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听话 第二百章 制衡

“你……”皇后刚刚话里的意思明显就是威胁皇上，，皇上一时起结说不出什么。

“皇上还真是要三思而后行。”这是皇后娘娘第一次跟皇上撕破脸。

“皇后的父兄犯下如此谋逆的大罪，理应是诛九族，朕念在夫妻情分上不迁怒于皇后已经是仁至义尽，皇后不要得寸进尺！”皇上也不是软柿子，任由皇后捏。

皇后见皇上这次似乎是下了决心将国丈府满门抄斩，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但是皇后毕竟是跟皇上同床共枕多年的女人，对皇上的脾气秉性和想法都多少有些了解，她知道皇上的心头大患就萧疏钧。

所以还得从萧疏钧入手，所以变咯了柔软的态度继续说道：“臣妾也是为了皇上好，毕竟要是臣妾的父兄死了，秦王就真的没有人制衡着了。

皇上这江山不还是照样落于他人之手，如今臣妾父兄都已经改过自新，皇上何不再给他们一个机会呢，等把秦王搞定，皇上再治他们的罪也不迟啊。”

皇后一席话后，皇上还真的有几分动摇，但他也知道此事不是小事，要细细斟酌才行，于是道：“皇后先下去吧，容朕再想想。”

皇后知道自己言尽于此，接下来怎么做就得看皇上怎么想了，于是便退了出去。

皇上马上召来自己的亲信来商议此事到底该怎么办，可是皇上那些亲信早已经成了孙衍的人，自然是全部建议皇上把孙衍和孙栋梁放了，皇帝昏庸，自己拿不定主意，只会按照别人的建议来办事。

更何况那些所谓的亲信，把萧疏钧对皇位的威胁说的神乎其神，皇上最后还是觉定先放了孙衍和孙栋梁，美其名曰是再给他们一次机会，让他们找机会戴罪立功，实则就是想利用他们制衡萧疏钧。

只要人活着什么都能重新开始，孙衍和孙栋梁当然愿意，但是皇上这种纵容谋逆之臣的行为激怒了真正为国为民的大臣，对这个结果不满意的大臣纷纷奏恳请皇上处死孙衍和孙栋梁，更有甚者直接组织大家不上朝来胁迫皇上。

“这回皇上做的真是天怒人怨了。”萧疏蔚感叹道。

“我从来没想过这样皇上还会放了孙衍孙栋梁，难道当初也是皇上的原因吗？难道非要除了皇上才能大仇得报？”此时的尉迟烟有些神智恍惚，即使在萧疏钧和萧疏蔚两位王爷面前也毫不避讳的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尉迟烟！我们知道孙栋梁和孙衍不死，你的仇就算没有报。但是你不能这么想，皇上兴许也是被人蛊惑。”其实秦可欣是担心尉迟烟说的话会给他带来麻烦才这么说的，皇上到死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么久观察下来，秦可欣也算有所了解了。

“被人蛊惑？皇上分明就是想让孙衍和孙栋梁来继续制衡秦王殿下，为此不惜不追究他们谋逆的罪名，这么明显的事情你们看不明白吗？还是秦王殿下想要愚忠下去？”尉迟烟说出问题的关键所在。

对此事都心知肚明的众人沉默，大家都知道其实就是皇上自己心理扭曲，宁可相信谋逆的罪臣，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亲弟弟。

“好啦，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想办法让皇上改变主意，斩了孙衍和孙栋梁两个狗贼，不然错过了这次再想除掉他们就是难上加难了。”萧疏钧并不计较尉迟烟刚刚的一席话，当然这些萧疏钧心中都是有数的，但是他不想真的对自己的亲哥哥做什么，想再忍一忍，退一退……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萧疏蔚也觉得除掉孙衍和孙栋梁才是当务之急，其余的可以稍后再论。

“现在皇上对那些反对放了孙衍的大臣们束手无策，咱们可以再往火上添一把柴。”萧疏钧早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这么多大臣反对皇上，皇上也不敢轻举妄动，万一真的伤了那些大臣的心，是皇上不敢想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么简单的道理，皇上还是懂的。

见众人都等着自己继续说具体怎么做，萧疏钧接着道：“还有很多胆子小敢怒不敢言的大臣没有动作，咱们可以说服他们也参与到胁迫皇上下旨斩了逆臣贼子的行列里。”

“这个方法可行，现在皇上最怕的就是就是那些大臣和起伙还威胁自己。”现在已经有一部分大臣为了此事不上朝了，皇上已经开始害怕了。

众人商定之后，萧疏钧亲手写了很多封书信让顾良送到各个有心参与但是胆子小的那些大臣手上，信中都是萧疏钧苦口婆心的劝那些大臣帮忙一起点醒皇上，让皇上杀了孙衍和孙栋梁两个乱臣贼子。

