堂课下来,讲台两侧左三右四,被挂满了树袋熊一般的倒霉蛋时,大家都会将其视为笑料经典,于20年后娓娓道来。

其实这种点名式复述就是一场心理战,老师会装B地来到最后三排,抬头死亡凝视发言者,发言者若是诚惶诚恐,一脸的颓废之色,大体就会挨上一句:“退下,你给我站一边去。”而遇到了吴寿这样的厚脸皮,大体老师们也会中招,首先他是流利的,其次他一贯口齿不清,你凝视他的时候,他也在凝视着你,你是死亡,他是深渊,同样的平静如水,不明所以之下你就会皱眉,你就会自我怀疑,莫非这小子刚才说的是对的,于是吴寿一通狗屁不通的复述,居然安全下台,也算是人间奇迹一则。

这次的聚会,历史课是大家回忆里最深刻的部分,总在讲台前挂着的几个几乎都成了主角。这里面有司长,有董事长...被一一揭底却少有尴尬,我想这就是聚会的意义。

2、

除了阶层之外,聚会的一个后遗症就是小军团的存在。我的军团里剩余的人物有夏天、吴寿和何金。

何金本不是我们这个阶层的,但是他“自甘堕落”,成功地成了我们之间的一员。对于他来讲,实际上,学坏要比学好简单多了。何金是一个很好玩的家伙,他头脑聪明,讨人喜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有兴趣,都有耐心,他那时候是班级的三号种子,标准的常青藤G9的成员,但是他上课开小差的次数并不弱于我们,有一次被教物理的大胖老师给活逮,这胖老头也是有趣,我们是文科班,他作为一个副课老师居然抢了我们一堂体育课,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何金为表抗议,低头无声地看起了体坛周报。大胖见状之后火冒三丈,拿起花名册就要发飙,他以为何金是个差生,是从后往前找他名字的,结果翻了好几页才找到他,发现这小子竟然是堂堂三号种子。

结局让人咋舌,原本以为大棒会因此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我发誓大胖子当时肯定也动过这个念头,只是后来,他还是继续发完了飙,将何金一顿痛殴。

理由如下:种子选手开小差,罪加三等!每当我们回忆起这个故事,何金总是条件反射地摸摸头皮!

插一句:那胖子物理大神,一发飙就挠人头发!往死里薅的那一种!

我,夏天,吴寿,何金成就了四伦帮,每年一聚,一直没有被这20年古怪绵长的光阴所淘汰,成为彼此生命中很重要的那一拨人。

3、

大学毕业之后,国安一般永远争第一的吴寿厚积薄发,逐渐成了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的华东区老总,冷面判官何金在国家电网当副总,我和夏天则都是吃公家饭的,属于混吃等死的那一类人。

我和夏天还属于假努力的典型,所谓奋斗的一路上,我们把律考熬成了司考,再然后变成了法考。在考场遇见至少三次,记得有一次上午考完刑法,我在校区门口遇见了他,他眉头紧蹙地问我:“考得怎么样?”

我说:“感觉挺讳莫如深的,肯定不怎么样!”他说:“要不,我们就别给他们给我们打分的机会了吧!”

然后我们到网吧玩了一夜的CS。

我想也许是因为那时候还没有罗翔大神,也没有让你循序渐进的向高甲向导,所以我们才功亏一篑!

我们文科生都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不怎么听讲,即便听,也不怎么听得下去。除非老师的人格魅力能牢牢地吸引了我们,否则,我们也会认为那些讲课的都是在胡说八道,赚公分尔!好多年之后,我们都拿到了证书,夏天比我先不爽的,他上面的某法部长写着FUZHENHUA的名字,我的上面则是TANGYIJUN,这两货在我们拿证不久就被拿下了,不知道我们的证书有没有因此而贬值。

后来,夏天在法院工作,有一次他参加一个执行局的执行工作,带队的那个临时有事,就安排他一个人去了,也许是需要壮胆,也许是一个人不符合程序,他叫上了我,说:“这货估计不在家,我们贴个通知就撤!”

