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异世而我只有一个马桶栓 第93章 律法术士的偶遇

“因为我是律法术士，神的意志嗅探者，世界规则的观棋人。”海归的眼神有一丝的神秘，他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我能够陈述别人的发现，但是我不能说出我的发现。”

“什......什么是律法术士。”马文吞下了一口美味的糕点，边吃边小心的问道。“你的发现为什么不能说？”

“律法术士，就是上了神的赌局，看到所有筹码的人。这黄道大陆，就是一个大型的赌场。我是被寂寞的至高先父选中的世界荷官，这个由四个大陆组成的大型赌局的旁观者和监控者，我可以看到所有人手中的底牌，但是我却无法泄露给你们答案，我洞悉了至高先父零碎的意志，但也被剥夺了告诉别人的乐趣。”律法术士喝了一口茶，似乎在等待下一个问题。

“那不是很寂寞吗？”马文继续嚼着他的糕点，随口说道，“憋了一肚子秘密却又不能说。”

“哈哈哈......”律法术士干笑了几下，又不说话。马文喝了一口茶，透过杯底都能够看到律法术士那尴尬的苦笑。

“你怎么会成为律法术士的？”在一旁的红果问道，她又撕开了桌上一个榴莲一样的水果，挖出了里面的果肉往嘴里塞。

“怪医通判是我的爷爷，藏谜通判是我奶奶，天机通判是我老师。”律法术士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似乎想起遥远的事情，马文感觉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是他们三人自认为，自己错读了神的意志，所以训练我成为了律法术士。爷爷把我的名字取名为海轨，轨者，道也，就是要让我探寻神控制这个世界运行的轨道。”

“那你找到了吗？”马文继续问道。

“不能说。”律法术士示以礼貌性的微笑，然后闭上了嘴。

“我想起一件事，克雷酋长曾经和我说过，你有个外号，是赌棍？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外号？”马文想起了在帐篷中，克雷酋长和他提过的事情。

“哈哈，我倒是很喜欢赌棍这个称谓。可惜我只是赌局的旁观者，却无法成为下注的赌客。不过小赌怡情，除了在某些地方，我愿意下一点点小注。”

“比如呢？”马文再次问道。

“不能说。”律法术士再次示以礼貌性的微笑。

“如果你赌输了，会怎么样？”马文追问道。

“不能说。”律法术士的口风很紧。

“如果你泄露了至高先父的意志，会怎么样？”在一旁的红果，抹着嘴角问道，她似乎刚填饱了肚子。

三人齐刷刷的看着律法术士，似乎这是他们三人共同的问题。

律法术士笑了笑，他的话中充满了自信。他说道：“我不会泄露，也无法泄露。如果我不小心说了，说出来的话也许和我想表达的想法。这就是律法术士的规则，牺牲自己的东西，换取等价的筹码。”

马文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招妙招。他放下了手中的食物，兴冲冲的问道：“如果我只问你问题，你不说话，只点头或者摇头，这样行不行？”

“不可以，只要我动了泄露天机的意念，即使我用点头或者摇头暗示，你也可能朝错误的方向理解。”

“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规则？”马莺莺问道。

律法术士没有说话，只是对他们示以礼貌性的微笑。

马文心想，律法术士不做声，难道就问到了一个会泄露天机的问题？

“那海老师，你身上还有什么其他限制的规则？”马莺莺也好奇的问道。

“作为置身世外的棋局旁观者，我自然获得了很多能够独行于这个世界的能力。比如每天我有三个机会，在五分钟之内，当我看着别人的时候，如果我不动，别人也不能动。”

“就像昨晚？”马文想起昨天晚上律法术士出现之后，那掠魂武士和死灵机械在他们面前一动也不动，原来这事律法术士的能力。“难怪那些追我们的家伙，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是的。”律法术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和胡子，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还有其他规则限制吗？”马莺莺也好奇的问道。