秦王都亲自给自己写信了，那些心中本来就蠢蠢欲动的大臣也就都状着胆子加入到逼皇上斩了孙衍和孙栋梁的行列中，而这个行列中现在的动作就是集体不上朝来抗议皇上放了孙衍和孙栋梁。

萧疏钧让顾良送了信的第二天，萧疏钧故意去上早朝看看那些人来没来，见那些大臣的影子都见不到，萧疏钧和萧疏蔚就放了心。

皇上本来想直接把孙衍和孙栋梁从天牢中放出来，但是迫于这些大臣给的压力，只能先把孙衍和孙栋梁关着。

“皇上，这些不上朝的大臣分明就是跟皇上作对，不如皇上找出其中带头的先杀鸡儆猴，他们自然就都乖乖回来上朝来。”孙衍的人真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朝堂越乱他们越开心。

“皇上万万不可啊，您要是杀了一个，肯定有大臣不服气，说您滥杀无辜，会更引起天怒人怨的。”萧疏蔚赶紧道，生怕皇上信了那些小人的谗言。

“皇上，既然这么多大臣反对您放了国丈和国舅，不如就如了他们的愿，杀了意图谋反的逆臣。”户部尚书许魏在一旁帮着旁敲侧击。

“够了，朕现在脑袋已经够乱的了，你们不要嗡嗡嗡说个不停了。”皇上捂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萧疏钧见事已至此，皇上对此事还是摇摆不定，心想着可皇上可真是冥顽不灵。

皇上说什么都不肯处置意图谋反的逆贼，就算萧疏钧不说什么，那些大臣也不会罢休的。

见不上朝对皇上起到的威胁不大，紧接着大臣们的下一步行动就是罢工。户部刑部等都开始不工作，没几天整个朝廷已经快陷入瘫痪了。

“朕算是有史以来最窝囊的皇帝了。”皇上召苏左丞相前来谈心。

“皇上此言差矣，若是皇上顺了众臣的意，把孙栋梁和孙衍赐死，皇上就又能坐回到主动的位子上。”苏丞相虽然是个见风使舵的性格，但是真正遇上关乎国家安危的事，他不会袖手旁观。

“可是……”听了苏丞相一席话，皇上觉得言之有理，但是还是又所顾虑。

苏丞相看出了皇上的顾虑，劝诫道：“臣知道皇上顾虑秦王，但是不能因为这个就忽视了孙衍的危险性，毕竟他们的谋反之心是有真凭实据的，而秦王殿下皇上最多也只是怀疑而已。先除了国丈，秦王一事再另想办法也未尝不可。”

苏丞相和皇上也算是交心，所以毫不忌讳的提及萧疏钧。

“那不如国丈和国舅只除一个？应该可以平民愤，剩下的另一个还可以帮朕制衡萧疏钧。”皇上琢磨着两全的办法。

苏丞相见皇上已经做了极大的让步，于是赶紧道：“这也算是个好的办法，至于死哪个活哪个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这么商定之后，皇上便按照这次商议得下了旨，众臣见皇上做出了让步便不再追究，况且无论死了哪一个，另一个都不会轻易掀起什么风浪了。

“皇后亲自去问问你的父兄谁去谁留吧。”皇上知道这件事皇后去问最好，正好让皇后见决定赴死的那个最后一面。

皇后也知道这是皇上最大的让步了，不过心中难免怨恨皇上。最后还是及其不情愿的来到了天牢。

“父亲，哥哥！”皇后见到关押在一起的，狼狈至极的父兄，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眼泪像决堤的泪水夺眶而出。再一想到自己父兄其中只有一个能活下来，皇后娘娘更是心疼不已。

孙衍和孙栋梁虽然在牢里，但也早就听说了皇上下的圣旨，两人只能活一个，见皇后娘娘来此，就知道是来问他们两个到底谁赴死的。

“乖女儿，不哭。”这次，孙衍没有叫皇后娘娘，而是叫出更让皇后娘娘泪奔的称呼。

孙栋梁在旁边，不敢细想接下来的变故。

“爹已经决定了，让你哥哥活下来。”孙衍还算平静的说出这些话，大难临头，孙衍以这种方式表明了自己是爱孙栋梁的。

孙栋梁闻言瞪大了双眼，一直以来自己父亲在自己心里的形象一直是自私自利的，没想到最后关头，竟然牺牲自己的性命救下自己，但是毕竟父子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