他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那门开始的时候无法敲开,里面也似乎真的没有人,就在我们摊开通知书准备糊墙的那一刹那,门开了,夏天本来松弛的脸一下子变得紧绷起来。

被执行人的身后站着的那一个美丽的女子,让他心神不宁。

事实上,她已经让他心神不宁了20余年,看到来人是夏天,她轻轻一笑:“真是有缘,没想到聚会之后,会在这里遇见。”

一向灵活的夏天则宛如提线木偶,低声木讷地道:“是啊,这么巧...”

4、

人总是要和过去的时光相逢的,这有的时候并不是喜事。

有一个逻辑,我是从根本上反感的,就是人们常常以为爱情的发生就在于那个有花堪折的年纪,错过了那个年岁,错过了那个春暖花开的季节,他们会认为这就是人生长句里的一个病句,是要被挑出来反复批判的。

我没有表达出来,因为面对伦理道德的时候,我是懦弱的,向后转的,夏天比我直接,首先他认为遇见了不厚着脸皮问一个结果给自己一个交代,那是辜负机会。其次,可以充分地洗刷自己前20年可耻的无为状态的契机,不容错过。

他低声对我说:“关于爱情,我不想做反面教材!”说完之后,他主动伸出了手,很是从容地介绍了执行的情况,然后邀请她去街角的咖啡馆坐坐。

女子惊愕于他的勇敢,点了点头。

夏天掉头看我,语调平静,:“老周你不忙的话,也一起去吧!”

我自然是听懂了这个“IF”,扯了个理由微笑告别。

几天后,再遇见,我问夏天你小子当天得手了没,他恨恨地道:“得手了,我一个人完成了对他的执行!一个子儿都没他么的少!”

何金在一旁捣蛋:“她求情了没有?”

夏天面如土色,愤愤不平,说她他么的居然贿赂我,还不是性贿赂,被我严词拒绝了!

我和何金放肆地大笑,笑得肺都要出来了。

何金最后总结强调:我们这四个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完成不了女神杀,即便那是20年后,也是一般。

夏天咬牙切齿地坚持了好一会儿,然后说:“好吧,你是对的!”

和以往一般,年前吴寿去泰国开会,这几天赶不过来,何金神秘兮兮地道:“这几天泰国不太安全,老吴会不会被骗去缅北嘎了腰子?”我们不约而同地回忆起当年的历史课堂,老吴那无比清澈的眼神,叹息想骗他的人这个世界上也许压根就不存在。

5、

三个人的炸金花场子有些冷,我百无聊赖地盯着手机,直到那一声滴想起。

何金扯着大嗓门道:“老周,不地道啊,调出个手机铃声,是想尿遁么?”

夏天比我先摇头,不无遗憾地道:“我们都在瞄手机,可惜的是,只有老周那边有一个明确的对象。”

我也遗憾摇头,我说明确是明确,可我在她心目中的作用并不突兀。

人也许都是无脊椎动物,特别是当心有所盼的时候,这次某局的人事变动,她接受了去乡下锻炼而后提拔的PLAN。后来,不幸来临,承诺她的那个人调走了,当意识到可能被坑的时候,想回城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很明显的一件事,她一直是对此心有所盼的,而且身后的那个背景墙是有矿可挖的,于是新来的那位在等待一个当黄金矿工的机会。

那时候的她,状态稍显低迷,没事的时候还是喜欢找我聊天,不为其他,是在寻求一种精神上的安慰吧,这个世界上两条腿的男人很好找,能把鸟儿从树上哄下来的男人却是极品,她需要的那种极其浓郁的情绪价值,恰恰我是能给到的。

很多时候,她是一个慵懒的人,于是喜欢一种慵懒的氛围,特别喜欢在午后找我聊天,可能是半天的工作忙下来,整个人就在一种漂浮的状态吧。

我也习惯在这样的午后,冲杯速溶咖啡,不睡觉,看着屏幕,等着信息,然后运指如飞。

谈不上喜欢,就是对一种形而上的感觉有些趋之若鹜。我们这个年纪,都在半死不活地活着,在无趣的生活里有个己悦者在,着实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不得不说那时候的她心态有些老,给人一种越来越疲惫的感觉,毕竟小城和乡村有着40分钟的车程,每日往返,家里还有一个小拖油瓶,我说要不我送你吧,反正我那个一人单位,在不住都没啥关系。

