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曜星皇 第338章 狗屁不通的哲理

当柳飞歌赶到苍羽外宗的时候，入目的只是倒塌的山门和疯长的野草。一步步走上残破的山道，望着四周倒塌的建筑和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一脸的怅然若失。无论是缥缈峰所在的宗门大殿，还是思过崖，藏宝阁。无论是机关堂还是剑修堂，无论是长皇坊还是炼器坊都满目苍夷，除了一些野鸡兔鼠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活物。令柳飞歌想起了一句词，物是人非事事休。倒是自己的天机洞府还在正常运转，柳飞歌在洞里住了一宿。

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都已不见，自己的师父自己的亲友自己红粉知己不知道他们现在何处，是否还活着，都过得好不好？

三日来柳飞歌每天一早，柳飞歌就到苍羽外宗溜达，希望能碰到哪怕一个人影。但都令他失望了。除了空山中的惊鸟和满山的乱石荒草绿树青藤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再次来到缥缈峰，来到宗门大殿，那把宗主的檀木雕花椅还依然摆在那里，上面却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热闹的宗门如此的冷清败落，令柳飞歌的心愈加的压抑。漫无目的走到了大殿前面的一片花圃。圃里的菊花依然在开，而且开的很艳，紫的娇艳黄的动人。

抚摸着一簇怒放的王菊，柳飞歌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想不到连百草园的灵花异草都枯萎了，这里的菊花居然还那么生机勃勃。”

叹息一声柳飞歌转身离去。“虽然花还在人却已空，人却已空。”

“三年了，三年了终于又来了生人。小子，听你的话音，你也曾是苍羽剑宗的弟子？”

一个声音突然在柳飞歌的耳边响起，将他吓了一跳四下望去却没看到一个人影。

柳飞歌心中惊疑不定，暗暗提聚灵力，呵道。“那位前辈在跟我说话，何不现身一见？”

只听一声朗笑，好像从菊花圃里发出的。“看不到吗？老朽在这里？”

柳飞歌循声望去发现了诡异的一幕，只见自己抚摸过的那朵王菊居然幻化出一张人脸来。

柳飞歌冷哼一声招出了那把金刀型的灵器呵道：“你到时是什么东西，是鬼还是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到柳飞歌招出的那把金色长刀，幻化出的人脸带着一脸惊讶的表情说道。“居然是本宗的镇宗之宝，超品灵器碧落金鳞。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丹药堂的柳飞歌吧，老朽顾长天提起过你。”

听它提起了顾长天，柳飞歌松了口气收起碧落金鳞，点点头说道。“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人脸呵呵一笑：“老朽惩戒，你可以称我为惩戒道祖。按辈分老朽可是你的师祖。”

柳飞歌笑了笑摇头说道：“惩戒？我从来没听说过？谁知道你是不是的妖物假扮的。还道祖。”

柳飞歌的话令菊花幻化的人脸气得胡子直翘。“老夫的名号你没听说过，但顾长天，程战天和申三娘你总知道吧。老夫就是他们的师父。”

柳飞歌吃惊了。“什么，你是他们的师父？你不是早就仙逝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听柳飞歌这么一说，惩戒道人那张脸一下子变得很狰狞，满目的怨毒，骂道：“这都怪我那不肖之徒，怪顾长天那个畜生，趁老夫不防备给老夫下了毒，然后抽出老夫的三魂七魄封印在这里。只想逼我说出古仙府..。”大概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惩戒道人连忙闭上了嘴巴。

古仙府，人间界居然有古仙府，这老头子居然知道古仙府在哪儿？惩戒道人的话就好像惊涛骇浪将柳飞歌惊的不轻。只要进入古仙府找到古仙诀，就算那个一心要致自己于死地的恐怖家伙出现，自己恐怕也有一拼之力。虽然内心波涛汹涌，但表面上柳飞歌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淡淡地笑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想不到顾宗主平时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背地里却是这么龌龊。”

听到柳飞歌替自己说话，惩戒道人顿时对他的好感大增，大有找到了知己的感觉。“可不是嘛，连老夫当年都被他骗了。要说这三个徒弟当中就数三娘懂事了也最心疼老夫。只是这孩子老夫很久都没有再见她了。”

听他提起那个死老婆子申三娘，柳飞歌心中一跳，不自然地说道：“或许有缘你们会再见的。好了，天色不早了，晚辈也该回去了。”

“你小子明天还来吗？好久没找人聊天了，老朽真是憋坏了。”惩戒道人一脸的希翼。

柳飞歌笑了笑：“暂时还没打算离开，明天应该还过来。”

“那就好。”惩戒道人松了口气。

“哎，对了。老前辈一直都被封印在菊花里吗？这之前我也来过这里几次，怎么没见你现过身？”柳飞歌感到有些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之前那个小畜生每天都会给我加上一层封印使我不能自由现身，自从兽潮毁了宗门之后他就没来过，封印日渐削弱我就可以自由出现了。不过...。”惩戒道人神色有些黯然。

“不过什么？”

“没什么。”

柳飞歌回去了，第二天一早又来到那朵王菊旁，开始了一天的闲聊。三天，四天，五天.....半个月过去了，柳飞歌从惩戒道人嘴里知道了苍羽剑宗的不少秘辛，也了解了不少关于苍羽的兴衰史。而柳飞歌和惩戒道人两个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忘年交。

突然有一天，惩戒道人望着天边的落日说道：“飞歌啊，你觉得人活了一辈子是为了什么，有人戴着面具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活了一生，有的人却为一个毫无用处的秘密而浪费了一生，这样值得么？”

柳飞歌一愣想不到他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思索了一下，慢慢说道：“人不在于为什么而活着，而在于因什么而活。只要你认为你的坚持是对的，就够了。”

呆呆地望着柳飞歌，惩戒道人笑了，老泪纵横。“想不到我活了这么久还没你活得透彻。其实你的话是狗屁不通，但我却感到痛快。”

柳飞歌也笑了。“晚辈狗屁不通的说着，前辈权且狗屁不通的理解，只要痛快就好。”

“哈哈哈。”两人相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