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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深夜十二点，卢齐被电话铃声吓得一个激灵，连忙爬了起来。
“喂，老大，这么晚了还打电话，人家刚躺下……”卢齐卖了个萌，表达不满。
电话那头，闫子悦暴躁的声音传来：“废话，你以为姑奶奶想吗？老板给姑奶奶刚打的电话，让回去加班，今晚准备好枸杞泡水，要通宵。”
“呃……老大，枸杞泡水貌似不是用在这个地方的！”卢齐弱弱的回了一句。
“老娘管你用在什么地方，赶紧回公司，快点。他妈的，张大胆那个狗男人，死了还折腾老娘。”闫子悦骂骂咧咧的挂断了电话。
卢齐无语，无法跟这个三十年没接受过爱情滋润的上司沟通枸杞泡水的效用。
收拾一下，出门打车，半小时后回到了办公室，整个部门的人都被叫来了。
闫子悦拿着一沓文件，在办公室叉腰喊道：“都给老娘听好了，这是老板亲自布置的任务，今晚春江小区突发情况都了解吧，XN当地媒体报道了，已经在网上炸开了锅，热度急速上升，要配合今晚的热度，全力推清源祠的流量，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干活，结束之后给你们调休。”
卢齐接过资料一看，是最新的平台流量报告，春江小区、张大胆、阴差、闹鬼……几个热词赫然在列。
另一份资料正是今天傍晚时候苏乔洋送到闫子悦办公室的清源祠的介绍资料。
“抓紧时间，明天早上老板上班之前，要有一个结果。”
深夜十二点被叫回来加班，敢怒不敢言，卢齐心里憋着一股火，翻出了平台上各大旅游、探店博主的联系方式，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摇起来加班。
“……对对，就是推清源祠，资料发你了，发视频的时候记得挂那几个关键词，我给你审核过。”
“什么？太晚了？晚吗？老子都在加班呢你跟我说晚，以后还想不想要流量呢？”
“今晚必须出视频，开始酝酿情绪，明天就要开始推，快点，别给我废话。”
办公室内，到处都是打电话的声音，有暴躁的已经将平台主播当成了发泄对象，一通回怼。
……
阴间镇恶司。
张清源和赵缙规规矩矩的站在了鱼玄机案前。
“……鱼前辈，事情大概就是这样的，那女鬼被男的甩了，自怨自艾，变成了厉鬼，还专门索男人的命，多亏了赵缙前辈一同前去，否则那女鬼不知还要祸害多少人。”张清源大概讲了一遍春江小区发生的事。
后者听罢，不知作何想，幽幽的叹了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自古红颜多薄命，可惜了。”
张清源：“？？？”
领导，你讲这话是是什么意思，在同情女鬼吗？
念头刚一升起，张清源马上反应过来：完了完了完了……忘了鱼玄机生前也是被人渣过，这才出家为道。
妈的，难怪赵老鬼居然这么好心，将汇报工作，博出脸的机会让给了他。
张清源想起刚刚对女鬼的编排，恋爱脑、舔狗……每一个词都踩在了鱼玄机的神经上。
心虚！！
他悄悄的看了一眼鱼玄机，被纸伞遮着，看不清面容……他第一次跟讨厌安全裤一样讨厌另外一样东西。
再一看旁边的赵缙，这老鬼像个没事人一眼，眼睛望着天花板。
“你……很不错！本事很大了！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鱼玄机话里没有任何情绪，甚至还赞扬了两句，但众所周知，女人的话得反听，还得七拐八拐绕几道弯，才能猜到话里最后的意思。
张清源心里惴惴不安的，和赵缙离开了镇恶司。
“靠，赵老鬼，你是不是故意坑我呢？”一走出大门，张清源直接就怒了。
赵缙跳脚骂道：“放你娘狗屁，明明是老夫给你年轻人表现的机会，在鱼前辈面前露脸，才让你去说的。”
“你还说没坑我，我都没说什么事你就知道了。”
赵缙顿时语塞，老脸尴尬的有些挂不住，倒打一耙道：“那也怪不得老夫，是你自己嘴里没把门，什么话都往外蹦，老夫早就说给你天残符，你自己不要的。”
“什么叫我嘴没把门，我天天三省吾身，有错肯定就改了……”
“哼！还三省吾身，那你错改了没？”
张清源扯着脖子争辩道：“当然……我三省吾身，发现都是别人的错，怎么改？”
赵缙：好想打人哦。
他黑着脸道：“行了行了，老夫懒得跟你耍嘴皮子，放心就是，鱼前辈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
“先说说刚才的事，你什么时候让人把老夫的金身立在祠里，别说老夫占你便宜，等事成之后老夫给你讲一讲道家不传之秘，绝对《太平天书》上也不会有的东西，对你将来大有用处。”
张清源心里一动，悄悄问道：“是关于香火的吗？”
赵缙斜瞥了他一眼，道：“你倒是挺精，灵姗那丫头才给你上了多长时间的香，就被你发现了。”
“俗话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这话对，但不全对，争一炷香的不仅仅是佛，漫天仙神都争，那玩意儿有大用。”
“另外，老夫再提醒你一句，香火之力你用就用了，但是不要轻易融入自己的真灵魂光当中，到时候老夫会告诉你怎么用。”
赵缙神神秘秘的，一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模样，很显然，张清源不把他的金身立在祠里，肯定不会告诉他的。
“这老鬼，当真是鬼精鬼精的……”
暗骂了一句，张清源在内城门口跟他分别，他暂时不打算回阴宅，在此之前要去一趟查察司。
虎哥挂了，又被赵缙以《渡人经》渡化，送到了阴间，这会儿应该已经进入了阴间地界，不知道会不会像正常入阴间的那种过金鸡山、恶狗岭……这些地方。
他打算找林辅查一下他的踪迹，好去找人。
两人虽然认识不久，但就冲虎哥为了完成承诺，肯仗义输血，拿出全部身家给他烧阴钱，这朋友很是值得交。
到时候想个办法，把虎哥弄成阴差，今后好歹多个朋友多条路，总归是对自己有好处了。
还有卞飞那边，得抓紧把他弄进镇恶司才是。
最后就是坚角子，要想办法弄本做旧的古籍去糊弄一下，这事就得找老王了，以老王在阳间的地位，这事不要太简单。
唯一的问题就是，在酆都跟他接头的人不知道是谁，走之前血刃只说会有人找他的，具体没说是谁。
感觉我好像成卧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