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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姝和顾行则夜间会谈的时候，某个新开酒吧内，祁舟他们还在为一楼的性感秀欢呼。
新酒吧是三层直通天花板的，装修风格和中空塔一样。
空中的升降台升高到最前端的舞台之上，上面有人跟着爆燃的音乐举起手持干冰枪，冲天喷出白色烟雾，同时还有人挥洒各色的彩带纸张，气氛被哄涨到最热烈的时刻。
一楼的几百人跟着吹口哨，边尖叫边蹦跶，从二楼的全景玻璃窗里看出去，那场面真是有点震撼。
祁舟跟着吹了声口哨，仰头一口把手中杯子里的Louis XⅢ喝干净，走回贵宾席。
“这气氛确实好，据说请的那几个人还是舞蹈学院的学生呢，不露面。不过明天的型男秀会露面，啧啧，我明天也来看看。”
“来这儿的多是女生。”闻堇年终于没再捧着手机玩游戏，也看着楼下的热闹场景，侧脸黑瞳孔里映出变换的灯光。
祁舟：“嗐，正常，女生开的不就适合女生玩嘛。适合女生去的酒吧很少，这地方一出来才这么受欢迎。九方愉人不怎么样，做的事没得说啦。”
闻堇年没继续说话了，旁边的宁斯云也不吭声，这卡座里一下就沉默下来。
在酒吧里玩还这么闷不做声的，看着就烦人。
“还是人太少了，”祁舟又出声，“你们一个两个不说话，搞得我很尴尬，一点没意思。唉，周哥怎么不出来啊，这几天都约不到他人。之前也没见他这么像工作狂人啊。”
提到这个话题可就不闷了，闻堇年看了旁边人一眼，往杯子里倒酒，问：“京墨哥最近常去云台路？”
“没有吧——”祁舟也瞄着宁斯云的反应。
宁斯云头也不抬，冷声说：“应该没去。”
他有安排人在云台路盯着，这两天没听说周京墨的车到过那里。
“那就有点奇怪了，”祁舟摸着下巴说，“没去找云姝，难不成真在公司加班？最近顾行则又要抢什么项目？”
闻堇年摇头：“没听说。”
“那也没听说周氏最近有什么大动作啊，所以他到底在忙什么？”
别墅里养着个小可爱，公司里也不用他日日夜夜坐镇，他却好像忙得没时间出来聚会……
“难不成，你姐又……”
宁斯云皱眉：“没有，她最近老实在家。”
从把云姝送给周京墨后，他就有意让他妈把宁思瑜盯紧了留在家里，免得出来又做些什么没脑子的事情。
这没有那也没有，所以周京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祁舟求知精神很足，捣捣闻堇年，让他再联系一下人。
“你打个电话再问问，这性感秀一周可就一次，不来会后悔的。”
“他又不是你，本来就不喜欢看这些。”闻堇年这么说着，伸手去拿酒瓶旁边的手机。
拨出号码后，嘟嘟声在这安静的一角回荡，对面的宁斯云仍旧低着头，但从微小的表情细节可以看出来，他仿佛在数着声音等待电话被接通。
周京墨接得很快，应该就在手机旁边。
“京墨哥，你在哪儿呢？要不要出来玩玩儿？新开的酒吧还可以。”
对面直接拒绝了。
闻堇年若有所思道：“你忙什么呢这几天都不出门？我们三个一起也没意思，你在云台路？”
“那好。过段时间有个跑车比赛，有人给出了你喜欢的那套邮票当赌注，到时候你可以来看看。”
“嗯，行。”
简短几句就挂了电话，祁舟哥俩好地拍了下他背后的沙发，手臂圈着这个领地，问他：“怎么说的？”
“没在云台路，也没在公司，手机就放在手边，”闻堇年没那么想知道周京墨的踪迹，随口找个理由，“可能有别的事。”
“没觉得这个说法挺耳熟吗？”宁斯云突然出声说。
两个人都看向他，祁舟琢磨半分钟，高高挑眉道：“是有点熟悉，之前你他妈不就这样吗？跟个蛆一样窝在家里不出门。你是觉得周哥也这个情况？他也看监控啊？真人就在身边还看监控？”
谁会这么有毛病。
宁斯云两只耳朵都当只听得见后半句。
“有可能是云姝出了什么问题，或者他觉得看监控比和真人相处更好。”
总之就是要给周京墨戴个“神经病”的帽子。
从云姝被带走之后他就这么阴阳怪气的，祁舟和闻堇年已经习惯了，看他一眼就开始思考这事的可能性。
祁舟：“还真有可能，之前你不也这么上瘾？”
闻堇年：“你把之前的监控给京墨哥了吗？”
宁斯云伸手拿酒，冷淡道：“给了。”
“那就有可能是在看你给的监控咯？还是说，他也在云台路的别墅里给安了监控重复你的把戏？”祁舟皱眉，“给人安监控这事儿是会传染上瘾的吗？”
真人都在身边了，还只盯着监控看，这和交个女朋友只为看人精修照的变态行为有什么区别？
宁斯云没回答，喝着酒，侧头看向玻璃窗外。一楼彩带乱飞的热辣氛围还在继续，尖叫欢呼声不断，几百人的跟着蹦的动静感觉都要把这栋楼给摇散了。
晃过的各色灯光穿过透明玻璃，短暂地笼罩着他的侧脸，短发和鼻梁骨遮挡的另一边脸被笼罩在阴影里，显得整个人都有些阴郁。
闻堇年突然说：“云姝是一个人在云台路的别墅吧？”
“难不成你觉得周哥还会让人进去陪她？那是他的地盘。”祁舟道。
“一个人在别墅里，怎么生活？她说不定会因为这个提前猜到真相，”闻堇年舌尖扫过上颚，眼神里闪过兴趣，“不如我们找个时间去看看她？”
祁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欣然同意这个提议。
宁斯云反应不大，但估计早就想过这么做了，先问他：“周京墨会同意？”
多半不会。
“想做就多想想借口，别被别人一句不同意就堵死了。”闻堇年淡淡说，话里透着股不可一世的张扬。
好像一件事只在于他想不想做，别人会不会阻拦都不在他的考虑之中，口气不是一般的大。
宁斯云盯着他那唇红齿白男生女相的漂亮模样，缓慢点头：“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