她犹豫了好久,终于说了一句算了,你每天陪我聊会天就好了。

这个每天倒是一个让人愉悦的邀约,我坦然接受。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你舍弃时光,愿意陪着一个人默默地走一段路,周边的人都不明所以,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闲暇写稿的时候也总是莫名其妙地会关联到她,哪怕只是只言片语,后来也大多删除了,回头看一遍也是开心的。我说我们就像是地下工作者在联系,用唯一的电台频道,说一些只属于两个人之间的秘密,单线这个词其实充满着魅力的,它代表着独一无二。

她说我们再早一点遇见就更好了,我说也未必,再早一点,我也还在快慢的节奏里切换,那个频道里也许容不下其他人。

她说你还挺实诚的,我说是,我可以骗全世界但是我不骗你。

可是很多时候,我扮演的是她灵魂里那个邪恶的成分。

我总是在教她如何请假,以什么方式偷懒摸鱼,即便是面对生活,也提倡以享乐为主。至于她看不爽的那几个猪头,我也不一例外点出了他们的糗事。我不是一个纯粹的文学爱好者,我也还是一个八卦收集客,我对身边这个单位的了解程度远超他们的想象。

她说:“你就像是我心中的一个蛔虫,能知晓我无数的心思。”

我说“蛔虫”这个比喻其实还可以,就是归类的时候它属于害虫。

她就嘻嘻地笑,她说我的闹腾给她寂静的生活带来了一些乐趣,我突然想起了那句话水瓶座是唯一可以从抑郁里爬出来的星座,这个评价有些低,也许我们还是白衣骑士,可以将一些已经归于沉寂的孩子拯救出那个情绪的荒漠。尽管她沉默的目光依旧很悠长,但里面藏着的都是我最灵动的样子,我本狡黠,只是被生活的苦闷遮盖了光芒。

奔四的人了,年龄之所限,那也是我最后一次的肆意妄为了吧。好在她是开心的,甚至引以为傲,她说当年其实是走错了办公室,意外地邂逅了一个小密探,没想到为自己此后愉悦的生活打了个伏笔。

我说这就是现实版的上错花轿嫁对郎,她打出了六个点过来...旋即是很久的沉默,她以为我在所有人面前都是灵动的,活泼的,光芒四溢的,实则不然,身在领导的办公室旁边,耳濡目染,我学到更多的是沉默和故作高深,积攒了两年多的成熟和世故样子,在她的轻轻一笑间,彻底土崩瓦解了,像是阳光里的泡沫一般,只剩余了最后绽放的一道彩虹微笑。生活嘛,太平铺直叙了,就剩余了老去,还是需要一些波澜的,还是想做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情。

6、

有的时候,生活是突然之间变得有些诡异的,原本我们生活在一个小城市,是够不上那些时髦的。偏偏我的生活里有一个国际范十足的吴寿,注定了这一年的不平常。

这个家伙凡事都追求第一。

从小了说,有一次晚自习中途我们都溜了,他让我们三放风,他潜入班主任的办公室,对着他的垃圾篓尿了一泡尿,出来的时候他大叫了一声爽,敢挑战老刘,老子这是古今中外第一人。

往大了说,一次我们四人聚会之后来到了埃及,这丫的突然不见了,慌慌张张的导游来说不好了,你们的那位同行者是不是疯了,他爬上了金字塔,在上面放风筝呢!

我们在下面问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他说不,老子突发奇想,要做第一个在金字塔上放风筝的人。

第一在他的心目中很重要,他是一个追求梦想到了极致的人,也是因为这个特质,他终成了TN公司的亚太区总裁。

吴寿的手机在三天前失联了,何金急匆匆地把我们叫出来的时候,神情变得极为恐怖。

那上面写满的焦虑,不用问,出事了。

永不沉没的泰塔尼克号也是会沉没的,永不会被骗的老吴也上了一次当。和夏天那天的遇见有异曲同工之处,20年前的女神给他打了个求救视频,再然后义无反顾冲出宾馆的他就失联了。

已是10月份,秋高气爽,大体都是好天气,大家的心情却恶劣透顶。

何金言简意赅地道:“老吴的公司已经报警了,我给他手机定了个位!他最后一次开机的地点在这!”他点开了高德地图。

旋即,在场的我们皆沉默了。

“所以,肖绰的出现就是个阴谋?”