“如果我受到了伤害，伤害我之人也同样受伤。如果我被人害死，害我之人也同样会死亡。我从迷踪之国的运行之道，但是永远无法不能回去，只要我再踏入那五芒星通道，口令便改变——所有事情，都是等价交换来的筹码。”律法术士对这些规则倒是说得很流畅，看来并不是什么天机。

“如果这么说来，海老师如果遇到暗夜魔君，岂不可以和他同归于尽？”马文欣喜的说道，但是话一出口，马莺莺和红果就惊讶的看着他，他才意识到这话有些不吉祥。赶紧又往嘴里塞了一口蛋糕。

“哈哈哈，暗夜魔君是不死之身，他身上不止有一个灵魂，而是聚集了无数的灵魂。我如果和他同归于尽，只能让他失去一个灵魂。”

马莺莺看着气氛有些尴尬，赶紧插了一个问题：“海老师，五芒星的通道现在和《风迷雾影古卷》上记载的口令不一样，莫非也是因为你吗？”

“是，那是我第一次尝试违反规则，结果不小心造成了这上古通道口令的混乱。所以我不再进入那个上古通道，而口令，也只能让三大部落的酋长慢慢尝试。”

“我想问一些我爸妈的问题。”马莺莺说道，她停下了手中的食物，放下了茶杯，眼神中露出了一丝的渴望和焦急，“就是你第二次见到的和我一样拿着紫箭的男人和女人。他们可能是我的爸爸和妈妈。”

“小浆果和我说了。”律法术士看了旁边的兔人一眼，兔人似乎在早餐桌上似乎没有了昨晚的唠叨，律法术士又看向马莺莺，脸上露出了言无不尽的表情。“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信息！”马莺莺急切的说道。“关于我爸妈的所有信息！”

“其实他们到这里，并不是找啮齿小屋。”律法术士停顿了一下，喝了一口茶，“他们说只是跟着五芒星下的能量通道，漂流到了辉石学院遗迹的五芒星中。”

“辉石学院这里，也有五芒星吗？”在一旁的马文问道。

“是的，辉石学院的主楼废墟旧锻炼场中，就有五芒星。我的爷爷曾经研究过一阵子符文，辉石学院的废墟所在之地，是唯一存在交叉符文和五芒星符文的场地。五芒星符文中不断涌现的人类，让我爷爷着迷。他找了这个地方，现实建了一间医所，来研究这通道的秘密。原本这里也是巨魔的领地，因为我爷爷的医所对不同种族来者不拒，很多巨魔、地精也闻讯而来。五芒星下面似乎蕴藏着神奇的通道。而我的奶奶，则研究起了交叉符文，他们两似乎在相互赌气。”

“你说爷爷和奶奶，相互较劲？”马文特意在爷爷和奶奶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言语间透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然后最后还在一起了？”

这像神一样的通判，也和凡人一样有感情。

“哈哈，是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律法术士说话间，没有一丝对爷爷奶奶这段历史的遮掩，“他们研究不同的能量，探索不同的秘密，爷爷将医所扩建成了辉石学院，奶奶也在这里弄了个灵兽基地。可惜到后来，他们连较劲的机会都没有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马文继续问道。

“后来，就是四圣之战了，摧毁了这朱雀大陆上的战争。三大通判发现暗夜魔君——当时的地眠通判，在从事一项隐秘的研究之后。地眠通判，原本是四大通判中最理性、最坚持原则的人。但是不知什么时候他开始相信，任何真正拥有自由意志的灵魂，都只是基于伪神的谎言，他要将那些转生的灵魂永远的引领到寂静的虚空之中，那才是灵魂的最终的归宿。因此，三大通判和地眠之间，发生了分裂，打败了他并将他囚禁。三大通判以为获得了胜利，解散了疾风军团，但没想到只是永夜黑暗之前短暂的光明。突然降临的三只黑凤凰，死灵机械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扭转了整个战局。据说暗夜魔君蛊惑了天机通判的一位学生，在他创造的兽魂机械基础上，创造出了这些带着人类灵魂的机械怪物。疾风军团对于这些不死的怪物束手无策。而且暗夜魔君还不断蛊惑活着的人类，吸收死去的人类灵魂。三大通判只得带领人类离开，去了迷踪之国。这些五芒星却依旧留在这里。”