何金点点头:“至少是同谋,毕竟这几年老吴也厚实!她知道她一直是他的软肋!所以,她出手了!神之一手!”

我和夏天对视了一眼,他有些庆幸他的女神仅仅是在20年后重新拒绝了他,而没有把他骗去国外...

这是吴寿的劫,因为他渴望第一,在女神肖绰的世界里却始终是倒数第一,有无数人排在他的前面,让他追赶,疲惫不堪。她存在的意义在于把他积攒了许多年的豪气一一放飞。

何金很是果决地道:“两个选择,一是等待,等那些混账警方的结论;二是主动出击,就当我们玩了一场真人CS!”他意识到对于警方的评论有些偏颇,尤其是我还没有表态的时候,用了一种既愧疚又坦然的复杂眼神看着我。

夏天的表情有些犹豫不决,我对他说:“兄弟,知道什么叫做不惑之年么?”

他说:吾不知!

我说惑就是遗憾,不惑之年就是得弥补遗憾之年,别让我们的一生落有终不可偿的遗憾。

他说你这个解释我给满分,这个真人的CS我参加!

没想到我们开会的过程被直播了,何金手机的那头是老吴的夫人,他关闭视频之后,她滴滴一下打过来100万的活动资金。

这丫的一家子真是不差钱!

7、

我开始联系省厅的同学,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点好的指引,但什么也没有,听说我们几个人想去缅北救人,他们在电话那头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有一个关系好的终于忍不住问:“老周,你是不是日子淡出个鸟来,于是向往虎山行一趟,希望出点事情?”

事实上,我们都知道这是一次冒险之旅。且不说手里要做的事情一堆,至少要将家里的小狗送到宠物店寄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又是遥遥无期的一次旅程,这笔费用着实有些肉疼。

准备的时间不足24小时,何金说救人如救火。

还有就是我们这样的坯子,大体都相互了解,一件事情,只有在尚有火性的时候可以完成,一旦冷静下来,开始动及脑袋了,那就可能犹豫,就有可能踟蹰不前,夏天说老何这是要逼上梁山。

何金说其实是时势造英雄,这个时是有时效性的时。

8、

我没有去政治处,而是找老T请了个假,第二天出发,用足了我近二十年的工龄,十五天的年休假。

他说这假我批了,但是今天你得过来局里一趟。

几番打听,原来是要准备一个发言稿,级别很高,这个县城排名最靠前的几位大佬都要来。那时候新单位的老王对我是不探底的,所以他让单位的一个老文书准备了材料,我对T老板太了解了,一如他了解我,为防突击,我自己也悄悄准备了一个,有备无患。

他们要求晚上7点交稿,我是五点写完的。

到达的时候有些晚,T老板正把老王劈头盖脸地一通训斥,大体意思就是说这是个什么狗屁稿件,要内容没内容,要数据没数据,甚至文字也透露着一股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看到我来了,也许是意识到训斥老王的情绪有些过了,毕竟人家也是一个党委,他开始移情向我开炮说:“我是让你去那里玩的么?”

我一脸虔诚地说:“冤枉,我可没玩,老板你消消气,他们准备的稿子之外,我自己也准备了一个,要不您再看看我的!”

他的目光有些诧异,诧异里面还有一丝的欣慰,看了稿件之后眉头开始舒展,对着我的初稿开始连连打钩,√了好几面,几乎是全篇通过了,然后说:“稿子还行,就用这个吧,嗯,最后一段标功的就不要了。”

我点点头,一切尽在掌握中。

老王和我一同下楼的时候,他对我说:“还是你们在局里待过的了解老T的风格啊!”

我笑笑:“这原本是我本职啊,你忘了我去您那之前是信息调研科的科长?”

他一愣,没说什么,我顺便跟老王说了请假的事情,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同意。

我把这个故事告诉了乔璐,她打了个微笑表情过来,问这算不算是绝地反击?我说不算,应该就是一次普通的投石问路。因为我对自己一直充满信心,没有此岸,也有彼岸。

她说你这股臭屁劲还挺有味道的。

臭屁,味道,你这品味有待商榷!要是你知道我请假去的哪,会不会把那张美丽的下巴给惊掉呢!

夏天的效率极高,他通过在出入境的关系给我们办了护照。第二天,我们登机。一路上,大家沉默不语,焦虑不安,心理阴暗,想法荒唐,面色肃然。

9、

我们是缺乏准备的,唯一准备好的是一颗热心肠。

我时常想,要是失联的不是老吴,而是她,我的激情会不会更多一些?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有了蓝博、007的勇猛,潇洒从容,义无反顾,这个想法太过荒唐,荒唐到即便飞机上有WIFI,我也没有给她发任何的信息。

10、

这不是一次冒险,更像是一场闹剧。

我们在华夏驻泰大使馆遇到了肖绰,她没有参加聚会,和20年前一样美丽无匹,看到她的颜值,你就会觉得老吴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也是有道理的。

夏天说:他么,就冲这个颜值和身材,这个第一争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活,肖绰不仅仅是美女,还是才女,她毕业于北外,会多国语言。胸脯极大,头发又长又飘,有着一份天然的不羁,夏天低声道:“肖什么...她叫什么的?”

何金猥琐地一笑回道:“她没叫啊!”

肖绰在人群中转过头来,看到了不知所措的我们,然后微笑道:“真是你们啊,还以为自己穿越回20年前了!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居然在这里,把你们几个货给凑齐了,咋地,你们想通了,一起来做姐妹?”

这句玩笑话没有起到效果,他们的表情都有些凝重,唯有我不知轻重地问:“老吴还好吧?”

“老吴?你们说吴寿?”

11、

肖绰突然哈哈大笑,像是漫天杨花在我们眼前开了个遍:“我去,你们不会是为了吴寿来的吧?”

看我们面面相觑,她又道:“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们觉得有谁能忽悠他么?他的外号我记得叫做死不吃亏!”

夏天说你不知道么,他的QQ名叫做绰失第一。

肖绰一愣!

何金则很是不满地问:“肖大美女,别打哈哈!你看我们一路风尘仆仆,就是要一个平安的讯息。”他话音未落,手机上传来了更新消息,“我去,吴寿有了新定位,显示在...”

我急切地问道:“在哪?”

“就在附近,十公里内!”

肖绰继而一乐道:“你这手机定位可够锉的,看,他人不是在那么?”

我们抬眼望去,大使馆门口一人正把一顶不知是从哪个农民头上抢的草帽往身后飞盘般一扔,飞驰而来,给了我们几人一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当然,他在抱肖绰的时候,极尽挤压之能!

何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和当年一般,为了抱肖绰一把,你把全班的男男女女都抱了一遍,就是为了不‘绰’过是吧?”

此话一出,全场冰凉,饶是脸厚的吴寿也是打了一个尴尬的哈哈。

夏天则给了他胸口一拳道:“说说吧,为毛到缅北去玩冒险岛?就为了吓了我们大伙一跳?”

吴寿支支吾吾,肖绰解释道:“是这样的,吴寿和我一起去缅北救人,我有个小姐妹被人骗到了那里,幸亏及时赶到,人无恙,刚就在大使馆在办理回国的手续。”

何金不相信地看着二人:“就他?救人,靠嘴么?”

吴寿眨巴眨巴了眼睛,终于忍住没有辩驳。

肖绰则道:“吴寿他们的总公司与那边有JH交易,他真能说得上话!这次救人,还真就靠他的嘴。”

我们三人绝倒,何金咬牙切齿地道:“他么,一百万充公!”

吴寿哈哈大笑,很是动容地道:“小CASE,你们能来,我今生无憾也...”

唯有夏天不合时宜地低声问了一句:“老吴,你得手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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