律法术士说完了这长长的历史，表情严肃，深深叹了一口气，仿佛还在为那场战争而感到痛惜，众人都没有说话。

律法术士又转过了头，看了看马莺莺说道：“直到你父母的出现，他们是这么多年来，不是从迷踪之国来到辉石学院废墟的人。不过他们来到这里的方式，和我回来的方式不一样。”

“有怎么不一样？”马莺莺问道。

”他们是追随能量潮汐来到这里。”律法术士说道。

“能量潮汐？”马莺莺追问道。

“是的，能量潮汐，你妈妈是这么说的。她不知道混沌位面，但是她却比我对更了解这通道。她能觉察到这通道里潮汐的规律，她在一次失误中，被冲进这通道，她想尽办法回到她原来的地方。我也告诉他了《风迷雾影古卷》的秘密，不过我手中并没有地精化的药剂，而且口令也只是猜测。但是你妈妈，却很自信的和我说，她相信可以通过潮汐之力回去。”

“我爸妈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马莺莺问道。

“大概是两年前，小浆果发现了有人类在遗迹中生火徘徊。因为这里很少有人类前来，所以我就好奇的出去看了一下。在明白他们如何来到这里之后，我对他们的经历产生了好奇。所以我就请他们到这啮齿之屋中。我从他们身上，还发现了另外一个惊喜，一本我百年前送出去的书。”

“一本书？”

“是，一本书，一本我也读不懂的书。”

“这世界上还有海老师读不懂的书吗？”

“哈哈，就算是神，认知也有边界，何况是我。”

“这本书，海老师你送给谁了？”

“我曾经在一百年之前，送给那个扎着辫子、带着九根紫箭的老头。而你妈妈理解潮汐之力，居然也正是来自那本书，这世界真实奇妙。”律法术士用一种感叹的口吻说道，他举起了一根手指，“有时候你不经意间，下了一把注，自己都把它遗忘了，没想到它却给你带来意外的惊喜。”

“我猜，那个扎着辫子的人，是不是就是马海爷？”马文如同学生在课堂上抢答一样举起了手，“我的意思，是不是马保仔？”

“是的，就是他。”律法术士点了点头。

“那是本什么书？”马莺莺好奇的问道，她拖着腮帮子，已经听得入神。

“一本矮人符文的书。百年前龙雀大战，那个扎辫子的男人，孤身一人，说是要去丛林里寻找他的战友......”

“海爷可能是在找红熊领主。”马文打断了律法术士的话。

“是的，他说是他的御熊人朋友。你好像对那个马海爷很了解？”律法术士再次对马文的猜测，点了点头，表示肯定，“当时我对他身上的九根紫箭产生了好奇，更对他在海中之岛的来历充满了兴趣。于是我用这本自己看不懂的符文书，外加荆棘谷的地图，换取了他的故事。这书我从来没有看懂过，它原本躺在辉石废墟一个密室里，那里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和我爷爷收集一些禁忌之术堆在一起。”

“海老师你看不懂的书，马海爷能看懂吗？他为啥会手下这本书？”

“哈哈，我以为马海爷也看不懂，但是他说，也许有人能够看懂。另外我还给他一页他能看懂的纸，那是在我之前的律法术士写的书，因为泄露了天机，已经连同灵魂消散了。那纸上只有一句话，打动了海爷。”

马文突然响起昨晚在床头看到的那张纸，那段莫名奇妙的《律法术士的遗言》。

“四土之术，海岛之实，屠神之器。四土之珠，五芒之星，通神之路。”马文背出了那张遗言上写那段话，“你说海爷是看了这段话吗？”

“看来你看了床头的书？”律法术士说完，赶忙放下茶杯，脸上露出了笑容，又习惯性看了看天，似乎在和天说话：“这不是我发现的，是前任律法术士的遗书。”

“前任律法术士是谁？”马莺莺拖着腮帮子，带着期待的眼神问道。